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地初開第一位文曲神
一旁秦淮蓉愣住了,連忙搖頭,錦錦智力雖停留在五歲,卻已是認得爹娘和親近的人,不該不認得她。
趙邕也沒想到女兒會這樣說,他凌厲的目光立刻打量著一旁的李尚,心中瘋狂的算測著一切的可能。
秦淮蓉看向身邊的幾個婆子,拉了其中一個上前道:“她!她你可認識?”
秦婆子是秦淮蓉的奶娘,跟在身邊已有三十多年,把趙錦錦自小當做了親孫女一般,是除開趙邕秦淮蓉之外最疼愛趙錦錦的人。
躲在李尚身後的沈驚緣看了看一臉褶子卻很是慈眉善目的老婦沒說話。
秦淮蓉急忙又接著指了身後的兩個丫鬟道:“她們呢!她們可認識?”
兩個丫鬟一紅一綠,一個叫紅葉,一個叫綠蘿,是趙邕手下管家之女,乃家生奴,從小便伺候著趙錦錦,自小情同姐妹。
紅葉綠蘿身上穿著的都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的錦衣,頭上的珠釵流蘇更是價值十幾兩的東西。
二人看著本是金尊玉貴的小姐如今一身破爛麻衣,眼眶一紅,恨不得抽上自己一耳光。
其中的綠蘿沒忍住抽泣起來,小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怎麽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二人撲上去跪在女孩的面前:“小姐,我們是紅葉和綠蘿呀,您看看我們,你再仔細看看我們呀小姐!”
沈驚緣似乎有些被嚇到,她搖頭不想搭理,隻扯了扯少年的衣袖:“李尚,我們回去吧,我餓了,想去吃陽春面。”
說話條理清晰,不再口吃,神情自然宛若常人。
趙邕心中生疑,連忙問道:“你,你姓什麽?”
沈驚緣似乎不懂面前人問這個幹什麽,她皺眉,有些防備,但還是回答了:“我姓趙。”
秦婆子聽著笑了:“大人,咱們姑娘還記得自個的名字!”
她連忙上前,想要摸摸女孩的臉蛋。
少年此時卻擋在女孩的面前,一雙黑眸盯著眾人:“她失憶了,不認得你們,勞煩莫要嚇到她。”
失憶?
秦淮蓉聽到這,一雙杏眸盈滿了水光,看著自己唯一的骨肉受盡委屈苦難,隻覺得心上有數把刀子在生刮著她。
身上穿著最破爛的衣服,手裡捏著最便宜的饅頭,什麽都不記得了,一個人到處流落,她這個當娘的恨不得去死來代替親女受得罪。
趙邕一雙手想要去觸碰卻又害怕嚇壞,平日叱吒官場的人物現今卻束手束腳起來。
李尚扭頭:“他們.似乎認識你。”
沈驚緣歪頭又看了看趙邕秦淮蓉等人:“你們.認識我嗎?”
秦婆子連忙上前:“姑娘!這是您的親生爹娘啊!您於四個月前在天朝節上走失,整個趙家都要急死了!夫人更是食不下咽,病上了無數回了!”
秦淮蓉面善,一看便有親近感,沈驚緣盯著眼前三十多的婦人看了好一會說道:“你真美。”
秦淮蓉聽到這話,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又哭了,沈驚緣皺眉,慢慢上前幫她擦掉眼淚:“莫哭了。”
小手依舊嬌軟,秦淮蓉看著她,“跟我們回家,好嗎?”
女孩猶豫片刻,回身看了看身後的少年,她點頭道:“可以,但是需要帶上他。”
趙邕看向李尚:“好。”
他話落,整條街的黑衣護衛同時跪下,連帶著秦婆子與身後的一眾奴仆,他們恭敬無比的高呼:“恭迎小姐。”
家規嚴明,氣勢宏大,李尚再看周圍,竟是一個百姓都沒在,原來護衛早在不知不覺中將所有人清理出去,好似封鎖了整個街道。
這般律行這般作為,不是非富即貴便可有的,那中年男人的眼與唇是和趙錦錦像極了,李尚知道,眼前這對夫婦八九不離十便是她的親生父母。
看著上下千百名的隨行護衛與密密麻麻的奴仆們,李尚不禁想,京都這樣的地方,究竟是什麽身份才會有這般囂張的出行。
而待他回神下了馬車時便明白了。
宰相府邸。
這四個大字幾乎是震驚了他。
趙錦錦失憶他知道,她容貌驚人,他也知道,他猜測過無數,富商之女,清流之家,他都想過,唯獨沒猜到趙錦錦的父親竟是大雲朝的兩朝元老,是這天下百官之首,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輔佐當今帝王岷上位的傳奇人物趙邕。
趙家世代屹立於京都無數世家之上,代代皆是人才,尤其現今的趙邕。
十八歲高中狀元,破除大雲朝歷代二十三歲狀元郎的魔咒,成為新的歷史,他十九歲迎娶護國大將軍的唯一女兒秦淮蓉,二十歲任吏部郎中,而後二十二歲越過侍郎被天子越級封為尚書,此後成為六部之首,掌管文選、勳封、考課之政。
科舉後更是門生成千上萬,桃李滿天下。
任命十年吏部尚書的趙邕在三十二歲那年又被現今帝王封為宰相,官居一品,升無可升。
趙邕的前半生濃墨重彩前途昌順,因此成為大雲朝無數學子心中的神話。
李尚就是個從出生便無父無母流落阜城市井的乞丐兒,他沒想到有一天會踏入宰相府,更沒想到趙錦錦的出身竟是這般耀眼。
她的父親這般優秀,母親更是名譽大雲朝的第一美人。
難怪她那樣漂亮,即使落魄成那般,也沒有被蒙塵。
“啥?趙邕是虛無境裡出來歷劫的文曲神?”沈驚緣震驚道。
此時她正被一群粉衣裳的丫鬟們環繞著沐浴更衣,泡在水裡聽著來錢的八卦,沈驚緣仿佛吃了大瓜:“什,什麽意思?”
來錢在虛空中被一片絲帶蒙住了眼,它躺在浴桶旁的糕點水果盤上蹺著二郎腿說道:“字面意思,就是下來歷劫了唄。”
“已為界面之神,為何歷劫?”
來錢搖頭:“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呀。”
沈驚緣呵呵一笑:“所以我得管文曲叫爹?”
來錢噎住:“你這人啊,就是小肚雞腸的,他又不知道是你,以後回歸虛無境更是記不起你。”
“再說了,這位文曲神可不是年輕的那位,而是天地初開第一位誕生的那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