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時空穿梭初體驗

  接下來的幾天裡，
  輿論逐漸在楓丹庭發酵，

  關於須彌方面提出的合作請求，
  許多楓丹時評家都出來進行了評論，
  得益於之前王道一在采訪中對楓丹的良好評價，

  大部分楓丹人對赤沙之主是抱有好感的，
  至少，他們在聽聞須彌有合作的意向後，大多都保持支持的態度。

  楓丹是一個高度民主的國家，在民間聲音達到一定程度後，沫芒宮終於做出了回應，
  官方表示，關於赤沙之主訪問時帶來的合作意向，我們已經在仔細研究了，預計不久之後就可以對外公布，

  然後又說了一些官方的套話，

  最後表示，我們已經提交到複律庭啦，就等複律庭核實了。

  然後，民間的風向就開始變了，
  從催促合作事宜，變成了口誅筆伐複律庭的工作效率。

  當然，對複律庭來說，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一年到頭，他們一直在被罵。

  ……

  合上手裡的報紙，
  王道一好笑的搖了搖頭：“只要我夠擺爛，你就奈何不了我。”

  看來楓丹的行政機構確實有他自己的道理，

  雖然複律庭工作效率慢，

  但他背鍋的時候很好用啊。

  要知道，在政府或者某些大型機構中，

  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可以用來背鍋的單位。

  它雖然拉胯，但必不可少啊。

  放下報紙，王道一也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關於雙方合作，王道一已經發了信息給納西妲，

  用不了多久，須彌的商業合作團就會到楓丹來考察，

  至於教令院和科學院的學術研究，估計還要一段時間的商議，

  不過不要緊，阿蕾奇諾那邊已經給王道一準備了一份名單，
  上面都是因為科學院大爆炸，而影響了學術研究的研究員，

  看完資料，王道一覺得挖這些人應該是不難的。

  當然，這也不不需要他操心，愚人眾會幫他解決一切。

  一時間，王道一居然在楓丹過上了每天釣釣魚，喝喝茶的清閑日子。

  直到赤沙神殿那邊的分身傳來信息——技術突破了。

  在掌握了【時間之權柄】後，王道一就嘗試過逆流時間長河而上，觀察過去的歷史，

  但他遇見了兩個巨大的難題，

  一個是鎮壓在時間長河之上的原初之影·伊斯塔露，

  沒有了自我思考的原初之影，卡死了三千年這個時間節點。

  另一個難題，是時間之權柄的基礎能力中並不具備時間穿梭的能力，這個需要王道一自己去開發。

  所以，王道一將【時間之權柄】的力量共享給了自己的赤沙之主分身，
  端坐於赤沙神座上的赤沙之主，一直在幫王道一研究時間穿梭的技術，
  現在發來信息，就是指這個技術出現突破了。

  王道一眼裡閃過強烈的欣喜，沒有任何猶豫，地脈通道出現，轉身離開了楓丹。

  大赤沙海·赤沙神殿。

  赤沙之主端坐於神座之上，
  深邃悠遠的氣息在祂身上蔓延，
  莫名的力量影響著赤沙之主偉大的身軀，
  似少年，似中年，似老年，

  一眼看上去，哪怕神明俊美的臉龐沒有任何改變，但卻可以看出不同年齡段的樣子。

  這並不正常。

  地脈湧動，王道一出現在神殿之中，一眼就看出了赤沙之主分身的不同，

  “這是，詛咒？”王道一眼裡帶著一絲驚愕。

  雖然對方是他的分身，但也確確實實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而對方的身上卻出現了不正常的氣息，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絕對是一種詛咒。

  神座上的赤沙之主扯了扯嘴角：“在技術突破後，我嘗試了一下時空穿梭，結果就惹了這一身東西回來。”

  “時間詛咒？”王道一挑了挑眉。

  赤沙之主苦笑著點了點頭：“我嘗試著降臨到五百年前，觀察一下坎瑞亞戰爭。”

