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不用費那功夫，我隻問一句話，你回答正確的話，我立即簽字。否則，誰對誰做記憶手術可不一定。”

  喬尼：“你一個，我們五個？”

  顧生：“我沒問題，你們中有誰害怕？”

  嶽峰：“喬尼閉嘴，先說正事。顧，請問。”

  顧生：“最後這裡寫著，此規則證明人為喬尼.布魯斯.伊諾夫.雪柯裡。”

  嶽峰：“我介紹過，這是喬尼的實驗。”

  顧生：“今生也與旁人無關？”

  喬尼：“衝你這態度，哥們兒，我不和你動手。”

  嶽峰：“與旁人無關。”

  在葉琳氣悶的眼光裡，顧生簽下大名。

  “我願遵守此規則條款，顧生。”

  嶽峰拿回紙張：“你的一份稍後給你。”

  對著葉琳揚紙張：“現在你可以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都同意。”

  葉琳：“在我家說完我的話，我還能說什麽呢？”

  顧生：“你什麽都不用說，我簽字也等於束縛住他們一直頂缸下去。”

  喬尼笑道：“你怎麽知道不是我？”

  顧生：“我怎麽想也不是你。”

  這是直覺，在愛情裡更加敏銳，顧生想除非你是我，才能想明白。

  吃了兩碗飯，顧生告辭。

  葉琳送他：“這明擺著是我，而不是喬尼。”

  顧生在煙霧裡含笑。

  他從頭梳理一遍，沒有喬尼身影。

  葉琳與嶽峰在倉庫區同框，葉琳租住顧家倉庫而出現在那裡，嶽峰被圍堵出現在那裡。

  顧生找到葉琳家見嶽峰時，還以為自己分析嚴謹，發現葉琳和嶽峰相遇的疑點。

  在今天他發現不對，嶽峰的人不會租小倉庫，東西俱樂部此類高大上的風格才符合基地形象。

  匯款日期證明葉琳和嶽峰相遇偶然。

  嶽峰給裴盈的好處來自狙擊傅家，沒必要再讓葉琳對自己提示多多。

  葉琳和嶽峰，是在倉庫區同框後才認識。

  接下來葉琳和嶽峰是怎麽一回事情，顧生因為前面判斷出錯，在不久前短短半小時他沒再判斷，他反反覆複想的，只是嶽峰五個人知不知道葉琳與人不同的地方。

  坐在葉琳家客廳以前，顧生都不敢想像到底是什麽東西，直到他看到“空間規則”這四個字。

  條款很不錯，至少對擁有空間的人保護到底。

  這正是顧生過來要做到的，他想知道嶽峰五個人知不知道，如果知道，就守口如瓶。

  “叮”，電梯到一樓。

  顧生走出來，對葉琳道：“你打算送我回家嗎？”

  葉琳就停在電梯裡，電梯的光均勻打在女孩青春姿態上，像一幅美好的畫卷。

  顧生鬱鬱，此時再提愛意，直覺說可能再次得到拒絕。他不想破壞氛圍。

  而他特意跑來確定她的安全，像是不適合挾好示愛。

  顧大少從來不是送個禮物就索個吻的人。

  他笑笑：“回去吧，有話以後我們在路上慢慢說。”

  風雪在側邊卷起砸向樓門，它進不來，給顧生襯出灰霧般的背景。

  瘦削英俊的他特別真誠，葉琳也覺得不方便說什麽。

  葉琳：“開車注意。”

  顧生：“知道。”

  回到家，顧意又喊他吃飯。

  顧生：“我吃過了，小意，我記得你有很多科幻小說，什麽空間什麽星際戰爭，全部拿給我，泡壺熱茶送來，七點五十分再喊我。”

  顧意：“好的，哥。”

  七點半，隨著挖掘機發出的巨大聲響，地下通道打出新的區域。

  灰塵漫天的缺口約有半人高，能聽到對面的人大聲疾呼：“巡邏隊，這裡這裡，有人就要攻進來了！”

  武道昌帶著防毒面具走近幾步，大聲道：“我這裡是城南別墅區，有市政廳的人嗎？回個話！”

  “別聽他的，城南別墅區離城東十萬八千裡，他們強行攻過來不安好心，大家小心啊，巡邏隊，這裡這裡！”

  武道昌罵道：“到底有沒有市政廳的人，我是武道昌！”

  對面：“真的是武局長？”

  武道昌接著罵：“好歹我也算本城有名職位，市政廳的人都知道我！”

  對面：“稍等，武局長，請你們冷靜，先不要過來，我們這就去請廖廳長。”

  十分鍾左右，對面傳來汽車聲，隨著車門打開的聲音，廖隨下車就罵：“姓武的你們到底搞什麽！”

  武道昌：“我打通地下城，找你要糧食！”

  廖隨破口大罵：“地面還能開車！要糧食不會好好派人來嗎？你想把我嚇死嗎！我還以為末日戰爭發動！”

  武道昌：“廢話少說，趕緊過來，顧隊長要和基地通話，還有十幾分鍾就開始，來不來聽隨你！”

  廖隨怒道：“混蛋！我怎麽聽？”

  武道昌：“灰都下去了，這麽大的洞你沒看到嗎？過來過來，快點。”

  廖隨：“這麽大的洞，你什麽眼神？你TM的弄個狗洞給老子鑽！”

  武道昌：“給你一分鍾，一分鍾後你裝孫子我也不等你，我有權參加通話，我要走了！”

  廖隨罵罵咧咧鑽過半人高的洞：“要挖你也挖大點嘛！”

  武道昌：“你的人一直在喊不要動，巡邏隊巡邏隊！你不來，不敢動。”

  廖隨又氣得臉色鐵青，咬牙道：“我不來，你不是也挖過來了。咦，你還使用鋼鐵做承重，這活做的不錯。”

  他看到挖掘機的後面，停著一輛車的地方，有一個小型的鋼鐵生產線，有小貨車源源不斷運來各種形狀的鋼鐵，一看就是從不同的地方搜集過來，十幾個工人熟練的融鋼，鑄造出承重鋼架。

  外形很簡陋，但不妨礙實用性。

  有這個生產線的原因，這裡暖融融的，仿佛回到真實季節，按日期這是夏天，還在三伏裡。

  廖隨的視線被吸引，面上怒容下去：“這法子好，地面不能生存，轉入地下也可以。老武，有機會來看看地下種植基地，種子浸種後，有80%發芽。”

  武道昌見到他，就對著停的那輛車走去：“我現在沒功夫聽你的地下種植箱，就要晚了，上車我們一起過去。”

  廖隨的秘書也鑽過來：“武局長請稍等，沒有巡邏隊，廖廳長哪裡也不去。”

  武道昌發動汽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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