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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從來不信命》29.第29章 出宮
  初夏的午後,陽光熱烈卻不炙熱。

  “給,這是母后為你做的衣裙還有一些適合你的首飾。母后不愛送別,就讓我來代勞。還有這腰牌,以後你若是想進宮看母后,可以拿著腰牌即刻進宮。”

  宮門口,李勉將皇后準備的東西交給程玉關。一旁程氏父子,霍長林在幾步遠之外,各自等著,程芳川早就在出宮後,徑直離去。

  程玉關接過包袱和玉牌,心下也是有很多的不舍。

  經歷過無依無靠的日子,才會知道,皇后和四皇子這般能讓自己依靠,在他們身邊,什麽都不用想不用做的生活,有多麽讓人向往和依賴。

  可惜,她並不是無憂無慮長大的女孩兒,也無法全心全意的依靠別人。

  在她的信念裡,自己必須抓住些什麽,讓自己更有價值,她才能坦然的生活。

  宮裡的環境不適合她。每天困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天地中,面對形形色色的人,時時刻刻提防別人的一言一行,只是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

  這樣的生活她可以過一段時間,但是過不了一輩子。

  “我生來是沒有腳的鳥,隻信自己的拚搏。等我為自己打下一片天,我再回來。那時候,再報答姨母,好好在她身邊陪伴。”

  皇后深宮寂寞,她卻不能留下來陪伴,程玉關接過腰牌,往李勉身後的宮牆看去。仿佛能透過厚厚的宮牆,看到皇后向她這邊眺望的情景。

  李勉聽程玉關這麽說,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平日裡看你還算明朗,怎麽總是貶低自己。又是八字不好,又是什麽沒有腳的小鳥,你便是說我就是不想認程侯,母后和我,也會幫你出繼。便是要出去闖蕩,也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不用你為此找借口貶低自己,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沒有對錯。這腰牌你一時用不上就先收起來,等你想起來的時候,就過來。母后永遠是你親姨母,我還是你四哥。”

  程玉關憋了憋鼻頭的酸澀之意,“嗯,知道了,四哥。”

  “這才對。”李勉笑了笑,“好了,你去吧,我回了。”

  說完,李勉拍了拍程玉關的肩膀,轉身進了宮門。

  厚厚的宮門吱呀關閉,程玉關來到大伯父,不對,如今應該是自己的父親身邊。

  “爹…爹。”

  程玉關有些不自在的叫了一聲。

  程琅聽著,隻覺得有些好笑,扭過頭去,不讓這個一向愛面子的堂妹看見。

  程留川一張黝黑的臉上倒是一臉坦然,“你不習慣,還是叫大伯父就好,不用在意那些虛名。”

  他知道程玉關從小時候起便獨立,說是奶嬤嬤把她養大,實則在玉關很小的時候,她就漸漸承擔起門戶。

  說是侯府大小姐,但是在鄉野之地,一個奶嬤嬤和一個孤女,盡管有他這個族長刻意照拂,但是頂門立戶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過日子的事情比樹葉還要稠密,沒有一個父親為她撐死門戶,她過小的年紀,就被迫長大。

  剛才玉關跟四皇子說她是沒有腳的鳥,程留川能理解。沒有父母撐腰,獨自行走世間之人,可不是沒有停留的港灣嗎?何況還是一個小女娘。

  “你是個有能耐的,大伯父也不會強做你的主,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你出謀劃策,琅兒他們衝鋒在前,大伯父給你們做後盾。”

  “是啊,小妹,怎麽進一趟宮,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你若是想以後都在家裡繡花做個賢惠淑女,也不是不行,早早說出來,咱們也好提前安排。”

  程琅笑著,大大咧咧道。

  程玉關本來還沉浸在分別和感慨中,聞言面上不動,一個後甩腿就將三堂兄踢一個趔趄。

  程琅揉著腿,齜牙咧嘴,“還以為你變淑女了,怎麽還是老樣子。”

  一家人說說笑笑,一旁霍長林等了許久,見程族長一家和玉關都沒有主動搭理自己的感覺,便苦笑著主動上前。

  “當初變故發生的突然,你外祖母一時接受不了,咱們霍家便全家回去了邊關老家,等後來,天高路遠,沒有召令,霍家武將世家,不能隨意回京。本以為程侯到底是你親生父親,你作為侯府嫡女定然能受到良好的照顧,如今看來,並不是如此。”