  “成功了？”王道一眼睛一亮。

  “成功了，也失敗了。”赤沙之主身上，時間詛咒的力量愈發明顯，身軀在蒼老和年輕之間不斷輪回，時間的力量在磨滅他的壽命，“我降臨到了五百年前，但還沒有來得及做任何事情，時間詛咒就降臨到了我身上。”

  頓了頓，赤沙之主繼續道：“我感應了一下，這道詛咒，大概會磨滅我五千年的壽命。”

  “五千年？一比十？”王道一皺眉。

  赤沙之主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樣猜測的。”

  穿越了五百年的時間，就要付出五千年的代價，這不可謂不嚴重。

  也就是赤沙之主是神明，如果是個普通人，恐怕直接就被時間的力量磨滅了。

  “五千年的壽命，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吧？”王道一皺眉道。

  作為神明，不考慮磨損這個法則，單純的壽命消耗實際上算不了什麽的。

  五千年雖然多，但對王道一和赤沙之主來說，確實不能說是給不出的代價。

  “不僅僅是時間的詛咒，我降臨到五百年前之後，自身的權柄都在崩解。”赤沙之主神色凝重。

  “有人做了手腳，不允許時間穿梭？”王道一問道。

  時間穿梭是他掌控時間之權柄後的一個大底牌，如果被禁了，那會是非常大的損失。

  赤沙之主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如果真的天空做了手腳，那我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穿梭過去。”

  頓了頓，赤沙之主有些遲疑的猜測道：“我覺得，可能是提瓦特世界本身的原因。”

  “嗯？怎麽說？”

  “你想啊，時間長河奔流不息，隻向前，不後退。

  而我降臨到五百年前，本身是違背時間邏輯的行為，
  那麽觸發時間詛咒，就是正常的懲罰了，這大概是提瓦特世界對時間長河的保護措施，
  至於權柄崩解的感覺，
  我有一個想法，我是帶著【威權之權柄】降臨過去的，

  但那個時間點，也是擁有一道【威權之權柄】在的，
  有沒有可能，是權柄上的衝突，導致權柄出現崩解的感覺。”

  赤沙之主對自己身上的時間詛咒絲毫不在意，任憑其磨滅自己的壽命。

  反而是非常認真的給王道一分析起他遇見的事情來。

  王道一微微點頭：“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如果天空禁止時間穿梭，那麽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天空虛弱到現在，估計已經無法影響時間長河了，
  所以三千年的時間節點上才會有伊斯塔露之影坐鎮，
  就是因為自己做不到了，所以才需要別人來幫忙。

  按照這個邏輯，時間詛咒確實可能是提瓦特本身的保護措施，

  而權柄崩解……”

  王道一想了想，抬起頭：“我有一個想法。”

  赤沙之主也露出笑容：“我也有一個想法。”

  兩人本就是一體的，思維邏輯也都是一樣的，

  當信息同步後，得出一樣的想法就很正常了。

  “我會將【威權】和【時間】兩個權柄都留在伱身上，
  自己就帶著【探究之權柄】來一次時間穿梭，
  如果我們的猜測是對的，

  那麽，我應該就只會遭受時間之詛咒，而權柄崩解的感覺是不會有的。”

  王道一開口說道。

  赤沙之主點了點頭：“和我想的一樣，我會用【時間之權柄】錨定你，我上次穿越過去，大概待了三秒鍾，所以，我也會在你穿越成功三秒後將你拉回來。

  如果一切都是成功的，那麽，你以後只要是帶著【探究之權柄】穿越就可以了。”

  王道一：“還有一個問題，我執掌了光之大權，如果穿越過去，會不會遇見光之大權衝突的情況。”

  赤沙之主：“那就連大權都留下，光之大權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底牌之一，絕對不能出事。”

  王道一點了點頭，同意了赤沙之主的說法。

  他將親自來一次時間穿梭，隻帶著自己的【權柄】，將其他的東西都留下。

  “好，準備一下吧，我們來試驗時間穿梭，對了，將時間延長到6秒，試驗一下時間詛咒是否和停留時間有關。”

