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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靠算卦火遍全球了》401.第401章 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第401章 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裴安竹打這七個黑袍人,那跟玩兒似的,要不是她特意收著點,這群人早就沒命了。

  但是,紫一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趴在地上,眼睛瞪著裴安竹,嘴唇顫抖:

  “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不是修為盡失,成了個廢人嗎?怎麽還會如此厲害?”

  裴安竹笑著走近他們,問道:
  “你們從什麽地方知道,我修為盡失的?是你們口中的那個主人吧?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是在騙你們?”

  “他故意把我說的很弱,騙你們來對付我,實際上是讓你們來送死,只有你們死了,這世界上關於他的消息,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躲起來,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謀劃著下一個兩百年,東山再起。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紫一聽了這話,立即呵斥道:

  “你住口!住口!大人才不像你說的那樣,是他給了我們新生,帶著我們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他對我們有恩,就算真的為他去死,我們也心甘情願!”

  裴安竹了然的點點頭:
  “看來我猜的沒錯,他確實還活著,你們應該知道他在哪裡。”

  “大人當然活著!”紫一說道,“大人千秋萬代,怎麽會被你一個黃毛丫頭殺掉?哼,你以為你打傷了我們,我們就會乖乖束手就擒,坦白大人的下落嗎?你做夢!”

  “看來,你們是執意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裴安竹冷笑。

  “那又怎麽樣?你能奈我們何?”紫一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鮮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裴安竹也不強迫他們,隻開口說道:
  “你們不回答也沒有關系,我有的是辦法從你們這裡知道真相。你們可能聽說過一個功法,名叫搜魂?就是入侵你們的腦海,探尋你們的記憶,從而得知你們所知的一切。”

  “這個功法,用好了,你們會癡癡呆呆,用不好,你們將神識爆裂而亡。但對我而言,這沒什麽差別,所以我不在意你們嘴硬。”

  說完這話,裴安竹就開始施展功法,打算搜魂。

  這群黑袍人跟著五陣派邪修兩百多年,對一些神魂上的知識還是清楚地,他們知道裴安竹沒有說大話,修為高的人,的確可以對修為低的人搜魂。

  為了避免被裴安竹搜魂,暴露了大人的所在,這群黑袍人互相對視一眼,突然不約而同做了個決定:
  自爆。

  這裡的自爆,不是指曝光秘密,而是自我爆炸。

  將畢生修為壓縮成一團,用盡全力炸開,不僅是身軀,連帶著神魂,都將灰飛煙滅,死無葬身之地。

  砰砰砰——

  七個人無一例外,在裴安竹搜魂之前,全部自爆身亡,沒給她任何機會。

  也得虧是裴安竹修為高,這點自爆的威力,還傷不到她,但是玉峰山就沒這麽好運了,整個山上被自爆的動靜炸開,頓時飛沙走石,地動山搖。

  等平靜下來之後,玉峰山已經滿目瘡痍,地上只剩下七具屍體,他們的神魂早已經隨著爆炸聲,而灰飛煙滅。

  裴安竹站在原地,低頭看著他們,突然感慨了一句:
  “唉,也太忠心了,留著一條命不好嗎?就算被搜魂,說不定也有一定的幾率不變成癡呆呢?怎麽就用這麽決絕的方式,死了呢?”

  隨後,她衝著直播間,對杜警官說道:

  “抱歉,杜警官,這群人自爆的太快,我沒來得及留下活口。”

  “只是,我馬上要跟大象國鶴扎、萬塔國苦厄進行友誼切磋賽,勞煩您派幾個人上來,幫忙把這些屍體抬走,順便把場地清理一下。”

  杜警官努力克制著微笑,然後開口:
  “青竹仙君,這些黑袍人都是危害龍國的邪惡份子,死不足惜,不能怪你。而且是我們沒有檢查好今日比賽的場地,讓這些宵小之輩鑽了空子。”

  說起宵小之輩的時候,杜警官還特地朝著萬塔國和大象國的評委看了一眼。

  隨後,他又開口道:

