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翊是被白君嫿扶著上的車,因為有老爺子和白建森的幫忙,倒也算得上輕松。
臨走前,老太太還叮囑道,“這酒烈得很,小許之前要是不怎麽喝酒的話,肯定會難受的,你好好照顧他,明天早上泡點蜂蜜水給他喝喝,胃裡會舒服一些。”
“要不然,讓你奶奶現在煮點醒酒湯,你帶過去,放冰箱裡,明天一早給他熱一熱也行。”老爺子附和道。
“……”
白君嫿聽著他倆這意思,大有晚上不讓她回來的感覺了啊。
她撇了撇嘴,“再說吧,我先走了。”
說著,就拉開車門上去了,隨意的甩了下手,啟動車離開了。
許翊雖然喝多了,但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很快,到了他新別墅這,白君嫿先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室這邊,開門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幽幽歎了口氣。
她這是什麽命啊,上了一天班,還要照顧一個醉成爛泥的狗男人。
能不能直接把他甩路邊上?
心裡稍微緩和了下,她才傾身過去幫他解安全帶。
一靠近,就是那股濃鬱和醇香的酒氣縈繞在鼻尖。
“許翊,醒醒,到你家了。”
她試圖叫醒他,但顯然是徒勞。
無奈之下,她隻好將他從車裡慢慢拖下來,在他雙腳落地之時,她背脊被壓得一彎,身子踉蹌了幾下才站穩。
沒有別人的幫忙,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麽叫泰山壓頂。
那叫一個重啊。
“靠。”
實在是沒忍住爆了聲粗口,又不解氣的在許翊腰上狠狠掐了下,“早就說了,讓你少喝點,非不聽,現在折騰的人是我啊,想氣死我是不是?!”
許翊感覺到了腰上的痛意,悶哼了聲,將臉往她脖頸處埋了埋。
手摟著她的腰肢,低聲嘟囔著,“疼。”
還帶著幾分委屈。
“……”
白君嫿一個白眼甩出去,疼死算了。
“所以,你到底醉了沒有?”她嚴重懷疑。
許翊不說話了,依舊靠在她身上,只是不像剛剛那樣,把全部力氣都壓在她身上。
讓她松散了不少。
白君嫿心裡有怨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這一米八七的大高個拖到門口,只是看著上面的密碼她有點傻眼了。
所以,密碼是多少。
“許翊,你房子的密碼是多少?”她試探問。
但回應她的是一陣沉默,摟著她腰間的力道忽然加重。
更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裡似的。
同時,也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拍了拍他的手,“你稍微松點,我沒氣了。”
大約過了半分鍾左右,那力道才松了一些。
許翊不說密碼,白君嫿就只能一個一個的試。
她先輸入了許翊的生日,但顯示密碼不對。
但腦海裡除了這個密碼外,就沒有其他較為合理的密碼了。
她思忖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麽,眉頭微皺,瞥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肩膀拱了拱他,“總……不能是我的生日吧。”
嗯,不可能,怎麽可能呢!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她手已經開始嘗試輸入了。
果不其然,門‘叮’了聲,‘哢’的一下就開了。
“……”
就離譜啊。
她心裡五味雜陳,身上的重力已經讓她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了,費勁的拖著他進去。
最後想把他甩在沙發上,卻不想他緊緊摟著自己的腰肢不撒手。
在倒下去的那刻,白君嫿整個人也被帶下去了。
速度之快,她整個人的頭髮都揚起來了。
然後跌倒在他的胸膛上。
白君嫿有些驚魂未定,看著身下之人,依舊緊閉著眼睛,面色顯著醉意,她下意識想起身。
只是,剛起來一點,腰就被摁回去了。
緊接著,整個人被抱著側了個身,她被許翊堵在沙發上。
也是沙發足夠款,才能勉強側躺兩個人。
“許翊。”白君嫿皺眉,抬眸喊道。
“嗯。”
許翊輕輕的發了個鼻音。
“你到底醉了沒有?”
“醉了。”
“……”
醉你大爺,還能對答如流,她信了他個邪。
合著之前都是演戲的。
“你起開,少給我裝醉。”白君嫿沒好氣的伸手推她,但沒有推動,隻得惱羞成怒的拍了下他的胸膛。
“我沒裝。”許翊緩緩睜開眼看她,“是真的有點醉了,頭暈,有點疼。”
“活該,早就和你說了,別喝那麽多,那個酒後勁大得很,看你明天怎麽上班。”
白君嫿出聲訓斥,又推了推他,“行了,既然不舒服就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自己起來泡個蜂蜜水喝暖暖胃,你讓開!我要走。”
她試著起身,但許翊一直摁著她的腰。
只要稍稍一動,他就會很用力的將她抱住,讓她動彈不得。
許翊不說話,白君嫿心裡的火氣也上來了,煩得不行。
“你讓不讓?”
