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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380章 整頓計劃,榮府抄家
  第380章 整頓計劃,榮府抄家

  “嗤!一博,我知道你有能力,有乾勁兒,但還是太年輕了!”

  對於馮一博的自信,即使以王子騰的城府也忍不住嗤之以鼻,還搖頭道:
  “有些事是千百年來的積弊,不是誰想解決就能解決的。”

  邊地的水深,不是外人能夠憑空想象的。

  雖然這個外甥女婿也帶過兵,手段和能力也都不差。

  但在王子騰看來,卻顯然少了幾分見識。

  邊鎮是什麽地方?
  在他看來,馮一博指揮過的幾場戰鬥雖然不小。

  可連騎兵集結衝鋒都沒見過,和邊地的慘烈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你以為,邊地兵將的桀驁從哪來的?
  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終究不能真正理解什麽是戰爭!

  長期為戰爭做準備的地方,可不是和你們講道理的!

  “小子,在這件事上,王大人說的沒錯,這種事比你想象的複雜的多。”

  不等馮一博回應,陳勤之也點頭附和了一句,還道:

  “就拿最簡單的來說,錢給不給你還能管,但給了之後的事你就管不到了,下面不往下發,你怎麽解決?”

  這個時代,朝廷很難將權力延伸到基層。

  行政方面講究“皇權不下鄉”,由鄉老、鄉紳等代為執掌。

  軍隊方面,為了避免“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情況發生,更是將底層的任免權都下放了。

  這讓各處軍方都如鐵板一塊,不是誰想插手就能插手的。

  陳勤之雖不像王子騰那般,親自去過邊地帶過兵。

  但他對於邊地的事也並非一無所有。

  王子騰見他幫腔,頓時來了精神,決定給馮一博上一課,就又接口道:
  “朝廷給的恩賞,從我這邊最多保證給到各鎮總兵,再往下我也保證不了。”

  言外之意,他能保證他自己不貪,卻沒法攔著別人貪墨。

  如果管的太寬,很容易引起下面反彈。

  即使是他,到時候也難以服眾。

  “說來說去,其實就是慣的。”

  馮一博冷笑一聲,沉吟著道:
  “其實,只要想辦法發到具體人的手上,就算有人收回來也無妨,長此以往,敢將恩賞往回收的人,一樣也會聲望盡失。”

  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利用人性來一個釜底抽薪。

  若是賞賜沒發,士卒只會怪到朝廷頭上。

  但若發到下面的士卒的手上,再收回去。

  那這個恨意就會朝收回之人積聚。

  恐怕沒有幾個帶兵的人,敢嘗試這麽做後果!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理想化,但也未必不能實現。

  只是,實施的過程就沒那麽容易了。

  想想落實下去,難免會遇到或明或暗的重重阻礙。

  “另外就是,所有資金必須有明確的帳目,否則就按貪瀆處置。”

  對於資金流向的控制,馮一博想到的方法就是記帳。

  薛家的帳目,就是他幫著查清的。

  複式記帳法在這個時代還是有其先進性。

  只要馮一博派人做好帳本,就能基本保證這筆資金的去向。

  可王子騰聞言眉頭緊鎖一陣,最後依舊搖頭,歎道:

  “你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動搖軍心,若是下面人不服上面,那還怎麽打仗?”

  馮一博所言,聽著似乎可行。

  可在王子騰眼裡,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到手之後會不會收回來的問題,在他看來根本不用問。

  以他的了解,明目張膽喝兵血的都不在少數。

  何況只是臨時的賞賜,有什麽不敢收回來的?
  可一次兩次,還勉強可以用威望壓住。

  收的次數多了,難免就要失去人心。

  當積累到一定程度,難免就會嘩變!

  這在別處還好,最多就是派周圍衛所鎮壓。

  可若發生在邊地,那搞不好就會給韃靼可乘之機。

  到時候,鐵蹄難免再次踐踏關內。

  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事!
  馮一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卻又笑著道:
  “所以,我們先慢慢把人,都換成能接受新規則的人,這個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接受新規則,那就帶你一起玩。

  不接受新玩法的,那就正好換掉。

  這就是他為整頓吏治定的下一個套路。

  王子騰聞言一驚,遲疑道:
  “你手裡有這麽多會帶兵的人嗎?”

  東海郡有的是!

