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攤牌了，我不裝了，我是祖宗人！
  “有童心也不是不可以……”可安迪感覺白夜最騷的還是：“你為什麽非要看中文配音的海綿寶寶？”

  白夜嬉笑一聲：“你不覺得中文配音，加上海綿寶寶，更加魔性嗎？”

  “好像……也是。”

  安迪正看著電視上面的海綿寶寶裡面，派大星將屁股放在魚鉤上的畫面……

  無話可說。

  感覺還是中文版的海綿寶寶，更騷一些。

  “而且海綿寶寶看著幼稚，其實也有很多發人深省的話語吧？”白夜說道：“就像是痞老板說的——如果你總是讓人踩過伱的頭，你永遠都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安迪也點頭。

  因為海綿寶寶並不是子供向的動漫，而是在隨著曾經的觀眾成長而成長，各種元素摻雜，甚至有些克蘇魯神話的跡象，都已經快變成不適合小孩子觀看的動漫了。

  “哈哈哈哈哈！”

  白夜就摟著安迪，一邊看著海綿寶寶發出了大笑聲，一邊用手把玩著大白珍珠。

  “叫你收購幾個遊戲工作室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白夜懶散的問道。

  “正在接觸。”安迪說道：“因為我們開出的價碼足夠，估計不少都願意被我們收購，畢竟獨立遊戲工作室，能夠混出來的總共也就那麽幾個，大多數都活得不怎麽樣，當snap這樣的互聯網準獨角獸願意伸出橄欖枝，又有多少人能夠拒絕呢？”

  “那就好。”白夜說道：“snap光靠引流宣傳，來獲得用戶，這種做法太慢了，還是得要劍走偏鋒來得巧妙，所以當然是讓snap研發幾個爆款社交小遊戲，來另辟蹊徑，搭一趟順風車，更好。”

  由於天美工作室的存在，安迪已經不懷疑白夜設計遊戲的能力，只要是白夜拿出來的，就算是別人看起來是翔的設計，安迪都可以堅決執行下去，因為可以賺錢啊，《我的世界》讓一個剛剛創建沒多久的遊戲公司，直接成為準獨角獸企業了，簡直碉堡了好吧？

  “你給出了兩款遊戲，《植物大戰僵屍》和《憤怒的小鳥》先上馬哪個？”

  安迪問道。

  “不能兩個遊戲一起開發嗎？”白夜撓了撓頭，說道：“這兩個遊戲製作費用，應該不會很高啊！”

  白夜自己都還記得，《植物大戰僵屍》是一款免費遊戲，製作團隊PopCap聲稱他們隻用了很少的資金來開發這個遊戲，後面爆料出來，大概用了150萬美元。

  具體來說，PopCap的創始人隻用了很少的錢來製作遊戲的原型，並將遊戲免費發布到App Store上。遊戲的設計、美術、音樂、程序等方面的工作人員都是免費為PopCap工作的，他們的工資和開發時間等成本都被免去。因此，總的遊戲製作費用相對較低，這也是PopCap希望能夠讓更多人參與遊戲製作的一個重要原因。

  發行過後，《植物大戰僵屍》在全球范圍內售出了超過1.35億份，並為開發商PopCap帶來了數億美元的收入。而最後《植物大戰僵屍》被EA以7.5億美元的收購，如果不被收購，保持運營下去的話，起碼也賺10多億美元往上。

  而《憤怒的小鳥》製作費用也不高，根據爆料，《憤怒的小鳥》遊戲的製作成本不到70000英鎊。而開發團隊羅維奧娛樂也曾經表示，《憤怒的小鳥》遊戲的製作成本只有10萬歐元左右。

  而羅維奧娛樂，就靠著《憤怒的小鳥》這一款遊戲，一飛衝天，但《憤怒的小鳥》這個遊戲的銷售額就一直中持續增長，並在2018年達到了2.823億美元的歷史新高。根據一些分析機構的估計，《憤怒的小鳥》遊戲的總收入可能已經超過了10億美元。羅維奧娛樂總體估值達到了40億美元。

  “你是傻子嗎？”安迪無語的看著白夜，說道：“這兩款遊戲的製作費用是不高，但是宣發費用可就不一定了！酒香還怕巷子深，肯定要大力投入宣傳資源的啊，而就snap的情況，剛剛冒出頭，實力不夠強，頂多對一項遊戲進行全力宣發，來保證爆款成功率。而且……就算snap有能力，同時對兩個遊戲進行宣發，但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很好玩嗎？兩個爆款遊戲撞在一起，是會分散玩家注意力的，原本兩個都有爆款的潛力，或許到最後，一個都沒能成爆款了呢？所以肯定要有側重點，抓住一個先進行宣發，後面一個看情況再說。”

