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慧小姐從昏迷中醒來

  受傷嚴重的麒麟，大吼一聲：“只要熬過這一波，讓行星堡壘躍遷過來，我們就能解放了！兄弟們，振作一點！”

  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大家居然眾志成城，頂住了這一波攻擊，活下來了。

  哪怕身受重傷的那一些神獸，也跟著嚎叫了一聲。

  “嘎”、“嚒”、“旺”、“嘰”！
  各種動物的叫聲，此起彼伏，徹響蒼穹。

  “唉，在過去還有萬族盛會呢……”麒麟看到這場面，回憶道，“那時候只有少量的魔神入侵，便有頂級強者召開了萬族議會，共同抵禦大敵。最終的結果卻是不歡而散……”

  “沒人願意主動參戰，一個個自負得要死，說什麽‘我乃永恆，世間無敵’之類的鬼話。”

  “現在以文明為單位，確實比過去以個體為單位，更加理智一些。”

  “大家能夠合作，已經比一盤散沙的魔神要強一些了。”

  它再一次吞下一顆“人壽果”，修複自己的傷勢。

  魔神提供的恢復品，確實相當有效，短短的幾分鍾，那斷掉腿再一次生長了出來。

  不過，卻不能再吃了，再吃可能要上癮。

  “那時候我還是萬族盛會的倡議者呢……”萬海文明的“通始”也露出了回憶的神情，搖了搖頭，“我那時候遇到魔神【萬眼】，看了它一眼，人差點沒了，瘋狂逃竄到一個小世界才勉強逃脫。”

  “於是我提出了建議，魔神是世界大敵，哪怕永恆者也不是對手，結果那群人根本就不相信，說我戰力太弱，丟了永恆者的臉面，真是令人無奈。”

  那腐爛的人頭，以及巨大的火鳥，頓時不言不語。

  因為他們也參加了那會議，而且就是最自負的那一類……

  結果，慘淡的現實教育了他們。

  此刻的舊神話時代已經不複存在了，族人全部死亡，就只有他們還在苟延殘喘。

  失去的機會，再也不可能重來。

  時空之蟲的聽力很好，張銘自然能聽到他們在嘮嗑些什麽，頓時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通始玩弄著手中的古樸小劍：“後來【萬眼】被六盲殺了，那群人更是不相信，天天說我是最菜的永恆者。”

  “他們根本想不到，【萬眼】之死和【夙願】有關。”

  “更後來我才知道【夙願】這個特立獨行的魔神……”

  “【夙願】到現在還是神神秘秘的。應該快要成就終極了吧？”

  “其實，我從未見識過，魔神晉級終極的場面……古往今來，從未有過。”

  一位古誓文明的不朽者，插入話題：“大部分終極魔神，在神話起源階段，便已經是終極了，然後因為這些終極魔神延伸出的規則，才形成我們這邊穩定的世界。”

  “倘若又有魔神成就終極，那麽整個世界都會大變模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因為世界越來越穩定，牽扯到的因果也就越多，所以成就終極是越來越困難的一件事。”

  “倒也是……我們這邊都成就不了永恆者了……”

  從舊神話時代的往事，一路嘮嗑過來，倒是蠻有趣的。

  張銘心中驚疑：“難怪【希冀】小姐一直沒有醒來。是因為難度加大了嗎？”

  他也沒辦法解決這種事，只能哀歎。

  “永恆者還真是氣定神閑，魔神都要打過來了，還在那裡侃大山……”

  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其實大夥都很緊張，一直盯著那尚未打通的空間隧道。

  趁機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也是好的。

  至於新路文明的機器人，正在以最快的速度，修複葬界的防禦陣法，有幾個機器人還在維修反物質主炮，若是魔神大批量躍遷，還能用上那麽幾發。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兩天再一次過去。

  張銘正在閉目養神，突然間被一個聲音驚醒。

  他的瞳孔放大，發現慧小姐動彈了兩下，呼吸變得綿長，睜開眼睛，悠悠地蘇醒過來了。

  “嗯？”

  一雙漂亮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老張頓時汗流浹背，全身驚恐！
  他不知道醒來的到底是誰！
  每一個不同結果，都通向一條未知的命運道路。

