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混帳!拿地物殿當猴耍呢!”
宋東陽怒氣衝衝,一掌就將面前的桌子震成了粉末。
一旁的李護法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雄厚氣息,頓時心驚肉跳。
能當上副殿主的,幾乎各個都是有望化神之人。
其底蘊、實力都遠超他這樣的普通元嬰。
不過他倒是沒有像宋東陽這般激動,聞言連忙道:
“殿主,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我覺著各部部長們,應該不至於特意糊弄殿主。”
“能有什麽誤會?我已經讓他們跟著崔大器學,可他們學的這叫什麽?糊弄我麽?”
宋東陽越說便越是生氣。
李護法卻道:
“殿主何必多想,待會便是集議,殿主何不直接問他們?”
宋東陽聽到李護法的話,神色稍緩。
微微沉吟之後,哼了一聲,語氣中猶帶著一絲怒氣道:
“好!這次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非得讓他們……”
……
萬法峰。
近來忙於培育靈獸,特意請了幾天假的王魃,此刻卻並沒有琢磨靈獸,而是靜靜感受著胸口膻中穴,也就是所謂的‘中丹田’位置。
那裡,一柄短刀緩緩沉浮。
感受著這柄短刀被封鎖的氣息。
王魃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本命法器,總算是成了。”
這些日子他不斷往來於靈食部和禦獸部之間,抽著空子,一點點將崔大器送他的法寶器胚煉化,今日總算是順利以《一意化氣刀》之術,將之練成了本命法器。
方一練成,便覺與短刀心意相通,隱隱能感受到其中一絲若有似無的靈性。
這倒不是短刀即將蛻變為法寶。
而是三階法器本便初具靈性,若是日日以法力洗煉,性命交修,靈性會增長得更快,直到某一日順利蛻變為法寶真靈,那也便意味著法寶的誕生。
感受著周身散溢的法力、血氣波動、神魂念頭,紛紛湧入中丹田,隨後被短刀完美吸入,他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他最擔心的便是影響到他的正常修行,但是感受了一番,發現季原確實說的沒錯。
“這把刀如今被封……要不要再祭煉一把?”
王魃思索了一番,最後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
以他目前的根基,倒是還可以再承受一件本命法器。
但實際上,即便再補充一件本命法器,意義也不大。
因為他所能供給的法力、血氣精元、神魂之力是有限的。
除非將一把刀蘊養到了極致,再去蘊養第二把,不然完全是拖慢進度。
還不如老老實實將一把蘊養好再說。
“有機會倒是可以去坊市那邊看看有沒有三階極品刀器賣。”
王魃心中暗暗思忖。
崔大器送的這把刀暫時無法動用,他也就缺了一件趁手的法器。
不過好在他暫時無需外出,對於法器的要求並不高,所以可以慢慢尋覓合適的。
當然可以慢一點,但必須要有。
法器方面,他倒是不太擔心。
讓他煩惱的,還是修行方面。
“金丹境的五行修行資源已經告罄,得去萬象寶庫兌換了……可是功勳的話,恐怕有點麻煩。”
王魃微微皺眉。
交易二階靈雞精華所能產生的功勳對他來說已經十分有限。
但三階靈雞的數量暫時還沒形成規模,若是現在就煉製成靈食的話,也會耽誤數量的增長。
合適的辦法就是再等一等,最多有個兩三年時間,三階靈雞的規模便能升上來。
自然繁衍,就足夠維持他的修行所需,甚至還能用來換功勳。
倒是不必像禦獸部的銅身豨,動輒以一兩百年來計數。
“但是……也不能出得太多。”
王魃心中思忖。
雖然他對宗門信任度已經很高,但他深知人性是禁不住考驗的。
如須彌那般一心向道,不為外物所動的修士,畢竟是少數。
即便自己在師父和齊晏面前暴露一些秘密,那也是基於對他們的人品有足夠認識的基礎上。
而別人……畢竟人心隔肚皮。
所以三階靈食可以用來解燃眉之急,卻也不能當做常規手段。
“功勳的來源,最好還是要有個正面穩妥點的……說起來,副部長身份牌卻還是沒發下來。”
王魃也抽空去人德殿了解了下。
副部長每年光是功勳便足有五百點。
除了功勳之外,每十年都有固定的靈食、丹藥、符籙等常規消耗資源的份額。
也可以免費使用一些秘境、傳送陣等,當然時間和次數都是有限的。
即便如此,這樣的福利也遠超執事之流。
是以各部修士們苦熬多年,無不是以其為目標。
也是這個原因,靈食部內至今都有人對王魃升上副部長一事耿耿於懷。
若非如今部內絕大部分人乃至部長崔大器都在支持王魃,算是大勢所趨,恐怕早就有人忍不住發作了。