  “這樣啊……”

  白夜微微沉吟，說道：
  “那就先製作宣發《憤怒的小鳥》。”

  因為《憤怒的小鳥》製作成本，貌似比《植物大戰僵屍》低很多，而且賺錢能力，還在《植物大戰僵屍》之上，不然的話，憑什麽《憤怒的小鳥》的廠商最後能夠獲得40億美元的估值，而《植物大戰僵屍》的廠商，以7.5億美元就把自己給徹底賣掉了呢？

  “都聽你的。”

  安迪點頭，在遊戲這方面，她不是專業的，還是聽白夜的吧，因為白夜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在這方面失過手。

  白夜也繼續說道：
  “另外，憤怒的小鳥》遊戲想要成功，也不僅僅考慮遊戲本身的設計和娛樂性，也要注重營銷策略，打造品牌意識，爭取把這款遊戲打造成為了一個全球性的品牌，這樣就能夠獲得長尾效用，為snap帶來了細水長流的可觀商業收益了……”

  就這樣，白夜和安迪開始閑聊討論snap的商業化運作。

  至於科特·康納斯那裡……

  白夜不會再去管了。

  他和科特·康納斯沒有任何交情，科特·康納斯也沒有為他提供過任何價值，也算不上什麽自己人，而奧斯本為康納斯提供了20年的時間，20億美元的資金，沒有收獲任何成果，一無所獲，倒是實打實的，所以是科特·康納斯欠奧斯本，他沒有為奧斯本帶來價值，而不是奧斯本欠他的，將他掃地出門，就是個正常的商業行為，說破大天去，道理也在奧斯本的一方——白夜一直就很不理解一個邏輯，為什麽師父收養徒弟，當親兒子一樣的養大，還傳授武功，最後師父還要因為徒弟闖禍，而拚上性命去救，讓徒弟和美女恩恩愛愛過一生？這不是犯賤嘛！是徒弟欠師父的，養育之恩，授藝之恩，師父從來不欠徒弟什麽……

  至於康納斯的蜥蜴血清到底最終能不能成功，白夜不知道，可白夜手中明明已經有了更好選擇的絕境病毒，還需要去玩什麽青春版的蜥蜴血清嗎？絕境病毒不管是強化作用，還是最終研發成功，優點都遠在蜥蜴血清之上，再加上白夜已經朝著絕境病毒投入十多億美元了，他腦子有病才會轉頭再跑去扶持康納斯作出蜥蜴血清，就康納斯作出的實驗室半成品蜥蜴血清而言，要投入商業運營，起碼也得再投入20億美元的資金，這跟白夜對絕境病毒的投入重複了，完全就是對資源的極大浪費。

  而絕境病毒就算成功，拿去商業化，產值最多也就幾百億美元，不可能更多了，因為這些東西的成本就注定了，不可能普及天下，讓所有人都能夠使用，只能是極少數的人使用，就像是白夜前世美利堅最強軍工洛馬和雷神，研究二踢腳和F22等比絕境病毒其實還要厲害十倍百倍的大殺器，市值也就接近千億美元而已，為什麽？成本太昂貴了，沒法民用化的東西，哪裡賺得到什麽大錢！托尼的方舟反應爐是例外，那是能源，擁有掀翻石油資本潛力的新能源……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康納斯的蜥蜴血清能夠創造價值，能夠為奧斯本帶來利潤，可就像白夜對溫迪所說，美利堅財閥的利益，並不等同於奧斯本的利益，因為美利堅發動戰爭收益最大的是金融資本、石油資本與軍工複合體，奧斯本這種醫藥資本獲利不大，而奧斯本的利益，也並不等同於白夜的利益，因為奧斯本家族持有奧斯本集團股份也只有26.93%，並不是100%控股。

