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外道魔像
  六道仙人，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殺死的第一個靈魂體，或許也可以說是第一個人。

  是的，不論在哪裡，不論在哪個世界，藍染惣右介第一個動手的目標就是淨土之中的管理者。

  因為他掌握著淨土所有靈魂的權限，可以自由召喚他人的靈魂和查克拉進行戰鬥，在當初研究的時候，藍染惣右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其釘死在了淨土空間之上。

  很簡單的原因，生與死的輪回之中藍染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死神化的研究，精神方面的投影，靈魂和查克拉的本質，肉身與精神的貼合。為什麽血肉和基因才能呼喚靈魂而其他的無法做到。諸如此類的研究在藍染的眼中是第一時間要被研究清楚的。

  而不論是怎麽做靈魂的召喚，都沒有辦法掩蓋過淨土的管理者的視線。不論怎麽去修改，去編寫，這個客觀的現實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確實是有一個個體一直以來都在掌握著淨土的權限。盡管很多時候他看起來並沒有管理，可是對於藍染惣右介萊說，他的存在已經是太過明顯了。

  所以，他把那個人給殺了。

  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藍染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麽好意外的。

  將淨土之主的存在錨定，利用鏡花水月的能力蒙騙，然後直接將其釘死在淨土之中，讓他的權限和能力消散在自然之中。

  他甚至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也不知道是誰有著這麽大的惡意。但是對於藍染惣右介本人來說，這種事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或者說，他必須要這麽做。

  想要從歷史和更多的地方去考慮的話，就沒有辦法繞過這個淨土的主人。不論怎麽研究，從靈魂還是忍術的方面他的存在都是十分龐大的。所以從藍染的角度來說，第一時間殺死他，就會有更多的研究和思考的時間。

  至於和那個個體進行溝通和聯絡什麽的，藍染惣右介也只是一開始考慮過而已。後續看到了忍界的歷史，看到了他高高在上，對於整個忍界的痛苦視而不見，藍染惣右介就很清楚自己確實不怎麽在乎這種人的死活。畢竟，他當初殺人好歹是為了將四大貴族和靈王的腐敗統治推翻，而淨土之主只是在看著。

  藍染曾經在動手之前觀察過很長時間那個淨土的主人，但是除了像是機械一樣的收納著各種強者的靈魂之外，那個淨土的主人似乎並沒有什麽太過龐大的動作，也沒有什麽多余的想法和理念。就好像他本來就沒有這些東西一樣，只是任由死亡和恐怖在忍界之上蔓延，明明有能力去阻止這一切，有能力召喚出靈魂和力量改變這一切，他也沒有去做。

  那對於藍染來說，殺了他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心理負擔了。哪怕知道是好人，或者忍辱負重也是一樣的。藍染從來不為了自己的決定而後悔。

  只是事後調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第一時間乾掉的那個人，來頭似乎確實是有點大的。

  那個被自己兩次穿胸而過，砍斷了頭顱，切斷了四肢，封印了查克拉，然後用它的查克拉特征和訊號掌控整個淨土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比較公認的稱呼。

  六道仙人。

  在最開始的最開始，藍染惣右介就已經把六道仙人給殺了。

  所以根據這方面的對比，他腦海之中對於外星人的認知也已經迅速的形成了一整個完善的體系。

  六道仙人和輝夜姬的故事進行對比，再加上接近那個時代的人們的描述，還有後續的種種故事和存在的人的說辭，藍染惣右介很簡單的就得到了答案。

  大筒木一族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種科幻片或者玄幻片之中，輕而易舉的就能夠重塑星球生物圈，在整個星空之中放牧著查克拉，擁有強大的跨越宇宙的手段並且將世界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群體。

  他們沒有辦法簡單的摧毀一顆行星，更不用說去摧毀一顆恆星。他們只是在這個宇宙之中像是播種者一樣播撒著種子，然後吸收著星球的能量。用神樹這種道具吸納出來所有的查克拉之後，變形成了丹藥的存在，提供給自己不老不死的能力和強大的力量。

  這種純粹的，或者說單純的難以想象的敵人，就恐怕是藍染當年看到的火影忍者的結局之中，自己的朋友生成的那些外星人了。

  因為從相貌來看，那些人看起來卻是不怎麽像是人類。

  像是木遁過頭的純白色的身形，還有不一樣的增生類的角，以及更多複雜難辨的眼睛，這都是大筒木一族。

  那個曾經將自己丟到了異世界的大筒木浦式，或許就是那些強力的外星人之一，甚至很有可能還是其中比較強的那一類的也說不定。

  而攪亂忍界的，也並不是藍染惣右介想象之中的大過濾器，也不是那種篩選出來的真正將所有人類當做放牧場一樣的存在。單純的是因為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誰也不服誰，從根子上面誕生了一種扭曲的鬥爭，而這種超凡世界的鬥爭又隨著轉世的存在流轉千年而已。

