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家夥,跟我殺出去!
男人們拿上武器和我一起上,女人和孩子們斷後。”紫玉提著大刀站在山坡上,高呼道。
“殺!殺!殺!”
一群人見到堡主出現,心中如吃下一顆定心丸,齊聲高呼著。
他們剛建好的家園,絕不容許壞人來破壞。
眾人保家護園的氣焰,刹時被點燃。
紛紛拿著稱手的武器,跟著紫玉和離白出山谷迎敵。
久經訓練的護衛隊,氣焰旺盛地拿著長槍和大刀,緊隨於紫玉和離白身後。
…
邱德貴縱身躍上石拱橋,搭手在眉遠眺。
“兩條比大夏號大的商船,離碼頭約五十丈。
站在甲板上的人身形高大,不像是白雲國人。”
“西部蠻夷部落!
離白,送鐵叔上石拱橋探探。”
紫玉能想到的唯有交界的西部冰原各部落,如今冰雪融化正是出海航行的好時機。
開春對各部落來說,正是春黃不接時,白雲國發生的事肯定已傳遍周邊各國。
強敵環飼,孱弱的白雲國已陷於重重危險中。
風雨飄搖的日子不久矣!
…
離白將鐵蛋送上石拱橋,馬威遠等人已帶著護衛隊的人,撲向碼頭佔據有利地勢。
石拱橋外的護堤,給大夏灣人有利的保護。
握著武器的人都屏息靜氣,等待著船只靠岸,好來個甕中捉鱉。
“堡主,來人不是白雲國人,也不是我所在的部落。”
邱德貴提著鐵蛋飛下石拱橋,鐵蛋如實匯報。
“不管來者是誰,來了大夏堡就別想走。
這是知道咱們缺船隻,就給送船隻來了。”
紫玉才不管是哪個部落的人,只要進了大夏堡就得任她宰割。
比大夏號大的船隻,還是很難尋的。
一群沒有身份的人,去上都府買船隻根本是不可能的。
唯有搶,才是最快捷的出路。
“媳婦兒,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搶過來!”
氣咻咻的離白,正找不到出氣筒,他也一眼相中那兩隻大船。
想到一處的夫妻倆,都覺得那是不要白不要的東西。
豈有放過的道理!
在這片山中為王的兩人,更不會允許外人隨意闖入。
因為這是一個來了就不能走的地方,有著自己的船隻去哪兒都方便。
邱德貴聽出兩人的意思,與離白一起踏波而去。
…
只見兩條人影,在波光鱗鱗的海面上凌波微步。
五月的暖陽照在這僻靜的海灣,若是沒有突然出現的外來者,山青水秀的風光更加獨美。
人生大喜的日子,對於擾得他沒法洞房的外來人,離白怎麽可能手下留情。
兩個功夫高手,一人挑一條船上,邱德貴提醒道。
“離姑爺,大喜的日子盡量別見血。”
想殺個片甲不留的離白一聽,想得今兒是他的大婚,不能見血是自古以來就有的說法。
“好,將人全部弄暈,帶進山做苦力。”
兩人輕松地決定了兩艘船上之人的命運,飛身上船的兩人二話不說,欺身上前。
甲板上的白人,正對水上漂的兩人驚訝萬分,嘴裡咿裡哇啦地驚呼著。
有那好鬥的人抽出腰上的佩劍,高舉著乾吼乾叫,想與兩人一較高下。
赤裸裸的挑釁,於兩個高手來說那是絕不能容忍的。
飛身上船的兩人二話不說,提著手中的大刀,用刀背一頓猛敲。
快如閃電的身形,令船上的一眾白人摸不著邊際,被敲暈的人不在少數。
…
來不及調頭的船隻撞向碼頭,埋伏在此的馬威遠一揮手,護衛隊聲勢浩大抬著一塊木板衝向大船。
看得眼熱的紫玉,大吼一聲。
“陸叔負責後援,陸通帶坎兒村的人回防,守好村子。”
話音未落,紫玉的大刀已從下人手中換成棍子,一溜煙兒地衝向碼頭。
連個參戰資格都沒撈到的陸家父子,連連惋惜,卻不忘按紫玉的吩咐去做。
只因坎兒村的老少,昨日便關閉村子大門半夜出發,全部來參加堡主的婚禮。
此時的坎兒村就是一個空村子,萬一被人給盯上,那才是完蛋了。
…
未能參戰的眾人,睜大眼看著他們加入戰圈的堡主。
嬌小的身影在一眾男人中,顯得特別弱小,手中的棍子卻舞得飛起。
跳起一棍一個敲在白人大高個兒腦後,棍棍無虛發。
“堡主威武!堡主威武!”
陸明舉著大刀興奮地大吼,一面倒的戰局讓他一個老頭兒看得熱血沸騰。
“堡主威武!堡主威武!”
觀戰的男女齊齊大吼,其中聲音最大的莫過於紫玉家的下人。
一個個興奮得臉發紅,身為女人的玉蘭也獸血沸騰,扯著嗓子跳腳大吼。
連斯文內斂的萬娘子,也舉著手小聲呐喊。
善戰又善良的紫玉,給同樣身為女人的大夏灣女人們樹立了一座豐碑。
有了奮鬥目標的女人們,無不向她學習,在彪悍的路上一去不回。
…
半個時辰,兩艘大船上的白人被全部擒獲。
後援隊拿著麻繩和籮筐上船,將被敲暈的人五花大綁,所有人的武器和身上的東西都被繳獲一空。
船艙裡的東西也被收繳上來,扛著棍子查看戰利品的紫玉,見有二十捆機織布料。
“哈哈哈,這個好!
厚實又耐磨,秋冬季用做外衣料是再好不過。”
“堡主認識這是什麽面料嗎?”
返老還童的鐵大錘,扛著他家打鐵的大錘跟著一起看熱鬧。
“認識,當初我帶著弟弟無家可歸的時候,跑去上都府碼頭販貨,還買過這兩種布料。
這個有絨毛的叫天鵝絨,那個板扎的叫牛仔布。
一件衣服穿五六年都問題,還暖和。
牛仔布留給護衛隊做隊服,只能一人做一件褂子。”
多口袋馬甲最是適合護衛隊用,可惜面料太少,不能人手一件。
“穿五六年,這也太經穿了吧!”
鐵大錘羨慕地摸一把硬實的布料,他家穿的粗布衣服,要不了一年就會磨破,時間一長那是補丁摞補丁。
“堡主,咱們不能自己生產這種布料嗎?
要是人人都用上,得節省多少布料。”
“這是一種機器生產出來的布料,咱們的技術達不到那個水平。”
紫玉根本沒接觸過古老的織布機,那些東西於她那個時代都是古董一樣的存在,是擺在某些博物館給人參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