“不過,每年五百點也還是有些少了。”
王魃盤算了下,微微搖頭。
他之前光是賣二階靈雞精華,每年便能有幾百功勳入帳,但對於金丹層次所需要的資源,即便光是修煉五行,也還是差了不少。
按照他的想法,一年入帳一千多點功勳,大致便能維持五行方面的修行。
但若是加上價值遠比五行要高出一大截的風屬、雷屬,那就完全說不準了。
“說起來,最近這些新的靈食方子若是通過審核,算下來,總計應該也能有個十萬多功勳了……”
“這倒是個大頭,也是獲取功勳的一個方向。”
“比起煉製靈雞精華換功勳,倒是快得多了,也更安全,就是有些擔心宗門會不會發現這個漏洞……不想這麽多了,先賺一波再說。”
“再就是,風、雷、元磁這幾道,也該提上日程了。”
他的境界已經基本穩固,已經可以開始納入其他的功法。
“師父之前讓我先修行神秀峰的風屬功法……那就按照師父推薦的來。”
王魃想了想,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思索了一番,旋即離開了萬法峰。
……
“呼——”
神秀峰。
終年皆被罡風圍繞。
峰上一處崖壁前。
一身赭衣的梁仲康盤膝坐定,任四周罡風吹拂。
面前,一顆渾圓金丹在罡風中不斷旋轉。
金丹之上,隱隱有豰紋產生。
伴隨著一道長長的籲聲。
金丹似是有所感應,飛速旋轉起來,四周頓時有青色氣旋浮起。
只是很快,這青色氣旋便忽然波動起來,時大時小,似乎隨時要崩散一般。
梁仲康頓時面色微變。
原本鎮定平緩的心境瞬間被打破,心湖之中泛起了波瀾。
而伴隨著心緒的起伏,原本渾圓的金丹竟是隱隱開始出現凹凸變化。
就在這時,一道空渺之聲悠然響起:
“形動不生形而生影,聲動不生聲而生響,無動不生無而生有……”
這聲音仿佛有種奇特的力量,只是瞬間,梁仲康原本起伏的心境便緩緩平和了下來。
心境恢復寧靜,金丹之外的青色氣旋也隨之恢復了原本的形狀,變得規律起來。
數息之後,那金丹便將青色氣旋盡數吸入。
隨後那金丹一震,飛入了梁仲康的口中。
梁仲康閉上眼睛,緩緩消化著這次修行的所得。
而耳邊,卻是再度響起了方才那道空渺的聲音。
“西海國一行,倒是讓你頗受磨練,也令你僥幸成就一品金丹……可一品金丹也只是修行的起點,仍需苦心磨礪,忌浮忌躁。”
梁仲康聞言,睜開了雙眸,便見一道清矍的老者身影立在不遠處,神色淡然。
雖然是在提點,可他卻也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欣慰。
“師父!”
感受到體內金丹漸趨穩定,梁仲康頓時便忍不住跳起來,臉上帶著一絲難掩的喜悅:
“哈哈,這乘風六禦的第一禦我總算是練成啦!”
他的輕浮表現頓時讓老者微微皺眉:
“我怎麽和你說的,要忌浮忌躁。”
“是!師父!”
梁仲康聞言連忙正色道。
旋即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能在邁入金丹不久後便掌握了乘風六禦中的第一禦,這在神秀峰中可十分罕見,可謂是雙喜臨門。
他本便是跳脫的性子,雖被師父教訓,可又哪裡能夠壓抑住心中的興奮。
下意識便想要找熟悉的人顯擺一番。
忍不住道:“師父,我想出去一趟,找席師叔玩……指點指點。”
說著,便忙不迭禦風而去。
然而卻旋即發現自己的面前赫然被一道無形無色的風浪所阻攔。
梁仲康頓時愕然地轉頭看向老者。
老者面無表情,空渺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用找了,你席師叔怕是沒空陪你玩鬧,他如今已經閉關,正在衝擊元嬰。”
梁仲康聞言不由得一愣:
“衝擊元嬰?”
臉上下意識便浮起了一絲緊張:
“那席師叔準備得可還行?”
老者微微搖頭:“修行突破之事,誰又能說得準,之前我見他心境尚有些欠缺,不過如今一番苦修,說不定也已經解決了此事。”
說著,他卻是看向了梁仲康,認真道:
“你雖然修成了第一禦,但此禦本也是乘風六禦的基礎,你入了金丹境才練成,也談不上多高明,莫要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得意忘形,心生怠慢。”
梁仲康聞言,不以為然道:
“師父,咱乘風六禦講究的不就是順應本心麽?峰裡的幾位師兄師姐都是金丹中後期才掌握了第一禦,我得意點又怎麽了。”
聽到梁仲康的話,老者雖然心中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出言打擊道:
“真是井底之蛙!你太師祖築基前期便輕松領悟了第一禦之法,仗之橫掃同階,卻也沒有像你這般驕狂!順應本心只是讓你釋放天性,不是讓你釋放惡習!”