  就算醒來的是【希冀】小姐，但成就終極魔神後，會發生什麽？
  【希冀】會不會發生意識形態層面的變化？

  會不會化身為最底層的規則？
  這一點，張銘實在是不太想去知道。

  但他必須要去面對！

  如果醒來的是另外的存在，那就更加糟糕了……

  “張先生……這裡是時空之蟲的大別墅？我昏迷了這麽長時間嗎？”

  出乎預料。

  聽這個語氣，醒來的居然是慧小姐？
  好吧，不是最差的結果，但也不是最好的那一種。

  看到張銘遲疑的神情，慧的雙眼閃亮閃亮的，很玩味的笑著：“您別著急，因為我還有一件小小心願沒有完成，所以……所以……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強行蘇醒了。”

  “現在也可以說實話了，我是【夙願】的一個化身，我存活的時間不會太久，只有最後幾分鍾。欸……您不驚訝的嗎？”

  張銘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她用一種很唏噓的語氣說道：“我已經輸了，我的整個生命周期，也就只有這短短的幾分鍾了，就像一隻小小的蟪蛄，不知春秋，也不知冬夏。”

  “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體驗過。就要這樣離開。”

  “這幾天，雖說不完美，但也還算愉快。”

  “所以我想要送您一件小禮物。”

  “倒不是說因為愛與感情，而是因為……哲學？”

  “哲…學？”張銘疑惑。

  慧小姐很溫柔地解釋道：“我腦海中的記憶，全都是【希冀】的……我的能力，是【夙願】賦予的。”

  “我當前的感受，到底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我真的分不清楚。”

  “夾雜在【希冀】和【夙願】中的我，究竟是什麽呢？小女生總是會出現這種問題，我的存在意義在哪裡？”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很可笑，我為了這個事情而煩惱。”

  “所以我想要證明，我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我想要證明，我感受過、體驗過這個世界。”

  “所以，我會送給您，送給這個世界，一個小禮物。我會解決掉這裡的魔神危機！”

  張銘看著她整個人都要升華了的樣子，忍不住撓了撓頭：“但是，敬愛的魔神女士，戰爭已經打完了……”

  “你好像晚來了一步。你看，永恆者都已經躍遷過來了，暫時打完了。”

  慧看到暫時平靜下來的戰場，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去了！

  她簡直如遭雷擊：“我……我什麽事都做不了嗎？”

  “也不是什麽都做不了……”張銘安慰道，“要麽寫一本小說，畫一幅圖畫？我會收藏起來的。”

  慧小姐露出有不懷好意笑容：“如果，我阻止時空之蟲時空擾動，讓那些魔神躍遷過來，是不是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還是別這麽變態吧。”

  張銘打了個寒顫，盡可能想要穩住這女人。

  他不知道那三位永恆者，能否打得過這精神崩潰的女士。

  但時空之蟲的時空擾動一旦被阻止，魔神大軍可能就真的躍遷過來了！
  “哼哼哼！”

  慧小姐有些玩味地笑著，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然後我就得像現在這樣，什麽都不做，等待著自己被【希冀】小姐同化嗎？”

  “我很快就要死掉了哎！張先生，伱就不願意安慰一下我？”

  張銘有些憐憫，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又感覺自己正在被這妹子玩弄。

  看她的狀態，好像也沒那麽糟糕？

  至少沒有散逸出大量能量？

  眼睛彎彎如同月牙兒，明明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他對這漂亮姑娘也沒那麽討厭，人類這種生物確實就是外貌協會，三觀跟著五官走。

  但他確實是純愛黨，有老婆了啊！

  “那我真的死掉了哦？”

  “三、二、一，我死了啊！啊，我死掉了！再見，張先生~”

  她說話的語氣實在是有些浮誇。

  張銘眨了一下眼睛，忽然發現自己被慧小姐抱住了。

  她在耳邊輕輕說道：“好吧，猜猜我是誰？”

  張銘不由得抱怨起來：“別搞了啊，終極魔神女士，人已經瘋了，也別玩哲學。我他媽是真的分不清，已經瘋了！”

