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手裡拿個錘子，看誰都像釘子

  “記憶……篡改？”

  馬仙洪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充滿了血絲。

  “是。”呂良朝著馬仙洪的眼神透過一絲憐憫，說道：“你的記憶早已經被修改得千瘡百孔，可怕，幾乎是等於是在原本的你基礎上再造了一個新的馬仙洪，一個宛如傀儡般行事的馬仙洪，你所以為的任何事，都有可能是人暗中引導伱在做，我甚至都不知道，原來有人對於靈魂的操控，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太不可思議了。”

  “呂家，明魂術……”

  馬仙洪感覺自己頭疼欲裂，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刺入他的意識。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思緒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裂，仿佛要把他拉入無盡的深淵。

  然而，盡管痛苦無比，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充滿了殺氣。

  他死死地盯著呂良，呂良的身影在他眼中逐漸扭曲，化作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的心頭。

  “你別看我呀。”呂良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年紀起碼比你小10歲，你遭難的時候，我怕是才剛剛出生呢。”

  “而且……應該也不是呂家，明魂術的修行幾乎全靠天賦，呂家明魂術修為在我之上的一個，只有一個。”

  “誰？”馬仙洪問道。

  “呂歡。”呂良說道：“不過呂歡已經死了，至少明面上已經死了。即使她沒死，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這至少是浸淫明魂術幾十年，已經達到登峰造極境界，才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是你們呂家，那還能是誰？”馬仙洪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之前我是完全不知道的。”呂良說道：“但是結合白夜少爺告訴我的情報，我倒是有了些猜測。”

  “說。”

  “呂家的明魂術，本質上來說，只是八奇技雙全手的一部分，畢竟不是八奇技正統傳承，如果是雙全手的正牌傳承者，說不定就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呂良說道：“偏生這個世界上就有一個雙全手的傳承者，名字叫做曲彤，她有很大的嫌疑。”

  “胡說八道！”

  馬仙洪莫名其妙的突然暴怒，伸手就抓向了呂良。

  白夜出手，替呂良擋下了馬仙洪的突然襲擊，笑道：“馬教主你這是怎麽了，說得好好的，為何忽然對呂良出手啊？都還沒有開始正式治療，就想殺醫生了，你這病到底還治不治了？”

  馬仙洪冷靜了下來，立馬道歉：“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呂良不慌不忙，推了推眼鏡：“看來你認識這個曲彤？呵呵，馬教主，我也沒說一定是她做的啊，只是說，她會雙全手，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說不定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會雙全手呢？或者類似明魂術修改記憶的法門呢？”

  “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之後一定會奉上一份歉禮。”馬仙洪卻不想跟呂良再說這個了：“但是現在的話，能不能拜托呂兄弟，繼續出手幫我修複記憶。”

  呂良看向白夜。

  白夜笑了笑：“呂良他會明魂術，這是輔助能力，但是戰鬥力並不強，如果能夠獲得一件護身法器的話……”

  馬仙洪想了想，直接伸手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三寶珠，給呂良掛脖子上上了：“這是我的護道法器，名字叫三寶珠，遇到危險能夠自主形成護體金光，即使是我全力出手，要轟爆三寶珠，至少也得要半個小時，算是當做我的賠禮了吧。”

  呂良用炁微微一煉化三寶珠，頓時就喜笑顏開，知道自己這絕逼是撿到寶了。

  “馬教主太客氣了。”呂良說道：“不過馬教主，對你的記憶和靈魂動手腳的人，明魂術比我厲害太多了，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幫你梳理全部記憶，我只能說，我會盡力把你那亂七八糟的記憶溯本歸源，捋一遍，中間到底有多少缺失、偽造、修改的記憶，得馬教主你自己體會了。”

  “來吧。”

  馬仙洪席地而坐，閉上了眼睛，一點批話沒有。

  呂良再度來到了馬仙洪身後，雙手綻放幽藍色光芒，開始為馬仙洪梳理記憶。

  半個小時後。

  馬仙洪的雙眼猛然睜開，他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下。他感到自己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仿佛被無數條絲線纏繞在一起，難以分辨。

  “你看到了什麽？”

  呂良的聲音在馬仙洪身後響起。

  馬仙洪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努力整理著腦海中的思緒：“我看到了爺爺，看到了那些刑訊逼供我爺爺的人，看到了後來我修煉神機百煉的時候思維變化，一些早已經被我忽略、被我忘記的記憶，都回來了……都回來了。”

  “我只能做到這步了。”呂良說道：“馬教主你還有很多記憶，被刪除了，以我現在明魂術上的修為，還沒辦法幫你找回來，或許等我幾年，明魂術修為更進一步，說不定……”