  白夜憑什麽因為他爹是奧斯本的董事長，就要給自己培養出一個競爭對手呢？資本家就是會利用一切手段打擊競爭對手的！臉書和谷歌快速發展的時候，每年超過一半的利潤都拿去收購了很多非常具有潛力的創業企業，也不是拿去發揚光大，而是買下來之後就扔進倉庫了，關閉項目……而且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來看，白夜的AIM強化人項目，奧斯本家族可以獲得100%的利潤，而奧斯本集團的強化人項目，奧斯本家族只能收獲26%的利潤，就算諾曼·奧斯本知道了白夜的所作所為，估計也就是簡單罵兩句白夜吃裡扒外就完了，估計背後還在欣慰，白夜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資本家呢！因為奧斯本家族早就不缺什麽錢財了，哪怕奧斯本集團原地爆炸，諾曼·奧斯本都不可能受窮，因為哪怕不算奧斯本集團的股份，奧斯本家族基金會裡面的錢，都有上百億美元，足夠白夜和哈裡揮霍幾輩子的了，諾曼·奧斯本更加關心的問題，應該還是在於白夜和哈裡是否成材了。

  所以，將科特·康納斯掃地出門，就是做了，至於科特·康納斯之後打算怎麽做，都跟白夜沒有關系，無論他是想放棄蜥蜴血清的研究，從此專心當一個名牌大學的生物學教授，一名社會精英，還是說他想繼續蜥蜴血清的研究，偷取屬於奧斯本的一部分數據和儀器，逃避奧斯本手中的專利，違規自己私下來偷偷實驗，都是科特·康納斯自己的事情，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

  當然，白夜也承認，自己有引導的趨勢，因此白夜表示……攤牌了，不裝了，我就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祖宗人！
  如果你不是一個好人，但如果你連壞人都不是……你這樣怎能在社會上混？最後活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上輩子白夜就活得很苦逼了，這輩子還要那麽多條條框框束縛在自己身上，累不累啊？
  這又不是在北歐，當聖母是一項事業，有錢拿啊？真以為北歐天生就那麽多真善美啊？錯了，人家私下裡有利益糾葛，才會有那麽多聖母，沒有利益，傻逼都不會去當聖母。

  好歹白夜還有一分底線，並不是直接拿著半成品的蜥蜴血清就朝著科特·康納斯的血管裡注射，他只是單純的……開除了他而已。有什麽太大毛病嗎？對於康納斯接下來的人生，除非再次牽扯到白夜的利益，否則白夜不關注，不干涉，不評價，關他屁事！

  ……

  翌日，清晨。

  白夜正在和安迪吃早餐呢，約翰尼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

  白夜正在飯後吃水果，啃蜜桃呢，一口咬下去啊，水多得不行，甜滋滋的，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兒呢？”

  約翰尼問道。

  “我在家呢，怎麽了？”白夜漫不經心的問道：“不是又要借錢吧？”

  “這次不是借錢了，是還錢。”約翰尼說道：“既然你在家，那出來玩啊，我順便把錢還給你。”

  “你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錢還我？你不交罰款了？”

  白夜驚訝道。

  上次約翰尼那家夥找白夜借1000美元，白夜一猜就知道大概是什麽事了，絕逼是因為紐約市的警察局掃皇，不小心把約翰尼給掃到了，讓他交罰款呢！
  之前白夜就問約翰尼給心愛的女人花得最大的一筆錢是多少，他說599美元，白夜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就是按摩店的常客，給他的備注都打上了浴皇大帝的名稱——正所謂八號技師身上舞，只因我開CT5。

  “我是誰啊？我需要交什麽罰款嗎？白夜你太小看我了，我不僅不給他們交罰款，他們還得倒給我錢呢！”約翰尼牛氣哄哄的說道：“電話裡不好說，出來咱們面談，你就知道了，區區一群NYPD而已，我輕輕松松就搞定了。”

  “那你牛逼！”

  白夜笑著搖了搖頭：

  “等著吧，再給我一個小時，我晨運完了，就來找你。”

  “那你快點！”約翰尼嘿嘿一笑：“別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

  “那也比你強。”白夜反唇相譏：“你一天到晚嘰嘰歪歪的！”

  約翰尼：“……”

  “掛了。”

  約翰尼不跟白夜吵下去了，因為白夜嘴皮子太溜了，他吵不過。

  一個小時後。

  白夜從浴室裡走出來，穿著浴袍，來到客廳的沙發處，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拿起遙控器打開了液晶電視，另外端著旁邊放著的溫水，喝了一大口。

  另外一邊，安迪正忙著給自己換衣服。

  “哇，好漂亮啊！”