  【咳咳，很抱歉~是我對不起您。】腦海中響起了1號姑娘好聽的聲音，【我不是故意拖著不醒來，而是因為【夙願】真的很強大，哪怕是遺留下的本能，也非常頑固。】

  【上一秒我才戰勝這個敵人……我…我醒來後很不好意思，所以才佔用了101號的肉身，和您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好吧……所以101號真的死掉了？你成就終極魔神了？”張銘一聽說她是自己老婆，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

  他現在面對的，可是價值兩千萬世界之源的漂亮姑娘！
  如果對方是魔神【夙願】，那麽他什麽都不敢做，老老實實的，比警察局裡的勞改犯還要老實。

  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面對正在道歉的漂亮妻子，可不得使勁欺負？

  掐一下那水靈靈腰身，再捏一捏白嫩嫩胳膊，那鹹豬手朝著更大膽的位置一路遊走。

  不是我實在太色，而是她自己貼過來的，不小心貼到我手上了。

  對不起，下次還敢。

  【101號，只是‘自我’的一部分……您……您別這樣……我我…我很害羞的！】101號漲紅了臉。

  人類的肉身有著自己的先天本能，腎上腺素與多巴胺正在狂湧，她實在承受不住。

  金光一閃，妹子頓時變成了一個小葫蘆的樣子。

  看到這個小葫蘆，張銘有些失望。

  但又倍感親切，把她抓住便是狠狠親了一口。

  “慧小姐死掉了？”

  【啊……】葫蘆冒出白霧，微微發燙。【我……我必須要解釋清楚，以避免您心中產生，我是一個壞女人的錯覺！】

  【101號當前隻擁有“自我”……】

  【自我是一個矛盾體。】

  【自我寄宿在個體之內之後，便處在矛盾的夾擊之中。】

  【她既受到來自她的淵源——她的一切對象——對她的作用，她是這些對象的代言人。】

  【她又受到來自她的載體——她的命運共同體——對她的作用，她是她的載體——個體——的代言人。】

  【自我的這一矛盾，使得不斷地生成“新我”。】

  【由於對象是源源不斷的，“我”就是生生不息的，自我總是在新的內容的充實之下不斷地改變自己。顯然，個體的對象關系越廣泛，個體的自我所包含的外延就越廣泛。】
    【如果接受是無止境的，那麽自我的外延就是無邊界的。】

  【所以，101號在這種改變中，逐漸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張銘有點懵，你在說什麽？
  我們的智力差距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嗎？
  【好吧，換句話說……過去的您，和現在的您，是同一個人嗎？顯然是，對吧？】葫蘆小姐耐心解釋，【101號慧小姐，確實就是我呀！她絕對不是死了，她就是某一刻的我！】

  “我們之間終究有了難以逾越的隔閡！”張銘卑微地說道，抓起了小葫蘆，整個人扭起了屁股。

  像極了那扭來扭去，引發空間潮汐的時空之蟲。

  葫蘆再一次冒出了白霧，她急壞了。

  原本只有巴掌這麽大的金色小葫蘆，突然跳出了一個姑娘。

  她穿著一襲米黃色的JK裝，透露出淡淡的學生氣息，清純可愛，宛如一位鄰家女孩。

  96號，雌小鬼，就像樹袋熊一樣，掛到了張銘脖子上。

  【雜魚大叔~我們之間真的有隔閡嗎？】

  張銘很享受她掛在自己身上，口是心非地說道：“隔閡更深了，我現在只要皇后娘娘，貴妃就別出來賣萌。”

  【哼！】96號噘著嘴，回到了葫蘆當中。

  過了一陣子， 1號【希冀】小姐經過精心打扮，臉紅如桃花般，微微泛紅的雙頰透露出一種莫名的羞澀，踮起腳尖，雙手抱住張銘的腦袋。

  還很大膽地讓張銘的面部接觸到自己的米黃色毛線衣。

  【我最最喜歡的張先生，請問……我們之間……還有沒有難以逾越的隔閡？】

  1號姑娘的聲音有點顫抖，她顯得很緊張。

  這可是人類肉身！
  花了0.2單位世界之源，製造出來的！

  獨屬於人類的各種激素瘋狂上湧，讓她聰明的大腦一片空白，快要癱瘓了。

  對於張銘來說，這場景，真的抵擋不住啊！

  “還有……隔閡……”

