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爹還能換人?
第67章:爹還能換人?
似乎是聽到了邊瀟的呼喚,孩子隱隱約約地應了一聲。
司允揉著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男人:“你是誰?”
這一次,邊瀟來的時候沒有戴著狐狸面具,第一次和自己的孩子坦誠相見,倒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蹲在司允面前,邊瀟細細打量著司允可愛的面龐,伸出一隻手上下摩挲:“司允?你不知道我?”
搖搖頭,司允倒是納悶了:“我應該知道你?”
莫名有些窩火和委屈,明明是自己兒子,現在卻在叫別人父親,甚至還不願意和自己相認,邊瀟真是實慘:“司允,你娘親沒有對你提起過我?”
“娘親?”司允首先想到的就是愜雲,於是搖了搖頭,“我娘親潔身自好,從不和其他男子有關系。”
“其……其他……”嘴角一抽一抽的,邊瀟真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混到這個地步,明明自己這幾年一直在尋找賀煙嫣和司允,卻被當成了“其他男人”。
歎了口氣,邊瀟起身坐在司允旁邊,伸出手搔了搔孩子的腦袋:“司允,你的父親叫什麽名字?”
因為曾經在家中,愜雲就告訴過他如果別人嘲笑他沒有父親,那就告訴別人傅見禮就是他的父親,因此司允理直氣壯地說:“傅見禮。”
“……”
雖然就知道是這個男人,但邊瀟還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又問了一遍,但當他再次從司允口中聽到這個說法時,還是忍不住有些惱火。
壓低聲音,邊瀟盡可能溫柔地說;“那司允跟著傅見禮過得可還好?”
“當然好了!”司允拍著胸脯,“他教我習武,教我騎射,真真兒是天下第一好父親!”
邊瀟沉吟了半晌,他看著司允閃著光的眼睛:“那若是我也能教你這些,甚至還能給你更好的,比如金銀、田宅,你願意教我父親麽?”
司允不太明白,只是眨巴著大眼睛:“父親……是可以換的麽?”
邊瀟:……
不是換,而是說我本身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就在兩人談話間,愜雲推門而入,在看到邊瀟之後,她愣了一下,請安行禮:“攝政王安!”
就在邊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允就從他身邊跑到愜雲旁邊,一把撲進了愜雲懷裡:“娘親!”
“娘……娘親?”邊瀟愣了一下。
迎上他帶著疑問的目光,愜雲連忙解釋:“讓攝政王見笑了,這是小女的兒子,司允。”
“這是姑娘的兒子?”顯然,邊瀟並不相信,但愜雲的確是又點了點頭。
他有些納悶——
光是看這個眼睛,那絕對是隨了自己。更何況上次在風吟派,自己還是鬼聖的時候,司允的確是叫賀煙嫣為“母親”的啊。
邊瀟望向司允,後者卻躲在愜雲的裙子後,探出一個小腦袋。
愜雲問道:“攝政王可是來找公主的麽?”
聽著這個別扭的稱呼,邊瀟糾正道:“的確,本王是來找王妃的。”
愜雲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只可惜公主現下不在空音閣樓,攝政王還是先請回吧!畢竟這孤男寡女的,實在是不成體統!”
走到窗前,邊瀟離開前又看了一眼司允,最後跳窗而出。
等邊瀟走了之後,愜雲哄著司允上床睡覺,司允把玩著愜雲的頭髮問道:“娘親,父親是可以換的麽?”
“什麽?”愜雲愣了一下。
“之前娘親說司允沒有父親,後來又讓司允叫師父為父親,而剛才那個叔叔又讓我叫他父親,難道說父親只是一個稱號,叫誰都可以麽?”
嘴角抽抽了一下,愜雲被逗笑了:“你呀!父親呢,這個稱呼的確只能給一個人,但是司允的父親早就不在了,所而傅將軍又是司允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娘親才讓你叫他父親的啊!”
似乎聽懂又似乎是沒有聽懂地點了點頭,司允趴在愜雲身邊就睡著了。
而在門口房簷上蹲著的邊瀟,真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什麽叫司允的父親已經沒有了?拿本王當空氣?”
負氣地回到王府,第二天一大早,邊瀟就帶著邊無嫣準備出去找娘親。
厲子墨看著他氣衝衝地出去,攔了一下;“亞父,您這是要去哪兒?”
邊瀟搪塞了一句:“帶著無嫣出去轉轉。”
“今兒天冷,還是別去了,無嫣的風寒剛好,要是再染上病,恐怕要傷了根本。”
厲子墨將邊瀟手中邊無嫣的小手牽了過來,而後囑咐道:“亞父的腿也還沒有痊愈,今兒一變天肯定又要疼了,還是在府上歇息吧!”
邊瀟點了點頭,看著邊無嫣的小臉又想到曾經自己因為沒有早一點兒將葉思瑩打入禁屋而傷了賀煙嫣的心,不禁煩躁起來,朝著禁屋就走了過去。
“子墨哥哥,”邊無嫣拉了拉厲子墨的手,“父親是要去哪兒?”
厲子墨自然是知道的,但不想嚇到邊無嫣,他將女孩兒從地上抱起:“嫣兒身子剛好,別又惹了病氣,且去床上躺著。”
“嫣兒不要!”邊無嫣正是好動的年紀,平日裡邊瀟又喜歡讓她武刀弄劍,倒是個閑不下的,“嫣兒剛從床上起來,不要躺躺!”
但是厲子墨根本不聽,將女孩兒從地上抱起來就放在了床上。
而來到進屋的邊瀟,看著已經被做成人彘放在酒缸中的葉思瑩,微微仰起頭:“思瑩,本王萬萬沒有想到,你不僅暗害王妃,居然也會對本王的孩子動手……”
說著,邊瀟走進,拿起侍衛身上的匕首,輕輕在她的臉上滑動。
葉思瑩這幾年眼淚就沒有斷過,早就將眼睛哭瞎了,一陣冰涼的觸感從臉上傳來,她嚇得一機靈:“王!您就算是記恨瑩瑩,這些年的折磨也算是夠了!您為什麽不想想往日的情分,給瑩瑩一個了斷呢!王,求求您了……”
回想著兒子看到自己時陌生的目光,口口聲聲將一個無關的人喊了四年的父親,邊瀟的氣就湧了上來。
擦了擦手上沾染到的鮮血,邊瀟轉頭對禁屋的人說:“難道是這幾年禁屋送進來的人太少了?你們下起手也這麽松垮垮的,是一個個都皮癢了麽?!”
“王,臣不敢!”
說完,邊瀟推開禁屋的門離開,裡面傳來了葉思瑩淒厲的叫聲。
看著天上飄下的白雪,邊瀟伸手接了一片:“本王的兒子,自然是要跟著本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