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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修行》第159章 知交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第159章 知交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求訂閱)
  院外,目睹木門合攏,季平安的背影消失,等在外頭的裴氏母女表情各異。

  披紫衣羅裳,頭戴金步搖,氣質端莊的李湘君眼底浮現期翼,扭頭看向身旁的女兒:

  “這位高人,你究竟從哪裡請來的?年紀輕輕,卻氣度不凡。”

  裴秋葦在走神,聞言看向娘親,說道:
  “聽說是中州來的。”

  中州?莫非是道門行走?

  李湘君並不蠢,身為裴氏主母,執掌偌大家族內務,縱使憂心親人,卻也並不會喪失理智。

  允許季平安去見老家主,更是篤定他絕不簡單後,才做出的決定。

  “娘,您說他要見祖父,真的只是醫者仁心麽?”裴秋葦忽然問。

  李湘君看著聰慧的女兒,反問:“你認為不是?”

  裴秋葦遲疑了下,說道:

  “我起初並無懷疑,但越接觸,總覺得這人對我裴家好像過於了解了。女兒只是擔心,他目的不純。”

  分明中午時,她還在車廂中否決過婢女的懷疑,可這時候,她也覺得摸不透了。

  然而李湘君卻並不意外,而是說道:

  “正因如此,請他見父親才有必要。父親雖瘋癲,可武道修為卻極強,不懼任何歹意,無論這位小先生目的如何,總傷不到父親,而且,按照以往的經驗,父親的癲症只是一時。”

  裴秋葦恍然大悟:
  “娘你的意思是,若他抱有善意自然無礙,若有別的念頭,也可借祖父慧眼看破?或起碼試探他一二?”

  李湘君笑而不語。

  裴秋葦默默將此事記下,準備回頭晚上仔細揣摩學習,娘親看著單純,但心思也很深呢。

  這個時候,遠處一道身影小跑著走來。

  “娘,二姐,我問下人說你們在這裡,怎麽沒進去?”裴錢好奇問道。

  他得知卦師們結束佔卜,才急吼吼趕來詢問結果。卻得知,母親與姐姐與一男子在偏廳說話,好不容易過去,又給引來這邊。

  李湘君看了傻兒子一眼,沒吭聲。

  裴秋葦歎了口氣,也沒搭理這貨,扭頭望向安靜異常的院子:

  為了避免發瘋時引發動靜,這座院落布置有隔音陣法。

  “這個時候,他怕是已與祖父相見,莫要嚇到才好。”她暗暗想著。

  ……

  ……

  “裴武舉!出來見我!”

  清冷肅殺,落葉遍地的別院內,季平安氣沉丹田,吐氣開聲,當即聲音如雷霆炸開。

  下一秒,三層紅色漆皮樓亭旁,那一座小湖泊中,忽地水面跌宕沸騰,鼓起氣泡,宛若煮沸。

  旋即,伴隨轟隆一聲炸響,水面炸開三丈高水柱,一個披著濕透的武夫短衫的老者破水而出。

  只見其人:

  一頭白發亂如野草,體魄雄健,胸膛半敞。

  棕色赤足腳腕上,錮著數條手臂粗細的鐵鏈,濕淋淋刺入湖底,貫通淤泥,末端澆築重達千斤的鎮江石鎖。

  裴武舉甫一出水,一拳氣浪炸開,那細密的水珠宛若子彈,朝岸邊飆射,卻在靠近季平安身前時被無形力量推開。

  “哈哈哈……”狀若瘋魔,困在坐井巔峰多年的遲暮武夫發出似哭似笑的聲音。

  踏在水面上,四下一望,野草般的白發下,透出一雙灰白色的眼眸,不見靈光。

  望見季平安的刹那,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老武夫脊背弓起,胡須根根乍立,瘋魔一般邁開大步,朝他狂奔。

  腳掌踏在湖面上,每一步落下,都炸開白色浪花,聲勢駭人。

  眨眼間抵達季平安身前,右拳遞出。

  而就在這時,他雙腳上的鐵索繃直到極限,如同繃緊的狗鏈,發出尖銳吱呀聲,將其虎撲的軀體,定格在原地。

  “彭!”

  一拳砸出,近在咫尺,拳風倏然卷起風浪,吹得季平安頭髮朝後飛舞,渾身衣衫獵獵抖動。

  然而他的眼神中,卻沒有半點驚慌,只有歎息與憐憫。

  裴武舉大怒,雙拳連續揮舞,可卻給鐵鏈所困,遲遲無法近身,不由暴怒,怪叫一聲,猛地彈射後退,一拳砸向半座本就垮塌的假山,似是泄憤。

  咚的一聲煙塵大作,卻是半點靈素都沒動用,足見其破壞力恐怖。

  可曾經風光無限的老家主,如今卻如野獸,無怪乎其將甘心將自己封禁在此。

  季平安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裴武舉,可還記得十三年前月圓之夜?”

