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再次站在大夏灣山頭的紫玉和離白,看著眼前熟悉的海灣,和遠處麥浪陣陣的田野。
“走遍南北,唯有大夏灣才有家的感覺!”並肩而立的離白輕歎道。
“因為這裡是咱們一手建起來的家,感情當然不一樣。”
一想到自己的萬畝良田,紫玉已有些待不住了,解開韁繩讓馬兒自由活動。
兩匹馬一進大夏灣山頭,已興奮得連蹄帶刨,一放開韁繩立馬撇下兩主人,一頭扎進海灣暢遊一番。
金雕一家早在剛進入大夏灣地界時,便已飛向海灣的懷抱,嚇得棲息在海灣的鳥兒驚聲連連。
一回到大夏灣便奪回老大地位的小金一家,對海灣的飛鳥一陣兒猛衝。
特別是那些偷糧食的飛鳥,大翅膀展開直接滅殺,嚇得很少有天敵的飛鳥撲楞楞地逃命。
…
“堡主回來嘍!”
海邊嬉戲的孩童,一見兩千裡馬出現紛紛爬上岸,其中一條黑泥鰍最是滑溜。
短褂短褲往身上一套,光著腳丫跳高地往山上跑。
“姐~姐~姐~
哈哈哈!我姐回來嘍,我姐回來嘍!”
紫玉看著衝過來的黑小子,臭小子一個夏季都沒過完,已黑如煤炭。
一張臉除了露出的牙齒,能看出點兒不同的顏色外,整個人已無其他色。
“哎喲,誰家的黑小子,從實招來!”
紫玉一掌抵在撲過來的黑小子腦門上,一臉陌生地審視著。
“黑小子,你誰呀!我家白白胖胖的小洛呢!”
“姐~姐~姐!
我就是你家最可愛的小洛呀,我抽條了嘛!”
黑亮的小子,絕口不提他黑的事兒,一張黑臉也沒人看出臉紅與否。
“姐夫~姐夫,我是小洛嘛!”
得不到自家姐姐認可的黑小子,馬上尋找外援,張著兩手撲騰。
“又黑又醜,難怪被嫌棄!”
離白上前將黑小子提溜到手上,任由他往身上爬。
“哈哈哈!
姐,我比你高哦!”
被離白抱著的黑小子,伸手摸到紫玉的頭頂,高興得咧開小嘴哈哈大笑。
“姐,你和姐夫好久沒回來,小洛好想你們!”
“你小子耍得姓啥都不知道,還知道想我們,哭沒!”
紫玉才不信這嘴甜的黑小子,怕是早玩得忘了姐姐為何物了。
“我跟姐姐一個姓,肯定不會忘。”
小洛得意地拍著小胸脯,四下瞅幾眼才彎腰湊到紫玉肩頭,小聲告狀。
“姐,邱總管好黑哦!
每天一睜眼便是練功,還讓我站木樁,在規定的時辰內掉下去就要挨打。”
想到什麽的小洛,一隻小手摸著屁股滿臉痛色。
“姐,我要回家,不要跟邱總管住在一起。
姥姥姥爺都不讓我進他們家門,說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可人家還是小孩子嘛!
姐姐說過,小孩子是花骨朵,要多多呵護!”
“哈哈哈,邱總管說得沒錯啊!
小孩子是花骨朵沒錯,但不經歷一番磨礪的孩子,是當不了大英雄的。
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姐夫!
小洛,姐姐看好你哦!
你說過長大了要保護姐姐,姐姐是弱女子哦!”
笑得樂不可支的紫玉,見小洛一張小黑臉糾結得五官皺在一起。
“姐夫,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你姐姐從不說假話!
你不光要保護姐姐,還要保護未來的外甥外甥女,別忘了你是要當舅舅的人。”
一本正經的離白,說出來的話更不要臉,現在就開始忽悠小舅子為將來的賣力做準備。
“哇,真的嗎!真的嗎!
我要當舅舅了,我要當舅舅了!”
隻抓住這一句重點的小洛,滑下去扯著嗓子一路往回衝報信兒。
紫玉和離白面面相覷,這根本不是他們的本意,好不!
“誰惹的禍,誰解決!”
紫玉退後兩步遠離這個撒謊精,這下看他怎麽收場。
“呵呵,現在就回去解決!”
大跨一步的離白,怎會給紫玉逃離的機會,將人緊摟進懷中已開始心猿意馬。
“媳婦兒,不要置疑你男人的體力!”
…
當兩人黏糊地下山時,已有一大群人迎出。
“姥姥姥爺好,舅公舅婆好……”
與離白手牽手的紫玉,笑著挨個喊過去,發現留在大夏灣的袁家人全都在此。
“好好好~”
袁姥姥笑眯了眼地拉著紫玉,一雙精明的老眼不錯地盯著紫玉的小腹瞧。
不光如此,盯著她小腹瞧的還不只一雙眼睛。
來此的人,全都齊唰唰地盯著她看。
“慢點慢點,小心腳下。
一路勞頓,回家洗漱一番好生歇息,以後不能跑不能跳,更不能出遠門……”
聽到過來的人的經驗之談,紫玉一腦門兒的汗水直滴,罪魁禍首此時已被排除在人群外。
“停停停,我又渴又餓還乏困。”
無法脫身的紫玉,隻得另辟蹊徑,哪知讓一群關心她的人更加誤會。
“對對對,芍藥快來扶你家主子回去休息,她身子重當心點兒!”
袁姥姥忙將紫玉交給候在一邊兒的芍藥,有芍藥照顧比任何人都放心。
“姥姥,你們被小洛誤導了。
我根本就沒有懷孕,是離白話趕話,才讓他理解錯了。”
不想被繼續誤會的紫玉,只能自證清白,不然後面有得麻煩。
給眾人潑一盆冷水的紫玉,見離白唰地被眾人圍住,趕緊溜之大吉。
…
先一步回家的紫玉,痛快地洗漱一番,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在躺椅上吃葡萄時,離白才灰頭土臉地回來。
“媳婦兒,你個沒良心的,扔下我就跑。
說好的同甘共苦呢!我一腦子都是他們的教導。
看來,還是為夫的努力不夠!”
一進門的離白,便沒羞沒臊地抱怨,羞得侍候紫玉的芍藥和香蘭,捂嘴偷笑跑出去。
“怪我嘍,你自己惹的禍,不受著難道讓我背鍋。”
剛才芍藥已給她把過脈,除了有些上火外,啥事兒沒有。
“給我等著,秋收過後帶你進山居住一段時間。”
離白磨牙,進屋拿上換洗衣物轉身去洗漱間,將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搓洗乾淨。
想到某種好事的男人,笑得猥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