  霍長林苦笑著解釋兩句,便不再多說。

  玉關對生父尚且怨恨,以至於非要脫離關系,放著侯府嫡女的身份不要,出繼別家,那自己這個外祖家,恐怕在玉關心裡,更加疏遠。

  而且他回來的好像晚了些,一進京就被皇帝當作見證人,參與玉關出繼一事。千頭萬緒,霍長林沒有理清楚前,也不便多說什麽。

  “你以後有事盡管上霍家來。不說別的,霍家總是你另一家。”

  本來想說,讓玉關回家看看外祖父母,這個情景下,霍長林有些說不出口。

  頓了頓,霍長林伸出手,試探著拍了拍玉關的手臂,便轉身離開。

  程留川看著這個跟他氣質相似的軍武之人,落寞的背影,沒有說話。

  程琅倒是嘀咕一句,“小妹,你這舅舅,看著好像還不錯,不是那等虛情假意的。”

  程玉關聽了,點點頭,“是啊,他應該是個好人,卻不是我的好舅舅。”

  程琅聞言,撓了撓頭。

  程留川拍了拍兒子。他這個兒子,從小父母雙全,兄長疼愛,哪裡知道玉關從小被迫支撐門戶的苦。

  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時候,什麽父親舅舅全沒有出現,這會兒又哪是一句話便能消弭隔閡。

  有些人,是個好人。但是他作為父親,舅舅,等親人,並不是那麽稱職。

  “走吧,大伯父,咱們該出發了。您的那批貨,咱們要趕緊送過去。第一次出並州做生意,咱們可要把握好。以後咱們程家石材能不能在大乾遍地開花,可就要看這個頭兒有沒有開好!”

  轉眼間,程玉關調整好了情緒,說到正事兒上來。

  程琅也看向父親。他在京城多日,早就惦記家裡的生意了。

  “父親,我在朱雀街那裡買下了一個鋪面,那裡西鄰出京官道,東鄰禦街,很是便利。”

  程琅這些天也沒有閑著,策應玉關之外,還在京中選好了鋪面,作為程家石材以後在京城落腳和零售的點。

  聽見兒子這麽說,程留川點點頭,“朱雀街那裡不錯。走吧,我在十三間樓包下了一個院子落腳,貨物人手也都在那裡,咱們先回去再做打算。”

  “走!”

  …

  “殿下,程大小姐和程族長他們,去了城西的十三間樓。”

  李勉站在凝暉殿閣層上遠眺,突然林荊出現,回稟道。

  李勉聞言,有些意外。

  “怪不得在官員驛館沒有程將軍的信息,原來是在十三間樓落腳。”

  聽四皇子這麽說,林荊點頭附和,“可不是嘛,看來程族長是真的沒有把自己神威將軍的爵位放在眼裡,進城不去東城,反而去客商匯聚的十三間樓。也怪不得咱們的人沒有提前等到程族長。”

  李勉轉身看向林荊,“他們一行人是個什麽情況?”

  林荊肅然回道,“程族長一行百十號人,各個彪悍利落,應該都是族裡的好手。他們壓著百十兩馬車,裝著程家村附近山頭開采的石材,應該是賣往南邊兒,眼下在京城落腳,不日就會出發。”

  李勉聞言,點了點頭,“程家村的人世代習武,礙於祖訓,不能恃強凌弱,仗勢欺人,便困縮在程家村許久。他們都有身手,更有一把子力氣,因地製宜,做石材生意倒是正好,能發揮自己的長處。任誰也不會跟程氏百十號孔武過人的宗族搶山頭。”

  林荊點頭,“誰說不是呢。聽說這是程大小姐的主意,是她一力主張,所以程家村的生意才越發壯大,眼下北地的市場他們已經覆蓋,如今更是要往外擴張了。不知道程大小姐在程家村是個什麽地位,反正屬下去打探時,聽他們提起大小姐,都十分敬佩。完全沒有因為程大小姐是女子而輕視。”

  “她的性子那麽傲,連侯府嫡女的身份說不要就不要,哪裡能容得下別人看低她。”

  李勉低聲道。

  林荊沒有聽清殿下低聲說話,卻不敢多問,隻恭敬詢問,“殿下,程大小姐和程氏一族匯合,咱們的人,還要繼續打探嗎?”