  他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可在其吐出刹那,原本瘋虎一般的裴武舉動作猛然一僵,整個人如遭雷擊,周身氣息坍縮,脖頸“哢”的一聲扭轉過來,死死盯著他。

  灰白的眼孔中,一點點透亮逐步擠出,仿佛有一個清醒的意志在嘗試蘇醒,卻苦於難以掙脫。

  季平安搖頭歎息,忽地當頭棒喝:

  “武舉,醒來!”

  這一道聲音中蘊含一絲靈素,裴武舉隻覺耳中有如黃鍾大呂轟鳴作響。

  整個人顫抖如篩糠,眼底灰白與瘋狂如冰消雪融,整個人脫力一般跪坐在湖畔石台上,雙手抱頭,慘叫一聲。

  繼而,他肌肉簌簌抖動,那逸散的靈素收縮於體內,別院內彌漫的殺機也飛快收斂。

  眨眼功夫,眼前的恐怖武夫成了一名披頭散發的孱弱老人。

  他緩緩抬起頭,用雙手撥開白發,眼神驚疑不定地望向前方的年輕人,緩緩站起身,沉聲道:

  “你……是誰?”

  這一刻,裴武舉雖狼狽,身上卻多出了一絲武道宗師般的氣度來。

  他回憶著方才,季平安說出的那句“十三年前月圓之夜”,隱隱生出一個猜測,隻覺口乾舌燥,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一絲顫抖,拱手道:
  “老夫裴武舉,方才失態,令客人見笑了,敢問尊姓大名?”

  季平安神色平淡:“無名無姓。”

  裴武舉不敢大意:“敢問足下出身?”

  季平安淡淡道:“山野散人。”

  裴武舉眉頭緊皺:“閣下來此,有何貴乾?”

  季平安說道:“取一件東西。”

  裴武舉眼底猛地綻放精光:“先生要取何物?”

  簡短的幾句莫名其妙的對話中,他對面前年輕人的稱呼,已經發生數次改變。

  季平安負手而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袖子一揮,丟出一面木牌:
  “不要說,當年寄存在你這裡的匣子弄丟了。”

  裴武舉精神大振,這一刻,這名武夫蒼老的臉上顯出難以遏製的驚喜,仿佛苦等了無數年,終於等到此刻。

  他雙手下意識捧住那破爛的木牌,仿佛捧著一件無上珍寶,雙膝倏然跪倒,膝蓋底下青磚蛛網般裂開:

  “裴氏武舉,拜見國師!”

  季平安似笑非笑:“你說拜見誰?”

  裴武舉手捧木牌,神態狂熱:
  “昔年國師大人臨別時曾說,見執此木牌者,如國師親臨。”

  這話振振有詞,若換個通俗易懂的說法,類似官員面見尚方寶劍。

  裴武舉跪的,也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而是已經仙逝的大周國師,可他並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某種意義上,也算歪打正著。

  裴武舉面露追憶,說道:

  “十三年前,國師破關離神都,途徑余杭。恰逢老夫武道入魔,險些死去,幸得國師出手,方撿回一條命,更有幸追隨國師身旁半月,得他老人家指點武道修行,雖無名分,卻也有再造師恩。

  國師臨別前,曾將一方鐵匣托付與我代為保管,說未來會有人手持此牌來取,更叮囑我病根深入骨髓,外力難醫,唯有打破瓶頸,踏入觀天才可蛻變,否則最多延壽十年有余。”

  說著,裴武舉面露愧色:

  “然,老夫壽命將盡,卻仍未能邁過最後那一步。”

  話語中,是無盡的遺憾與落寞。

  對一名武癡而言,武道境界再無突破,是比陷入瘋癲更令他絕望的,或者說,也正因這心魔遲遲無法破解,癲症才日益嚴重。

  季平安聽著,並未評價。

  當年,他預感到大限將至,行走九州為轉生後布置後手,余杭是極重要的一站,裴氏這裡的確也保存著一部分“底牌”。

  他原本想著找時間來取,結果恰逢這次機會,才順手來此,同時也是好奇裴武舉的狀態。

  如今看來,的確只差一步。

  只是武夫途徑與其他不同,其門檻最低,但上限也越難以打破。

  不過,若是真能跨入觀天,那就將是一番新的天地了。

  這個時候,裴武舉追憶完畢,起身將木牌遞回,而後抬起右手朝著湖面一抓。

  “砰!”

