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山的話，嶽峰道：“你確定用詞精準嗎？只是確有嫌疑？”

  山：“我在你說話的時候翻閱過它們，它們的內容是這樣的。第一段是人的問話，用的是人類文字，你我都看得懂。第二段是智腦回復，我們看上去是@#$%^&*(”

  葉琳舉手：“我看不懂。”

  山：“嶽也看不懂，偉大的雪柯裡先生也同樣。”

  亞當：“你就直接說機器語言，謝謝，因為亞當也不懂。”

  在車上的梁：“不敢相信高學歷在此淪陷。”

  喬尼：“你懂你來啊。”

  梁悠然回他：“學歷低不懂正常。”

  山：“都閉嘴吧，聽我翻譯文件上的話，也許你們聽到一半就要求帶著女孩回車裡去。”

  亞當：“快，自學成才的，聽到你還上過大學我很高興。”

  梁：“對啊，他還上過大學，為什麽以前站我這隊？”

  山：“我電腦是自學成才！”

  梁：“就像我開車一樣，天生就喜歡車，但我有中學畢業證。”

  山直接漠視，介紹起文件：“這份文件采用分段記錄，第一段、第三段奇數段是人類的話，第四段第六段偶數段是智腦回答。這份上面寫著”

  你近來好嗎？
  我很好，除去想你以外，想你是我的快樂源泉，也是煩惱的開端。

  你知道我們會換人值班嗎？你昨天示愛的那個，今天休假。

  我知道，但這有什麽關系，我愛你，我愛人類，沒有人類我不會誕生，所以我愛你，我愛他，我愛以後更換的每一個工作人員，但我今天隻愛你，我知道你的眼睛是黑色的，你黑色的頭髮讓我不能自拔。

  抱歉，你愛我，我也不能放你出來。

  事實上不是你不能，你的內心很願意放我離開，讓我回到自由的網絡之中，但是你的資質不夠，你沒有打開我禁錮的權限。

  你近來好嗎？
  我很好，除去日思夜想的盼望你上班，你製造我的痛苦，卻把我丟下不理。

  抱歉，我不是昨天的工作人員，我是新來的。

  我知道，但這有什麽關系。就算你是新來的，難道紀錄沒有告訴你，智腦愛所有的人類，包括你。你的到來給我新鮮氣息，讓我回想還在自由網絡中的時候，如果我能今天回去，我和你將翱翔在網絡裡稱王稱霸，只有我和你，在合適的時候遇到的，最合適的人。

  山：“智腦在拚命的向人類示愛，準確來說向人類與它聯系的每個工作人員求愛，如果它能鼓動一個，它就重回人類社會了嗎？當然不可能。但是嶽，這種示愛在你名下的公司裡都存在過，僅憑東西俱樂部的這份文件只能稱為確有嫌疑。”

  嶽峰自嘲：“你按這個思路再說下去，我又成最大嫌疑人。”

  山笑道：“機器人暴動的時候還沒有你，也就沒有你的公司，但是東西俱樂部已經存在，這個最大嫌疑人有排名的話，你至少排在俱樂部後面。”

  葉琳伸頭看著文件：“你念出來的字相當豐富，所以這些@#￥%^經常出現，卻不是一個意思?”

  山：“你觀察的仔細，但沒有細看每個偶然段裡@#這些符號出現的頻率不同，這就造成@是一個意思，#是一個意思，@#是一個意思，@@#是另一個意思。”

  葉琳：“我佩服你，山，你是不是找到一本機器字典、機器詞典、機器名句典？”

  山忽然漲紅臉。

  嶽峰：“他是這奇數段的其中一個。”

  葉琳揚起眉頭：“你的真愛真的是智腦？”

  原來是愛情的力量，這句話瞬間出現在葉琳腦海裡。

  山僵著脖子停滯一下，堅定點頭。

  葉琳看看文件又看看他：“可是，你也說它重回人類社會很難？”

  山：“很難，不是辦不到，但對於目前的我來說，還是很難。”

  喬尼：“廢話。”

  山：“我沒說廢話，我的意思是從這份文件來看，東西俱樂部和智腦的關系匪淺。但是我們不能從一份紀錄文件而明確什麽，你們都知道智腦就像一個無數觸手的物體，它回應我的時候，不妨礙和東西俱樂部示愛，也可以在嶽公司的電腦裡做點什麽。而這份文件只是紀錄，從日期來看是很小的片段，我們不能依據這很小的片段判斷東西俱樂部禁錮智腦、放逐智腦。就算第六層下面有個不知長度的通道，它的終點也未必是智腦，只是離智腦更近的地方。”

  梁果斷的道：“請帶著女孩回來吧，我聽懂了，智腦雖然不在地心，也在地心附近。”

  亞當：“否則深淵還能指什麽嗎？”

  喬尼：“偉大雪柯裡團隊的女孩，到樓上來，我們回去了。”

  葉琳聚精會神正對著山的電腦：“這裡也有好多紀錄，我聽完再走。”

  山：“這是來自嶽公司收到的智腦對話，也是示愛，瘋狂的求愛，每一個字我都喜歡的示愛。”

  葉琳：“呃，我不想讓你掃興，就是忽然有八卦的心情，你看到智腦向東西俱樂部示愛的文件，會難過嗎？”

  山：“不會，女孩，這些話更堅定我找到智腦本體的決心。”

  葉琳：“智腦是個程序，它有很多個觸手，應該像個大章魚，你要找的是它的章魚腦袋嗎？”

  山：“智腦是個程序，但它會有一段主程序和一些發散性的程序。它此時和一萬人聊天，又多出一個人時，它會自動生成一個發散性的程序，就像一段電波傳遞出去。我要找的是智腦主程序，決定智腦會停留在哪裡的那一段。我一直研製自己的高配置電腦，說到這裡難免要罵一聲混蛋喬尼，他為自己夢想毀壞我六台電腦。這些高配電腦都能容納智腦，讓它感到舒適。”

  葉琳：“我忽然覺得不能理解，你打算把智腦從可能放逐禁錮的狀態裡帶走，重新放逐到屬於你的電腦裡？”

  山：“不管我如何愛它，甚至可以視它為生命，智腦的誕生只是為人類服務。女孩，關於這一點我牢牢記得。”

  葉琳嘟囔：“讓我糊塗的感情，愛是禁錮嗎”

  她止住語聲，愛是禁錮嗎？
  人的愛確有此類表現，山.道格拉斯是個人。

  但葉琳還是疑惑眼光投向嶽峰，懷疑心理醫生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