  【現在呢……還有沒有難以逾越的隔閡？】1號姑娘把他抱得更緊了一點。

  “還有大概一厘米的隔閡！”張銘很期待、很大膽、很賤婢地說道。

  聰明的1號妹子，立刻聽懂了這家夥的想法，簡直語無倫次：【可是……可是我這個新的身體，才誕生第一天……您就不能純愛一點嗎？】

  【我真的很緊張！！新的人類身軀，承受不住這種快樂的……要麽，我拋棄人類身軀，使用化身消除這種隔閡，您願意嗎？】

  張銘這一次聽懂了。

  她確實在顫抖。

  這種族值也太令人羨慕了。

  人類的感情是有限的，小時候很容易快樂，長大了煩惱多多，初戀最為甜蜜，看一場電影，吃一頓飯都能開心一整天。

  談的次數多了也就慢慢沒有甜甜的感覺了，玩玩變成純粹的利益關系。

  結果這姑娘刷新一次身體，就能一直享受最高等級的愉悅，確實令人羨慕。

  張銘開始大膽欺負終極魔神：“看來這麽久沒有見面，我們之間還是出現了難以逾越的隔閡！！”

  【啊……為什麽？！】終極魔神很委屈，差點哭了。

  “說句實話，其實我根本分不清你到底是【希冀】，還是【夙願】扮演，在故意色誘我。”

  “說不定【夙願】想要取代你呢？我又沒辦法分辨這事情到底結束了沒有！”

  有理有據！

  你說你是【希冀】，難道你就是？我老張有這麽容易欺騙嗎？

  終極魔神這一次有點著急了，眼淚汪汪地拽著張銘，進入到了葫蘆當中。

  還是那一片青草地，以及璀璨的星空。

  只是星辰的數量比以往多了好幾萬倍，燦爛的星光把整片草地照應得如同白晝！
  “……這麽誇張的嗎？”張銘有點懵。

  這片星空很害羞地旋轉起來，用烏雲把自己遮擋住了。

  然而這個年代的星空實在是過於璀璨，一連遮擋了厚厚的幾層烏雲，才勉強遮擋得和過去差不多。

  在草地上還有一艘不大不小的蒸汽輪船，也就是張銘最為熟悉的老夥計。

  “哎？原來這艘船在這裡嗎？居然沒有在葬界戰爭中被摧毀？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張銘跳到了輪船上。

  【我帶您來到這裡，說點悄悄話，然後……消除一下隔閡。】

  1號姑娘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腦門，很可愛地惱怒著。

  她發現，自己居然證明不了自己到底是誰。

  因為這是世界難題！

  我怎麽證明我自己……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就算我是【夙願】，您也可以把我當妻子啊！】

  “不行不行，我是標準的純愛黨……是【夙願】的話，我們只能有更深的隔閡了。”

  【我真的是【希冀】……請相信我吧，這件事情確實已經結束了，沒有出現意外。】

  張銘欣賞著“終極魔神”面紅耳赤、又糾結又想哭的表情，內心深處無比快樂。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當兩個人記憶一模一樣，行為動作也一樣，能力也相同，什麽都相同，我怎麽能夠分辨出她們到底是誰呢？真的分辨不出來！”

  “所以不能怪我，葫蘆小姐，我只是個凡人。”

  葫蘆小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世界上不存在兩個相同的姑娘，如果存在，說明她們是同一個人。】

  她試圖從哲學尺度，說服張銘。

  但她能夠殺死魔神的“哲學攻擊”，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畢竟老張腦子裡塞滿了黃色廢料，只是在單純玩弄她。

  “好吧，終極魔神，我姑且相信你。”張銘把她抱起來，塞進一個空間葫蘆裡面，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這個空間葫蘆很小，裡邊隻放了一張單人床，還有一塊照明用的石頭，也是他們一貫以來說悄悄話，順便開心一下的地方。