  “我馬上派人上來整理,您稍等片刻。”

  異調局的人是早就準備好的,只等杜警官一聲令下,他們就上山,迅速將那些屍體抬走,將自爆造成的混亂現場盡量還原,那些山上崩下來的石頭都清理了。

  雖然不能恢復到跟之前一模一樣,但是作為一個比賽場地,還是差不多了。

  等異調局的人抬著屍體下山之後,鶴扎、苦厄他們這群人到了,他們來到了比賽場地,此時距離10點,還差兩分鍾。

  苦厄和鶴扎在來的路上還挺高興,在他們的預設裡,裴安竹現在已經死了。

  等他們到山上之後,看到的一定是裴安竹的屍體。

  可是沒想到他們到了山上,卻見裴安竹好端端的站在那裡,渾身上下半點沒有亂,衣服上乾乾淨淨,也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

  鶴扎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試圖尋找黑袍人的身影。

  裴安竹把一切看在眼裡,而她領口的迷你攝像頭,也拍下了這群人的表情,於是她突然開口問道:
  “鶴扎,你在找什麽呢?”

  “沒……沒找什麽。”鶴扎連忙搖頭,又說道,“青竹仙君,來的挺早?”

  “是啊,我九點就來了,不是你給我的戰書上寫的九點嗎?我在這兒等了一個小時呢。”裴安竹說著,拿出戰書給大家看。

  鶴扎跟苦厄對視一眼,兩人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默契——

  裴安竹確實九點就來了,可是現在她還活著,那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那些長老們沒有按照計劃,提前在這裡埋伏,以至於讓裴安竹逃過了一劫。

  第二,長老們來過了,可都不是裴安竹的對手,被她打跑了。

  這兩人私心裡,是不太相信第二種可能的,畢竟他們都親眼見識過長老們的厲害,他們不覺得青竹仙君一個年輕的丫頭片子,能比得過活了兩百多歲的長老們。

  但不管他們相不相信,不管是哪一種可能,裴安竹活著就是事實,他們不能暴露自己的小心思,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跟那些黑袍人有聯系。

  所以,關於戰書上的時間,就只能有一種解釋。

  “哎呀,都怪我,給青竹仙君送戰書,送錯了!”鶴扎開口道,“先前我和苦厄爭論,比賽時間到底是9點開始,還是10點開始,雙方都說各有各的好,一時間爭執不下,就寫了兩張戰書,選擇用抽簽的方式決定。我們抽到的是10點,可沒想到送給青竹仙君的戰書居然拿錯了,寫的是9點。唉,讓青竹仙君等了這麽長時間,是我們的失誤。”

  裴安竹靜靜地看著他們表演,隻笑了笑不說話,也不拆穿。

  他們根本不知道,那群黑袍人早就當著直播間的面,將他們賣了個一乾二淨,如今他們不管再說什麽,都是狡辯。

  就在這時候,沈悅然拿著一些直播設備上來了,她對鶴扎他們說道:
  “你們來的還挺快,我這設備剛準備好呢。”

  “來,要跟青竹仙君比試的,都拿著攝像頭戴上,讓各國的評委共同見證這一盛事,另外我們也準備了無人機航拍,跟之前的比試一樣,大家的一舉一動都在大屏幕上展示。”

  “所以,祝大家好運哦!”

  沈悅然的出現,讓鶴扎和苦厄以為直播才剛開始,他們根本沒想到,直播早就提前了一個小時,所以他們並沒有多想。

  兩人十分配合地戴上了迷你攝像頭,無人機也緩緩盤旋在玉峰山的半空之中。

  沈悅然送完設備之後沒有下山,她抱著小狐狸,跟安妮、安倍仁介、梅麗莎他們三個人站在了一起,作為現場觀戰的觀眾。

  也是為了防止其他人背地裡對裴安竹有什麽不利,她在旁邊也好隨時幫忙。

  一切準備好之後,按理說比賽就要開始了。

  可是他們三個人誰也沒有先動手,鶴扎、苦厄兩人心裡摸不準裴安竹的實力,畢竟他們壓根就沒想過今天會跟裴安竹動手,他們以為裴安竹早已經死在黑袍人手上。

  所以,突然間趕鴨子上架,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畢竟現在正直播著,各國的評委都看著,他們代表的不只是他們自己,還有國家的面子。