  “已經夠了。”馬仙洪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我大概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馬仙洪當然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一個愚蠢的人，也不可能把神機百煉這種機關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就像機關術鼻祖墨子和魯班可都是那個時代最頂尖的聰明人，馬仙洪的記憶，經過呂良梳理過後，已經大概能夠猜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覬覦他爺爺的神機百煉，卻不是覬覦神機百煉本身，而是想通過神機百煉做成什麽事，通過刑訊逼供，他們拿到了神機百煉，可是這些人太低估練神機百煉的難度了，沒有媲美墨子和魯班那種世所罕有的天賦，練得成個錘子的神機百煉，於是他們盯上了從小就在神機百煉上天賦異稟的馬仙洪，然而這些人一開始太肆無忌憚了，拿到神機百煉前屠掉了整個村子，拿到神機百煉後，當場就乾掉了馬仙洪的爺爺，馬仙洪怎麽可能還和他們合作？都不需要馬仙洪做多余的事情，他只要在修煉神機百煉的時候，心底不配合的想法讓他潛意識稍稍怠工一點，沒法達到大成的神機百煉，就足以讓對方謀劃成空。

  於是對方就刪改了馬仙洪的記憶，給馬仙洪注入一個他爺爺逼供後沒死，還關心他的畫面，而後讓馬仙洪成為孤兒，徹底忘記了當初發生了什麽，讓馬仙洪為了尋找家人、尋找敵人，注入了一個執念，這就能夠讓馬仙洪拚盡全力去修煉神機百煉，所以方才有了現在神機百煉大成的馬仙洪。

  那麽天上地下，能夠對馬仙洪做到這種事情的人，馬仙洪想來想去，大概也只有一個人了——他生平最信任、最信賴、最喜歡的那個人。

  呂良把玩著三寶珠，說道：“馬教主，我要提醒你一下，對方既然對你做了這麽多的事情，那麽就絕不可能甘心讓你就此擺脫了她的控制，所以在發現了你的異狀後，一定會再次出手，將你擒獲，然後把我替你梳理的記憶，再一次進行大幅度刪改，你又重新變成了那個懵懂無知的傀儡了。”

  “好可怕的手段。”夏禾想了想，都是一臉的心驚：“不光是馬教主，就算是我被抓住了，進行這種程度的記憶刪改，怕也會成為對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肉身傀儡吧？怪不得呂慈把呂家明魂術藏得嚴嚴實實的，不敢讓外人知道，也不敢讓呂家人隨便外出，因為異人界要是知道明魂術這麽逆天，估計會對呂家群起而攻之吧？”

  呂良搖了搖頭：“光是明魂術，還做不到這種事情，還必須得配合紅手才行。不然如此劇烈篡改一個人的記憶，對方也容易爆腦血管的，腦子攪成豆腐的，必須先以紅手護住那人的大腦才行。明魂術不厲害，雙全手才是真正的厲害。”

  馬仙洪盤膝坐在地上，想了很久，然後拿出一個噬囊，從中取出一串新的三寶珠，戴在了自己脖子上——他給呂良的三寶珠，也是真品，只不過是用了很久的，他已經研發出了新的三寶珠plus版本。

  他站了起來，看著白夜：“白兄弟，感謝你今天為我所做的一切，不然我可能後半輩子都得幫助滅家的仇人做事，那我死了，都會死不瞑目，黃泉路上，都沒臉去見我爺爺。但我厚顏，還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白夜笑道。

  “我想請你為我護道一段時間。”馬仙洪說道：“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可能都是對方想讓我擁有的，那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才能反抗對方，脫離對方的控制，這個偌大的碧遊村，現在在我看起來，倒是更像是一個囚籠，所以我需要時間。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製造出足夠的法器，那麽我自信，即便是去進攻龍虎山，除了老天師想逃我攔不住，其余人，都得死！”

  馬仙洪除了製造盜吞獸、三寶珠這些程度的法器外，還能製造機械傀儡，如花、白偶和黑偶，如花和白偶倒也罷了，那是馬仙洪練著玩的，但是黑偶就很牛逼了，連張楚嵐都被秒殺了，如果能有100個、1000個黑偶，等於1000多個張楚嵐，要去橫推龍虎山，怕也並不是句空話。

  “你想讓我當保鏢啊？”白夜笑了：“我這輩子，還沒替男人當過保鏢，倒也不是說不行，只不過馬教主你很難出得起價啊。”

