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巡邏的人將整個佛塔都把控的密不透風。
可以說想要直接偷偷溜進去的可能性並不大,還是得先把人引走。
哦,當然如果能夠飛起來的話,直接從上面進去也不是不行。
可是白茶本來也是為了要讓這些人知道,她進去了佛塔。
鎮民們有著自己的故事,想要讓他們用嘴巴說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來試探。
其實她也可以更快的去西方女巫所在的那個方向,因為在那裡,會有和自己母親相關的線索。
但她害怕。
從進入這個副本開始,她心裡就有一些隱憂。
心裡始終是焦慮慌亂的,像是有什麽一直在她胸腔裡撓她,讓人難免煩躁。
她懟那群家夥,包括沒配合他們開展劇情,很大程度也是因為這個。
可是她又不想那麽快的推動劇情。
矛盾的心理加重了煩躁。
好在她腦子是清醒的,知道該做什麽。
她將一顆珍珠扔了出去。
珍珠掉落在地上,滾落到其中一個守衛腳下。
這動靜不小。
他們都看了過來。
每人手裡都拿著火把,自然能看到地上那顆熠熠生輝的珍珠。
“什麽人?”
其中一個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但當然看不到人。
“你們幾個,去周圍看看!今天有異世界的人來,他們很狡猾!”
說著,為首的人從腰間取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菱形六面體扔給了他們。
那東西看著挺高級的,其中一面亮起了光,而後迸射出了一條射線。
那條射線本來是直著的,但像是感應到什麽,很快分成了兩份,分別朝著白茶和分身而去。
“哇哦,高科技。”白茶感慨了一聲,然後控制分身躲避射線。
感覺不是什麽好玩意,大概率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但這個射線的速度很快。
所以白茶也只是意思意思躲了一下,分身畢竟就是用來做替身的,主要就是吸引火力。
但是自己這邊的話……
“阿黃,交給你了,放心,這次我給你報酬,我可以向你保證,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現實看看。”
這種大空話,一聽就是在騙人。
白茶要是有能力將阿黃帶到現實,那她大概也有能力直接對遊戲徹底說拜拜了。
跑火車嘛,誰不會啦!
但是這個大餅對於阿黃來說。確實蠻好吃的。
白茶每次脫離遊戲之後,阿黃就需要留在遊戲,進入到一種靜止的狀態裡,在那種狀態下祂是無法動彈的,被遊戲控制的感覺極其的強烈。
所以如果有機會脫離遊戲,阿黃當然願意,所以祂同意了。
阿黃肩頭的那一塊忽然開始融化,然後直接將白茶縮小的本體完全包裹了進去,但祂還很好心的留了一塊仿玻璃,可以讓白茶看到外面,就是黃色的。
於是那條射線在半路就散掉了。
射線似乎是主要捕捉白茶的氣息,而沒有捕捉阿黃。
“這玩意兒是什麽?”白茶問道。
“和塔裡面的東西有關。”
白茶若有所思。
“走,我們進去。”
至於分身那邊,已經開始在逃命了。
那個射線落在分身上之後,就像是粘了一層熒光似的,在黑暗之中格外的耀眼,擦也擦不掉。
這些人立馬就發現了白茶的分身,然後就追了過去。
但與此同時,那個隊長若無其事的將地上的珍珠撿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這一幕當然不可能不被人看到,至少在他身邊同樣動了心思的巡邏的守衛是看在眼裡的,但畢竟這人是他們隊長。
所以就算也一樣的眼饞,到底是不可能說什麽。
但白茶在控制分身轉身跑的時候,就又掉了一顆珍珠。
她還是故意直接出現在大部隊面前的。
那珍珠多漂亮啊。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只有死寂的世界裡這些人,居然還能如此貪婪這些財寶。
這也只能證明這些金銀財寶在這裡還是有用的。
更多的守衛看到了珍珠,果然就有人心思開始浮動。
那他們就注定不會盡心盡力的想要直接抓掉白茶,而是會想知道在奔跑的過程中,白茶身上會不會還再掉下來一些珍珠?
白茶也不可能全掉的都是珍珠,她還順手在路邊抓了一把石頭,混在珍珠裡面,時不時的扔下去,講究的就是一個開盲盒效應。
而白茶本體這邊,已經趁著守衛分散來到了佛塔底下。
這棟佛塔確實也十分的陳舊了,門是石頭的,上面已經布滿了裂痕。
門上有鎖,厚重的鎖鏈纏繞了好幾層,也分別鎖了好幾把鎖。
旁邊也有窗戶,窗戶上也有鎖。
阿黃直接跳上了二樓,又從二樓往三樓最後上到四樓,到第四層樓的時候才沒有鎖了。
看得出來這些人很防備。
小心的推開窗戶,阿黃跳了進去。
在跳進去的瞬間,白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阿黃已經不見了。
能直接把白茶和阿黃分開,也在某種程度上彰顯著這座佛塔的力量了。
白茶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她現在是正常的大小,所以也不排除自己此時有可能是在某種意識空間裡。
或者說她的靈魂被吸納進了某個空間。
這個世界像是星空一般,周圍有許多星星在流轉。
她腳下踩著的位置明明什麽都沒有,但也確實有踩著實地的感覺,可是彎下腰伸出手去碰的話,就像是摸到空氣一樣。
“唉……”
一聲歎息傳來,前方出現了一點白光。
白光裡似乎有一個人,但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只是能看到一大團白光,對方的聲音也不太能判斷男女。
因為感覺並不像是說話,而是直接將想說的話傳到了她的腦海裡,進行一種意識上的溝通。
“你想拯救這個世界嗎?”
“不想。”
“那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麽呢?”
“你認識季清月嗎?”
白光沉默了一會兒。
“認識,她以前也來過這裡,並許下了一個願望。”
白茶抿唇,道:“什麽願望?”
“這與你無關,或者你是來找她的?你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