  裴安竹沒動手,是因為她想看看這兩個人還有沒有什麽後招,若是有的話,她再見招拆招,針對性解決。

  可誰曾想,這兩人真的沒有備用方案,真是廢物。

  於是,裴安竹開口道:

  “我看你們遲遲不動手,不知道是在猶豫什麽,但我有個提議,既然你們定下了時間和地點,那麽比賽方式由我來定,行不行?”

  苦厄和鶴扎對視一眼,雙雙點頭:

  “行,那就勞煩青竹仙君,設定比賽方式吧。”

  裴安竹笑了,她點頭道:

  “既然是友誼切磋賽,那肯定是點到為止,也不用下死手,那麽我們來個相對溫和的比賽吧,我們三個人站在樹樁之上,我與你們二人互相攻擊,誰先掉下樹樁,誰就算輸了,成嗎?”

  “成是成,但是這也沒有樹樁啊。”苦厄開口。

  “如果你們同意,那樹樁很快就有了。”裴安竹說完,突然右手一揮。

  掌心發出一道靈氣,靈氣化作鋒利的兵刃,將玉峰山半山坡上幾根相對粗壯的樹齊齊斬斷,隨後靈氣托著那三根樹過來,然後重重地摔在鶴扎的面前。

  沉重的樹木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響,也震起地上的塵土枯葉,更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鶴扎、苦厄的臉上。

  這一手,他們沒人做得到。

  隨後,裴安竹也不管他們在想什麽,直接站在原地,右手再度一揮,靈氣舉托著三根樹直立起來,然後她右手狠狠地往下一壓,三根樹就狠狠地插入了地面,樹乾沒入土中,一米多深。

  再之後,裴安竹繼續化靈氣為刀刃,將樹冠部分齊齊削斷,於是這三棵樹,就變成了扎根在土壤之中的三個木樁。

  三個木樁正好呈現等邊三角形,讓她和苦厄、鶴扎之間的距離相等。

  “小狐狸,去把那些樹冠給我拖走,別影響小竹姐。”沈悅然拍了拍小狐狸的腦袋,將它丟了出去。

  小狐狸頓時身體變大,兩條尾巴合力一卷,就把那些樹冠給卷走了,並且飛奔著拖下山,給裴安竹騰出場地。

  裴安竹見狀,率先跳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木樁上,穩穩地站著,四平八方、紋風不動,挺直的身軀像是青山上的孤松,又像是寧折不彎的翠竹。

  隨後,她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鶴扎、苦厄的臉色難看極了,畢竟裴安竹這還沒開始打,就給他們露了一手。

  就算是安倍仁介這麽強的人,他也不可能不借助式神,隻憑著自己,在不用任何兵器的情況下,隔空切斷三根巨粗的樹,並且在短時間內,將它們變成現在這模樣。

  “怎麽了?不打嗎?”裴安竹看他們還不動彈,便開口問著,“要知道,先前千方百計想要見我的是你們,求著我要進行切磋比賽的也是你們,怎麽如今事到臨頭,你們不想打了?”