  “沒問題！”赤沙之主點頭道。

  又商議了一些小細節，
    王道一心念一動，
  【時間之權柄】以及逐漸概念化的【光之大權】被他從神魂深處接引了出來。

  至於【威權之權柄】，早就放在赤沙之主身上了。

  本質上，無論權柄在誰身上，他們都可以借用對方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麽王道一完全不擔心赤沙之主會背叛自己的原因之一。

  因為不需要背叛。

  將兩道權柄交給赤沙之主，王道一僅僅保留著自己專屬的【探究之權柄】，
  “好了，來吧，引動時間長河，將我送回五百年前。”

  赤沙之主點了點頭，身上時間詛咒氣息猛得一滯，更為深邃的力量出現，
  時間之權柄的力量，在此顯現。

  視線變化，

  一道朦朧的長線在王道一眼眸中浮現，
  朦朧的長線無限延伸，一頭通向過去，一頭走向未來。

  絲線匯聚，形成一道從遠古流向未來的長河，
  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已經顯現，我錨定了你的意志，現在開始逆流而上吧。”

  赤沙之主的聲音響起。

  王道一點了點頭，意念一動，
  原本平靜的時間長河泛起波濤，
  無數時間線如同波浪般湧動，

  王道一如同駕駛海浪的神明，沿著時間線逆流而上。

  十年，百年，兩百年，三百年，四百年，直到五百年的位置，

  王道一才停下了腳步，

  身下時間長河波濤洶湧，似乎想將逆流而上的褻瀆之人拍落，
  但另一端來自時間之權柄的力量卻時間長河的力量硬生生控制住了。

  如同發狂的烈馬，卻被拿捏住了韁繩。

  “時間穿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打破時間線的穩定軸，在時間之力修複它之前，就有了降臨過去的空隙。

  注意，一點要快，一旦時間之力修複了空隙，而你還沒有降臨成功的話，時間的扭曲會非常可怕，哪怕是我們，也會受重傷的。”

  赤沙之主提醒道。

  王道一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開始扭曲時間軸吧。”