梁仲康不由得面色一怔,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
“築基前期?太師祖?這怎麽可能?怎麽沒聽師父你說過?”
“還不是為了照顧你們這些庸才,不說出來,也是免得你們心生挫敗,止步不前。”
老者搖頭歎道。
似乎是在感歎一代不如一代。
梁仲康的腦海中,卻不禁便浮起了那位太師祖的身影,心中頓時微感不自在。
太師祖位居天元殿殿主一職,雖是女子,卻威嚴隆重。
哪怕是梁仲康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對方面前也十分犯怵。
一想到對方築基前期便能領悟第一禦,心中反倒是覺得理所應當。
不過想到這裡,原本因為修為境界、技藝手段更進一步所產生的興奮也頓時被澆滅了不少。
遲疑道:
“那我去找師兄們切磋切磋……”
“你和你師兄們差距太大,即便是切磋,也學不到什麽東西,先好好打磨一番再說。”
老者輕聲道。
梁仲康正要說什麽。
忽聽四周罡風之中,隱隱傳來了一陣有些耳熟的聲音:
“萬法峰後進王魃,求見神秀峰峰主葛師叔。”
“找師父的?”
老者微微皺眉。
而梁仲康卻不由得一愣。
“是……王魃?他來找師祖做什麽?”
心中卻是下意識想起了數年前,自己從昏迷中醒來後得知的一系列消息。
消息有很多,但讓他至今記憶猶新的是。
那個之前一直都不太被他看得起的萬法峰王魃,卻反倒救了他所崇拜的席無傷、季原等人。
甚至是他自己,能夠僥幸活下來,也是間接與對方有關。
這個消息,讓梁仲康完全無法接受。
即便是席師叔親自開口證實,他也還是半信半疑。
無他,他自覺自己在築基境中,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
可是想要對付一位金丹前期修士,卻也需要使出渾身解數。
他實在是很難想象,一個築基修士能在那樣的場面中竟然能有力挽狂瀾之能。
他雖然相信席師叔,可他更相信自己的經驗。
而只是一瞬間,他的心裡便忽然跳出來一個想法。
“王魃有力敵金丹之能,我進入金丹沒多久……這麽說的話,我若是和他交手,只要戰而勝之,是不是就能證明他沒有那麽厲害?”
“唔……他對我也算是有些恩情,罷了,我只要確認能勝過他,便假裝不敵,如此也算是照顧了他的顏面,我之思慮,果然是越發周到了。”
心中暗暗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正想著,便聽到老者道:
“我去看看什麽情況,你在這好好修行,千萬記得,忌……”
“忌浮忌躁嘛,我知道,師父您忙去吧!”
梁仲康卻是搶先將老者要說的話說了出來,笑嘻嘻道。
老者聞言,氣惱地瞪了梁仲康一眼。
隨即也沒有時間多說什麽,一甩長袖,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團清風,融於天地之間,隨即消失不見。
看著老者的手段,梁仲康的眼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羨慕和向往。
微微遲疑了下,他旋即便禦風往峰頂上飛去。
……
“萬法峰後進王魃,求見神秀峰峰主葛師叔。”
聲音清朗,傳入了面前的神秀峰中。
而王魃便立在被罡風包裹的神秀峰前,目光平靜從容。
他曾隨姚無敵來神秀峰,拜訪過神秀峰峰主,對此地倒是也有幾分印象。
此地的神秀峰,便傳承著極為罕見的風屬功法《乘風六禦》。
和之前遇到的情況差不多,他雖然將乘風六禦入了門,卻完全無法修行。
這裡的問題,主要是他不具備風靈根。
這是修行《乘風六禦》的先決條件。
針對這個問題,萬法脈倒是早就想好了辦法,那就是開辟新的丹田。
而能夠誕生風靈根的靈物,姚無敵也早已為王魃準備好。
乃是一件天地自然孕育出來的奇珍‘呼風鈴’。
似是法器一般,具備呼風之能。
但又並非是法器。
準確的說,是介於法器和靈物之間的寶物。
哪怕是王魃不具備風屬法力,可隨意催動之下,也能召喚出威能驚人的三階風煞。
當然,也正是因為不是法器的緣故,雖然能招來風煞,卻並無操控之能。
是以對於修士來說,這算是一件頗為雞肋的東西。
不過對於別人無有大用,但對於王魃而言,卻是再合適不過。
風屬靈物極為稀少,能夠用來開辟風靈根的寶物更是極度罕見。
當然,想要開辟風靈根丹田也不似之前那般容易,還需要有掌握風屬法力的修士,協助灌注法力,才能有機會形成第二丹田。
對,只是有機會。
