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裡的特殊能量能是什麽?
某些靈異的力量?
在這裡找不到,是否是因為這個世界也存在表裡世界?
所以在表世界裡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
那這讓植物變異的東西就有意思了。
玩家們尋找一圈無果,再次進入到了尷尬的場面。
思來想去,大家乾脆坐下來吃東西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為了不被植物監聽到信號,他們和基地的聯系也是切斷了的。
只能說基地讓他們這些人過來,本來就是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打算。
白茶也乾脆找了個毀壞的不是很嚴重的房間,用菟絲花編了個吊床睡覺了。
她還拿出了眼罩,但是猶豫了一下,沒有戴上。
如果睡夢中才能夠進入到裡世界的話,戴上眼罩可能會被隔絕。
她其實如果不是精神到了很疲憊的程度,入睡是很難的。
但只要躺著總能睡著。
在困意逐漸醞釀出來的時候,她冷不丁聽見了楊樹說話。
‘你睡覺幹什麽?’
白茶:“……”
被吵醒是一件很讓人煩躁的事。
尤其是在快要睡著這種比較放松的狀態下,有點動靜,她就會被嚇醒。
很好,這棵楊樹現在在她的黑名單裡了。
‘假裝睡一會兒,方便和那些人分開,你盯著那些人類,看看他們有沒有小動作。’
她說完重新醞釀睡意。
但很可惜,她這人,一被嚇醒就睡不著了。
白茶無語的睜開眼。
算了,這會兒本來也不是很困,等到晚上再說吧。
反正有的是時間。
但她也沒有出去,而是在發呆。
沈輕塵會成功嗎?如果失敗了的話,她是不是也要消失了?
就算成功了,就一定會留下來嗎?
畢竟脫離了遊戲就意味著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不會再受到這些東西的桎梏,不用每天擔驚受怕,又要照顧生活,又要顧及遊戲。
可是那樣的話,她還會記得遊戲嗎?
如果記得,那沒有的遊戲的限制,這些東西她就可以說出來了。
有些東西自然就亂了套。
如果遊戲還是會繼續限制,那豈不是還是無法擺脫遊戲的陰影?
所以白茶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無非也就是玩家被清理掉和遊戲相關的記憶,回歸普通人生活。
那樣的話,她和沈輕塵之間還有什麽很大的聯系嗎?
但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說。
這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這是她設想過的最好的結果,那如果就算通關了,沈輕塵也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呢?
畢竟遊戲可以隨隨便便將一個人從這世上抹除,還抹除掉和TA相關的記憶。
通關擺脫掉遊戲,不也就意味著只有被抹殺才能擺脫嗎?
所以這的確是所有玩家們都關心的問題。
只是遊戲,怕也不會讓他們得知答案。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夜幕很快降臨。
白茶終於有了困意。
以防萬一,她還提前先跟楊樹說了一聲。
‘那些人類很謹慎,白天什麽行動都沒有,那晚上很有可能有動靜,一定要看好,也不要發出什麽動靜,他們有的人可以捕捉特殊的信號。’
‘好的!’
不用白茶說,楊樹也會盯緊那些人類的。
白茶只不過是害怕這樹在她快睡著的時候又喊了一嗓子。
本來她想買個耳塞,但是想想楊樹也不是直接開口,那是在她腦子裡說話。
離譜。
白茶逐漸陷入到了沉睡。
頭髮上那隻夢蝶發卡,輕輕煽動了一下翅膀。
白茶站在第二基地裡。
這裡和白天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分別。
而她也很清楚,這是夢。
她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看向了生命之心所在的方向。
這一次,她很清楚的看到,有淺綠色的熒光,在地底的深處向外冒出。
楊絮在沉睡。
顯然這些樹木暫時不具備做夢的能力。
白茶也沒有了任何的道具和力量。
但生命之心對她的吸引力仍然存在。
她走了過去,看向地底。
除了有淡淡的綠光,什麽也看不到,她乾脆從周圍找了一些工具,然後小心的向下攀岩。
隨著她逐漸的向下,白茶感覺到了一種悲傷。
這不是她的情緒,倒像是從那個生命之心裡發出來的。
等到了這個坑底深處,白茶看到了生命之心。
還真是一顆心臟。
是由纖細的藤蔓纏繞而成的和人類心臟樣子一樣的心臟。
其中正中心的位置還開了一朵花苞。
是牽牛花。
白茶本能的就想到了自己家裡那個,至今都沒有發芽的牽牛花。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心臟裡面傳遞出來的負面情緒越來越強烈了,一開始只是悲傷,到後面還有絕望,痛苦。
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變得極其不適。
直到右眼一痛。
她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從那種負面中掙扎了出來。
右眼球鎖定了地上的心臟,而那顆心臟,好像也動了動。
白茶感覺到有什麽鎖定了自己。
或者說是鎖定了她的右眼球。
心臟忽然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了起來。
‘清月,是你嗎?’
那顆心臟忽然傳遞出來了這麽一句話。
白茶一怔,隨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顆心臟。
這是和她父親有關的東西嗎?
心臟處已經開始生長出卷曲的藤蔓,朝著白茶的眼睛生來,而白茶無法動彈。
右眼球始終死死的注視著地上的心臟。
直到那藤蔓到了跟前。
右眼球的深處爆發出一陣紅光,將那些藤蔓全部攪碎。
地上的心臟顫抖了一下,情緒卻變得更加的激動。
‘清月……清月……我找到你了!’
右眼球也在同時給白茶傳遞出了憤怒的情緒。
白茶被夾在其中,感覺心跳的越來越快,快到想要爆炸了一樣。
她有些痛苦的發出聲音。
眼球一頓,收斂了一些力量。
眼看著地上那顆心臟又要伸出藤蔓,眼球轉動了一圈,直接一道力量狠狠砸了過去。
心臟瞬間被切斷了一半。
白茶也在同時感覺到自己被某種力量牽引著,拉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從夢中掙脫了開來。
她抬手捂住心臟,劇烈跳動的心臟好半晌才平靜下來。
她重新躺回吊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
所以剛剛那個是父親嗎?
父親和母親為什麽都變成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