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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從來不信命》18.第18章 進宮
  “大小姐穿這一身青綠色的襖裙真是清爽又漂亮。”

  端午宮宴當天,給程玉關做的衣裙總算送來,沉香為程玉關挑了一身繡著粉白桃子圖案的綠色襖裙,為程玉關比劃著,讚歎道。

  “這綠色清爽,卻不抓眼,還有沒有別的顏色?”

  畫船看著桌上的幾件新衣裙,挑了又挑,最終還是屈服沉香的選擇。

  “夫人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要進宮赴宴,怎麽做的衣裙都這麽素淨,隻這綠色襖裙的衣料還算有些光彩。”

  畫船一邊收拾一邊不滿的嘟囔著。

  沉香看了畫船一眼,沒有多說什麽,只顧著給程玉關打理衣領和裙擺。

  “大小姐身量高挑,奴婢再給大小姐梳個朝雲髻,配上先夫人的珠釵,定然出彩。”

  畫船頗有些興致勃勃的提議。

  她也是初次給大小姐準備赴宮宴髮型和裝飾,心下又惶恐又激動,從早上便開始腳不沾地,一心要將大小姐收拾的光鮮亮麗。

  沉香卻將畫船擠到一邊兒,手腳麻利的給程玉關梳了一個簡單齊整的圓髻。

  畫船不依,“哎呀,沉香,你這是做什麽?平日裡也就罷了,進宮赴宴,別家小姐都收拾的光鮮,大小姐這般在人群裡,豈不是顯得老氣?”

  說著,畫船便想自己動手,沉香卻絲毫不讓,一邊將妝奩裡的珍珠發釵給程玉關試戴,一邊應付畫船。

  “小姐初次進宮,不宜過分顯眼。安全不出錯才是最好的。小姐,您說呢?”

  程玉關看著面前的琉璃鏡,鏡中除了自己的面容,兩個丫鬟的表情也能看的清楚。

  此刻沉香一臉氣定神閑,畫船被擠到一旁,有些氣鼓鼓的。

  程玉關嘴角翹起,將手邊妝奩裡的散珠抓出一把。

  這些都是比米珠略大些的珍珠,不是那種可以往首飾頭面上裝點的圓潤珠子,而是略有些瑕疵,可供大家小姐做女紅時往流蘇扇墜或者鞋頭裝點的珠子。

  程玉關一手抓起來也有五六顆,她衝畫船擺擺手,“過來。”

  畫船嘟著嘴,“咱們沒有沉香姐姐能說會道,每次都能說出一大堆大道理,只是奴婢覺得,您如今正是能打扮的年紀,出彩些不好嗎?等過了這二三年,到了要嫁人說親的年紀,再往端莊那邊打扮也不遲。”

  沉香聞言,跟鏡子裡的小姐對視一眼,正要解釋,程玉關卻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丫鬟。

  將手裡的珠子遞給她們。

  “大小姐這是做什麽?奴婢等伺候大小姐應當應分的,不是圖這些東西。您當咱們都是別處那些勢利眼嗎?”

  畫船有些駭然的將手背到身後,不肯接。沉香也驚的瞪大眼睛。

  “大小姐,您前兒才給了咱們玉墜兒,這珠子咱們要再收下,傳出去,要讓人家斜著眼睛看不起的。”

  沉香也跟著推辭。

  程玉關卻執意拉住沉香的手,將珠子放到她手上,看著兩個人道。

  “這不是都給你們的,而是讓你們給清心堂的眾人都分分。今兒府裡的主子都去進宮赴宴,一會兒你們就告假回家半個信兒,也讓家裡人放心。你們家裡人住的遠,都在莊子上,這些珠子就當給你們買個零嘴兒雇輛車,多帶些東西回家,也是我這個做小姐的一份心。”

  “這…”

  聽程玉關這般說,畫船和沉香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別猶豫了,我這便往前院兒去了,你們自去請假回家去吧。”

  “奴婢伺候您過去…”

  沉香反應過來。

  卻見程玉關大步往外走的背影,擺了擺手。

  “宮裡規矩多,你先在府裡待著吧。我此去宮裡,自然緊跟老夫人,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說著,沉香和畫船,便見大小姐的背影,消失在木廊深出,梧桐樹後。

  沉香將手上的珠子都放在畫船手裡,便想去追,卻被畫船反手扣住,“別去了,大小姐什麽都明白,咱們聽大小姐的便是。這珠子,我拿了我這份,等府裡主子都出門了,我就回家。有大小姐給的這些東西,也不枉我進府伺候大小姐一場。”

