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開著多功能農用機,如走鋼絲般上船。
好在是大船隻,若是換了大夏號還真沒辦法將之運回去。
“洪飛揚,這輛農用機交給你負責,不得有誤。
你們連夜離開碼頭,我和離白有事離開,會在收割水稻前趕回大夏堡。”
紫玉跳出駕駛室,對圍著看熱鬧的洪飛揚道。
“糧食交給盛管家處理,其他的事有邱總管負責。
回去告訴他們,誰也不許偷懶,違者進山挖礦三天。”
紫玉說完,也不給洪飛揚問的機會,徑直與離白下船消失在夜色下。
…
此去百裡府要穿過三個府城,還要弄身份文牒,時間上還是比較緊迫。
想求解的一眾人,聽堡主這麽一說便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忙收拾離開碼頭。
離開的紫玉和離白重新回到都江府,守在之前見過的青樓外。
當一富家公子被扶著出來上了等候的馬車時,兩人很自然地跟了上去。
一進馬車便睡著的富家公子,連身上的東西什麽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第二日清晨,從馬車上醒來的富家公子,撩開車簾一看,身處城牆下是怎麽回事。
…
兩打劫者早敲開馬行的門高價購得兩匹馬,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便離開。
並駕齊驅的紫玉和離白,重新換上一身江湖人行頭腰挎長劍,兩人在清晨行人稀少的官道上策馬狂奔。
與風同行的感覺,帶給兩人極大的舒爽感。
一路上所見情形與都江府郊外差不多,當穿越山中府有名的東屏山時,遇上一群土匪大白天的正在打劫一支商隊。
混戰擋住了唯一的去路,見人就殺的土匪提刀衝兩人而來。
本不想管閑事的紫玉,哪能讓土匪得逞。
隻好拔劍迎上去,正好借此機會活動活動筋骨。
兩人飛身下馬與衝過來的土匪戰在一起,砍菜切瓜般殺得土匪節節敗退。
一群烏合之眾的土匪,對付普通商隊還有一戰之力,對上兩個殺神只有死的份兒。
一柱香便將一面倒的戰場掰過來,殺得土匪亡命奔逃,連受傷的同夥都顧不上。
清繳土匪身上的錢財,是紫玉最喜歡做的事,經驗也是從洪飛揚那學來的。
什麽藏在鞋底的銀票、貼身縫的小布袋、金包牙等。
更有甚者藏在褲襠裡,那自然是離白代勞。
兩人從殺死的土匪身上搜刮出兩百多兩錢財,紫玉感歎地道。
“別看這些土匪穿得破破爛爛的,但錢財比普通人多了去。
要想致富,唯有打家劫舍來得最容易!”
“土匪不就是打家劫舍的代名詞嘛!
或許,他們當初是真被逼得走投無路,但時間一長就會發生質的轉變。”離白淡淡地道。
“是不是想去土匪窩走一趟,當個無名英雄!”
離白哪能看不懂媳婦兒的心思,不義之財人人可得,還能解救路過此地的百姓。
紫玉望著連綿的大山搖頭,周圍全是大山,連土匪窩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發個鬼的不義之財!
“不去,沒時間!
等哪日有時間了,官府或大富之家出個有賞剿匪公文,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出白功的事,還是算了。
她又不是閑得慌,此行還有正事做,怎麽能耽誤大好前程呢!
百裡府有大把的銀錢等著她,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土匪身上。
兩人搜刮完土匪身上的錢財,沒插手商隊的事,牽著馬準備離開。
商隊的管事,見兩人要離開忙吊著剛包扎好的胳膊上前。
“多謝兩位大俠出手相助,在下是南谷城的袁家商隊,袁泰初。
袁家商隊無以為報,特向兩位俠士送上薄銀五百兩,請笑納!”
紫玉不客氣地接過五張百兩銀票,細看之下與她之前用過的銀票一樣。
紫玉看一眼臉微圓的男人,好意提醒道。
“還是趁土匪沒糾集大部隊下山之前,趕緊離開吧!”
說著話離開的紫玉,將得來的錢財都裝進背著的桶包裡。
這五百兩,她拿得毫無心理負擔。
若不是遇上兩人出手,這支商隊只有埋骨在山崖下。
更別說他們的貨物了,至於南谷城的袁家商隊,紫玉表示不會再有接觸。
袁泰初看著擦肩而過的少年,總覺得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可袁泰初翻遍腦海中的所有記憶,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最終忙於整理商隊離開的袁泰初,將這事拋在腦後。
騎馬離開的紫玉並沒把這次當回事兒,兩人一路以趕路為主,偶有遇見宵小,都被都輕松解決。
紫玉也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路上出沒的土匪,不管數量大小,可說是只要稍大點兒的山頭,就會出現一夥土匪。
有單槍匹馬的、有幾個結伴搶劫、也有小型團隊,而這些人明顯就是附近的村民。
看他們手中的鋤頭、砍刀便知不是職業土匪,或許是被生活所逼才走上這一步。
對於這種攔路搶劫的小型團夥,只要不主動攔下他們,紫玉都不會多管。
被逼上絕境的人也想活著,紫玉是不提倡也不反對,只要不找上她就兩相無事。
有膽攔路的,也只是將人打一頓丟在路邊,並不會傷其性命。
形成規模的土匪,也只有東屏山才出現過兩拔,都被紫玉和離白給打散逃亡。
短時間內,不會形成大規模。
小股土匪遇上落單的行人,都會被他們洗劫一遍,雖大都沒傷人性命,卻也讓一些人失去了活下去的資本。
紫玉和離白策馬路過一小片樹林時,聽到裡面傳來哭聲。
跑過一段距離的紫玉,好奇地調轉馬頭,俯在馬身上往樹林裡細看。
一年約十一二歲的小童,踮腳抱著吊在樹上的人大哭。
“少爺,求求你別死!
老爺和夫人還在家裡等著你中舉人,怎麽能自行了斷呢!
你死了,我怎辦啊!”
“哈哈哈,再拉你家少爺真要被勒死了。
你應該趴在地上,讓你家少爺踩在你背上下來!”
紫玉拿鞭子指著主仆兩人,不厚道地笑出聲兒。
那上吊的少爺下巴掛在腰帶上,上不去下不來,急得雙手死死地抓著腰帶,以緩解脖子上的難受。
哪成想,讓個蠢書僮抱著雙腿增加了身上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