  白夜是真沒興趣，在這邊碧遊村替馬仙洪當保鏢的，那不得在這窮鄉僻壤陪馬仙洪煉個幾年的法器，無限爆兵？

  “我可以……”
    “這樣吧。”白夜打斷了馬仙洪的說道：“以後你跟我混了，當我小弟，我做大佬的，自然會出手庇護你。只要你跟在我身邊不亂跑，那我保證，連老天師都沒法動你。”

  馬仙洪和呂良一樣，都是有獨特妓藝且不可替代的人才，屬於白夜可以招攬的優質小弟，要是像阮豐、王並這種貨色，逼問出了八奇技，殺了乾淨算了。

  要是馬仙洪以後能安心煉器，幫助白夜批發三寶珠，白夜以後完全都不用愁送女人什麽禮物了。

  “啊這……”

  馬仙洪萬萬沒想到，白夜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只要是人，哪裡有甘願給別人做小弟的，都是想要自己當大佬啊，就好像馬仙洪建立了碧遊村，胸懷大志，要做到有教無類，他像是準備做小弟的人嗎？

  白夜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馬教主，你不會以為你有教無類的做法，真的行得通吧？”

  “有何不可！”馬仙洪反問道：“我想給所有人一個平等的機會，消除異人和普通人之間原本不可逾越的階級，難道這也是錯？”

  “當然是錯的！你這明顯是和官方作對！”白夜說道：“你不知道嗎？哪都通已經盯上了你，你再敢擴大碧遊村的規模，說不定哪都通就要派人來洗地了。”

  “憑什麽？”馬仙洪激動道：“我犯了哪條律法？我和碧遊村村民，只是隱居在偏遠無人的小村子裡，沒有去傷害任何人，這也有錯？哪都通的人，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白夜想了想：“大概是非法行醫、非法辦學和倒賣軍火……”

  馬仙洪一臉懵逼：“？？？”

  白夜笑著解釋道：“你的問題從來不在批量培養異人，不在把很多人的努力和苦修變得像個笑話，你的問題在於培養異人不上牌照。”

  “牌照？？？”

  “對啊，就像開車要有駕照，持槍得有槍牌一樣。”白夜說道：“開車不要駕照的話，那馬路上到處都是亂開車的人，得撞死多少無辜人？像美利堅一樣隨意持槍，那得死多少被槍爆頭的人？成為異人也一樣，異人的力量來之不易，自然使用起來也得小心謹慎，無論是身體上的打磨還是心性上的靜功，但是一個普通人突然擁有了力量呢？身懷利刃，殺心自起，弱小的普通人突然擁有了強大至極的力量，他是不是得躍躍欲試，時不時想著該怎麽使用自己的力量？遇到事情，不想著找警察，然而自己就出手解決問題？手裡拿個錘子，看誰都像釘子，買了液壓機之後，家裡只剩下液壓機。”

  “就像是碧遊村裡，有一位羊蠍子道長趙歸真，原本在茅山上清派安安心心的修煉符籙，但是偶然間接觸到野茅山修煉法之後被力量吞噬心性，嘗到了力量快速增長的甜頭，控制不住自己了，連續犯下七樁謀殺案，用來七煞攢身。當一群按耐不住自己使用力量的衝動的人進入社會，和一群拿著槍的瘋子走上街頭又有什麽樣的區別呢？有教無類是對的，但這是指施教的時候應摒棄出身門戶和社會地位上的偏見，而不是讓你給所有人發一條槍，連精神病院都不放過。”

  馬仙洪陷入了沉思。

  白夜：“說白了，你想給所有華夏人發槍的想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如果你真的想做到有教無類，那就去投靠官方，推動官方成立一個異人資格考核委員會，讓普通人自由申請成為異人，再經過官方考核，通過了科目一、科目二、科目三、科目四等項目，給他頒發一個合格異人執照，再經過你的修身爐轉化為異人。這樣做才有可行性，不然在這片土地上，跟官方作對，霸氣側漏，就是在找死了。你要是正常上過學，讀過高中就知道了，這就是政治。”

  可以說，馬仙洪想要消滅階級矛盾的想法是對的，只不過做法上錯了。

  “和官方合作……有教無類……替家人報仇……”

  馬仙洪在細細思索：

  “我如果加入哪都通，他們能幫我報仇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白夜聳了聳肩，說道：“你的身世來歷，太神秘複雜了，完全不像張楚嵐一樣根正苗紅，上有龍虎山作保，下有徐三、徐四兩個大區負責人作陪，南不開大學既是985也是211，他能夠拿到編制，實屬順理成章，你的話？就看能不能憑借神機百煉特事特辦了。”

  馬仙洪奇怪道：“難道你不是想收服我嗎？為什麽還出主意讓我去投靠官方呢？”

