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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修行》第94章 你渴求的秘密(盟主加更)
  第94章 你渴求的秘密(盟主加更)
  這一幕無疑極為古怪。

  院中對峙的兩人不會想到,在幾乎所有人全去圍觀演武時,一個陌生的少年人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以生硬的方式,介入這場紛爭。

  而更古怪的地方在於,少年人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空氣中那殘存的燥熱,以及詭異的氣氛。

  旁若無人地邁步走了過來, 臉上的笑容如冬日暖陽般耀眼。

  苟寒衣不認識這張臉,但他認出了季平安身上,木院大弟子的獨特星圖標志。

  於是老人灰藍色的眸子中,顯出好奇與驚訝。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可不等他開口,耳畔就傳來女人疑惑的聲音:

  “他是誰?”

  齊紅棉下意識認為, 這一幕是苟寒衣的安排, 或者起碼與他有關。

  否則無法解釋對方突兀的闖入。

  季平安笑著走過來,然後看了眼石桌旁還剩下一隻凳子, 很自然地坐了下來,說道:
  “我叫季平安。”

  果然是他……苟寒衣花白稀疏的眉毛揚起,愈發驚訝。

  對他而言,這是第一次見到季平安,但在過往的日子裡,已經許多次從洛淮竹口中聽過這個名字。

  而令他更覺奇怪的是,雖初次謀面, 卻不知為何,這少年令他本能地親近。

  季平安……齊紅棉尖細的眉毛皺起, 記起了這個名字:
  “你就是那個國師舉薦的監生?”

  上次高明鏡拜訪, 曾提起過, 後來欒玉又將話語轉述給她聽。

  季平安頷首, 望著近在咫尺的, 容貌平庸的婦人。

  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的齊紅棉大相徑庭,但眉眼間的神態卻有如一個模子刻出來般。

  只是上次見面,自己還是大周國師的身份,對方也還是個稚嫩地模仿“禦主”威儀的年輕姑娘。

  一晃間, 時光荏苒。

  雙方已是對坐相見不相識。

  自己重返少年,對方已成為手腕成熟,不怒自威的大人物。

  齊紅棉眼神愈發古怪,有些摸不準面前少年的來意,只是本能地煩躁起來。

  她並不希望這場談話有外人在場。

  甚至因為被生硬打斷,以至於本來醞釀的很好的,劍拔弩張,以勢壓人的氣氛突然變得不再連貫。

  所以……自己是該繼續施壓?還是弄清楚這少年的來意?
  若選前者,會不會太生硬,墮了氣勢?若是後者,豈非耽擱了原本的目標?

  在腦海中排練過許多次的劇本,突然就亂了。

  沒人知道,外表冷漠威嚴,有“修行界女皇”稱號的當代禦主,同樣會有接地氣的內心戲。

  更不會知道,這場來勢洶洶的演武,真正的“核心”,並不在眾目睽睽下的迎賓殿裡。

  而是發生在這座素雅的小院之中。

  總之, 齊紅棉此刻的心情有些煩躁,外人隻道禦獸宗與欽天監存在歷史矛盾, 彼此並不融洽。

  但真實情況更為複雜:
  大周國師與許苑雲的緋聞, 以及宗派與朝廷間的利益爭奪,導致了敵視。

  可當年……許苑雲死後,火鳳涅槃重生,實力從堪比神藏跌落到初入觀天。禦獸宗進入最虛弱的時期。

  那段時間,大周國師若有若無,又替其擋下了一些覬覦與威脅。

  這讓整個禦獸宗上下,都陷入了一種別扭、矛盾的情緒中。

  一方面,自家禦主被國師誘騙,名節受損,導致直至今日,這件事仍舊是江湖裡攻擊禦獸宗,頗為有力的嘲諷話語。

  幾乎成了梗。

  禦獸宗弟子在外,動輒被人暗戳戳拿這件事攻擊,說些諸如:你家禦主被人睡了……之類的話。

  奇恥大辱。

  另一方面,雖不想承認,卻確實承了國師的恩惠……導致這些年裡,每次妖族在邊境動亂,不等朝廷出兵,齊紅棉就帶人出手鎮壓。

  既有地盤臨近的緣故,更大程度上,是在用這種方式還掉國師的恩情。

  但人情這東西最難還。

  所以即便在國師死後,禦獸宗也沒有發難,直等到監正也離開了,整個欽天監,只有個苟寒衣勉強算“故人”。

  齊紅棉才親自造訪,大舉壓上。

  準備從苟寒衣嘴裡,挖掘出一些對禦獸宗無比重要的秘密。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就在關鍵時刻,被季平安突兀打斷,她如何能不煩躁氣惱?

