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顆百年人參,須被刨得七零八落,也就堡主會寵著那頭討厭的雪狼。
敢怒不敢言的杜大夫,偷偷地瞪一眼白漂,卻被它靈敏地捉住。
白漂呲牙咧嘴,挑釁地看著杜大夫。
【愚蠢的老家夥,若不是堡主在此,連骨頭都不會剩下。】
被白漂瞪得發虛的杜大夫,趕緊小心地雙手合十求饒。
【這毛祖宗果然只有堡主才敢打罵,他連瞪一眼都不許。】
【也不念他老人家一把年紀,給他個好臉色。】
…
在周圍尋找人參的人陸續回報有發現,據初步估計有二十多株年份不一的人參。
紫玉看一眼升起的太陽,與離白對視一眼道。
“你們在此挖人參,我和離白先去前面探路。
山中出現灰狼,估計是哪塊地方有缺口,得及時補上。”
“堡主,我和你們一起去。”浦清武主動請纓道。
讓他一個大老粗刨人參等於扯蘿卜,還不如跟著一起去探路,來得實際些。
“行,曲津五留下保護他們。”離白點頭道。
…
三人帶著防身武器離開,難得在山中遇見主人的白漂自然是要跟隨。
狼群要跟著一起走時,被白漂吼兩嗓,都給退回去坐下。
如今白漂是完全取代了白一的位置,白一五隻狼整日守在糧倉,活動范圍只在後山果園。
傷殘的狼和幼崽,也會跟著白一留下,它們已完全把那裡當做養老基地。
…
有白漂開路,腳程快的三人隻用大半日,便趕到一號山脈。
約一千丈高的一號山脈似側臥的巨人,圍牆在脖子處穿過,擋在後面高高的山峰前。
白漂一狼當先地跳躍上山,敏捷的動作似猿猴,在林間若隱若現。
越往上的植物多以灌木、怪松為主,怪石嶙峋也隨處可見。
稍有不慎摔下,極易腦花四濺身死當場。
紫玉和離白緊跟上白漂步伐,不會輕功的浦清武,只能吊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背影,一陣緊趕慢趕。
跳上半山的白漂,很快消失不見,紫玉和離白在圍牆下四處轉悠,都沒找到一個缺口。
“這家夥跑哪兒去了,鑽地不成。”紫玉有些疑惑地道。
兩人一路跟上來,真還沒發現什麽異樣,除了石頭就是灌木,連樹都很少。
“嗷~嗚!”
站在山頂的白漂得意地引頸大嚎,引得沒來的狼群陣陣回應。
遠處更是傳來悠長的回聲,山林中又是一陣鳥飛獸走,那家夥一看就是故意的。
“白漂,回來!”
找不到入口的紫玉,隻得放開嗓子對山頂上的家夥大喊。
“嗷~”
積極響應的白漂,歡快地在怪石間跳躍,那輕快的步伐讓紫玉看出它的好心情。
…
不會說話的白漂,忽地從一塊大石後鑽出,得意地一蹦一跳來到紫玉面前,叼著她的褲腿往大石後拖。
離刀抽出大刀跟在紫玉身後,前面有白漂這個狡猾的家夥開路,根本不用擔心安全。
轉過大石,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半人高的洞口,周圍的痕跡磨得有些發亮。
紫玉和離白都有些詫異,圍牆裡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洞口。
離白可以很肯定地確定,當初修圍牆時這個洞口根本不存在。
他仔細檢查周邊的石頭,只有幾塊石頭比較新,應該是從洞口推出來的。
紫玉見浦清武還氣喘籲籲地在山腳,決定不再等此人,掏出兩顆夜明珠道。
“我去探探!”
“不行,我先進去!”
“我個子矮,先進。”
遞出一顆夜明珠的紫玉,不由分說地彎腰往裡走,白漂擠到前面帶路。
跑前跑後地玩得開心,這家夥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迷宮來玩。
手握夜明珠的離白,隻得蹲著走。
山洞中風吹過發出嗚嗚響,越往裡走空間越大,以離白的個子已可以彎腰前進。
走在前面的紫玉,站直身子舉起手中的夜明珠,仔細地觀察著兩邊的石壁。
能直立的地方,石壁上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
走在過道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風吹面。
…
一個約三十平米的石屋出現在眼前,中間有兩根石柱,一左一右兩個通道。
白漂站在有風的左通道,柔順的毛被風吹得立起,漆黑的右通道沒有一點兒動靜。
“白漂,右邊!”
好奇萬分的紫玉,已握了無數個大草,這明顯就是有人居住過的山洞,現在卻空無一人。
要不是離白說進山,有朝一日敵人摸進大夏灣大開殺戒,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成了敵人的刀下亡魂。
那不是死得很冤!
想到此的紫玉,嚇出一腦門的白毛汗。
大夏灣因為地盤擴張,勢力分布出去大部分,留在山中的大多是婦嬬和老弱。
“紫玉,別自己嚇自己。”離白抓起紫玉有些發涼的手道。
“哎,細思極恐啊!
誰能想到臥榻之側,還有這麽一條秘道,幸好白漂帶我們來此。
你也功勞不小,真是讓人頭痛。”
紫玉靠近男人懷裡,深吸一口專屬於他的味道,抬頭笑道。
“離白,你是我的福星,我們去右邊尋寶。”
“哈哈哈,只要你開心,做什麽都可以。
這個現成的地方不錯,只要稍加修整便可以當我們的別院。”
離白親昵地在紫玉臉上蹭幾下,此行對兩人來說都是意外之喜。
他已想好要怎麽裝修山洞,自然是給喜歡木樓的紫玉,打造一個木質山洞。
進是廣袤的大山,退是熟悉的大夏灣,不管冬夏都是一個絕好隱居之所。
…
紫玉取出兩根火把點燃,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右邊通道走,站在左邊通道的白漂見此,隻得屁顛顛地跟上。
兩間沒門的石室緊挨在一起,再往裡是一個約十平的小廳,兩排木架子垮塌在地。
散落的石製器皿,有幾個完好地滾落在牆角,走動間帶起一股灰塵。
將右邊看了個大概的紫玉和離白,這才舉著火把走進挨著小廳的石屋。
與小廳一樣大的石屋內,唯一的家具便只有石床。
歪倒在床的人形,只剩下一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