  湖水炸開,一隻碩大的,約莫半人高的,由漆黑金屬打造的匣子破水而出,落在季平安腳邊。

  許是浸泡太久,其表面鏽蝕嚴重,纏繞水草。

  季平安卻渾不在意,抬起一根手指落下,隻一點,一圈白色光環沿著匣子頂部朝下落去,其漆黑表面銀亮絲線勾勒。

  “哢”的一聲,匣子彈開,封印解除。

  直到看著這一幕,裴武舉才徹底相信,此人便是國師預言之人。

  從始至終,裴武舉都沒有再打探季平安的身份和來歷,等看到他輕輕一拂,鐵匣消失無蹤,被收入“道經”空間,也沒有半點異色。

  反而是長舒了口氣,露出泰然滿足的神色。

  季平安看著他,忽然道:“你似乎盼望這一日已久。”

  裴武舉笑道:
  “能在死前,完成國師委托,償還掉這份恩情,豈不是好事?若是等死了,東西都沉在湖裡,才算死不瞑目。”

  季平安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

  裴武舉點頭:
  “好奇,但既然先生不願說,何必追問。”

  季平安輕輕頷首,當年他敢將東西托付給這武癡,便是看中了其品性,至誠至性。

  懷抱寶物十年,就連國師死了這麽久,都沒有嘗試以武力破壞機關,強取寶物……

  “倒也難得。”

  說著,季平安屈指一彈,一隻白玉瓶倏然飛出,裴武舉下意識大手接過,愣了下,面露不解。

  季平安淡淡說道:
  “此藥可幫你壓製癲症一月。如今天地靈素複蘇,枷鎖已解,以你的積累,只要不受疾病所擾,踏入觀天只差一個契機,這一月你須調理軀體,固本培元,我下個月今日會再來。”

  說完,他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隻留下裴武舉愣在原地,似乎還沒從季平安的話中回過神來。

  壓製瘋癲……固本培元……距觀天境只差契機……白發蒼蒼的暮年武夫耳畔這些詞轟鳴作響。

  他如何聽不出,季平安暗藏的意思?
  對方難道,有辦法幫自己打破枷鎖?
  再獲新生?

  這一刻,原本已對武道心如死灰的裴武舉,心臟狂跳,感受到了久違的熾熱,一掃頹喪。

  沉默了下,他忽然攝來食盒,開始大快朵頤,左手吃肉,右手飲酒。

  填飽肚腹後,躍上聽潮亭,再走出時,身上已不再是破衣爛衫,而是一身乾淨的武師袍,野草般的白發簡單扎在腦後,露出一張堅毅的臉孔。

  “父親!”

  當美婦人李湘君領著一雙兒女,從外頭匆匆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溫婉婦人先是一怔,繼而忽地抬手捂住了嘴,圓潤的臉龐上,綻放驚喜與動容。

  已經有幾年,自己沒有看到過這般正常的父親了?
  旁邊的裴秋葦,以及三公子裴錢同樣面露驚愕,尤其是裴錢,忍不住道:
  “祖父,您……好了?!”

  李湘君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可心中,又何嘗不是這般想的?
  忍不住好奇道:“李先生究竟與您說了什麽?”

  裴武舉看了眼兒媳,以及孫女,孫子,皺眉:
  “李先生?”

  李湘君當即,將府中發生的事一一道出,裴武舉聽完,思索了片刻,說道:

  “你們無需知曉,只要記得今日發生之事,嚴禁外傳。除你三人外,不得給第四人知曉。另外,也不得以任何方式,調查此人。”

  李湘君茫然不解,裴秋葦咬了咬嘴唇,美眸中滿是困惑與強烈的好奇。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

  與此同時。

  季平安在家丁的引領下,穿過迷宮般的江南園林,朝大門外走去。

  來時,他兩袖清風,離開時,非但道經中多了一份底牌,袖子裡也多了一疊厚厚的銀票。

  這是李湘君給予的酬勞,季平安欣然笑納。

  此番來裴氏,收獲不少。

  一方面獲得了新的線索,鎖定了“裴氏大公子”這名疑似重生者……可惜,暫時缺乏明確方向,還要思量下,該如何尋找。

  另外,則是在拿回部分底牌之外,還收獲了裴武舉這個意外之喜。

  原本,按照季平安上輩子的想法,在天地靈素低谷期,裴武舉想踏入觀天難度極高,幾乎不可能。

  可如今,天地枷鎖松動,反而有了機會。

  “雖然壽命不多了,但以此人的積累,再加上我親自費心調教一番,沒準真能打破桎梏,到時候,若能收獲一名觀天境武夫,我的底牌又能增加一張。”