  齊紅棉臉色難看,一雙鳳眼冷冷盯著苟寒衣,意思很明確:

  讓這小子滾,本座不想牽扯無關的雜魚進來。

  或者翻譯為:老頭,你也不想你的後輩們丟掉生命吧。

  “喝茶嗎?老夫在南山遊歷時采的大紅袍茶葉。”

  苟寒衣笑眯眯,權當沒看見婦人的死亡威脅,抬手給季平安添了個杯子。

  他並不知道少年的來意,但很清楚,以傳言中這少年的智慧,不會無的放矢。

  那便靜觀其變好了,至於動手,齊紅棉若真絲毫不念老朋友的舊情分,也不會忍到今日才來逼宮。

  成年期的火鳳,辛瑤光都要凝重對待,欽天監正根本擋不住。

  “好啊。”季平安仿佛看不出二人的內心戲,眼睛一亮,端起了茶杯。

  看到這一幕,齊紅棉面沉似水,冷笑道:
  “不愧是老國師帶出來的後輩,一老一少,修為不見高,膽子一個比一個大。”

  她被氣笑了,眼神中湧動怒火,眯著眼睛,盯著季平安,冷冷道:
  “你可知,我是誰?”

  她認為,這少年或不知自己身份,隻以為是普通禦獸宗弟子,這才這般不敬。

  準備亮明身份,讓這個與大周國師沾親帶故的年輕人惶恐滾蛋,不要來煩她。

  然而季平安只是抿了口茶水,然後笑了笑,目光平和地望著容貌平庸的中年婦人:
  “要我猜的話,既然穿著禦獸宗的衣服,想來,便是當代禦主了。”

  ……

  ……

  迎賓殿。

  當大門轟然關閉,將外頭圍觀人等的視線隔絕,氣氛也漸漸從寒暄轉為嚴肅。

  以李國風、欒玉為首的兩派弟子分賓主落座。

  沐夭夭跟在徐修容身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右亂看。

  “安靜些,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徐修容身披墨綠官袍,身姿筆挺,宛若一尊玉美人,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沐夭夭小聲說:“季平安沒來啊。”

  徐修容撇嘴,心想他不出現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會大概還躺在青蓮小築睡覺看話本。

  偏偏,看著那麽懶的一個人,修為卻穩步增長,讓她這個做監侯的很沒脾氣。

  搖搖頭,將這些雜亂念頭拋開,徐修容凝神看向周圍。

  自己一方,以洛淮竹為首的天榜司辰們正襟危坐。

  對面,趙氏兄妹坐在欒玉身旁。

  趙元吉下巴微抬,顯示出少年人的自信與目空一切。

  趙元央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分明只是個女童,卻看著小大人一般。

  “咳,既已入座,那演武便開始吧。”東道主李國風輕咳一聲,開口說道。

  殿內原本還有的一些議論聲消失不見。

  一下子,就劍拔弩張起來,只是相比於氣勢正盛的禦獸宗一側,星官們多少有些悲觀。

  五官明豔大氣的欒玉笑了笑,說道:“元吉。”

  刷——

  話落,十六七歲的,小獅子般的少年一躍而出,雙腳“砰”的一聲落地,略顯濃密的眉毛抬起,拱手淡淡道:
  “在下趙元吉,請賜教!”

  李國風正待開口,正無聊地發呆的洛淮竹猛地起身,邁步來到場中,身材單薄的少女沒有扛著方天畫戟,而是提著一柄劍。

  略顯凌亂的頭髮在殿內氣流擾動下,微微拂動。

  乾淨的臉孔上一片專注,耳畔仿佛浮現季平安的聲音,身邊仿佛出現季平安坐在藤椅中,出聲指點的虛影。

  “練習。每一次練習都要當做在賽場上,與人交戰。將武技戰法、術法的釋放融入身體的記憶中,成為自己的本能,只有這樣,才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完美狀態。”

  季平安的聲音回蕩在她腦海中。

  “練習。”洛淮竹嘀咕了句,在她眼中,周圍不再是迎賓殿,而是翻湧的霧氣與靜謐的珍瓏塔。

  對面的小獅子般的少年,也不再是趙元吉,而是一尊傀儡人。

  仿佛感受到洛淮竹氣勢的節節攀升,本來一臉冷傲的趙元吉愣了下,眼睛一亮。

  然後收起了輕視之心,左手握拳,右手扣住腰間令牌。

  體內靈素如溪流,沿著經脈奔湧,漸成江河。

  眼底浮現出昂揚鬥志,仿佛找到了值得全力以赴的對手。

  “嗡!”