  說完,便見平日裡有些孩兒氣的畫船將珠子往桌子上一放,隻拿了一顆便出了側間,回去收拾東西去了,留下沉香還有外間幾個時時留心的小丫頭頓在原地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程玉關這邊兒,到了前院兒明堂已經是巳時正,程侯夫婦兩個附和著老夫人,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見程玉關一身綠色襖裙過來,楊氏臉上漾起笑容開口。

  “你們女孩子金貴,怎麽不多打扮一會兒。”

  楊氏今兒明顯是特意打扮過的,一身藕色比甲衣裙,搭配頭上整套的紅寶石頭面,本來素淡的長相立時增添幾分豔色。

  程玉關卻無意欣賞,踢開裙角,大步踏入明堂,拱手一禮不待眾人反應便徑直坐到一側下首,“今兒的主角是二妹妹,我這個當綠葉的,打扮出來也沒用。”

  程玉關說話,一如既往的開口就刺人,楊氏得了程玉關這一句,便訕訕的不再多說,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程芳川經過幾次跟大女兒交鋒,已經大致了解了程玉關的說話方式,此刻竟然覺得有些習慣了。

  見楊氏神色有些委屈,也只是拍拍楊氏的手做安撫,沒有再次爆發。

  老夫人一如既往的閉目養神,金剛子的數珠掛在手上,嘴裡無聲的念經。

  “祖母!父親!母親!”

  人未到,聲先至。

  程玉樓歡快的聲音傳來,屋裡本來各處靜默的幾人,都瞬間露出笑臉,老夫人笑著睜開眼睛,程侯往門外看去,楊氏更是緊走幾步,迎到門口。

  程玉樓從寬敞的明堂入口背光而來,竟是一身櫻粉色襖裙,在陽光下閃著波粼粼的光。

  夏初時節,淺色的衣裳最和時宜。但是淺色衣裳容易顯得寡淡不出彩。

  程玉樓這一身,走動間,褶裙在陽光下竟然流光溢彩,華貴清雅彰顯無疑。

  頭上的首飾只有一釵一簪,卻是難得的是那櫻粉色紅寶石,這種特別的顏色,比紅寶石還要難得,隻程玉樓這一身行頭,就光彩照人,讓同齡人退避三舍。

  都說讓一個女人出醜,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一身寡淡的出現在一群華貴清雅女人堆裡。不用外人多嘴,她自己就自慚形穢起來。

  程玉關的眼睛在楊氏和程玉樓身上轉了轉,又看向老夫人,竟也是一身暗紋團繡的長袍大褂。

  程玉關又看向跟在楊氏身後起身的程芳川。

  只能說,侯府不愧是世代顯貴,這穿衣打扮的品味已經深入骨髓。

  程侯一身鑭衫雖看著簡單,那腰間的玉帶和玉佩,卻綻放溫潤的光澤,顯然也不是凡品。

  男子不用如女子這般出彩,低調的華貴就顯出身份尊貴來。

  程玉關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扶了扶頭上的珠釵,本來覺得還看的過去的衣裳首飾,此刻頓時變得寒酸起來。

  果然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一分錢,一分貨,自古皆然。

  “大姐姐,咱們走吧。”

  程玉樓輕快的聲音,程玉關抬頭看過去,只見她挎著楊氏,程侯扶著老夫人,已經都準備好動身了。

  程玉關也起身跟上,“走吧。”

  …

  “侯爺,車轎已經備好。”

  多日不見的廖誠,在門口小跑迎上來,在程侯跟前回稟。

  “嗯。”

  程侯喉間“嗯”了一聲,扶著老夫人邁步走出侯府大門,程玉樓扶著楊氏緊隨其後。

  “大小姐,馬車乘坐容量有限,您隨老奴坐這頂小轎吧。宮中不許閑雜人等進入,您一個人坐轎子正正好。”

  廖誠來到程玉關跟前,指著一旁的紫錦小轎,躬身殷勤道。

  程玉關看向廖誠,只見他滿臉堆笑。又看向那轎子,雖然也算是貴氣,但是比起駟馬車架來說,終究顯得小氣。

  程玉關看向身前的幾人,幾人不知是沒有聽到廖誠的話,還是如何,此刻正踩在墊腳石上,專心上馬車。

  “大小姐,請。”

