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
蘇青甜對著樊葉伸出一根指頭,指向廝殺的眾人。
樊葉立刻丟開魏書桓,朝著人群衝了過去。
自家小弟子可是師兄囑托過要護好的,小師傅都發令自然要把風溪宗這群小畜生好好教訓一番。
“你……你要做什麽?”
看著帶著一臉壞笑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蘇青甜,魏書桓冷汗直流。
他咬著後槽牙,發出凶狠的低吼,“別以為你們現在佔了上風,一會其他兩宗看到定會出手幫我們收拾你們的!”
發顫的聲線出賣了男人內心的恐懼,他心裡深知若無轉機自己今日定會喪命此地。
莫不說這青門是何門何派所創,就是柳三易也不會輕易饒他性命,兩人之間的過節本就關乎生死。
“吵死了。”
蘇青甜掏掏耳朵,這風溪宗的人嗓門怎得都如此大,她站在魏書桓面前與他平視,瞧著他快要抖成篩子的模樣,勾起嘴角。
“你使的可是烈火拳?”
“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這可是風溪宗隻傳嫡系的拳法,眼前的小女童竟能一眼就瞧出還說出了名字?!
烈火拳是風溪宗創宗的老祖宗留下的內部功法,只有入了內門的弟子可窺探一二,有些資質不夠的入門後幾十年都未必能見其皮毛。
作為少宗主的魏書桓五年前習得,可這功法過於深奧,練習至今仍不得要領。
但在風溪宗其他同輩來說,他認為自己在使用烈火拳時的威力也比其他人勝過太多,這也是他目空周圍一切人的傲氣所在。
“呵。”
沒想到隨便一詐還真的讓她捉出了答案。
魏書桓雖隻用了一次烈火拳,同時還沒有把此招的精髓體現出來,但蘇青甜一眼便能肯定這的確是日月宗的代表道法烈火掌的演變。
從他渾身調息內裡的走向,以及那一拳出拳時的姿勢狀態,絕對和日月宗的烈火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趟秘境之旅竟還有如此大的收獲,真是沒想到……
上界被自家踩在腳下的三流宗門,居然在下界靠著幾分學不像樣的掌法如此猖狂。
怪不得師尊一直要自己來天宗,原來日月宗準備從下界入手由根上毀了自家的凌劍宗!
此時蘇青甜面色微凝,一股沉靜的氣息自內而外地散發出來,魏書桓寒毛直豎,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小女童,無法分辨究竟是何事讓他心生恐懼。
只見小姑娘一雙眼睛盯著他,接著歪了歪頭,白皙的指尖抬起輕輕地點向眉心位置。
男子下意識的抬手護住,劍指恰好點在他掌心之中。
“啊!!!!!”
刺耳的尖叫聲止住了一旁的廝殺,魏書桓這聲比先前驚恐百倍的淒慘叫喊,讓所有人心驚膽戰。
“少主!”
距離最近的兩名弟子朝著滿地打滾的魏書桓衝了過來,抱住男人一個勁兒的問道,“傷到何處了?少主!”
他們在魏書桓身上搜尋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冒出血跡的部位,不由得滿臉疑惑。
但幾近蒼白的面色不會騙人,魏書桓的確是在忍受著難以抑製的劇痛,他咬緊牙關避免自己因劇痛昏厥,惡狠狠地看向面前的蘇青甜。
“你、你居然……如此狠毒!”
“竟、竟然我經脈……你……唔!”
兩句話哆哆嗦嗦的還沒說完,一口黑血噴出。
風溪宗弟子聽聞驚的面色煞白,掀開少主被折斷的那隻手腕,立刻發現一股極強的道法順著靜脈朝全身遊走開來。
所到之處,經脈盡斷,最後以極快的速度奔向丹田。
魏書桓再次嘔出一口黑血,這也意味著他丹田被毀。
“狠毒嗎?”
蘇青甜背著小手在身後,莞爾一笑,“以你曾經的所作所為,我沒殺你便是最大的仁慈!”
此時的魏書桓半句不能言語,畢竟他以出氣多進氣少,若不速速抬出秘境治療,怕是會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豈有此理!”
風溪宗的弟子還是半點沒意識到對手的恐怖,兩人提劍朝著蘇青甜襲來。
蕭驚墨一個閃身來到小丫頭前面,拉開架勢迎戰。
他身後兩張符籙乘風而出,穩穩地貼在風溪宗兩名弟子身上,這兩人便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
魏書桓徹底驚呆了,這又是何種道法?!
“低階傳送符。”
蘇青甜挽住蕭驚墨的胳膊讓少年放松下來,接著眯起眼對著魏書桓說道,“若是傳到秘寶面前,就是他們的大造化,若是送到了妖獸口中,那就是他們命該如此。”
接二連三驚恐的事件讓魏書桓終於昏死過去,其余風溪宗的弟子見少宗主都不是對方的對手,立刻選擇撒丫子四散逃離。
一眨眼的功夫,幾人便溜的不見蹤影。
“蘇宗主。”
柳三易帶著師弟妹們收了兵器回來,剛問候了一句就瞧著蘇青甜對著他朝魏書桓努努嘴。
他們可沒樊葉機靈,一點沒明白蘇宗主的意思。
“青門規矩又忘了?”見這群不開竅的,樊葉提點道,“遇見寶物,一掃而光。”
“更何況這群廢物都是手下敗將,搜羅他們身上的寶物可是你們人生第一筆戰利品,快著點!”
天宗弟子聽聞,瞬間汗顏。
蘇宗主還真是……
規矩大過天……
心裡再嘀咕手下也不敢耽擱,一群人連忙開始翻找著風溪宗幾人身上的物件兒。
可翻了半天,除了魏書桓掉落在一旁的折扇,什麽值錢的寶貝都沒有。
“嘖,窮鬼。”
蘇青甜嫌棄的癟了癟嘴,小手一揮,“出發,尋寶!”
魏書恆在新一代弟子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既然他都不是小師叔的對手,自然是不用怕其他人。
經過這一戰,天宗弟子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雄赳赳氣揚揚跟在蘇青甜身後搶奪了不少的珍寶和資源。
有幾個到境界的弟子,還在遇到了自己突破的機緣。
每個人在短短幾天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只有蕭驚墨體內的邪祟之氣越發濃烈,已經到達前所未有的充盈。
蘇青甜瞧著小哥哥渾身濃稠如墨的黑氣,不由得有些擔心。
“驚墨哥哥。”
少年彎腰,小丫頭拽著他的衣領問道,“我給你的玉牌可還帶著?”
蕭驚墨點了點頭,將戴在脖子上藏於衣內的玉牌拿出。
蘇青甜踮著腳尖細致查看,少年則乾脆蹲下來摟著她在懷裡。
仔仔細細瞧了幾圈,這玉牌上不但沒有絲毫耗損或者裂紋,玉色甚至比先前更加溫潤。
正所謂,人養玉三年,玉養人一生。
短短時日,此玉已經被蕭驚墨養的極為溫潤。
讓蘇青甜都有些懷疑蕭驚墨周身圍繞的倒地是否邪煞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