  沉默盤坐的老實人黃塵屈指一彈,地面震動,周圍隆起一層土黃色的光罩,宛如倒扣的琉璃碗,將二人隔在場中。

  沐夭夭、王憲等人屏息凝神,暗暗祈禱。

  “開始!”

  ……

  ……

  “想來,便是當代禦主了。”

  靜。

  隨著這句玩笑般的話語拋出,齊紅棉眼神陡然凌厲,一股淡淡的威壓若有若無彌漫開。

  苟寒衣也眯起了眼睛,他能辨認出,一來是嗅出對方的氣味,二來,則是對於齊紅棉的到來有所猜測。

  可這個少年人,又是如何得知?
  季平安仿佛沒有感覺到那股肅殺,笑容不改:
  “齊禦主何必動怒,不如聽聽我的說法。”

  齊紅棉冷聲道:“說。”

  她已經注意到,苟寒衣臉上同樣驚訝,做不得假,這意味著,此人的出現大概率並非這條老狗安排。

  季平安平靜道:

  “禦主既知曉我乃國師舉薦,就沒有想過,以國師的智慧,臨終前豈會想不到今日?”

  齊紅棉微微一怔,隱約把握住什麽。

  是了,大周國師一手大衍天機訣冠絕九州,冥冥中佔卜出些許未來片段並不意外。

  甚至於,自己所求根本不用佔卜,用頭腦分析,也能預料到。

  齊紅棉道:“繼續說。”

  季平安說道:
  “國師臨終前,曾叮囑過我一些事,說我入欽天監修行後,倘若有朝一日,齊禦主入神都,且苟司歷還在,會有一場見面。禦主會詢問一個秘密,而苟司歷並不知曉內情。”

  頓了頓,在桌旁兩人的注視下,他不緊不慢抿了口茶,才緩緩道:

  “但國師將那個秘密告訴了我,這也是我今日趕來的原因。我想……倘若禦主要來,大抵就在此刻吧。”

  苟寒衣恍然,以他對國師的了解,知道這的確是老主人會乾出來的事。

  齊紅棉身體前傾,一眨不眨盯著他,突然問道:

  “你怎麽證明自己知道?而不是信口胡說?”

  季平安笑了笑,說道:
  “歷來宗派傳承,延續幾百年便已不錯。極難延續千年,因素頗多,但最大的難題,還是後繼無人。而禦獸宗能維持千年傳承不倒,最大的依仗便是火鳳。

  “即便弟子門人中缺乏驚才絕豔之輩,只要火鳳還在,便可以催生出一位頂尖強者。

  “但……貴宗門並非沒有弱點。每一輪火鳳涅槃時,其實力跌至最低,也是宗門最弱的時候。每逢此時仇敵紛紛而至。

  “上一輪虛弱期,有國師坐鎮大周,無人敢大動乾戈,但貴宗不能總依仗這種好運氣,所以迫不及待,想再找尋一隻強大的‘寵獸’,以填補這段時期。

  “只是強如火鳳者,實在難尋。放眼望去,唯一勉強可比肩者,唯有東海蒼龍最近。只可惜,上一代蒼龍王心性已成,無法馴養。

  “貴派在意的是,另外一個傳說:即,東海深處藏有沉睡的龍種,蒼龍王便是其中蘇醒的一個。可惜,後來被國師斬殺,線索從此斷絕,東海妖族也再沒有誕生新的龍王。

  “禦主所在意者,無非是想詢問,龍種是否存在,以及位置。當世若還有人知道,也只有國師一個。

  “我說的,可對?”

  一番話說完,季平安喝了口茶,潤了下喉嚨。

  坐在對面,模樣平庸的中年婦人已是神色認真:

  “你想說什麽?”

  顯然,方才這番話確乃是禦獸宗無比渴求的東西,也是她此來尋覓的線索。

  季平安忽然扭頭,望了眼院牆外的天空,迎賓殿的方向,笑了笑: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

  “沒錯,就賭這場演武的勝負,若禦主的弟子勝了,我便告訴你國師對我說的話。”

  ……

  錯字先更後改,今日九千字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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