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桉和青蘿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忙將東西接了過去,殷鹿竹卻是歎息一聲,“算了吧,求他這個冷血動物有什麽用?”
望月輕咳一聲,“其實,也不怪君主這般待你,從前,你也未曾善待他。”
殷鹿竹:“……”
望月又將殷鹿竹上下打量了一遍,由衷道:“殷世子,你真好看。”
聞言,殷鹿竹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她笑了笑,“你也很好看,像是高懸的明月一樣。”
望月面頰微紅,“那你且好好歇息,我明日去見見君主,總歸是要努力一下的,萬一君主願意放了你呢。”
殷鹿竹想要潑冷水的話,在看到望月眼裡的希冀時,突然就默默的忍了下去。
算了算了,她要去求玄卿便讓她去求吧,總歸是沒用的就對了。、
……
望月走出地牢,她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緊閉的牢門,瞧著那腐朽之地,她沉沉的歎息一聲。
“殷世子素來金尊玉貴的養著,何時受過這種苦楚,更何況,她也只是一個女子,真是可憐。”
良兒走上前來,輕輕的扶住望月,“娘娘不必為她擔心,殷世子也並非一般的女子,否則,怎可以女子之身居於涼州侯之位,且從前那些雷厲風行,也著實叫人害怕。”
望月一步一步的走著,她很溫柔,就連走路也透著一股端莊典雅在裡面。
倆人一路上緘默無聲,直到回到寢宮,望月才道:“其實,我很羨慕殷鹿竹。”
“嗯?”良兒一臉不解的看向望月,“娘娘有何好羨慕她的?”
“娘娘身為貴妃,如今後位空懸,娘娘便是這后宮之主,又於君主有著多年的情誼,是誰也比不了的,往後,也定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而殷世子,雖然出身顯赫,可如今楚湘王沒了,王府便樹倒猢猻散,大不如從前那般輝煌了。”
“她一個女子,卻要駐守涼州這片荒涼之地,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折在這了呢。”
望月搖了搖頭。
她遙望著天邊的一輪明月,低聲道:“你不懂良兒,自古以來,女子只能困守後宅,依附男人,便是做到母儀天下的後位,還是得倚靠男人。”
“而殷鹿竹,她倚靠的是自己,待到來人,她強勢而起,便是大殷君上也得給她幾分薄面。”
聞言,良兒愣了愣,“可從來都是這樣的啊,女主內,男主外。”
望月歎息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抬腳走進了寢殿。
今夜,又是一個清冷孤寂的夜晚。
她也不知道自己與玄卿之間到底是怎麽了?像是突然間就隔了一條讓人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對自己始終是客氣的,卻也是疏離的。
再也不似從前那般無話不談了。
望月脫去身上厚厚的狐裘,剛準備更衣睡覺,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君主駕到’的聲音。
她瞳孔微微一縮,不可置信的看向良兒,眼中燃燒著喜悅和不可置信。、
“良兒,當真是君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