  鶴扎心裡有苦說不出。

  先前求著讓她比賽,是為了創造機會,讓黑袍長老埋伏的啊!誰想真的跟她打啊!
    可是到了現在這一步,趕鴨子上架,不打也不行了。

  兩人猶豫了一陣,還是跳上了木樁。

  苦厄還好點,他煉體的,外家功夫不錯,雙腿有力下盤穩當,站上去之後能維持不動,但鶴扎就沒這麽容易了。

  鶴扎的能力,從來都是靠著一手控鬼術,自己沒練過什麽功夫,而且前段時間,他的腿在跟沈悅然比試的時候,還被炸傷過,到現在還隱隱作痛著。

  一站上去,他就東倒西歪,廢了好一陣功夫,他才勉強站穩腳跟。

  “出招吧。”裴安竹開口。

  既然站上來了,就默認他們要繼續比賽,下一步自然就是出招了。

  鶴扎眼眸沉了沉,拿出了萬鬼帆,一開始就召喚出幾個強大的鬼,足足一個帝,五個鬼王,十個鬼將,還有一大片的怨鬼、厲鬼、惡鬼。

  這些鬼密密麻麻站在鶴扎的身後,黑壓壓的一片,身上冒著陰森森的黑氣,一時間,怨氣籠罩著玉峰山的天空,撲面而來,溫度瞬間降下了幾度。

  一陣陰冷的風吹來,讓一旁觀戰的梅麗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直播畫面中看的更加直觀,半空中黑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但又像是籠罩著些許不祥的氣息,仿佛大難臨頭。

  裴安竹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估計是鶴扎最後的底牌了。

  鬼帝都拿出來了,估計這萬鬼帆裡,也沒有更高級別的鬼了,否則以鶴扎的修為,根本壓不住,會造成反噬。

  苦厄看到這一幕,微微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扭頭對鶴扎說道:
  “我也算修佛的,功法與你的控鬼術有些相克,你先對付她,我找準時機再上。”

  鶴扎點了點頭,然後下令讓自己手下的鬼,全部朝著裴安竹湧過去。

  裴安竹看著那些鬼,根本不放在眼裡,要滅掉這些鬼,她有無數種方式,但是她不想太輕易放過鶴扎,因為鶴扎這個人,為了修為,不知道做出了多少惡事。

  於是,裴安竹直接盤腿坐下來,運足了靈力,開始念往生咒。

  裴安竹來這個世界之後,沒少念往生咒,超度亡魂,不管是最初遇到的百年怨鬼,還是後來那些枉死的無辜者,她都願意抱著一份善意,將它們送到地府。

  而這次,她同樣念起了往生咒,卻沒有開啟輪回井。

  如果裴安竹真的想送這一批鬼魂去地府,她要麽開啟輪回井,要麽開啟鬼門關,可是她都沒有打開,只有單純的往生咒。

  這是一種消弭鬼魂身上怨氣的經文,長時間不間斷的念咒,會讓這些鬼魂身上的黑氣慢慢變少,讓它們從神志不清、聽命行事的鬼仆,恢復正常。

  那一個個閃著金光的“卍”字不斷地從裴安竹的口中飄出來,打在那群鬼的身上,任憑鶴扎不停下命令讓它們攻擊裴安竹,可它們始終不得寸進。

  裴安竹十世功德身,對付鬼就跟玩兒似的。

  鶴扎見自己的鬼對裴安竹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趕緊怒瞪著苦厄:

  “你還在等什麽?她現在念咒,沒有空對付你,正是你下手的好時機!”

  苦厄一聽這話,隻稍稍猶豫一陣,便開始施展功法,他也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盡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裴安竹的對手,但到了這一步,不求贏,只求輸的不那麽難看。

  不止苦厄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反正在之前比試的時候,他沒有暴露出來,所以現在讓所有觀看比賽的人,大吃一驚——

