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曉玲撇了撇嘴,嘀咕道,“等我完全變成彩虹女皇,說不定就能找出來。”
“由於能確定2022年李夢璃的家,也就是我靈魂被撕碎的那個點的坐標,人工智能以此能推算出那幾千個癟瓶子的世界坐標。”
羅蘭背手來回踱著腳步,繼續說道,“但那四個碎片,是被人為穿越的,人工智能不知道那些‘劫匪’都來自哪個世界,也就無法推算出那四個碎片目前所處的坐標。”
“這不是找到一個了嗎?在冰魄大陸!”方曉玲的腰板挺直了一些,“你說彩虹甬道有那麽多世界,我怎麽就偏偏能找到冰魄大陸?還發現了這個靈魂碎片,還能用【紫韻】與你交談!我也太厲害了吧!這拍電影都不敢這麽拍,簡直妥妥的主角光環呀!”
“你要是有主角光環,囚徒監牢那種地方你壓根就進不去。”羅蘭憋著笑,“得多倒霉才能在無數個世界裡進入到囚徒監牢裡?也真虧你能出的來。”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
“聽別人說的,等有空了我會跟你細說的。”羅蘭說道,“我還知道那四個靈魂碎片的具體坐標位置。”
“那……那你快告訴你那個智商最高的靈魂碎片,讓她把她們都找回來啊?!”
“我怎麽告訴?我是【紫韻】幻化出來的,我知道所有碎片記憶中的一切,但她們只能知道各自發現的信息。”羅蘭抱著雙臂,“要是我能聯絡到那個高智慧的碎片,她早就過來把魔族給踏平了,關鍵是,我現在只能與你交流……”
“你幹嘛那麽一臉失望啊?我也不是吃素的好嗎?”方曉玲氣憤地說道,“我可是彩虹女皇,我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方曉玲了!”
“哎——好吧,彩虹女皇,你現在想到離開冰魄大陸的辦法了嗎?”
“當然想到了!我知道一個傳送門,可以離開這裡的。”方曉玲抬起下巴說道,“那個守門的家夥就是沈毅,他實際上暗戀我的你知道嗎?我是彩虹女皇的時候,可是很有魅力的!”
“原來如此,那看來我確實小看你了,你已經知道如何從魔族逃出去了對吧?”
“當然!我自有辦法!”方曉玲並沒有想到辦法,但是她就想這麽說。
“曉玲,【紫韻】是你的能力,你應該知道它的功能。”羅蘭眯縫著眼睛,“咱們兩個人的對話實際上是完全透明的,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麽,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有天你的實力確實比我強了,我也很樂意聽你的指揮。”
“好好好!你說吧,該怎麽辦?”方曉玲盤腿坐在地上,一副不情願地受教學生樣,“反正我告訴你,魔族的七個魔靈都是不死之身,還有那個教主,肯定更厲害。”
“現在我還不太了解魔族的那些人。”羅蘭說道,“畢竟冰魄大陸上的靈魂碎片剛被抓來不久,了解的信息比較少,你要讓她多跟魔族的高層接觸,只有她記住了那些高層的信息,我才能根據掌握的記憶,想到應對的辦法。”
“這麽說你目前也沒有幫我逃出去的把握唄?”方曉玲突然咧嘴笑著,“好啦羅蘭,人都是不完美的,咱們倆也就是各有所長,你看你這麽厲害,在我這【紫韻】之境裡,不也只能說實話嗎?”
“不啊,我可以騙你的。”羅蘭眨巴著眼睛,“那個小羅蘭的靈魂遠比你的要強大,所以【紫韻】對我的控制程度有限,也許對和你靈魂實力差不多的人會效果更好吧,但對我來說,基本上沒什麽限制。”
“小羅蘭的靈魂?一個靈魂碎片,比我的靈魂強大?”方曉玲不服氣道,“我不信,你胡說!”
“你可以自己捋順一下邏輯,如果我可以在【紫韻】之境胡說,反而證明了靈魂碎片比你強大,如果我沒胡說……”羅蘭聳了下肩膀,“你再好好想想?”
方曉玲皺眉琢磨了半天,好像是那麽回事。
“時間到了,曉玲,你要吃好睡好,把軀體照顧好,快速恢復【紫韻】的能量,才能更快和我下次交談。”羅蘭已經開始漸漸地幻化為紫色的煙霧,“記住,如果你暫時還沒有辦法,就先按照我說的,讓那個小羅蘭多去接觸魔族,同時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她死了,你就沒法通過她來和我進行交流了,明白嗎?”
“知道啦!聽前半句還以為你關心我,結果……嘁!”方曉玲翻了個白眼,“終究是錯付了。”
“彩虹女皇,我需要休息,小羅蘭的靈魂太強大了,更何況我通過她幻化出了整體的羅蘭,記憶信息的承載量嚴重超出負荷。”紫色的煙霧飄蕩著,“所以為了您靈魂的安全考慮,麻煩您抓緊離開這裡,【紫韻】之境也快要維持不住了。”
“連你也趕我走是吧?!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方曉玲剛直起身,地面突然開始劇烈地震動搖晃,樹枝紛紛枯黃掉落,宛如傾盆的大雨,就連紫色的天空也開始斷裂出黑暗的縫隙。
“好好好!我走,誰稀罕待在這破地方!”說完,方曉玲一個念頭,在小羅蘭的房間裡睜開了雙眼。
此時,小羅蘭正靠在方曉玲毛茸茸的身上酣睡著。
“這麽小歲數就打鼾,一看智商就不夠用,趕緊起來乾活了!”方曉玲有氣沒處發泄,正想要突然把身子挪開驚醒她,卻被小羅蘭酣睡的狀態給吸引了——小嘴呵成一個圓弧,睫毛濃密而翹,活像個洋娃娃。
“算了,明天再說吧……”方曉玲不忍心吵醒她,隻好乖乖趴著,可是在【紫韻】之境時軀體的狀態和睡著了基本一致,她現在一點也不困,只能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發呆。
不得不說,這個房間的隔音還是非常好的,即使之前小羅蘭那樣大喊大叫,也沒有引來教主。
但是突然間,方曉玲還是從門外,隱約地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應該是歐陽渠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