  白夜看著安迪的穿搭，笑著誇讚道。

  便見安迪穿著黑色的內搭吊帶，加上半身裙，外加一個小西裝外套，整體顏色都是黑色，但是也能體現出層次感，因為內搭的黑色吊帶選擇了緞面質感的，看上去細膩柔和不少，也將整體顏色層次感稍稍凸顯出來了。

  對於上衣的服裝選擇上選擇了較為短小的款式，這樣在視覺上可以打造出較好的身材比例，而且在氣質上也有利於凸顯，再加上安迪身材纖細，整體的氣質也會比較好。

  一款銀白色的高跟涼鞋，既能拉長腿部的線條，也可以凸顯她優雅的氣質。

  配飾的話，她選擇了精致小巧的耳環，銀白色的耳環既能和黑色形成對比，也可以提升氣質和氣色，讓安迪看上去多了一分優雅。

  “你還好意思在這說風涼話呢，我上班都肯定是遲到了！”安迪羞惱交加：“該死的，我咬死你！”

  說著話，安迪俏臉上帶著殘留的紅暈，還真的目露凶光撲向了白夜，把白夜按在沙發上，狠狠的朝著白夜的脖頸上咬了幾口。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白夜舉著雙手投降，說道：“你要是再跟我糾纏下去，一上午的時間可能就要耗光了哦！”

  安迪終究還是惦記著自己的事業，方才余怒未消的收起了自己的利齒：

  “你等我今天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安迪扣上了自己衣服的扣子，狠狠的瞪了白夜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房子。

  “切，等你晚上回來，誰來收拾誰，可就不一定了哦。”

  白夜不屑一笑。

  安迪虧她還有“白老師”的外號，其實她的實際戰鬥力，根本無法跟白老師匹敵，被白夜輕易就能夠收拾得不要不要的。

  白夜又喝了一大口溫水，看著電視，忽地，約翰尼的電話又來了：
  “你到底什麽時候出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靠，都快要到中午了好不？”

  “著什麽急啊！”白夜說道：“我特麽剛剛才休息一會兒，喝口水，你這邊就催上了，催命啊？好了，我馬上就出來了。”

  白夜掛斷電話，就開始換起了衣服。

  一件的外套，內搭一件簡單的白色字母T恤，整個造型既恣意又休閑文藝。

  離開家門前，白夜又想到了什麽，給哈裡打了個電話過去。

  “大哥，又找我什麽事？”

  “這段時間裡，你把帕克看好一些，不要讓他亂跑，最好不要讓他再去接觸科特·康納斯了。”

  “為什麽啊？”

  哈裡不解問道。

  白夜耐心說道：“因為我聽說科特·康納斯剛剛因為性騷擾一位男同事，而被奧斯本解雇了，所以你讓帕克小心點。”

  “啊？”哈裡聽得自己後脊梁發涼：“不是吧……難道說，帕克就是跟科特·康納斯接觸了之後，思想發生了一些轉變，之前才問我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的嗎？”

  “不知道，反正你把帕克看好就是了。”白夜說道：“哈裡，你也不想你的好基友帕克出什麽事情吧？”

  哈裡：“……”

  掛斷電話，白夜滿意的點點頭，走出了家門。

  關於科特·康納斯，白夜也不是非得逮住他坑，可是白夜暫時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實驗品了。

  他獲得的系統，只是單純的給了他一個系統，並沒有任何說明書，一切使用方法，都是靠著白夜自行摸索的。

  第一次獲得積分，是因為他當時正和一位美麗的女士共眠；有了積分之後，白夜才能看到在各項異能後面，原來有加點的選項；至於其他操作，無不都是白夜自行摸索出來的。

  那麽問題就來了，禿鷲是白夜第一個獲得系統任務擊敗的超級反派，從而獲得的積分。

  白夜不知道，擊敗怎樣的超級反派才能獲得系統任務，必須是禿鷲這樣自發成形的，還是說白夜直接動手創造的也行？

  一切規則都要白夜逐步試探。

  拿科特·康納斯當做實驗品，白夜想知道兩個點，第一，白夜插手超級反派的誕生，會不會影響積分的獲取？以及摻和到什麽樣的程度，會受到限制？第二，獲得積分的多少，是靠什麽來認定？是靠反派的作惡程度，影響力，還是強大程度？
  由於超級反派這玩意兒現在也是個稀缺貨，白夜最合適的實驗對象，只能是科特·康納斯。