  話音落下，

  來自【時間之權柄】的偉力降臨，

  王道一腳下的時間長河開始扭曲，一道幽深的旋渦開始具現化。

  很快，清脆的繃斷聲在王道一耳邊想起，

  他知道，這是匯聚成時間長河的時間線承受不住【時間之權柄】的力量，開始出現崩斷了。

  而王道一要做的，就是趁五百年這個節點的時間線出現大量崩斷並且沒有修複之前進入其中。

  死死的盯著下方的旋渦，下一刻，一點深邃的白色出現在時間旋渦的中心。

  時間空洞出現了，
  就是現在。

  王道一沒有猶豫，整個人衝向了時間空洞。

  下一刻，原本咆哮的時間長河消失在他的眼前，

  重新出現在視線中的，
  是一片無比荒涼的沙漠。

  微風在王道一的發絲略過，熟悉的太陽落下熾熱的光輝，

  乾燥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心的氣息，王道一動了動鼻尖，嗯，漆黑的味道。

  舉目眺望，雖然和未來的樣子大不相同，但王道一還是認出了這裡。

  這裡是……五百年前的豐饒綠洲。

  也就是五百年前赤沙本部的位置。

  降臨的第一秒，
  王道一確認了這裡的位置。

  降臨的第二秒，

  時間的詛咒纏繞上了王道一的身軀，
  降臨的第三秒，

  遠處有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硝煙彌漫開來，巨大的爆炸雲直衝雲霄。

  降臨的第四秒，

  王道一轉頭看見巨大的坎瑞亞戰爭機器在漆黑的浪潮中衝鋒，恐怖的武器在浪潮中爆炸。

  降臨的第五秒，

  遠處的戰場上，似乎有什麽存在發現了王道一，有視線投射過來。

  降臨的第六秒，

  來自未來的力量，將王道一拉出了這個時間點。

  戰場上，
  坎瑞亞服飾的騎士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遠處，

  在戰爭機械的雷達掃描中，
  剛才有一道神明級的力量攜帶體出現在遠方，
  但再次掃描的時候，卻沒有了身影。

  沒等這位騎士多想，激烈的戰況便牽扯了他的注意力，
  洶湧的漆黑獸潮，哪怕是駕駛戰爭機械，也難以應對。

  ……

  時間線·現在·赤沙神殿。

  強烈的時間扭曲風暴刮動，
  王道一的身影從時間風暴中走了出來，
  和赤沙之主一樣，身上也帶上了濃濃的時間詛咒。

  赤沙之主揮了揮手，【時間之權柄】的力量浮現，將時間風暴硬生生鎮壓了下去。

  “如何？”赤沙之主問道。

  王道一點了點頭：“我們的猜想是對的。”

  “關於時間穿梭，
  第一點，穿梭者將承受時間的詛咒，要麽是五千年的壽命，要麽是穿越時間的十倍壽命，這個還需要更多的數據來比對，不過和停留時間應該沒有什麽關系了。

  第二點，已存在於對應時間點的權柄是不可以穿越過去的，否則會引起權柄衝突，甚至出現權柄崩解。

  第三點，穿梭者降臨對應時間點後，應當是可以被觀測的，不屬於遊離於時間之外的存在。”

  王道一統計了三個關鍵點，

  前兩個都是赤沙之主之前遇見過的問題。

  而第三點，是王道一明確感知到了，他降臨的時間點，那個戰場上，是有人觀測到他了。

  赤沙之主微微沉默，然後抬頭說道：“所以，我們逆流時間，獲取更多秘密的計劃，是可以執行的對麽？”

  王道一點了點頭：“是的，如果代價僅僅是時間詛咒的話，理論上，我們付出幾萬年的壽命，就可以回到千年之前，獲取當初的秘密。”

  遲疑了一下，王道一繼續道：“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三千年前的關口上，鎮壓著的原初之影·伊斯塔露了。”

  關於三千年前，魔神戰爭的部分真相，王道一實際上已經知道了。

  天理動了某些手腳，導致原初的碎片開始匯聚，也就是魔神們開始互相征伐，
  最後的結果，就是七元素大權被重新凝聚了出來。

  七執政各自掌握一道大權，直到現在。

  可原初之影的存在，讓王道一不禁多想，當初的秘密，恐怕沒有他如今知道的那麽簡單。

  如果僅僅是元素大權的秘密，恐怕也用不到原初之影來鎮壓吧。

  天理在三千年前埋下的謀劃，或許要更大，更深，更可怕。

  “三千年前我們去不了，但魔神戰爭只是從三千年前開始，一直蔓延了千年的時間，理論上，穿越到兩千多年前，依舊可以見識到魔神戰爭的場景。”

  赤沙之主眼裡閃爍著精光，這是他腦力急速運轉的表現，

  大量的信息被處理，一個合理的推測就出現了，

  “越是靠近三千年這個期限，留下的線索應該就會越多，只要卡死三千年這個點，不觸動原初之影，我們可以操作的空間實際上還挺大的。”

  王道一微微皺眉：“時間不夠，楓丹的故事剛剛走上正途，如果要穿梭時間去尋找信息，那就需要大量的時間，和楓丹的安排會有衝突。”

  “並不衝突，你穿梭回過去，而我留存於現在，一旦楓丹那邊有事情發生，你留下的權柄，足夠我去幫忙了。”赤沙之主說道。

  王道一要進行時空穿梭，避免權柄衝突，就要將【威權之權柄】、【時間之權柄】以及【光之大權】留下，這些力量足夠赤沙之主幫助芙寧娜完成預言了。

  “唔……倒也可以，那就做一下準備吧，我會通知納西妲，然後再去找一下帝君，如果我不在的時間，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發生，就找他們幫忙。”

  王道一強的可不僅僅是多個權柄，
  他和其他神明的友好關系，也是一種底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