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中品靈石……”
李歲安狡婕一笑,“這可是免費的啊!一枚靈石都沒花,就是浪費了點符籙而已。”
“什麽?!”
夏予浩和陸海鳴同時一愣,隨即道:“你讓我先回來的意思不會是把對方……”
說著陸海鳴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到沒那麽誇張。”
李歲安蹲下身,毫不在意道:“就是扶貧濟困了,對方一點事都沒有。”
陸海鳴一臉複雜的看了眼七隻白羆,扶貧濟困?扶你這個貧困麽?
“師妹現在倒是有些拎不清了。”
夏予浩眼神晦暗道:“要麽別做,要做就斬草除根!不留痕跡!”
李歲安扭過頭笑了笑,夏予浩一直展現出來的是一副好色的“正義之士”,時間一久連她都忘了夏予浩的本性。
狠辣的君子。
要麽不做,要麽就做的乾乾淨淨。
不過……
隱藏了真實面貌,對方又是有後台的,沒必要趕盡殺絕,不然那就不是“扶危濟困”了,而是在向一個組織挑釁。
見李歲安沒有答話,夏予浩也不再說什麽,自顧自的修建起了房屋。
至於李歲安,則是給這幫小白羆……洗腦。
“看見這片靈田了麽?”
李歲安指了指一望無際的靈田,隨後又指了指自己,笑道:“我的。”
小田靈: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白羆們自顧自的望著,已經沒有了一開始那種恐懼的情緒,明顯有了一絲自然的獸性。
“你們要是想留在這裡,就得工作明白麽?”
下一刻,白羆們茫然的看向李歲安。
好吧,你們還不知道什麽是工作。
李歲安讓烏妖豬驅趕妖畜們出來遛彎,吃雜草,又讓啄眼鷹叼來一隻死透了的妖獸。
“這就是工作。小黑放牧管理這些妖畜是工作,啄眼鷹打獵給家裡帶來肉質食物也是工作。”
“你們的工作就是種田。”
李歲安指了指靈田,拿出一把一階法器的鋤頭,往上面放置了一個鋒韌符籙,鋤頭立馬變得異常尖銳鋒利。
隨後,李歲安將雜草一鋤頭挖了出來,一旁的一隻叩爾鴨立馬將其啄進了嘴裡。
“懂了麽,這些雜草都會搶奪靈植的靈氣,你們的工作就是用這把鋤頭將雜草除乾淨。”
七隻小白羆懵懂的點了點頭。
更是有一隻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看著李歲安手裡的鋤頭,雙眼發出亮光。
李歲安見此遞了上去,只見那隻小白羆握了握鋤頭後,異常準確的將一簇雜草挖了出來。
然後又將土壤翻的松動了些許。
好家夥!舉一反三啊!這是隻聰明的白羆!
“以後你就叫熊大吧!好好乾活!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李歲安笑了笑,摸了摸這隻白羆圓潤而松軟的腦袋。
“吼!”
將農具一一發放給其他的白羆,李歲安監督了一會發現,妖獸也是有天賦一說的。
比如最胖的熊大,對除雜草不僅上手就會,還能無師自通。
又比如一臉憨厚的熊五,拿個鋤頭,都能摔一個狗吃屎。
這體型壓壞靈植就不值當了。
所以,李歲安也準備篩選一番,將腦子不會轉彎的白羆“解雇”。
沒成想這不篩選還好,一篩選發現除了熊大的天賦很強外,就沒有一隻熊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算了,先湊活用吧!
等除完雜草,再把看不過眼的賣掉。
萬一它們逐漸熟練了呢。
起鍋燒油,做飯!
今天啄眼鷹沒有讓她失望,不僅帶回來了一隻黃級六階的妖獸,而且還帶了一些低階妖獸。
低階妖獸給白羆們吃正好。
恰在李歲安將所有飯菜做好時,夏予浩和陸海鳴兩人的房屋也建造完成了,熊大帶著白羆兄弟也靈田裡也走上了正軌。
“白羆還真能種地。”
陸海鳴有些意外的看著幾隻白羆將附近兩畝地除的乾乾淨淨,還用原始的方法將其翻了翻。
一時間附近靈氣濃鬱度都高了起來。
甚至熊大它們智商很高的將雜草一摞摞捆了起來,背上背著,嘴裡叼著,跑了過來。
不錯,還明白物盡其用這個道理。
“當然。”
李歲安笑了笑,“妖獸的智商都不低,只是獸性未泯,不願意聽從修士吩咐罷了。”
“這倒是!”
夏予浩點了點頭,拿著一大塊肉放進啄眼鷹嘴裡,“一開始我原以為啄眼鷹聽不懂我說的話,後面才發現就是不想聽罷了。”
說著,還笑了笑,“索性現在遇到過那麽多戰鬥,跟我也算磨合的來。”
吃飯途中,李歲安也說起了正事。
“海鳴,這些天盯著食膳堂那裡,還有順便打聽一下凶獸堂。”
“明白!”
陸海鳴點了點頭,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再找一本廚藝的功法,這麽好的青靈稞和妖獸肉,配一階中品的廚法的確有些浪費……”
好家夥,現在都開始享受了!挑三揀四的!
不過確實是,每天都花半個時辰時間用來做菜,提升一下技能也不是不可以。
李歲安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李歲安也準備回到靈田秉內修行,順便讓烏妖豬給七隻吃的圓滾滾的白羆講講怎麽修行。
正準備招手,結果就發現七隻白羆在熊大的示意下再次準備背上鋤頭趕往靈田。
呦謔!現在的妖獸都這麽客氣,不吃白食的麽?
而領頭的熊大一臉堅毅,準備連夜將靈田的雜草除乾淨。
它並不是沒有見過修士耕種靈田,剛被捉時,恰好被關在了一片農田周圍的鐵籠子,在人類隻言片語中明白了,種田就有飯吃的道理。
但它是妖獸,妖獸除了自相殘殺,亦或者被人類圈養外,沒有任何的生存技能。
很意外,今日碰到了一個女修,她告訴自己只要工作,就有飯吃。
一開始它並不明白什麽是工作,後來聽到解釋,它的雙眼不禁發出亮光。
就算沒有了自由,它還可以靠雙爪吃飯,不用在受到別人的施舍。
當然,熊大的心理李歲安並不明白,她只是一個懶惰的資本家而已。
隻當它們是為了答謝自己將其救出牢籠的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