  現場突然出現了六個苦厄,都長得一模一樣,似乎是分身術,但是跟大家想象中的分身術又不太一樣。

  六個苦厄齊心協力,一起攻向裴安竹。

  如果說,一個苦厄的戰鬥力不如裴安竹,但是六個苦厄的戰鬥力,卻是翻了足足六倍不止,因為六個苦厄並不是單純的、機械的複製粘貼,而是六個人之間心靈相通的默契配合。

  這種情況下,戰力直接飆升。

  裴安竹依舊站在木樁上,閉著眼睛,左手呈佛教行禮的姿勢放在胸前,唯有右手可以自由活動,而她就是靠著這一隻右手,抵擋來自苦厄的攻擊。

  她一心二用,卻能將對方的進宮,全部擋下,滴水不漏。

  苦厄和鶴扎見無法對裴安竹造成任何威脅,便只能加大了攻擊,可依舊無濟於事。

  更重要的是,現在裴安竹隻防禦,不反擊,實在是不敢想,她若是反擊了,苦厄和鶴扎能不能在她手裡,接下一招。

  隨著時間的流逝,鶴扎從萬鬼帆裡放出來的那些鬼,有一部分已經被徹底淨化了怨氣,從迷失中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鬼魂想起自己是如何遭遇這一切,想起自己被人控制著殺人作惡,頓時一股恨意衝上心頭,其中為首的一個女鬼,調頭就朝著鶴扎衝了過去:

  “鶴扎,你為了煉製鬼嬰,殺我父母和丈夫,毀我家庭,讓我絕望,用殘忍的手段虐我致死,在我死後將我變成厲鬼,又將我肚子裡八個月大的胎兒生生剖出來,煉製成鬼嬰!”

  “今日,我便要報此血仇!”

  女鬼淒厲的聲音響徹天空,通過直播間,傳到了屏幕前,頓時所有人都聽到了鶴扎之前做下的惡事。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鬼魂被往生咒淨化,洗去了怨氣,變得清醒——

  “鶴扎,你殺了我妻子!”

  “鶴扎,我欺騙我父親,奪取我家產,不得好死!”

  “鶴扎,你還我孩子命來!”

  “鶴扎……”

  那些原先被鶴扎操控的鬼魂,全都變成了鶴扎自己的仇人,清醒過來的鬼不再願意受鶴扎驅使,而是選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畢竟,他們手上已經不乾淨了,雖然他們是在鶴扎的驅使下,被迫做了惡事,但是始終沾染了因果,他們就算去地府投胎,也要在十八層地獄裡,待上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才能洗乾淨一身罪孽,轉世為人。

  可數百年上千年之後,誰知道鶴扎會在哪兒?
  所以,今日有仇今日報,今日不報以後就沒機會了,鬼魂們紛紛朝著鶴扎湧了過去。

  這些鬼,大部分都是鶴扎用不正當手段得到的,並不是隨便在外面抓孤魂野鬼,換句話說,就是他的萬鬼帆裡每多一隻鬼,他的身上就增加一筆血債。

  不過,根據這些鬼的修為不同,清醒的時間也不同。

  最先清醒的都是厲鬼怨鬼,後面才是鬼將和鬼王,至於那個強大的鬼帝,始終沒有清醒,依舊在替鶴扎賣命。

  但鶴扎現在自顧不暇了,因為鬼魂們的反噬,全都朝著他而去,無數的鬼氣侵蝕著他的身體,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淒厲的慘叫:
  “啊——”

  隨著鶴扎的受傷,那些被他驅使的鬼速度也慢了些,給了裴安竹足夠的時間繼續念往生咒,漸漸地,那個鬼帝也開始恢復神智了。

  鬼帝是這群鬼魂之中修為最高的,它身上的黑氣和怨氣也是最深的,一開始被放出來的時候,它幾乎就是被一團黑氣包圍,根本看不清它的臉。

  可現在,隨著裴安竹念往生咒的時間越來越長,鬼帝身上的黑氣逐漸淡去,慢慢地露出了他的真實容顏。

  然而,他容顏露出的那一瞬間,苦厄卻突然失了態:
  “師兄!!!”

  苦厄原本用分身術,搞了六個分身對付裴安竹,六個人心念合一,雖然不至於將她打敗,倒是也能跟她的一隻手打的有來有回。

  隨著戰鬥漸入佳境,苦厄甚至想著,說不定能打敗裴安竹的右手,給她造成重創。

  可沒想到,鶴扎的鬼帝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苦厄的師兄。

  苦厄停了手,顧不得裴安竹,衝到鬼帝面前:
  “師兄,你還認識我嗎?我是苦厄,你怎麽會在這裡?怎麽會變成鶴扎的鬼仆?”