  馮一博倒是真的有,只是不能用。

  但他也不是沒有別的準備。

  “只要放出風去,有的是會帶兵的想去,到時候,誰接受誰就上!”

  開國一脈不行就在新貴裡選,新貴不行就在軍中選。

  想找帶兵的人,有的是!

  可陳勤之卻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由歎道:

  “真這樣做,你的名聲可就完了!”

  放出這樣的風聲,最後再真給人弄到職位。

  那別管收不收好處,馮一博都難免落個“弄權”的名聲!

  變法可能沒幾個人知道,但這樣的名聲也很難有什麽好下場。

  “最多是有人彈劾我賣官鬻爵,任用私人。”

  馮一博自己倒是看得開,還笑著補充道:
  “大魏此前又不是沒人這麽乾!”

  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

  王子騰聞弦音而知雅意,也跟著歎道:

  “就算是太宗皇帝也不敢賣邊鎮的官啊!”

  天泰帝開了個很不好的頭,連守衛皇宮的龍禁衛都敢拿出去賣。

  景順帝有樣學樣,把京營的官拿出去賣。

  現在到了馮一博還更進一步,竟然準備搞邊地的官了!

  這要是成了定例,估計大魏傳不了幾代。

  不過馮一博想的是,他還有後續的改革跟著。

  等把制度健全了,改革的事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當然,健全制度是時機成熟後的事。

  前提是他前面的手段都一一實現,不然“大魏蔡京”的名頭怕是跑不了。

  這邊馮一博準備犧牲自己的名聲,將邊真軍將換換血。

  三人圍繞此事的可行性,又探討了許久。

  另一邊,榮府正面臨著抄家。

  此時,榮府的一應刁奴都被聚在一處,被兵卒圍著不許走動。

  常言道:抄家若篦頭。

  外面軍卒正一間間屋子查抄,凡是值錢的物件一樣也不放過。

  按理說,抄家之時,無論主子還是奴才,都只剩一身衣裳,其余全部充公。

  但榮府終究不同。

  前來查抄的,又是龍禁尉的人。

  自然給太后娘家留足了體面。

  在抄家之前,無關之人和女眷全都暫避。

  不然就算是女眷,也都得在院裡站著。

  史老太君就帶著闔府女眷和賈政、寶玉等,去了大觀園。

  此時,一眾人正聚在蘅蕪苑裡抹淚。

  聽著滿屋的哭聲,史老太君也不由悲從中來,歎道:
  “賈家這是造了什麽孽喲!”

  自從元春成了太后之後,作為娘家的榮府是一點光也沒沾到。

  先是男丁不能任實職,斷絕了榮府的仕途。

  王夫人進宮,元春還說這是保護賈家不受朝堂攻訐。

  說是等皇帝長大了,就會高官厚祿相贈。

  這樣的說法倒是暫時穩住了榮府的焦慮。

  可緊接著,山東事發,太后卻也沒能保住賈家!

  榮府這邊,前腳才去完職,後腳又來抄家。

  知道的,榮府和太后是一家人。

  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得罪了太后呢!
  賈政此時煩躁不已,卻也只能歎道: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母親還是少說兩句。”

  他的壽榮侯還在,不在抄家去職的范圍內。

  只是這裡是榮國府,賈赦作為嫡長子又繼承了爵位。

  抄家抄的自然就是整個榮府。

  賈政雖有爵位,但卻不是這裡的法定繼承人。

  這裡是榮府,而非壽榮侯府。

  他這個壽榮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榮府被抄。

  好在,賈政為人清正。

  對於元春的做法,雖然不理解,但也選擇支持。

  尤其對於山東之事,他也深感痛心疾首。

  對於賈赦的所做所為,他這個做弟弟的都為之深感羞愧。

  可人品再清正,也不耽擱他的煩悶。

  再怎麽說,抄家抄的也是他的家啊!

  好在這次抄家,更多的是走個形式。

  府中值錢的東西都被提前送進了大觀園裡。

  這裡是太后的省親行宮,不在抄家范圍之內。

  可即使如此,前面損失也不會少了。

  元春還說,稍後會有賞賜補償。

  可榮府被抄,丟的面子卻再補不回來了。

  “老太太,太后也是被逼無奈,此次實在是大老爺犯下的事太大,別說是抄家去職,沒流放都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王夫人心裡也不是滋味,卻依舊為女兒解釋著。

  邢夫人很想反駁兩句,可賈赦所作所為又讓她沒臉反駁。

  “此事確實不怪太后!”

