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笑道:“你真的很假呀,學姐。”
孟堂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跟著笑了笑:“有你假嗎?”
嬌陽彎著雙眼,慢慢的接近她:“我見過無數的人,真正聰明的,還真沒見過幾個。要麽是蠢人,要麽是自作聰明的人。孟學姐,你猜猜,你是屬於哪一種人?”
孟堂靜皺著眉頭,又見她繼續眼底一片漆黑的笑著:“學姐,知道嗎,你惹錯人了呀。”而且在自己面前暴露出她的目的,這是她犯的最大的錯誤。
天空仿佛跟著刹那間,陰雲密布。
就在這時候,陸錫朔不知道是不是得到消息的趕過來,看向她們兩人時愣住。
“你們在這裡做什麽?”
嬌陽彎著雙眼,率先回答,像是友好的挽住孟堂靜的手臂:“哥,孟學姐把我叫過來,和我說了好多有關於你有意思的事情呢。”
“學姐?”
“嗯哼,是這樣,孟學姐剛才告訴我她要轉學過來呢,到時候跟你一屆。哥,你還不知道吧?”
嬌陽笑意盈盈的把目光轉向孟堂靜。
知道她來的目的以後,嬌陽反而毫無顧忌起來,主動權又輕而易舉落回了她手上。
陸錫朔也看向她。
相比起嬌陽,孟堂靜現在正被嬌陽挽著嬌陽挽著的手有些僵硬,想到剛才她說的那句有些詭異的話,此刻嘴角的笑意也有些牽強。
“嗯,這是爸的意思,說讓我辦理轉學手續,到時候跟你一起,彼此間有個照應,還能促進感情。”
孟堂靜不動聲色的推開她的手,走到陸錫朔身邊,挽上他,楚楚可憐的問道:“錫朔,之前沒告訴你,沒和你商量這件事,你不會怪我吧?”
嬌陽嘴角也僵了僵,嘴裡“嗤”了一聲,雙手插進口袋,轉移視線。
陸錫朔搖頭:“怎麽會呢。”
這時候,天空中下起了細雨。
嬌陽注意到陸錫朔手裡帶著的傘,難怪他要趕過來。
以往她一定會理所當然的湊過去,挽著陸錫朔的手臂,然後躲在他的傘下面,一起走向教學樓。
然而現在,她居然還需要思考,這把傘究竟是不是為她而準備的。
彎著的嘴角頓了一會兒,露出些許冷芒,下一秒,嬌陽笑容燦爛的說著:“哥,還是那麽細心呀,知道今天會下雨。”
陸錫朔也對她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去,對孟堂靜說:“把傘給嬌陽吧,她體質弱,受不得寒。”
孟堂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卻依然大度的點頭。
然而明明是勝利了的嬌陽,也沒有高興到哪兒去,嘴角的弧度一頓,雙眼微眯了眯。
直到陸錫朔將傘遞給她後,依然不放心的將外套也脫下來,披在她身上時,嬌陽這才得意的抬了抬下巴,不動聲色的看向孟堂靜,慶祝自己的勝利。
可是緊接著,嬌陽卻看到陸錫朔將外套留給她後,卻走到孟堂靜身邊,把手抬起來,用身體替她遮擋著雨。
她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的眨了眨。
“快點回去吧,別愣著了。”
陸錫朔邊走邊囑咐她:“你身體弱,待會兒又要感冒了,記得回去以後泡杯紅糖水,或者板藍根,我放進你旁邊的抽屜裡了?記住了嗎?”
嬌陽沒答話,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帶著另一個女生,越走越遠。
難道這就是他之前對自己說的,不一樣的情感嗎?
嬌陽轉過身去,往另一個方向離開,手裡打著他帶過來的傘,外面還披著他的外套。
嬌陽不高興的想著,既然擔心她感冒,就不能自己主動過來幫她泡嗎?明明以前都是他幫她的。
雨水逐漸淋濕了她的褲子,她一邊低著頭走,一邊更加不高興的嘟嘟囔囔:“這破傘一點用都沒有,是不是故意坑我呢”
就在這時候,眼前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樣的拿著傘,擋在她的跟前。
心情不好的嬌陽下意識開口:“別擋路行不行,想死嗎?”
抬頭的瞬間,卻愣了愣:“白老師?”
白明玦點了點頭,將她的身子攬過來,跟他一起躲在他帶來的那把傘下面。
他帶來的那把傘面積很大,足以為他們兩個人擋雨。
嬌陽把剛才陸錫朔給自己的傘收起來,有些詫異的看向他:“白老師,你這時候不應該在上課嗎?怎麽過來了。”
“聽學生說你在操場,又看見下了雨,知道你粗心大意的習慣,肯定不會帶傘,所以就過來找你。”
白明玦把明明為人師表卻曠課這件事,說的輕描淡寫。
嬌陽也淡淡的聽著。
也是,知道她的人都明白,她肯定不會記得帶傘。那剛才陸錫朔急匆匆的趕過來,明明知道他未婚妻也在那兒,還隻拿了一把傘,是不是也是習以為常的反應呢?
看,明明已經習慣的人,不止她一個呀。
“嬌陽?”
白明玦看著她低頭沉思,又叫了她一遍:“嬌陽?!”
“嗯哼?”她抬起頭來,看向他。
白明玦又看了她一會兒,試探著問她:“心情不好嗎?”
“沒有。”
她收回視線,來到小樹林旁邊的教學樓底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
白老師的目光看過來,她不動聲色的解釋:“衣服有些濕了,穿起來不舒服。”
白明玦沒說什麽,向垃圾桶裡面看去。
一看就是加大了的男款。
他依舊沒說什麽,只是將她攬過來,用身體的溫度溫暖著她。
“我們上去吧。”再待下去,該著涼了。
本來就是個嬌氣的小姑娘,卻那麽愛逞強。
“不要。”
嬌陽果斷的回應,然後突然的抱緊他,將人推到了後面,吻住了他的嘴唇。
白明玦愣了一秒,手裡還打著傘,也不好推開她,因為這樣就是把人推到了外面的雨裡。
“.嬌、嬌陽?”語氣裡有些詫異。
嬌陽一邊吻他,一邊抽出空來回答:“就在這裡吧,現在他們都在裡面上課,外面還下雨,不會有人知道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從下往上的掃過他。
白明玦很快氣息不穩了起來,盡管心裡面還存在著顧慮,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將她推倒在身後冰冷粗糙的樹乾上,用嘴唇回吻住她,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