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被黑暗逼退的聖光
教堂和修道院,可能有很多對天主教不了解的人都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
簡單的來說,修道院是一個建築群,裡面有各種各樣具有不同功能的建築,教堂也是其中的一種。
也就是說,修道院裡有教堂,就好像大明的皇宮是在順天城內一樣,修道院就可以看做是城。
索非亞這座城原名其實不是索非亞,而是塞爾迪卡,改名是在幾十年前的十四世紀,當時因為聖索非亞教堂才改名為索非亞。
朱瞻壑對西方的宗教了解不多,他連佛都不信,更別說是西方的宗教了。
他只知道,一些很大很大的教堂,比如說羅馬的教堂,都是有著特殊的存在的。
要麽是某個大主教的座堂,要麽是某個宗教奇跡的發生地,要麽就是保存著無比珍貴的聖物。
聖索非亞教堂是不是這樣的?朱瞻壑也不知道。
站在聖索非亞教堂的門口,朱瞻壑招了招手。
“傳令下去,抓人!”
“修道院內,無論是普通人、傳教士、修女,哪怕是教皇,只要是人,就都給我抓過來!”
“是!”朱凌帶著幾分興奮之色退下。
然而,朱瞻壑的命令還沒有結束。
“朱平,這次出來帶猛火油了嗎?”
“帶了!”朱平身體一震,但還是如實回答到。
他已經猜到了朱瞻壑想要做什麽了……
雖然朱平並不了解天主教,甚至在來歐洲之前都不曾聽過,但看聖索非亞教堂這個樣子,他也知道這是和佛寺或者是道觀一樣的存在。
這個時候要猛火油……嘶……
朱平倒抽一口涼氣。
很快,朱瞻壑的話就認證了他的猜測。
“上猛火油!給我燒了它!”
“是!”
……
索非亞的修道院裡慘嚎聲不止,不斷的有人被抓走,不服從的就會被就地處決,而在中心的大教堂處,明軍正在傾倒著一桶又一桶的猛火油。
很快,猛火油就撒滿了聖索非亞教堂的地面,面無表情的朱瞻壑接過了朱平手中的火把,丟了出去。
在猛火油的幫助下,火苗呼的一下就竄了起來,熱量撲面而來,讓人們不由得下意識地退了兩步。
中世紀的歐洲,尤其是十三到十四世紀開始,大多都是木製結構,但教堂不太一樣。
小地方的小教堂可能是整體都由木製結構構成的,但大教堂就只有主體框架和支柱才是木質結構的,其他的很多地方都用石磚填充。
這就導致了大型的教堂就算是失火,可能也燒不到特別離譜的地步,而朱瞻壑面前的聖索非亞教堂就是大型教堂。
但是,主體框架和支柱是木製的就夠了。
看著聖索非亞教堂已經完全被火焰所吞噬,朱瞻壑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轉身讓一眾世子護衛百戶千戶們帶人下去清理。
索非亞是在拿下尼科堡之前的重要駐扎地,而且就說這城裡的人,朱瞻壑肯定也是要清理一下的。
畢竟,在天主教徒的眼中,他這個外來者就是最典型不過的異教徒了。
這樣的人不殺,難不成留著過年?
安排好了這些,朱瞻壑就開始讓人著手幫他找住處了。
本來吧,在修道院裡,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築可能就是教堂了,但現在教堂被付之一炬,朱瞻壑自然就得找別的住處了。
再說了,教堂對於那些教徒們來說是禱告啊之類的地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也不可能有啥供你住的地方。
傳統的修道院是有供教徒居住的地方的,但朱瞻壑並不想住那裡,倒不是因為他擺譜,只不過那地方住過的人太多,很難保證會不會有人留下些什麽不好的東西。
就在朱瞻壑背著手看著燃燒的聖索非亞教堂的時候,最先離開,負責抓這修道院裡的人的那些世子護衛已經回來了。
“稟告世子殿下,據翻譯所言,這裡好像已經沒有樞機主教了,所有的樞機主教都已經隨著教廷去羅馬了。”
“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人,或者是……算了,拖下去處理了吧。”
“是!”
朱瞻壑剛想讓翻譯問問這裡還有沒有什麽重要人物的存在,但看著那些被強行按在地上,但仍舊情緒激動的白豬,他覺得還是算了。
看那個樣子也知道,這些白豬嘴裡說出來的不是啥好話。
不過也是,從世子護衛的態度來看,也不難看出來自己才是真正做主的人,而對於這些白豬來說,下令攻破了索非亞,還燒了聖索非亞教堂的人,那自然是異教徒。
在中世紀,人們對於異教徒的態度自然是不用說了。
別說是異教徒本身了,就連你的家人和親戚都得被綁在十字架上處以火刑,和中原的九族消消樂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的意思了。
“世子殿下……”
就在朱瞻壑因為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而失望的搖頭時,一個世子護衛百戶有些猶豫地開口。
“這次……還和以前一樣嗎?”