  哪怕是在沒有超凡的年代，頂尖大國墮落鬥爭所帶來的影響也會導致全世界各地發生騷亂和變動。更何況在忍界這可是代表最高力量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之間的查克拉不斷的輪回轉世，保持著鬥爭的狀態，又怎麽可能讓正常人接受得了？他們轉世帶來的能力又往往意味著他們接下來還是世界的主角，這樣無窮的鬥爭自然不會停止。

  作為真正的管理者，淨土的主人，有著召喚和驅離靈魂能力，甚至隨時可以拉起來亡者大軍的六道仙人，就只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在這個世界之中為非作歹。

  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是親生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這種完全出自於人情，根本沒有任何邏輯可言的事情，就這麽扯淡的在這個忍界成立了之後，這種發現讓藍染說不清楚自己的內心到底是什麽個想法。

  他為了可能存在的大過濾器準備了很久很久，如今的冒險突破到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當初躲藏起來開啟全民的進化時代也是一樣。他就是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外星人，防止可能出現的暴斃而準備到了現在。但是最終確認的敵人似乎並不值得這樣的面對。

  藍染惣右介也沒有對此感覺到特別後悔，只是感覺有些有趣，有些好笑。

  如果更早一點知道了那些消息的話，或許他早就做出了一些列的行動和舉措才對。如果更早的知道，他就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瞻前顧後。

  但是現在，似乎也不算太晚。他畢竟是一個死神，死神的壽命讓他可以等待很長時間。而藍染惣右介，向來都是很有耐心的人。他會冷靜的等待著自己的機會來臨，然後將自己的意志烙印在這個世界上。

  “你的夢想看起來很快就要實現了，藍染。”

  雙手抱胸的綱手從陰影之中繞了出來。

  而在她的身後，一章紙門之隔，那些奇形怪狀的身影正在和已經開啟了尾獸模式的鳴人把酒言歡。

  實際上真的拋棄掉固有的印象之後，似乎那些奇異的形態也並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畢竟大家的心都是沒什麽變化的，只是更加追求純粹的自我。

  對於漩渦鳴人這種本來就非常敏感，而且對於心的認可非常看重的人來說，外貌不論怎麽變化，都影響不到他作為人的認知與認可。所以漩渦鳴人很快就像是藍染說的那樣，沉浸在了回憶和重逢的歡呼之中。

  面對這種場面，綱手這種老婆婆還是不太適合參與的。

  而作為三大仙人的傳承者之一，自來也實際上跟藍染惣右介的關系也比較為妙，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實際上自來也現在還在黑暗的空間之中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出路。只不過這種事情也就只有一天了。只要今天過後，藍染惣右介就會發動忍界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甚至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忍術。

  通靈之術的極致，時空的極限，利用查克拉的回溯能力和融合能力，通過九大尾獸和神樹帶來的力量一起，將另外一個世界通靈到這個世界，從空間意義上變成鄰居。這樣的術，如果是一開始的綱手，聽到之後肯定會破口大罵，斥責為瘋狂，難以想象。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之後，綱手也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根本在哪裡。甚至對於另外一個世界開始接入的事情，也感覺越發的淡然了許多。她甚至分不清楚，她究竟是被理論所說服了，還是被藍染惣右介所說服了。但是，她確實是曾經見到過的。在靜靈庭的影像之中，她曾經見過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和加藤斷一起生活的模樣。

  根據藍染的說法，同態之間可能會引發空間的景象傳遞的結果。這是查克拉的特性之一。無數的證據，無數的結果，最終導致了綱手開始對這一切都產生了麻木的看法。

  她想要看到更多的東西，想要看到那美好的，理論上和平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降臨。

  “並不是我的夢想，綱手前輩。而是我們忍界所有人的夢想才對。”

  看著身邊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似乎表情若有所思的綱手，藍染惣右介輕輕地抿著酒水，低聲說道：
  “鳴人那邊，他們那邊是聽不到我們講話的，綱手前輩。如果你還有什麽疑問的話，趁著現在就直接說出來吧。我會在今天直接實現我一直以來說的那些東西的。”

  “……對你來說，木葉究竟意味著什麽？”

  “木葉麽？實際上對我來說，我對任何地方都沒有什麽感情。木葉村也只不過是我旅途中的一部分罷了。”

  在單調的托盤上拿起清酒的酒瓶，對著唯一的小酒盅倒滿一杯酒之後，藍染惣右介一臉平靜的看向了身邊的綱手，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就好像是一個正在行走的旅客似的，我不能說我過程中居住的地方叫做家園。我也不能說我夢想前去的地方就是家園。我只是一個漫無目的，不斷的向前走著的旅人，我隻想要看到更加美麗，更加動人的風景而已。”

