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打頭的兩位年輕將軍,那一身大紅的將軍服,讓守高谷城的將士歡呼出聲。
“皇上萬歲!國師萬歲!”
“皇上萬歲!國師萬歲!”
一聲聲呐喊,對高谷城的將士來說有如一劑強心針。
親自帶隊來此的人,全是離白的手下對兩人自是熟悉無比。
一起重溫戰場,主打的就是一個血洗前恥,敗走洛口鎮於他們而言,是人生的一大汙點。
…
高谷城城牆上,獵獵風吹火把呼呼,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來不及休息的紫玉和離白,站在城頭用單筒望遠鏡觀察敵營。
敵營在距城五裡處安營扎寨,很是囂張地在陣前燃起篝火,喝酒吃肉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不錯,營帳全部連在一起,是個好兆頭。”
離白在嘴裡吮濕大拇指,伸在風中道。
“北風,風力五級!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紫玉了然地將單筒望遠鏡收起,如今的大夏灣將領已人手一個單筒望遠鏡。
根本不存在眼熱的問題!
四處巡察一圈兒回來的馬威遠、羅浩,各自匯報看到的情況。
幾人回到帥帳一番秘密商議後,各自下去準備。
…
醜時中,兩條黑影抓著繩索滑下高谷城,沒入夜色中。
狂歡後的北國士兵營帳中傳出各種聲音,聽得兩條黑影牙癢癢。
巡邏的士兵每隔一盞茶便會路過,四支巡邏隊交叉巡回,全營無一個死角。
兩條黑影合二為一,在營帳間隙不斷閃現,將敵營摸了個遍。
中間的帥帳站著一圈士兵,讓兩人一時沒辦法摸進去,原計劃的斬首行動只能暫時擱淺。
在營帳中溜躂一圈兒的紫玉和離白,並沒有發現敵軍的糧草,洗劫的計劃也擱淺。
幾支迷煙,精準地飛向帥帳外的守衛,站著如木樁般的守衛來不及示警,已中招倒下。
四支無色無味的迷煙,在巡邏隊必經之路靜靜釋放,迷糊的巡邏兵搖晃著靠坐在營帳邊。
兩人心照不宣地再次行動,一圈圈兒火油澆到呼嚕聲震天的營帳上。
現成的火把被投入營帳群中,瞬間燃起熊熊大火,合二為一的黑影分開,手持大刀靜靜地等著。
…
高谷城城門悄悄打開,打頭的是兩匹無人騎的馬,那高高抬起的馬蹄已表明兩家夥興奮得血液奔騰。
一隊隊包著馬蹄的騎兵和步兵魚貫而出,細看下每匹馬的嘴上都叼著一根木棍。
…
“著火啦!著火啦!”
“敵襲!敵襲!”
“咣~咣~咣!”
熊熊燃燒的營帳,終於喚醒沉睡中的北國士兵,許多北國士兵提著褲頭往外跑。
跑到營帳門口時,去拿刀架上的兵器,隻聞一陣皮肉燙得滋滋響。
“哇~呀呀~可惡的南國小賊!”
一手提褲頭,一手拿大刀的北國士兵吱哇亂叫地衝出營帳。
來不及跑出的北國士兵,被燒垮的營帳壓在裡面,在大火中發出一陣聲聲慘叫。
一個個火人衝出營帳,迎接他們的是蝗蟲般的箭矢,連翻輪射後步兵退場。
弓箭斜背在身,亮出腰間的大刀,如等待的獵豹伺機而動。
…
“殺啊!”
跳上愛馬的紫玉和離白,舉刀大喝一聲,閃著寒光的大刀在火光下,砍瓜切菜。
北莽人高大的個頭,正好適合兩人刀砍的高度,連腰都不用彎一下。
大刀每次起落間,便有一顆人頭飛升,帶起一蓬蓬血霧。
鐵蹄踐踏下血流成河,北莽人永不敗的神話,被如殺神般降臨的大夏國人再次打敗。
高谷城內傾巢而出,自願參加的百姓拿著鋤頭、鐮刀、菜刀,對已死的北莽人發泄著他們心中的怒氣。
連逃難於此的難民也參與其中,管他死人活人,逮著一個北莽人就是一通砍。
砍著砍著膽子也變粗,自發形成摸屍、扒衣服,連褲叉也不放過,就更別說腳上的短靴了。
後方戰場上不留一個活口,死人全被拔成赤條條,再一頓亂刀侍候。
而且,已死的北莽人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老二全被閹割。
…
帶兵衝鋒在前的紫玉,扔掉砍卷刃的大刀,一個側騎奪過北莽兵手中長茅,抖擻著紅纓再次加入戰圈。
落荒而逃的北國兵,丟盔棄甲一路狂奔,兩條腿怎麽跑得過四條腿。
衝鋒在前的騎兵,將一個個北國兵一槍穿胸挑倒在地,鐵蹄踐踏後已不剩幾口氣。
跟在後面的步兵,再上前一一補刀,最後才是傾巢出來的普通士兵和百姓。
一車車的白條屍,被推到現挖的大坑焚燒,衝天的火光和焦香味兒。
…
破曉時,一鼓作氣將北國兵追出谷口城,被一小隊親衛護著的北國將領,狼狽逃入雲都境內。
激戰半夜的紫玉等人,已人困馬乏,離白果斷下令停止追擊。
退回谷口城設防!
在百裡城城牆上觀望一夜的南國士兵,見北莽人退出谷口城,這才打開城門蹣跚來遲。
因為谷口城與南國對峙的北國士兵,在高谷城大戰時回援,此時營帳裡正是空虛時。
南國兵以絕對的優勢,將守營的北國兵斬殺於刀下,這讓南國兵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嗷嗷叫著衝向谷口城,卻被大夏兵攔在城門外。
馬威遠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馬背上的人,嗤笑道。
“來者何人,敢闖我大夏國城門,殺無赦!”
程飛英抬頭拱手一禮,大聲道。
“吾乃南國將軍程飛英,奉令前來相助將軍。”
說出此話,程飛英面皮微紅,幸好有頭盔擋著不易被人發現。
“哈哈哈,久聞程老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臉皮功夫無人能及。
南國是將守而不攻,履行得非常到位。
我家皇上說了,讓蕭宏遠守牢他那一畝三分地兒。”馬威遠揚高聲音道。
南國打仗不行,撿便宜的心思倒是挺重,大夏國的便宜豈是那麽好佔的。
馬威遠相信南國這次絕對加肯定,會掉幾層皮,至於最後結果會怎樣,那就全看堡主的心情了。
老大那就更不用說了,自然是堡主說什麽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