  “因為你投靠官方和投靠我，並不矛盾衝突。”白夜說道：“就像是張楚嵐，既是哪都通的人，也可以算得上龍虎山的人，一個人的身上，有很多層buff可以疊，誰疊得越多越重，那誰就越厲害。”

  馬仙洪並沒有直接給白夜答案，說道：“這樣吧，我給了呂兄弟一件高級法器三寶珠，而我看夏禾小姐和柳妍妍小姐身上卻還沒什麽護身法器，不如你們大家就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我為夏禾小姐、柳妍妍小姐一人煉製一件三寶珠，同時我也可以教導柳妍妍小姐神機百煉入門，只要你們在這段時間我遇到事情的時候，順手幫我一把，這個交易，如何？”

  “你小子，還真會做生意啊。”白夜輕笑了下，就看柳妍妍那亮起的眼神，白夜也沒辦法拒絕啊：“不過我們還得去看龍虎山羅天大醮的熱鬧，時間上來得及嗎？”

  另外碧遊村也還有美女，比如傅蓉，可供白夜調戲，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也不是不行。

  “羅天大醮？那……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差不多。”

  馬仙洪點點頭。

  “嘖，不愧是神機百煉。”

  白夜嘖嘖稱奇。

  苑陶一輩子也就做了一件九龍子，珍惜得不行，而馬仙洪可以量產高級法器，這就是神機百煉的力量。

  幾乎無敵的神明靈，用神機百煉的話，似乎也就好對付了，只要馬仙洪製造一件巴雷特法器，並不用炁製造殺傷，而是用炁製造加速度，大概就能夠一槍乾掉神明靈傳承人了吧？
  不管白夜如何勸說馬仙洪，他都準備考慮考慮再說，不過他卻帶著白夜等人，去見了他的修身爐。

  在一間大殿裡，白夜見到了傳說中的修身爐。

  外形類似於一個巨大的熔爐，整體呈現出古銅色，仿佛經過了無數年的沉澱，散發出一種厚重而古老的氣息。

  差不多就是一個微縮的八卦爐，周圍刻有複雜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仿佛在流動著微弱的光芒，這些光芒在爐體上交織成一個神秘的圖案。

  “世間最偉大的煉器師，應該是可以造化萬物的，無物不可煉！怎麽能像那些庸碌之人，單執著於死物呢？”馬仙洪的目光之中帶著狂熱：“所以我一直就在想，想要達到煉器師的頂點……人亦器，異人都可以練，去蕪存菁，使之成為完美的器。”

  “只不過這代修身爐效果並不理想，進入修身爐的普通人，練出來的異人，最多只能成為下根器，而我想要的效果，是可以讓普通人也能夠完美的媲美上根器，而上根器進入修身爐，同樣也能夠修複自身缺陷變得更強，以達成傳說中的先天道體，無漏之軀，神瑩內斂。”

  “我製造修身爐，就是想可以修複自身，找回失去的記憶，只不過……”

  他的神色漸漸就變得黯淡起來。

  之前他從未想過，或許修身爐，並不能修複他缺失的記憶，現在看來，這只不過是操控他的人，希望他去做的事情而已。

  “修身爐，真是一個逆天的手段。”白夜摸著下巴說道：“如果投入的資源足夠的話，那麽製造出一批異人大軍出來，也不是不可能啊。”

  馬仙洪當然懂，大概幕後黑手想要他做修身爐的目的，應該也就那麽兩個，一個是製造異人大軍，另外一個是幫助其完善自身的能力，達到更高的境界。

  “不過白兄弟，現在的修身爐，還差了一點，上根器進入其中都難以有提升的效果，想要幫呂小兄弟覺醒雙全手這種高等級的先天異能的話，怕是不夠。”馬仙洪說道：“如果你們能幫我完善修身爐……或許才行。”

  呂良連忙問道：“怎麽才能完善修身爐？”

  畢竟關系他到覺醒雙全手，由呂良不得不著急。

  馬仙洪：“我需要一個奇門術師，以奇門練神機，讓修身爐更上一層樓。”

  縱使現在馬仙洪知道了別人讓他製造修身爐，是另有所圖，可修身爐的逆天造化是真實的，只要他把修身爐製造出來，好生利用，同樣也能夠讓自己手中的力量飛速增長，這樣才有可能盡快積累成功報仇的資本，所以馬仙洪根本就沒想停下修身爐的建造，反而想借用身份背景很強的白夜一行人，徹底完成修身爐，起碼他也能夠提高自己在白夜等人眼中的價值，獲得更多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