  李勉想了想,搖頭,“不用打探了,隻留兩個人跟著便好,其余人手撤回來吧。”

  “是!”

  …

  “大小姐!”

  “大小姐!”

  “大小姐回來了!”

  十三間樓的一間大廳內,設了十張桌椅擺宴,專門為賀程玉關歸來。

  眾人都是程氏族親,在程玉關歸來之前,心裡都沒底。畢竟一邊是養尊處優的侯府嫡女,一邊是餐風露宿的商人,任誰看來,大小姐作為女子,還是待在侯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這程家村的生意,從開始就是大小姐一力主張,族長才決定嘗試。每一步都是大小姐引導,若是大小姐去了,他們心裡總歸不踏實。

  如今大小姐歸來,顯然是沒有放棄他們,眾人心中自然激蕩非常,口中“大小姐”喊的越發高昂。

  程玉關和族長大伯父走上主位,端起面前的茶盞。

  “諸位族親不要客氣,咱們這次出來,是有要務在身,勢必要將咱們程家村往荊州的商路打通,以後,咱們再也不是別人嘴裡的只會在家裡逞凶鬥狠的坐地戶,而是要做整個大乾數得上的石材商人。所以事不宜遲,咱們明日一早就出發,喝下這一杯,吃下這一頓,就去好好休息。我這裡以茶代酒,先乾為敬。”

  從宮裡出來的程玉關,又恢復了往日利落颯爽的一面。

  “是,大小姐!”

  “聽大小姐的!”

  眾人紛紛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宴席開始,程琅坐在程玉關身邊,大快朵頤,嘴裡一邊還不停,“自從你跟我分開,我這一路吃不香睡不好,今兒可好了,我要好好解解饞。京城的鋪子,你一會兒安排人接手,明兒出發前往荊州,我定然要跟著一起去的!”

  程留川看向程玉關,程玉關笑了笑,“三堂兄坐不住,多跑跑也好。大伯父,有三堂兄跟我一起,您就暫時坐鎮京城吧。萬一路上我們來信求援,您在京城也好調集人手。”

  程留川雖然是族長,但是在生意方面,向來不會跟程玉關爭強,從三人言談間,不難看出,生意方面竟是程玉關佔主導。

  因為他知道,程家村的生意雖然在外是他出面,但是從一開始,就是程玉關在推動。沒有她的堅持,程家村還守著族田,過看天種地的日子,又哪裡有如今的煊赫。

  因此,程玉關這麽說,程留川便點點頭,“也好,京城故人多,我在京城也跟幾個世交兄弟重新聯絡一二,免得到時候需要幫忙,要臨時抱佛腳。”

  程家人當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門戶,正因為一門雙侯太扎眼,當年的程父便執意回鄉。

  如今幾十年過去,老程侯早逝,新程侯已經不負當年的能為,漸漸落寞。他這一支,重新聯絡當年的故人也不會太扎眼。

  程玉關點頭。

  …

  “母親,這是玉關的出繼書。”

  匆匆回府的程芳川,來到靜遠堂,將皇后見證下簽的出繼書給母親過目。

  老夫人手裡拿著出繼書,情緒幾番起伏,才終於平靜下來。

  “到底是咱們侯府沒落,皇后娘娘才敢強做主。若是你父親當年,他便是不說話,旁人也不敢對他指手畫腳。”

  老夫人忍不住追憶當年,老侯爺威嚴有能為,又滿朝故舊,便是皇帝也要顧忌老侯爺的想法。

  程芳川聽母親這麽說,忍不住慚愧低頭。

  “所以玉樓和五皇子的親事,一定要成。咱們程家,必要出一個皇子妃,才不會在京城眾多世家中掉落出去。”

  老夫人堅決道。

  程芳川也來了精神,“自然,玉樓自小被楊氏和您精心培養,是京城詩社的領頭人,更是咱們侯府的門面,她的婚事,一定能成。”

  說到玉樓,程芳川不免又提到程玉關,“就是可惜了玉關,皇后娘娘如此喜愛她,若是她還在家裡,定然也是一大助力。”

  提起程玉關,想起那跟當年霍氏一般桀驁的眼神,老夫人眼神幽遠,“沒有人能這麽任性妄為,定然要付出代價。”

  “母親,您的意思是?”

  “沒什麽,知道在外面受苦了,就有她求上門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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