  廖誠又伸手示意。

  程玉關氣笑了。

  諾大的侯府,總是讓她感受到這種無孔不入的小氣之感。

  就仿佛面前的廖誠,程玉關得罪過他一次,前兒程玉關只在清心堂不出院門,廖誠也為難不到她頭上。

  此刻程玉關踏入前院兒,到了廖誠的管事范圍,他便能在他的能力范圍內,盡全力羞辱她。

  “馬車轎子這等巧物我享用不了,會吐。到時候誤了老夫人叮囑的正事兒就不好了。給我找匹馬過來就好。”

  程玉關說到。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管家聽了卻仿佛沒有聽清楚,有些遲疑沒有動作。

  這時,楊氏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差點兒忘了,大小姐出身祖地,從小跟幾個堂兄騎馬慣了,不耐坐轎坐船。前兒祖地的堂公子便暈船需要在別莊修養,至今還沒痊愈,今兒咱們也不拘小節,管家,給大小姐備馬。”

  “是,夫人!”

  廖誠答應一聲,一揮手,便有一裝備齊全的高頭駿馬被下人牽過來。

  “大小姐,府裡的馬都是侯爺用,又高又壯,您若是害怕,不妨在轎子裡忍一忍。”

  程玉關毫無波動的目光掃過廖誠,拉過韁繩,飛身上馬。利落的身手,讓街邊讓行圍觀的百姓不自覺驚呼叫好。

  楊氏臉僵了片刻,便放下簾子,縮回馬車中。

  程侯見狀,也不再等候,抬腿上了馬車。

  這馬車是青銅鑄就,駟馬車架,馬車車廂仿佛一座小屋一般軒敞氣派,等閑容納三五個人綽綽有余。

  程玉關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拉著韁繩,經過管家來到侯府車隊前方,跟著護衛一同並駕。

  …

  列隊緩緩而行,程玉關進京多日來,第一次見到京城風物。

  熱鬧非凡又秩序井然,程侯的車隊經過,人們自然的分開讓行,仿佛已經習慣了。

  道路兩旁,有熱鬧的交談聲卻無叫賣聲,有同樣錦衣的客人行走停留,也有一身素色衣裳的行人坦然而行。有三五大漢扛著貨物經過,也有女子掛著籃子,在街邊穿行,或一身簡便昂首而行,或一身華服戴或不戴羽笠,避開塵土。

  人人神色率性,自由穿行,程玉關的馬兒,不自覺放慢腳步想要融入其中。

  “大小姐,老夫人叮囑我等看顧大小姐,您初來乍到,別跟府裡走散了。”

  兩旁的護衛,及時提醒程玉關跟上。

  護衛全副武裝,腰挎長劍。

  程玉關輕夾馬肚,便跟上幾人。

  “敢問這位大人,你是滄州府出身嗎?”

  這位護衛眼睛閃過一絲光彩,卻沒有回答。

  程玉關也不去糾纏,跟著幾個護衛禦馬前行。

  程侯府本就地位不凡,因此距離皇城極近。程玉關隻覺得還沒有看夠京城街道風情,便來到皇城腳下。

  大乾的皇宮,巍巍然如天宮俯臥。

  程玉關端坐馬上,隔著寬闊的廣場,看到遠處高台之上,上古巨獸般的宮殿林立,蔓延到遠方。

  越往前,離宮門越近,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程玉關騎在馬上,隻覺得自己極速縮小,在高聳寬厚的城牆映襯下,她仿佛變成了螻蟻。

  “下馬!”

  突然,有宮人呼和,程玉關這才醒過神來,從馬上翻身而下。

  “交給卑下吧。”

  剛才跟程玉關說話的護衛過來,接過程玉關手中的韁繩。

  程玉關衝護衛一笑,遞交過去。

  “玉關兒,過來,到祖母這裡來。”

  不遠處,程侯扶著老夫人一家,也從馬車上下來。此時,老夫人滿面慈祥的招呼程玉關過去。

  程玉關走近老夫人,便被老人家握住手腕兒,拉到身側。

  “這宮規森嚴,玉關兒第一次來,跟在祖母身邊就好。”

  程玉關嘴角翹起,沒有說話。

  很快,側門處有輕便馬車過來,拉著侯府眾人從一側甬道往后宮赴宴處。

  “這皇宮裡,若是讓人走著去鳳儀宮,不知要走到何時。旁人家都是來的早些,祖母年歲地位皆高,皇后特許,可乘馬車繞過前朝進入后宮。”

  程玉樓有些得意的跟程玉關說到。

  程玉關跟幾人擠在一處,聽著甬道中,他們身下這馬車孤獨的踏步聲,沉默不語。

  這裡她心有敬畏,更不會隨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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