朱瞻壑轉過頭看了看那個百戶,又看了看那個百戶所指的那些被強行按在地上的白豬。
“築京觀吧……”
甩下一句話,朱瞻壑就離開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世子護衛們都有些激動,因為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築過京觀了。
從西征帖木兒帝國開始,無論是戰俘還是什麽,大多都是被殺掉之後掩埋,以免產生疫病。
要不就是被拉走,女奴被賣到南亞和東亞各地,青壯則是被拉去蘇伊士地區開挖運河,或者是送到德裡蘇丹開礦。
築京觀,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相比之下,簡笑率領的那些人還好一些,畢竟他們在特爾諾沃還築了個京觀。
聽著那些歐洲白豬們發出聽不懂的慘嚎聲,朱瞻壑挑了挑眉頭。
這個世界果然不存在什麽神明,就算是存在,他們也不會無時無刻地俯瞰著這個世間。
所謂上帝的聖光並沒有照耀到他們,反而是讓自己這個黑暗勢力得了逞。
所以說,黑暗有什麽不好?開心不就行了?
不過,不管有沒有所謂的上帝,教廷和那些君王都不會放任朱瞻壑這麽繼續下去的。
教宗國,羅馬。
教皇馬丁五世看著手裡的情報,感覺有些頭疼。
原本他們都覺得朱瞻壑不會在這個冬季去做什麽特別出格的事情,畢竟沒什麽人會在冬天發起戰爭。
但沒想到,西吉斯蒙德等一眾國王不過是前腳剛離開,他後腳就收到了威尼斯公國傳來的情報。
普羅夫迪夫陷落,明軍已經越過巴爾乾山脈,似乎正朝著尼科堡的方向前進。
在收到這個消息之後,馬丁五世當即就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包括西吉斯蒙德在內的所有人。
消息傳出去了,馬丁五世也開始扶額沉思了起來。
該怎麽做?
普羅夫迪夫已經陷落,明軍的下一個目標就算不是尼科堡也不會距離太遠。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近的波斯尼亞等國的聯軍尚有可能在明軍挺進尼科堡之前抵達,但其他的就不行了。
無論是西吉斯蒙德調動的神聖羅馬帝國聯軍,還是教廷的十字軍,都不可能在明軍進攻尼科堡之前抵達。
同樣的,大部隊到不了,就代表著就近幾個國家的聯軍基本上是在做無用功。
攔住了奧斯曼土耳其人的君士坦丁堡都沒能攔得住明軍,馬丁五世不覺得這些臭魚爛蝦能夠攔得住。
怎麽辦?
馬丁五世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一旦尼科堡陷落,教廷此前所宣揚的勝利就成了笑話,到時候教廷的聲望會一跌再跌。
到時候,他這個教皇……
就算不是個笑話也差不多了。
前有十字軍馳援君士坦丁堡被全殲,象征著十字軍榮耀的盔甲都被懸掛在了君堡的城牆上,現在尼科堡再陷落,他就真的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緩緩地靠在椅背上,馬丁五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受著那從心底泛起的無力感。
但是,其他人可不像他這麽悲觀。
阿拉貢王國,薩拉戈薩。
在包括巴黎在內的盧瓦爾河以北地區被英格蘭王國佔領之後,查理七世就不得不逃離巴黎,找到他的嶽母約蘭達尋求庇護。
在得到了阿涅絲帶回來的消息之後,查理七世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的嶽母約蘭達。
“所以說,你是打算把貞德交出去,並且要我放開限制,讓那個被神聖羅馬帝國稱之為地獄軍團的東方軍隊離開地中海?”
約蘭達看著自己的女婿,隻感覺自己是聽錯了。
阿拉貢王國是這個時代少有的擁有製海權的國家,因為他們張弓著地中海出口處的巴利阿裡群島,同時掌控直布羅陀海峽的卡斯蒂利亞聯合王國也是他們的聯邦。
明軍想要出地中海,還真得從這邊走,不然的話就得繞行整個非洲大陸才可以。
因此,查理七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他的嶽母,希望他的嶽母能夠下令為明軍開放直布羅陀海峽。
同樣的,這也證明了查理七世已經做好了決定,打算將歷史上著名的聖女貞德送給朱瞻壑。
或許誰都沒想到,大明這股黑暗,已經開始慢慢滲透,甚至已經侵染了大半個歐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