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初桑外表不動聲色,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看來,自己遇到的八成就是這位權家二公子了。
她眸色微沉,繼續聽下去,
“我聽說,權家家主近年來不怎麽管事了,實際掌權者便是這位權家的二公子,樹大招風,又或者是權家近些年來的行為樹敵太多,所以那群人報復在了他身上……”
“權家究竟依舊是家主在任,還是那位二公子掌握了大權,尚沒有定論指示,只是街坊間傳的謠言,就算那位二公子真的因為家族之間的鬥爭而惹上了有心之人,但按照二公子的實力,怎麽可能會有人傷到他?誰不知道二公子可是上界這一代最強的天才之人,曾經以一己之力斬絕了滄浪山的本土老神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傷到他,這消息你是從哪兒聽到的?”
“千真萬確,我有位友人在權府當值,親眼看見那位權家二公子深夜回府時身上帶傷,聽說那血還在流呢,也不知道是誰竟然能夠對他造成如此傷害,難不成……真的是有人尋仇?”
“尋仇尋到了這位二公子身上,權家或許真的……”
“哪來這麽多廢話,來人趕緊把她抓了,此人殺了我們那麽多圈養的神獸,還從鬥獸場中逃了出去?以為我們司馬家是什麽地方,想走就走?想的美!”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玄靈並非下界神器,而是來自上界的神器,方才聽那些人說權家大公子是極有天賦的煉器師,又見玄靈從來沒這麽激動過,不用多想,便猜測到了其中的緣由。
她不清楚這群人神的境界究竟在幾何,但很明顯,這群人在她的手下跟砍瓜也沒什麽兩樣,十幾個回合後,這群來時浩浩蕩蕩的紙老虎便被她全部都打趴下了。
初桑若有所思道,
“那位大公子,是你的鑄劍師?”
初桑不緊不慢的晃著酒盞,權家二公子手握權家重權,怪不得他能操縱那麽多的人神給他辦事,甚至還能夠逃避法則,原來背後有一個上界的頂級世家當做籌碼。
那群追兵已經團團圍了上來。
“矩”字還沒來得及說完,一記鐵拳直直迎上了他的門面,“砰!”將人狠狠砸進了牆裡,一時間,圍觀人群都紛紛驚呆了,空氣凝滯了那麽兩三息之後,才有人緩過神來,那幾個追兵暴怒衝上前,似要將她撕碎。
果然來到上界後,幻術和人皮面具就不怎麽管用了,以後還得想點別的招數。初桑默默的歎了口氣。
追兵身上的服飾初桑不認識,但看出來了,這群人便是那群司馬家族的追兵,專門衝著她過來的。
權家這麽大的一個大家族,大公子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失蹤?大公子這麽一個情理之中的繼承者突然消失不見了,從始至終,權家都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都沒有動員去找,就算是族內隨便失蹤一個弟子,都不可能這麽淡定吧。
她沒有遮掩,疑惑出聲。
問題恐怕是出現在了內部。
玄靈從劍上跑了出來,開口提議道,“那位大公子恐怕不是被外人所害,而是被權家內部給操控了……內部的消息流動不到外部,桑桑,還不如我們深入權家,去尋找那位大公子吧!”
“權家確實還有一位大公子,不過大公子早就在多日前失蹤了。”
有追兵帶著一捆繩索上前,初桑往那邊輕飄飄的瞥了一眼,嘴角的笑容不減反增,“友善提醒你們一句,惹了我的人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
初桑一杯酒還未飲盡,門外傳來了吵鬧的嚷嚷聲,她余光瞥見很多追兵追了上來,酒樓內的人紛紛退讓。
她走上前,將一開始喊的最大聲的小隊頭領踩在腳下,一把抓著他的頭髮向上提起,低頭幽幽道,“我都說了,惹我的人沒好下場,怎麽偏偏還非得往槍口上撞呢?”
初桑放下酒杯,單手托腮看了過去,微微笑道,“一個兩個三個……好多人啊,這麽多人興師動眾抓我一個寂寂無名剛飛升的小神,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
“就算那位大公子不失蹤,這家主之位也沒有他的份兒,他的天賦比起二公子來說差遠了,從小體弱多病,實力差勁,天賦又低,估計權家自家都對他看不過眼,平日裡出席各種重要場合,基本上都不會帶他,極少人見過這位大公子長什麽樣。”
對於她“出言不遜”的話,其他人只是笑了笑,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剛飛升的新人總是會問出這些愚蠢的問題,不過倒是有人願意賣弄聰明講解,
不過正常情況下,在膝下子女沒有過大的能力差距下,家主之位一般不是從長到幼繼承嗎?權家沒有大公子大小姐之類的?
周圍的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看樣子是下界剛飛升的新神吧?還沉浸在自己是天下無敵的幻夢中,還沒搞懂上界的規矩吧?來幾個兄弟們,給我好好教教她規——”
“好,那便去看看,權家究竟是個什麽狀況。”
沒想他們居然能夠追到這裡來……
“你對權家大公子的態度似乎很與眾不同。”比起她的其他兩個器靈,可能是更偏向於守護型神器的緣故,玄靈一直都屬於那種不爭不搶、極為溫和的性子,很少會主動提議初桑去做一件事,他今日的語氣似乎很興奮,尤其是在前面那些人提到那位權家大公子時,劍身都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劍鳴。
前面酒桌交談的那幾人聞聲都看了過來,
“剛過來的新人?”
初桑亦手握長劍衝了上去,同境界下她一向無敵。
“也不能這麽說吧,那位大公子當年不是在煉器上頗有造詣嗎,聽說他還未成年之時,便能夠鍛造出讓權貴豪擲千金爭相追逐的上品神器,在當年的成年禮上更是轟動一時鍛造出了絕世神器,放眼整個上界,這份天賦可以說是前無僅有。”
初桑沉默不語,默默聽著酒樓那些人爭辯議論,總覺得事有蹊蹺。
“我對於這位大公子……有很特別的感覺,僅次於桑桑你,我想,他應該就是當年鍛造我的那位鑄劍師。”玄靈在萬年間丟失了太多記憶,但劍對於最初鍛造者的本能是不會忘記的。
“就算他天賦再怎麽強,那也就是個煉器師罷了,煉器師有什麽用?如今上界是實力的天下,二公子這種天賦又高,實力強大,野心蓬勃之人,才是眾望所歸!”
“藏的這麽嚴嚴實實的,肯定不是保護,我看啊,倒像是被權家遺忘了一個棄子。”
鍥涗笁.浜岄浂鍏.浜屼竴涓.浜斾竴
“……”
“就是她,來人,上前抓了她!”
她明明是笑著的,嗓音卻透著股讓人膽寒的涼意,“今日本姑娘心情很差,想殺幾個人泄泄火,你們說,從誰開始?”
“不如,就從你這個小頭目先開始吧?”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