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生應該是在合照之前去世的,我們得先找一下這個女生是誰。”張玉昌說著,看了一圈班內。
“後面貼的有成績單,看看有沒有之前的。”白茶說著,補充道,“三月十七號之前的。”
警方通報的日期是3月17號。
後面的成績單不少,仔細看了一下,確實也不是把整個成績單都給揭掉,有的是直接覆蓋上貼了上去。
兩人小心翼翼的撕下來表層的,很快,確實找到了一個3月初的月考成績。
拿著照片比對人名,上面確實是多了一個人。
鄭怡芳。
上面還有學號。
白茶順手拍了個照片。
這個叫鄭怡芳的成績還不錯,是班裡的前三。
不像白茶,她在倒數後三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問題不大,反正又不要她重新高考一次。
“那我們接下來去找這個叫鄭怡芳的?”張玉昌問道。
白茶瞥了他一眼,這人的態度看起來是想把她做主位的。
“日記本上寫了一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NPC,因為夢裡也是一個黑衣女,那個女人年紀不小,可能是鄭怡芳的母親。”
張玉昌還在繼續說。
“說是真實死亡原因只有班主任和班長知道,我可以這邊先問一下班長。”
他拿著手機,迅速的發了條消息。
張玉昌:對了班長,你知道鄭怡芳是怎麽死的嗎?
很直白了。
那邊的班長很快回了一個問號。
班長周雲邦:你問這個幹嘛?
張玉昌:一直都好奇,一直都想問,今天忽然之間想起來這件事。
班長周雲邦:你之前就問過我,我跟你說的是什麽,不要多問。
班長周雲邦:不是我不告訴你哈,主要是這個事情挺邪門的,班主任再三跟我說不讓我跟同學們說,怕影響你們高考。
張玉昌:沒事,你跟我說說唄,我今天還做了個夢呢,夢見她了。
班長周雲邦:震驚.jpg。
班長周雲邦:你夢見她什麽了?
張玉昌:我夢見她沒有心臟了,怪嚇人的。
這是按照白茶找到的楊梅日記本上來說的。
他發這句話的時候,白茶心有所感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屏幕。
“藍條降了1%。”白茶道。
張玉昌愣了一下,並沒有關屏看自己的藍條。
正好班長也發來了消息。
班長周雲邦:嘶……你這……唉……我聽的都起雞皮疙瘩,我實話跟你說吧,她確實是死的時候發現心臟不翼而飛了,你真的是做夢夢見的嗎?
張玉昌:對,真的沒有心臟了嗎?怎麽回事?是有人殺了她?不是說她是自殺嗎?
班長周雲邦:所以我才跟你說這件事情很邪門,她確實是自殺的,心臟是自己剖出來的,但不知道心臟去了哪,因為地方比較偏遠,不排除可能是被流浪狗什麽的吃掉了。
班長周雲邦: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做這夢,但應該也沒什麽事兒,這跟咱們也沒關系,馬上快高考了,放寬心吧,什麽事情都等高考後再說。
張玉昌又問了幾個問題,周雲邦都拒絕回答。
“看來這個NPC提供的信息就到這兒了。”
就好像跟真的遊戲似的,每個NPC能給的線索有限。
白茶盯著屏幕看了一下,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找到了周雲邦。
楊梅加的也有對方的好友,但沒有聊過天。
楊梅:鄭怡芳家裡都有誰?
她這個問題又突兀又直接。
周雲邦:?
周雲邦:你是不是跟張玉昌在一塊啊?你們怎麽都要問這個問題?
楊梅:對,其實是我做了一個夢,我不知道該怎麽說,跟張玉昌聊天的時候說起來了,他就說幫我問一問你。
楊梅:我很難跟你形容那個夢,但我感覺不對勁,我夢見她回來上課了,她還問我有沒有見到她的心臟。
楊梅:你應該也知道,我最近成績一直在下滑,我就是感覺很難受,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一連串的消息發過去,那邊顯示了好久的正在輸入中。
最後周玉邦發來了一個歎息的表情。
周雲邦:[語音32″]
白茶點開了語音。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做這個夢,原來你最近成績下降是這個原因,但其實這個事情,跟咱們和咱們學校應該都沒啥關系,她是有一個母親,但是母親也在兩年前就去世了。”
周雲邦很快發來了大量的語音。
“她是單親家庭,我聽老師說她已經沒有什麽別的親人了,上高中母親去世之後就一直是由社區負責監護權的,畢竟還有兩年就成年了,其實說起來,她去世的時候的時間確實是她成年那天。”
“她心臟確實不知道怎麽回事,主要是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周雲邦強調了一下我字。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情,那你問一下班主任吧,班主任也不願意跟我多說,只是含含糊糊說,可能涉及什麽邪教組織啥的,具體我真不知道了,我也就隻比你們多知道一個她的死亡原因。”
“這還是因為當時她請假人沒來,老師讓我聯系她家裡給她發卷子,要不然我可能也只能跟你們知道的一樣,但要我說,不管怎麽樣,你先高考。”
楊梅:可我每天都夢見她,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周雲邦:驚恐.jpg。
楊梅:你幫我跟老師說一聲吧,然後我跟老師打電話,求你了。
周雲邦那邊顯示了一會兒正在輸入中,最後發來了一個好字。
五分鍾後,周雲邦給她回復了。
周雲邦:你給班主任打電話吧,我都跟他說了。
白茶於是直接找到了班主任的微信,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旁邊的張玉昌始終沉默又認真地看著。
微信電話很快被接聽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梅是吧,我聽班長說了你的事情,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麽恐怖故事,想的有點多了?”
對方說的很直接,想直接把事情蓋過,白茶也很直接的說:“老師,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黑衣服,懷裡抱著一個類似於遺像或者什麽的女人,在下雨天的時候。”
那頭沉默了一下,白茶繼續說:“我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她和鄭怡芳是一起出現在我的夢裡的。”
“楊梅啊,你現在高三,正……”
白茶打斷了他。
“老師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知道我現在應該專注學業,但如果我連命都保不住的話,您覺得高考還有什麽用呢?”
那邊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然後傳來一聲歎息。
“你現在是在哪兒?在家嗎?”
“我在學校,和張玉昌同學一起,他也做過和我一樣的夢。”
那邊頓了頓,道:“好,那你們先在班裡等我,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