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啊，是余大人！”

  雲汐一副驚喜的走出來，而她此時，依舊穿著分不清還沒還的高至抹胸的大裙子，走動時，紗裙晃帶，帶出一副仙氣飄飄的錯覺。

  余光看向雲汐，拱手作揖：“見過雲公主。”

  “別那麽客氣，快些坐，”雲汐催促，看了凌恆一眼，微不可察的搖頭。

  凌恆若有所思。

  “其實早在你被扶持著快速上位時，我便勸過他離開，可他性子倔強，不肯聽，非得守在上京城不可，”余光歎息，是在替他自己的好友惋惜。

  凌恆做出傾聽的姿態，並沒要插嘴的意思。

  余光接著道：“你可知，你快速升職之路，動搖了多少人的心？我當時也險些穩不住，於是求了外放，與其整天瞧著難受，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我當初，果然是明智之舉，”余光再次感歎。

  “讓大人被官降一級，此生無緣首輔之位，”余光說這句時盯著凌恆神色觀察。

  凌恆道：“我的目的是什麽，余大人或許是知道的，只是你是世家之人，所以你哪怕覺得我所行為對，也不好置評。”

  余光點頭。

  “你沒干擾，就是對我做之事最大的認同。”

  余光再次點頭。

  凌恆可真是把他們都看得透透的。

  “余大人與我一般，看過許多前朝雜記，許多雜記之中都清楚寫著，田地被世家或者官員等圈用，朝廷無稅可收，百姓無田可種，又恰縫天災，在這樣的情況下，百姓多半只有一個決定。”

  余光點頭：“你看得很明白。”

  “不求余大人幫忙，但希望余大人也不要是我這一路上的阻力，”凌恆冷峻著臉道。

  余光：“……”默。

  “讓傳難道是你路上的阻力了？！”余光也有些惱了，盯著凌恆。

  凌恆就把讓傳投靠了厲妃之事說了。

  “他投靠了厲妃，也不影響你吧？！”

  “張知府也是厲妃之人，余大人難道不好奇張知府又是哪言勢力嗎？而張知府幫著貪沒的那些銀錢最後去了哪裡？”

  凌恆目光變得犀利。

  余光不可置信。

  “我這裡有許多關於張知府的罪行！有故意不登記百姓之罪名，有貪沒銀兩之罪名，還有……虐待幼童的罪名！而我也將他們送進了皇宮中，等這次余大人回京，可去翰林院驗看！這些東西，應是都被封存在翰林院內閣之中。”

  “怎麽會……”

  余光有些接受不了。

  “呵，以為現在只有一個皇子，未來也只會有一個皇子嗎？！現在就去投靠某一方勢力，也未免太早了吧？”凌恆突然溫和下聲音反問。

  余光沉默不語。

  “與其說是因為我的升職過快，影響了他的心性，不如說他本身便心中欲念橫生，又與我何甘？”凌恆犀利反問。

  余光：“……”

  “怎不見余大人你因我而壞了心性修養？”雲汐反問。

  說得好有道理。

  余光嘴角抽了抽，他也是那個險些破了心性休養的人。

  “我來並不是責備你的，”余光急忙補充。

  其實一開始的確有牽怒，可這會兒余光就覺得凌恆太上頭了，他得退一步吧。

  凌恆看向雲汐，兩個人視線交匯，是旁人看不懂的默契在二人之間漫延。

  “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凌恆果斷作揖。

  余光也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