  倒是過來看顧的賈蓉這時插嘴道:

  “當時太后本想輕拿輕放,卻被馮淵帶人逼迫,無奈之下才治了咱們這些家的罪過!”

  寧府倒是沒參與山東的事,賈蓉這些日子在外走動聽了不少對馮一博的怨言。

  此時見一家老小被迫如此,他忍不住就說了出來。

  “蓉兒從哪聽來的胡謅,讓珍大哥知道胡說八道,仔細你的皮!”

  探春聞言眉頭一挑,忍不住道:

  “馮大哥與咱們家是老親,不說寶姐姐和林丫頭,就是二姐姐也在他府上,如何會害了大伯去?”

  她一直覺得,榮府安享富尊榮者盡多,運籌謀劃者無一。

  早晚都會自己敗落的。

  只是上天眷顧,出了元春這個太后。

  又讓她一度以為,賈府又能維持幾代了。

  沒想到,敗落來得這麽快。

  剛剛重回巔峰的榮府,直接就被打落平地。

  好在,不是深淵。

  但榮府敗落,顯然怨不得旁人。

  有些話,探春沒法當著長輩們說。

  那就是她一直認為,這樣的家族別人是殺不死的。

  只有自己作死,才能一敗塗地。

  如今賈赦所作所為,正印證了她心中的想法。

  再加上她素來和迎春交好,對馮一博也很有好感。

  此時探春才站出來,以姑姑的身份說了賈蓉幾句。

  “三姑姑有所不知,馮淵雖和咱們有親,卻和咱們不是一條心!”

  賈蓉覺得深閨女眷所知有限,就給她普及道:

  “他雖然有爵位,卻是文官的底子,向來不屑和咱們老親走動,也就是榮寧二府還過得去,在咱們老親之中,馮淵……”

  “沒規矩!”

  賈政皺眉訓斥了一句,又道:

  “馮家和咱們有親,一博也是你的長輩,你一口一個馮淵的叫著?你把一位國侯當成什麽了?”

  探春說話,賈蓉還敢回兩句。

  賈政一開口,他這個孫子輩的就不敢頂嘴了。

  聞言,賈蓉忙委屈的躬身道:

  “老爺說的是,蓉兒知錯了。”

  賈政鬧心的煩躁正無處發泄,就像再訓斥兩句。

  沒想到,這時賈母忽地道:
  “去把璉兒叫來,老婆子倒是要問問,這個馮淵到底和我們賈家有什麽仇怨?”

  賈蓉的話,她都聽進去了。

  和賈政一樣,賈母也一肚子火沒處發。

  聽到這事和馮一博有關,自然找到一個發泄口。

  賈政一聽,忙勸道:
  “母親!”

  賈母斜睨他一眼,冷笑道:
  “怎麽著?我也叫不得他的大名?”

  賈政遲疑了一下,歎道:

  “如今一博畢竟貴為國侯,如何能任我們呼來呼去?”

  賈母一聽,冷笑道:
  “別說國侯,就算是他當了王爺,不也是我在孫女婿?”

  黛玉就差過門了,在這個時代都可以改口了。

  所以,賈母倒也不算倚老賣老。

  賈政聞言,卻依舊面露為難,還期期艾艾的道:

  “話雖如此,可是……”

  “可是什麽?”

  賈母眉頭一皺,疑惑道:
  “我只是讓你叫璉兒過來,你推三阻四的,說什麽國侯?”

  說到這裡,她有些反應過來了,盯著賈政問道:

  “莫不是,你也知道這事?”

  “知道一點。”

  賈政自然知道!

  因為,他當時就在場!
  只是,賈家幾個爺們回來之後並沒細說。

  賈赦和賈璉是沒臉說!
  畢竟,這是他們犯下的事,牽連了榮府。

  父子倆一回來就去祠堂跪著,給祖宗賠罪!

  直到現在,兩個人也沒出來。

  賈政則是簡單說了一下起因和結果。

  馮一博和群臣逼宮那一段,都被他省略了。

  滿朝文武逼宮,說了只會讓賈家一眾女眷恐慌。

  沒想到,賈蓉這小子早不說晚不說。

  偏偏在抄家的時候提起這事!
  “說!老婆子倒是想知道知道,這馮淵到底是如何對付賈家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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