  當然,若是裴武舉今日有任何不軌,在拿出鐵匣時有任何遲疑,或者匣子被動過手腳,季平安給予的就不會再是恩賜,而是懲戒。

  “再看看吧,想突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思忖間,季平安轉過一處山石,忽然被迎面走來的兩道身影吸引了視線。

  準確來說,是一名體態纖細柔弱,眉細眼靜,看著有些傷病未愈模樣的素裙女子,以及,她身旁一名撐傘遮陽的老嫗。

  女子的臉色很白,就像整個人一樣,柔弱的好似一根少見陽光,細白柔軟的水草。

  此刻輕輕走來,陽光仿佛都因此而明媚,分明容貌也並非那種驚豔的女子,但配上那難以言喻,又有些一絲熟悉的氣質,便格外醒目。

  與此同時,許苑雲同樣注意到了迎面走來的男子。

  她黑紐扣般的眸子短暫失神,恍惚間,仿佛穿越時間,看到了某個熟悉的……友人。

  心臟忽如小鹿般亂撞,可定睛細看時,才失望地發覺,只是個氣質略顯沉靜的陌生年輕人。

  無論是季平安,還是許苑雲,為了掩藏真實身份,都刻意改變了自己的某些習慣、舉止,力圖讓自己不被熟悉的人看出真實身份。

  而無論是大周國師,還是一代禦主,都無疑是這個大陸上最驚才絕豔的那一小撮人。

  足夠聰明,以至於,可以將自己偽裝的很好,很好。

  雙方逐漸靠近,季平安緩緩朝右側挪開一步,微笑著示意讓路,許苑雲回以微笑,算作見禮。

  擦肩而過,香風習習。

  等那道倩影轉過假山,消失不見,季平安才收回視線,隨口朝領路的家丁問道:“方才的是府裡的哪位小姐嗎?”

  裴氏乃大族,各種亂七八糟的大房二房……旁支親戚能寫滿厚厚的一大卷族譜。

  除了裴秋葦這個名動江南的才女,季平安對府中其余人並未關注。

  家丁聞言“恩”了聲,說道:“那是莫愁姑娘,夫人的外甥女。”

  作為大府家丁,他沒有亂嚼舌根的習慣,隻簡單提了一句,並未多說。

  季平安“恩”了一聲,也沒多問,他每天要遇到無數人,當然不會看到個女子便留心調查,何況此刻滿心都揣著案子。

  ……

  另外一邊。

  “姑娘?”撐傘的老嫗敏銳察覺自家姑娘神態變化。

  許苑雲收回神,笑了笑,搖頭道:“無事,只是方才……那個也是來府中的卦師吧,卻並沒有與先前那一批一同走?”

  老嫗搖頭道:“咱也不知道呢,等下可以問夫人打探下。”

  許苑雲想了想,搖頭道:“不必了,總歸也不是什麽要緊事。”

  人在屋簷下,她時刻謹記禮數,知道亂打探這些並不合適。

  ……

  裴氏府門外,一群卦師前後腳走出,其余人也隻比季平安早一步,當即各自乘坐馬車離開。

  季平安沒有乘車,也拒絕了裴氏派人送的好意,而是步行走了幾步,拐入一處僻靜的胡同,從懷中取出道經,輕輕一抖。

  身穿玄色長袍,頭戴尖頂巫師帽,臉蛋蒼白而呆板,好似一隻大號娃娃的器靈小姐懸浮在半空,不滿地看向他,機械地說:
  “以後,未經過我允許,不許朝我,身體裡塞東西。”

  她指的是那又粗又硬的鐵匣子。

  季平安滿口答應,旋即提出要求:“幫我掩藏身形。”

  薑薑疑惑道:“你又要做什麽?”

  器靈小姐最近有些不開心,覺得季平安不好好教導自己看人間,反而將自己當做工具人使。

  而且,每次都做些鬼鬼祟祟的行徑。

  季平安說道:“追蹤重生者。”

  薑薑也給他科普過“重生”的猜測,對此頗感興趣:“你有新的線索了?還是四聖教?”

  季平安搖頭,說道:“不確定。”

  而後催促:“快些。”

  薑薑不情不願抬起蔥白手指,朝他一點,二人皆化為半透明狀態,季平安當即手持“山神杖”,施展“縮地成寸”術法。

  拐出胡同,很快跟上了一輛格外氣派的馬車,那正是剛離開裴氏宅邸的周半仙的馬車。

   感謝在吃草的兔子百賞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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