  在沒有白夜插手的命運當中，科特·康納斯也是絕對會成為蜥蜴博士的，而白夜的作為，只是施加了一些影響力，加速了科特·康納斯成為蜥蜴博士的速度而已罷了，他做得也算是很過分嗎？
  別的不說，奧斯本集團養了科特·康納斯二十多年了，而跨物種基因實驗一直是停滯不前的，付出根本就沒有得到回報，到了如今，也時候從他身上收回一點投資了。

  ……

  在喬爾吉·卡薩斯離去後，科特·康納斯一直在實驗室裡呆坐了很久。

  科特·康納斯已經想清楚了，資本家都是冷血而無情的，當自己不能為他們帶來任何利益的時候，他們立馬就會把自己貶低得一文不值。

  他不是理查德·帕克那樣的天才，根本就不具有不可替代性。

  20年的時間過去，他都無法替諾曼·奧斯本製造出跨物種基因實驗的成品，諾曼·奧斯本已經失去了對他的耐心，很有可能，諾曼·奧斯本在物色其他生物方面的博士，來繼續跨物種基因試驗。

  他雖然是爬蟲學權威，也是跨物種基因實驗的浸淫者，但是並不是沒有可以和他媲美的生物學家，甚至諾曼·奧斯本他本人就是一位生物學的頂級工程師，在那些惡心的資本家看來，或許換個人來，就能夠做出突破。

  跨物種基因實驗，實驗裡最重要的就是衰變率算法，有了衰變率算法，他對諾曼·奧斯本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不可或缺。

  “該死的資本！該死的諾曼·奧斯本！”

  科特·康納斯憤怒得牙關顫抖，他不由得咬緊了牙：
  “是我替你從理查德·帕克的兒子那裡拿來了衰變率算法，沒有我，你想要的跨物種基因根本就不可能再成功，只有被封存的可能！現在看到有了成果之後，就想迫不及待跳出來搶奪功勞，要將我一腳踢開？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過河就拆橋？我替奧斯本工作了20年，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愧是你，商場上大名鼎鼎的血腥的諾曼·奧斯本！第一桶金是靠侵佔合夥人的專利發家的混蛋！”

  ——根據傳聞，諾曼·奧斯本的父親，就是一位大企業家，安伯森·奧斯本。一次政策失當，導致公司競爭力嚴重衰退。眾人責難的聲音加上家中的經濟危機，給安伯森帶來很大的壓力。當時還是年幼的諾曼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都看在眼裡，記在心頭。有一天，諾曼的父母找不到家中的狗，於是問諾曼。諾曼說數天前親手把狗宰了。父母聽到答案後嚇壞了：小時候就能如此恐怖冷血。長大後，和他的朋友孟德爾·斯托姆博士合資成立一家小公司。一次諾曼發現斯托姆經常盜用公司的金錢和資源，於是他決定去搜他的辦公室。發現了一項很具有商業價值的發明，便佔為己有，將孟德爾·斯托姆博士踢出了公司。

  科特·康納斯的面目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蜥蜴血清的項目，是我畢生的心血，我一定要完成他！我的實驗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就能獲得成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哪怕……是諾曼·奧斯本！”

  提及諾曼·奧斯本的名字，科特·康納斯眼中難掩一股懼色，因為只有熟悉諾曼·奧斯本的人才知道，這個人究竟有多麽血腥殘忍，他成長路上的敵人，很多都是死得不明不白的。

  科特·康納斯不由得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斷臂：
  “我一定會完成我的研究！即使是死！”

  或許，科特·康納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拚了命的想要完成蜥蜴血清的研究，究竟是為了自己斷掉的右臂，還是自己的野心呢？

  完成跨物種基因實驗，幫助人類獲得進化的鑰匙，那他完全可以成為行走在人間的上帝了，這是多麽大的榮光與利益，難道因為諾曼·奧斯本一句話，他就得拱手讓給別人嗎？
  做夢！

  要知道，科特·康納斯也是參加越戰出身的人，在戰場上見識過槍林彈雨的人，就這樣的人，豈是三言兩語就會被嚇退，放棄自己志向的？

  科特·康納斯在帕克面前表現出來的溫潤，很大程度是因為帕克給他帶來了衰變率算法這麽寶貴的東西，這就像是天神送給一個在沙漠裡即將渴死的人一個貝加爾湖一般，科特·康納斯難道還能對帕克惡聲惡氣的？
  而科特·康納斯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也真的是一個好人嗎？

