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手的兩個宮女,一聽那名字嚇得立馬後退一步,乖乖搖頭。
這裡畢竟是大夏國的地盤兒,她們只要保證皇后的人身安全就好,其他的還是不要逞強。
梅紫盈更是花容失色,她打死都想不到眼前俊俏的男人,會縱容奴才當面行凶。
她好歹也是一國皇后,而且那銷魂散可是采花大盜常用的藥物。
她雖深居宮中,未出嫁前還是看過不少話本子和戲曲,對一些事情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更何況事關女人家清白,更不敢在這上面打賭。
最令梅紫盈沒想到的是,大夏國國師是一個如此不知憐香惜玉的人,心中又有幾分竊喜。
…
做慣農活的棉花和蒲草,身體健壯而且力氣很大,早看這什麽南國皇后不爽。
敢當著小姐的面兒,行那勾引之事,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一聽芍藥總管說掌嘴,袖子一挽衝上去一人扯著花嬤嬤的頭髮,將人拎起站好。
負責掌嘴的棉花,往掌心吐一口唾沫雙手一搓,啪啪啪一連串大嘴巴招呼上去。
那粗魯的動作看得梅紫盈心驚肉跳,因為她從來沒見過哪個奴才這麽野蠻。
那動作一看就是鄉下婦人,才有的打架樣兒。
真真是粗卑至極,連她都不忍看下去。
…
“這位嬤嬤想替蕭宏遠做主,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兒。
百姓為什麽活得苦,就是因為有蕭宏遠那樣不作為的皇帝,將貴族和皇室的快樂,建立在百姓的悲苦上。
面對外敵入侵時是一隻弱雞,對內壓迫百姓就是一頭餓狼,這樣的朝廷八百年前就該滅亡了。”
紫玉緩緩踱到梅紫盈等人面前,俯視道。
“大夏國百姓為什麽擁護新朝廷,那是因為他們家家有地、有房,只要付出勞動就有飽飯吃。
若是蕭宏遠能做到這一點兒,我給他留一席之地。
轉告他一句話,白雲國安泰帝已歸降!”
“什麽?不可能!”
梅紫盈一聲尖叫,一臉紫玉說謊的樣子,搖頭時那滿腦袋的珠翠嘩嘩響。
聽得肉痛且手癢的紫玉,見不得那珠翠落地摔爛,好心地上手唰唰給她拆掉一大半兒,而這一騷操作更將南國人驚傻。
因為,無論是王公貴族,即便是紈絝公子也沒見上手搶女人珠翠。
這與大街上明日張膽的搶劫有什麽區別,別忘了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大夏國皇宮。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有搶女人珠釵的國師,不知是多窮的山嘎達出來的野蠻人,才能乾出這等丟臉之事兒。
但她們偏偏就遇上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而這個人正是梅紫盈要找的紫玉,大夏國之君。
…
“這顆東珠不錯,香蘭給你了!”
拆一大把珠釵在手的紫玉,給九個嬤嬤分辛苦費,見棉花最辛苦就多給了兩件。
最大的東珠只有指頭大,與她收藏的東珠相比差遠了,沒興趣!
卻不知梅紫盈,已氣得渾身亂抖,深覺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被一個男子如此輕薄,她還有什麽臉面回南國,環視一眼宏偉的宮殿。
比南國那個新建的皇宮,好了不知多少倍。
不如……
…
分完珠釵的紫玉,沒聽到任何動靜,抬頭好奇的看向梅紫盈。
一張紅白相交的臉上,眼含秋水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溫情脈脈……
這是要搞哪樣!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的紫玉,邪氣地一笑,輕甩頭道。
“好看吧!把手伸過來!”
被那邪笑蠱惑的梅紫盈,因心中有所想,乖乖地伸出兩隻廣袖下的玉手。
那暴發戶般的戒指、手鐲,令紫玉眼睛一亮。
“靠,怎不早亮出來!”
紫玉粗魯地雙手齊上,將那戴滿戒指和手鐲的兩手狠狠地一擼。
機靈的紅梅和月季,忙牽起裙子各兜在一隻手下,只見鑲寶石戒指、高冰種玉鐲、赤金鐲咕嚕嚕地往裙子裡掉。
不過癮的紫玉,看一眼後面的四個宮女和一個嬤嬤,五人被那餓狼似的眼神嚇得,全都一身抖如篩糠。
不用說,那一多半兒都是給氣的,因為她們怎麽也想不到,大夏國國師是一個不要臉的土匪加強盜。
…
“上,將她們身上的首飾全擼了,銀票就不要了。”
紫玉非常好心地給這幫人留下路費,不然怎麽回南國去,留下來豈不是浪費糧食。
就是死,也得進南國境內死,不能髒了大夏國的地兒。
免得南國說她欺負一介弱女子,她還是很講武德的。
芍藥趁亂飛快地朝兩宮女,射出兩支麻醉針,速度快且不易讓人覺察,是因為有紫玉給她做的小發射器。
兩個會功夫的宮女最先被製服,剩下的就不足為要了。
八個嬤嬤很快完勝,梅紫盈帶來的六個奴才,有一個被巴掌侍候暈,兩個被製服,剩下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
身上的所有首飾,全被一擼到底,連腰上掛的玉佩都沒放過。
這些人進宮前,為了顯示身份高貴,將她們帶來的首飾有一大半兒都掛在身上。
這下,正好便宜了紫玉手下的九個嬤嬤,因為這些都成了她們的戰利品。
…
頭上只剩五六隻珠釵的梅紫盈,退到牆邊一臉驚恐地看著混亂的場面,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麽。
連女人常見的驚呼聲都忘了,甚至連呼吸都非常小心,生怕動作大了會被人注意到,遭受同樣的凌辱。
紫玉雙手環胸看著梅紫盈,靴子輕點地痞氣十足地吹著口哨。
“噓……”
…
下朝的離白,遠遠聽到養心殿的動靜,不由得加快腳步。
他有些詫異地看一眼,很少出現在養心殿的柳管事,與她站在一起的還有幾張新面孔。
“見過國師,皇上在處理私事兒。”
柳葉低眉順眼地稟報,其實心裡已快笑翻了,小姐的頑劣性一直沒變。
卻讓她們萬分舒暢,要不是為了守門,一個個恨不得親自上手。
欺負一國皇后,以後說出去都能光宗耀祖。
離白嘴角微勾,壓不住臉上的笑意,道。
“你們都下去忙吧!這裡有我來處理。
告訴秋大廚,晚膳多弄幾個你家小姐愛吃的菜,今兒她高興!”
“是!”柳葉有些不舍地偷看一眼偏殿,這才帶人雄糾糾地離開。
那風風火火的性子,與她一直信奉的穩重、守禮儀完全不同。
所以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一定會有什麽樣的下人。
進殿的離白,看到那混亂的場面,撇開目光不忍直視。
因為那一個個披頭散發,像瘋子一樣的女人實在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