風靈根與五行靈根不同,其性質特異,極不穩定,開辟出來的丹田也極容易出現崩潰的情況。
即便是修行多年的修士,在面臨這樣的丹田時,也很容易出現失控的情況。
這也是風靈根修行的難度所在。
不過王魃倒是不太擔心。
萬法脈早就對風靈根有研究,對於開辟第二丹田失敗的原因也有所了解。
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法力控制力薄弱,以至於協助開辟者的風屬法力經過修士身體時,難以控制,進而導致開辟失敗。
這一點,萬法脈的經驗很充分。
能凝聚五行根基,基本上法力控制這一塊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更何況王魃在法力控制上的造詣,相比起許多開辟風靈根丹田的人,絕對可以說是一騎絕塵。
所以他並不擔心。
唯一擔心的,便是神秀峰的峰主,會不會如火雲峰赤烈泉那般。
而很快。
罡風之中,便傳來了一道細微凝聚的聲音:
“王師侄請進。”
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絲讓王魃頗有些意外的客氣。
伴隨著那道聲音響起,罡風中竟是隨即浮現出了一道氣旋漩渦。
王魃心中一動,隨即整個人便飛向了那漩渦之中。
隻覺眼前一花。
再看去,便見一座被罡風吹得寸草不生的巨大山峰聳立。
山峰已經看不到什麽綠意,只剩下被磨圓的山體、石壁立在高空中。
正疑惑間,卻是見到一道身形微胖,手中盤著兩顆核桃的中年富態修士笑呵呵踏空行來。
他頓時便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正是神秀峰當代峰主葛守成。
他連忙躬身行禮:
“弟子王魃,見過葛師叔。”
“呵呵,師侄不必多禮,老夫在這神秀峰中,已經等你許久了。”
葛守成笑意滿面道。
說著,微微側首抬手,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王魃一時間受寵若驚,連忙走上前,落後對方一個身位,同時有些好奇道:
“葛師叔實在是折煞弟子了,只是師叔為何要等候弟子?”
葛守成輕輕朝天空中的一個方向行了一禮,倒也沒有隱瞞,笑呵呵道:
“便是師尊她老人家親自下令。”
王魃循著對方行禮的方向看去,又聽到葛守成的話,頓時心中微震。
神秀峰峰主的師尊?
天元殿殿主,呂莊眉?
……
地物殿。
照例又是每月一次的集議。
各部部長面色各不相同地盤坐在殿宇的兩側桌案後面。
很快,地物殿副殿主,宋東陽便面色沉靜地大步走了進來。
氣氛不覺間,微有些凝重。
站在殿宇上方平台上。
宋東陽環顧四周,微微頷首,原本微有些沉肅的臉上,卻驀然浮出了一絲笑容:
“各位這個月的物資卻是都供應到位了,東陽便在這裡代席殿主,謝過諸位近來的辛苦。”
聽到宋東陽的話,下方的各部部長們,原本微有些凝重的臉上,頓時也都浮出了笑容。
“哪裡哪裡,全然有賴殿主的指點……”
一個個在下方笑著捧場道。
“嗯,好,這次也同樣是三件事……”
一番講話之後。
“……這第三……”
宋東陽正說著。
只是忽然間,一道身影卻在原地站了起來,微微一禮,客氣道:
“稟宋副殿主,禦獸部部長齊晏有事稟報。”
“嗯?”
宋東陽微微一愣,不過考慮到對方是難得配合他的三位部長之一,雖被打斷,倒也沒有生氣。
好奇道:“齊部長所為何事?”
齊晏沉聲道:
“仍是一樁舊事,禦獸部人手緊缺,請求將王魃調入禦獸部內。”
話音剛落。
兩側桌案後的修士中,頓時便有一道身影忍不住站了起來,高聲道:
“禦獸部缺人,我靈食部也缺人,更何況王魃在我們這裡是副部長,去了你禦獸部,他也只是一個執事,只為了你禦獸部的事情,便讓王魃受損,你何以如此自私?”
面對崔大器的詰問,齊晏卻面色平靜:
“崔部長莫要混淆視聽,王魃兼任兩部要職,在我禦獸部內為執事,並不影響他在靈食部內為副部長……更何況,誰說在禦獸部內,他只能為執事?”
崔大器聞言,不由得微微皺眉:
“你們禦獸部才剛增了一個副部長之位,這麽短的時間內,總不會又給你們增加副部長的空位吧?”
齊晏卻微微搖頭,隨即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從儲物法器裡取出了一塊副部長的身份牌。
沉聲道:
“禦獸部副部長桑公羊,請辭副部長之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