  “所以，伱見到了麽？”

  “就快了。或者說，漩渦鳴人的存在真的幫我確定了很多東西。我的一切的思考和邏輯都已經打通了。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恐怕並不存在什麽特別的秘密了。”

  看著外面那沒有任何光照，但是卻散發著瑩瑩微光的世界，藍染惣右介毫不客氣的說出了最為囂張的話語。

  但是配合著那平淡而又沉穩的表情，就好像是訴說著什麽自然的真理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綱手也相信，藍染恐怕並沒有什麽撒謊的必要性。

  看著獨自喝著清酒的藍染惣右介，綱手張了張嘴，想要問他很多很多問題。許許多多的如同山一樣的問題這些時間內埋在了綱手的心裡面。

  比如說為什麽藍染會如此執著於解密，為什麽他會保持著這樣的狀態，然後等到確定的時候又毫不猶豫的出手，甚至接下來的一日內，他將要佔領整個世界。

  在綱手的眼中，藍染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割裂的。他的每個行為看起來都沒有什麽深意，而且每個行動似乎都很離奇。綱手完全不理解為什麽藍染惣右介會這麽做。但是在某種力量的驅使下，綱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不知道什麽原因，綱手總感覺如果自己真的問出了這樣的問題的話，那麽自己和藍染的友好交易，似乎也就是走到了盡頭了。

  而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一直以來都很話癆的藍染惣右介也沒有在說什麽，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涼亭，不斷的把玩著酒盅，時不時的飲一口清酒，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半晌之後，那一片寂靜的拉門忽然被一隻手掌拉開，淡金色的頭髮頓時將這有些陰暗的環境照的有些亮堂了起來。

  “哦，綱手婆婆和藍染大叔都在這裡嗎？”

  “感動的重逢已經結束了麽？還是說，想要我在等你一天的時間？”

  藍染惣右介看著面前那個樂天派的少年，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我個人是可以接受這樣的要求，畢竟我的技術也沒有經過徹底的驗證，很有可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風險。你如果感到不安的話，我可以花幾天的時間來給你解釋清楚的。畢竟我的計劃，也需要你體內的九尾的存在。”

  ‘……’

  在鳴人體內的九尾一句話都不敢說，或者說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他在那些人推杯換盞互相吹逼的時候已經大概明白了藍染惣右介到底是什麽人。

  如同父親，如同神明一樣的六道仙人的最後的查克拉，被他親手毀滅了。淨土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他的地盤了。而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戰爭，阿修羅的查克拉也已經被他徹底的摧毀，似乎只剩下了因陀羅的存在。而抓捕因陀羅的轉世，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雖然沒有什麽真正的證據，但是佐助估計就是因陀羅的轉世沒跑了。九尾很清楚，自己做什麽都沒有用。如果自己還想要活命的話，就最好老老實實的去在藍染的手底下做事。

  作為擁有感知善惡能力的九尾，它能夠感覺到那個藍染惣右介對自己的看法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只是當做工具，一種能夠讓他和自己希望的理想鏈接的，建立一個相互關系的工具而已。

  而作為主體的漩渦鳴人則是對眼前的藍染惣右介充滿著某種敬意。

  他從自己的那些夥伴們口中知道了藍染惣右介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也知道了他為了木葉的進步而犧牲了多少東西。

  眼前這個男人幾乎不計成本的將木葉的內部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研究基地，不斷的給自己的那些同學們提供各種方便的道具和研究的路線。而且那些同學們的強大，現在也已經有目共睹。而且藍染的理想，說實話，在摘除了阿修羅查克拉之後，似乎也顯現了出來。

  藍染惣右介就是不喜歡有人在背後掌控這個世界，他就是想要讓這個世界的人真正的回歸到自由的行列之中。那這種正義之舉，一向是覺得自己應該站在正義的一邊的漩渦鳴人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支持這位木葉的技術顧問。畢竟他真的幫助了木葉許多，而且從行動來看，也真的用行動證明自己想要看到這個世界的和平。

  那似乎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不是麽？自己的力量並不是用來破壞的，而是應該像是眼前的藍染一樣，將其變成通往和平和未來的基石才對。

  “我會幫助藍染大叔你一臂之力的。你是要回到原來的世界的吧？有什麽要用到我的地方盡管說就可以了！”

  “既然你們的感動的重逢已經結束了的話……那很簡單，現在就可以。”

  看著有些驚訝的漩渦鳴人，藍染惣右介微微一笑。

  “通靈之術：外道魔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