  這個世界上哪裡來得那麽多的好人！
  大家都是為了巨大的利益，就可以做壞事的普通人罷了！

  “那麽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科特·康納斯在思考。

  私自找人做人體實驗嗎？有人會願意做這個志願者嗎？帕克……不行，可是其他人科特·康納斯也不認識了，他沒有妻子與孩子，情商不夠，也沒有什麽朋友，哪裡找得到什麽志願者呢？

  沉默良久。

  科特·康納斯伸手拿出了一隻綠色的蜥蜴血清半成品藥劑。

  這半成品的蜥蜴血清已經可以讓一隻三條腿的小白鼠弗萊迪長出了四條腿，如果現在就將他用在人體的身上呢？誰也不知道它究竟會對人體產生哪些不可預知的異變。可能會導致人體基因鏈崩潰而死，也可能……會成功！

  科特·康納斯驟然起身，開始收拾起東西。

  幸虧沒有人在旁邊監督他。

  否則的話，他還真不好在自己的家裡，湊出一套勉強幫助自己完成實驗的工具，畢竟奧斯本集團這裡的科學儀器，太尖端，太值錢了。

  科特·康納斯進行了一次大掃除，能夠帶走的東西，那就帶走，如果不能帶走的話，那就複製一份，一些實在是笨重的科學儀器，他也記錄下各種關鍵，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能力，製作出來一副青春版的工具。

  “諾曼·奧斯本，這件事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給我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再回到奧斯本集團！”

  科特·康納斯丟下了一句狠話，然後帶著自己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了奧斯本集團。

  ……

  唐人街。

  位於紐約市曼哈頓區南端下城，西起百老匯大街，東到Essex大街，北起Grand大街和Hester大街，南至Worth大街和Henry大街。整個唐人街含40多條街道，面積超過4平方公裡，人口約16萬。

  白夜自己開車來到唐人街，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約翰尼那個家夥莫名其妙的叫他來唐人街，請他吃法，他也不記得約翰尼喜歡到唐人街來玩啊。

  “我倒想看看這家夥葫蘆裡面賣的什麽藥，不會是交了一個華裔女朋友吧？”

  白夜嘀咕了一句。

  有點不爽，可是白夜也無可奈何，在北美華裔女孩都不怎麽喜歡嫁給華裔男孩的……

  “個人有個人的命吧，關我屁事啊！”

  白夜心態很快就放開了。

  說起來，白夜來紐約唐人街的時間，也不在少數。

  因為唐人街飲食業發達，有3000多家企業，其中包括約300家餐館、咖啡館和麵包房。

  每天有成千上萬的上班族和遊客湧入唐人街狹窄的街道，擠滿午餐桌和紀念品商店。

  更別說白夜混血的皮膚裡，跳動的是黃色的心臟。

  自然是時常來唐人街這邊打牙祭的——在中餐館裡，從蘭州拉麵、魔都菜、魯東鍋貼、灣灣小吃、港島早茶、湘潭剁椒魚頭、巴蜀麻婆豆腐、金陵紅燒獅子頭，到閩南海鮮、養成潮州燕翅鮮鮑等東南西北的美味是包羅萬象。而且，一些量販店還打出四菜一湯$4的低價招牌來吸引遊人，因為這個價格在紐約算是很便宜了。

  副食品店裡的東西，包括醬油、蠔油、醋等調料，還有冬菇、蝦米皮等乾貨真是五味俱全，甚至還有賣鹹菜、涼粉的。

  總之，白夜對路很熟悉，沒有一會兒，就來到了約翰尼請客吃飯的和記餐館。

  白夜自己都來過這裡，菜肴不僅好吃，而且便宜。從時菜魚片，椒鹽鮮魷，到炒河粉，烤鴨，還有餛飩等等，和記餐館以其優質的食材、精湛的烹飪技巧和地道的口味而受到了廣大食客的喜愛。此外，和記餐館還提供多種乾淨、便宜的中式小吃，如煎餅果子、鍋貼、麻辣燙等，滿足了不同食客的需求。無論是品嘗傳統華夏菜肴還是嘗試各種中式小吃，和記餐館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來到和記餐館面前，白夜就看見約翰尼和一個不修邊幅的白胡子老頭在等著他了。

  “包租公？”

  白夜看見老頭子，吃了一驚。

  “你認識我啊？”

  老頭子指了指自己，奇怪道：

  “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白夜，原來你也認識這個糟老頭子啊，怪不得，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嘛！”