許翊還是不說話。
白君嫿一氣之下,直接上腳踢了。
他本來就睡在沙發最邊沿的位置,被她踢了幾腳,三兩下間,直接從沙發上摔下去了。
身後就是茶幾,好巧不巧的,頭就磕在茶幾上。
“嘶——”
許翊倒抽一口氣,抬手捂著頭,低聲說,“白君嫿,你謀殺親夫?”
“……”
白君嫿從沙發上坐起來,無語的看著他,“讓你起開你不聽,活該。還有,什麽叫謀殺親夫,你還不是我夫……行吧,情夫也算夫,這樣說也沒毛病。”
說著,她起來,跪坐在毯子上,傾身過去查看他的腦袋,“手拿開,我看看。”
許翊:“……”
“也沒什麽大事,連包都沒起一個。”她準備收回身體時,腰間忽然又多了一隻手,緊緊將她抱住了。
“君嫿,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和好好不好?”
在她愣神的功夫,許翊沉沉的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和懇求。
白君嫿抿唇,心底觸發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以前那個驕傲清貴的許教授,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為了愛情,不惜彎腰乞求。
白君嫿沒有說話,許翊緩緩抬眸,那雙略微冷眼的眼裡蒙著幾許醉意,他繼續說,“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
說實話,即便她不是戀愛腦,但這三十年以來,鮮少聽到這種情話和甜言蜜語。
雖然不高級,但還是能漾起她心裡無數道波瀾的。
說到底,她心裡也不曾放下過他。
她也不是個矯情的人,更不是那種喜歡揪著不放的人。
有些東西釋懷了,不是為了放過他,而是為了放過自己。
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沒必要去糾結那麽多。
她抿著唇,眉頭微微皺起,捏著他的臉蛋,怒問,“你現在知道錯了?有用嗎?誰給你的膽子和我提分手的?既然提了,你就有本事做到互不打擾,一別兩寬,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我做不到。”許翊答得很乾脆,“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都不敢了,好不好?”
白君嫿沒有說話,就很平靜的看著他。
突如其來的平靜讓許翊覺得特別慌,他摟著她背部的手稍稍用力,將她推進自己懷裡。
“嗯?”
他揚了個尾音,催促著她的回答。
白君嫿問,“還有下次怎麽辦?”
許翊笑了,“我用性命起誓,這輩子都不會有第二次,如果有,就……”
白君嫿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行了,就這樣吧,暫且相信你,你要是……唔……”
話還沒說完,呼吸聲就被他急促而又興奮的吻給奪了去。
唇齒間,滿是酒氣。
未了,白君嫿都覺得有些醉了,靠在他的懷裡,在沙發和茶幾這狹小的空間裡,吻得一發不可收拾。
不出意外,她又在這裡過了一夜。
好在換洗的衣服都有。
就是化妝品和護膚品這些沒有,讓她有點不太如意。
第二天早上醒來,許翊確實是頭疼得不行,那酒烈得讓他遭不住。
然後就抱著白君嫿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白君嫿推了他半天,都不為所動。
兩人今天都是中班,稍微起晚點也不要緊。
最後白君嫿也放棄了,任由他抱著,在床上刷起了手機。
“君嫿。”
“嗯?”
他這樣喚她的次數不多,今天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昨晚。
聲音沉沉的,卻很溫柔。
讓人聽了還想聽。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下文,白君嫿收起手機,側頭看他,“幹嘛?”
“頭疼。”
“……”
衣冠楚楚的許教授撒嬌了。
她都起雞皮疙瘩了。
“你正常點,好好說話。”她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你家裡有蜂蜜嗎?我給你泡杯蜂蜜水喝喝,不然你今天要上班一直頭痛也不是辦法。”
許翊默了會,她說得在理,但他還沒抱夠,不太想放開她。
“和你說話呢。”
“好。”
許翊最終還是放開了她,“不過,新房裡很多東西都不全,沒有蜂蜜,我點個閃送吧。”
“行。”白君嫿掀開被子起床,走向浴室,“順便點個早餐,我餓了。”
半個小時後,許翊點的東西都到了。
許翊沒什麽胃口吃早餐,就喝了兩杯她衝的蜂蜜水。
十點半左右,兩人才一同前往醫院。
正好在停車場碰到了心外科的同事,還被他們了調侃了幾句,說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他們倆同框了今天可算是同框了。
白君嫿笑了笑,只是看了眼許翊。
心裡腹誹著,那不是在鬧分手呢,能同框那才見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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