  裴安竹的往生咒不停,鬼帝越來越清醒,它的雙目變得清明,也認出了苦厄,開口說道:
  “師弟,是我。”

  “我是被鶴扎暗算的,那日你我三人一同去探寶,他為了獨吞寶貝,將我引誘出去,從背後偷襲我,將我害死,並收了我的魂魄,困在萬鬼帆之內,又將我的身體毀屍滅跡。”

  “從那之後,我就失蹤了,他告訴你是我自己一個人帶著寶物跑了,你心中雖然不相信,但是也沒想到他會對我出手,因此從來不曾懷疑他,只是擔心我遇到了什麽事,這些年一直不曾放棄尋找我。”

  “但是我,在就被他契約成了鬼仆,我本就是修行之人,又是含冤而死,怨氣極重,所以變成鬼之後自帶修為,一開始就是鬼王級別。”

  “我被他操控著做了很多惡事,都非我所願,但我還是逐漸在噬血和弑殺中變得殘忍,記憶被模糊,昔日的良善變得絲毫不剩。”

  “師弟,你我本是佛家子弟,理應勸眾生向善,卻因為心生貪欲,遭此一劫,而你也為了找我,中了鶴扎的奸計,一步步從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師,變成如今這模樣。”

  “為兄真的是……心中有愧啊!”

  清醒之後的鬼帝,記起了過往的許多事,他正是苦厄的師兄苦難大師,也是苦難大師,將苦厄從路邊撿了回來,給了苦厄一個安身立命之處,還讓師傅收苦厄為徒。

  可以說,苦難對苦厄恩重如山,這也是苦厄這麽多年心中的堅持所在。

  但是沒想到,他向來信任的朋友,害死了對他恩重如山的師兄,甚至還把師兄困住,煉製成了鬼仆,讓師兄身上背負著罪孽因果。

  “鶴扎,我與你,勢不兩立!”苦厄聽了師兄說出的真相,再也顧不得此時是跟裴安竹在打鬥,直接朝著鶴扎衝過去。

  他使用分身術,六個苦厄此時圍著鶴扎一個人打。

  裴安竹站在木樁上,冷眼看著一切,其實她自己都沒想到,今日這一戰,會有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本來只打算利用那些鬼魂,反噬鶴扎之後,再與苦厄好好打一場的。

  因為她從面相看出來,鶴扎作惡多端,但是苦厄作惡卻不太多,苦厄之所以跟那些黑袍人攪和在一起,無非是因為心中有執念,想找到自己失蹤的師兄。

  可沒想到,等裴安竹淨化了這些鬼魂,苦厄的師兄就這麽突然的出現了。

  鶴扎本來就被自己飼養的那些鬼魂反噬,身上疼痛不已,早就從木樁上摔下去,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哪怕這樣,苦厄也沒想著放過他。

  苦厄為了給師兄報仇,對鶴扎痛下殺手,鶴扎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力。

  因此,苦厄殺了鶴扎。

  在鶴扎咽氣之後,苦厄跪在地上,朝著他師兄的鬼魂磕了幾個頭:
  “師兄,我終於替你報仇了!”

  “我知道,我被心中執念所驅使,走錯了路,也背負了孽債,早已經算不得正統的佛門中人,還請師兄念在我也是被騙的份上,不要將我逐出師門,我願以死謝罪,償還多年的罪孽。”

  磕完頭之後,苦厄又看著裴安竹,開口道:

  “請青竹仙君和屏幕前的評委們做個見證,今日這場比試,是青竹仙君勝了,她不曾主動攻擊一招一式,只靠防禦就已經讓我跟鶴扎無可奈何。”

  “甚至,她還淨化了這些鬼魂身上的鬼氣,讓他們找回了自己的記憶,這是功德一件。”

  “鶴扎是我殺的,與青竹仙君無關,萬塔國也不必對龍國發難。”

  “我死不足惜,師兄,我來陪你。”

  說完這話,苦厄突然出掌,往自己的心口狠狠一拍,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瞬間沒了氣息,苦厄的靈魂從身體裡出來,與成為鬼王的師兄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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