  約翰尼大大咧咧的說道。

  “什麽！？同道中人！？”白夜愕然的看著約翰尼，說道：“他跟你一起去嫖了嗎？”

  “咳咳，年輕人，大庭廣眾之下，不要胡說八道！”老頭子重咳了幾聲，說道：“老夫一生行鱔積德，清清白白，你不要敗壞了我的名聲！”

  “你還有什麽名聲啊！要不是因為我幫了你一把，你沒錢交罰款，恐怕就得關個十天半個月的了。”約翰尼無語的說道：“就是這個糟老頭子，和我一起被抓了，所以才認識的，他叫做莫友乾，老樸客了，我們見過好幾次，但是一直不認識，這次嘛，也算是撞上了。”

  莫友乾？
  白夜打量了他一番，嗯，沒錯了，應該就是正版包租公了。

  “行了行了，咱們在外面說這些幹什麽，進裡面去說，我們可是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就等著你來了呢！”

  約翰尼拉著白夜，三人就走進了和記餐館的包廂裡面。

  落座。

  約翰尼也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事情也很簡單，約翰尼被NYPD現場掃皇給逮住了沒錯，原本NYPD的人，讓約翰尼要麽拘留十天，要麽繳納1000美元的罰款，可以當場釋放，所以約翰尼就急匆匆的朝著白夜借錢來了。

  只是後面，約翰尼靠著自己的關系，叫來了一個律師，發現了NYPD執法的時候的漏洞，那就是法律規定了，抓樸的時候，NYPD的正式警察不能少於2人，而抓約翰尼的時候，就只有一個NYPD，那約翰尼的律師就發飆了。

  最後鬧騰一陣，NYPD與約翰尼和解，不但取消了對約翰尼的一切處罰，還額外給予約翰尼1萬美元的和解金。

  而因為莫友乾跟著約翰尼一起被抓的，兩個人還當了一會兒獄友，約翰尼就順手幫了莫友乾一個忙，還以莫友乾是自己“至愛親朋、手足兄弟”的名義，幫莫友乾從NYPD手中也敲了1萬美元。

  莫友乾當然高興了，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被罰款和被拘留，還平白得了1萬美元，自然就要表示表示，要請約翰尼吃飯。

  而約翰尼呢，想到白夜仗義借錢的慷慨行為，就順便把白夜一起叫上，大家一塊搓一頓。

  “你可真特麽是個人才啊！”

  白夜朝著約翰尼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佩服，他還是頭一次看到，NYPD倒找樸客錢的，約翰尼這是開了先河了吧？
  不愧是自己認證的浴皇大帝！

  “我說了，區區NYPD，我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彈指可破！”

  約翰尼淡然的說道。

  他這次真是略微出手，就已知這個分段的極限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裝逼了，快吃東西，再不吃，東西都要涼了，就不好吃了。”

  莫友乾招呼道。

  他是真不想聽約翰尼不斷抬高他自己，而貶低他這個老頭子的了。

  “對，先吃飯吧，我都餓了。”白夜摸了摸肚子，說道：“這年頭啊，清高怎麽可以當飯吃呢？都是吃飽了之後，才可以談理想，喂約翰尼，你吃的燒鵝，吃皮就好，肉很難吃的。”

  約翰尼看了看手中的燒鵝：“有些人窮到連樹皮都沒得吃，你們這些有錢人隻吃皮，不吃肉的嗎？真是莫名其妙。”

  白夜聳聳肩：“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沒有人會看不起你，但是如果你很窮，別人就會輕視你、嘲笑你。”

  莫友乾插了一句嘴：“可是大部分窮人，都不會害人呀！”

  “可是滿街的乞丐，會影響市容的呀！”白夜攤了攤手，說道：“所以說，有錢會享受，等於做皇帝，如果你很窮，連鬼都不如。”

  白夜品嘗著餐桌上的時菜魚片，鮮嫩多汁，蒜香濃鬱，肉質Q彈爽滑，口感鮮美，的確不錯。

  他一邊吃著美食，一邊說道：
  “約翰尼，你這一直去那些低端場所去樸，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還是得想辦法掙錢，玩高端的，或者乾脆找個長久點的女朋友，不然……很容易翻車的！”

  約翰尼啃著燒鵝，哼哼一聲，說道：“有錢我就吃喝，沒錢我就賒，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享福，小病我就挨，大病我就埋，四個大字，無所吊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