  至於為什麽是單人床？
  很簡單，床越大距離越遠。

  單人床只能擠在一起。

  “你現在真的是終極魔神了嗎？”張銘問出了期待已久的疑問。

  【確切的說，我已經掌控了審判天平的全部權限，但還不是終極魔神……很抱歉。】1號姑娘躺在張銘邊上，一直臉紅，不敢直視。

  在荷爾蒙的作用西，她的心跳速度上升了每分鍾200次。

  她感覺自己有些缺氧，人類的身軀真的太孱弱了。

  “為啥？”

  【因為還有一點點規則，在您腦子裡的神血當中。】

  【缺少了這一點規則，成就不了終極魔神的。】

  張銘頓時無語。

  那我還給你啊。

  我老張怎麽都不是那種，耽誤你白日飛升的人吧？！
  “成就終極魔神，會失去自我意識，有負面效益？”

  【不會失去自我，也不會有什麽負面效應。】葫蘆小姐弱弱地說道，【但我可能要離開您很久，我已經離開這麽久了，我不想再離開了……】

  “要多久？”

  【我無法確定，可能要三到五個月，也有可能好幾年。】

  張銘懵了，只要好幾年就能成就終極魔神，你都懶得去弄？
  葫蘆歪著腦袋，反問道：【幾年難道不久嗎？您覺得不久嗎？】

  這真的不算久。

  張銘心中暗道：“我還以為是五百年……其實哪怕是五千年，也是等得起的。”

  葫蘆小姐的眼睛亮晶晶，看著張銘，很認真地說道：【我需要前往舊神話時代，尋找到【夙願】的本體，將其融合。】

  【然後，引動審判天平的力量，才能夠成就終極魔神。】

  【雖然我知道它們的位置，但這些事情需要時間。】

  【原本我打算讓您送我過去的，但現在時空之蟲的本體被持久戰拖住了，要去也只能我自己過去。】

  【說實話，我…我有點害怕……】

  【我寧願等著，等到您能夠抽身了，再帶著我，前往舊神話時代。您別覺得我膽小，因為我現在的思維形態，都是您過去的一個個願望構建出來的，再加上我本來也比較膽小……我一貫以來都不喜歡打架的。】

  張銘默然，說實話，葫蘆小姐現在的戰鬥力，絕對是接近終極的魔神，可能比原來【夙願】還要強一些。

  她非得說自己膽小。

  這種被需求的感覺確實很好……

  看看妹子那超高的情商，再想想自己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張銘汗顏了，恨不得立刻舔兩下。

  【您別覺得我在哄騙您，其實我現在滿腦子的……繁衍…欲望……這個人類身軀，不知道怎麽回事，繁衍欲望源源不斷地湧上來。我現在正在強行壓製這種欲望……】

  說出這一句大實話後，葫蘆小姐全身發熱，都隱隱出汗了。

  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又羞恥，又變態，還有點刺激。

  很顯然，這是新加入的101號人格，再加上人類肉身的本能，正在影響自己。

  “我覺得，你還是得盡快成就終極魔神……”

  張銘隱隱察覺到了終極魔神“和諧”的注視，連忙認真道：“一方面吧，這種消耗戰，還是我們這邊吃大虧。時空之蟲的消耗非常大，我想早點解決，省下這筆經費，然後上繳給老婆。”

  【好吧……我聽出來了，您真的想給我錢……我很開心。】妹子很親熱地貼了過來。

  “另一方面，我擔心時間久了，會出現意外。”

  “既然舊神話時代出現了一個【鏡】魔神，可能也會有其他的魔神擁有空間隧道的挖掘能力，到時候一旦被挖通，可就完蛋了”

  “只有你成就終極魔神，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件事。”

  “然後我們就可以去快樂旅行了！”

  葫蘆小姐有點委屈：【我一個人去那邊，真的很害怕！我不是在騙您……我真的不想離開……】

  【我不能留任何人格分身在這裡，得把所有的力量全都取走，才能成就終極魔神……】

  【好吧，其實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膽小的時刻，但讓我回到那魔神遍地的地方，我還是有點害怕。】

  張銘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其實我也想陪你去，但我的本體，不能離開時空之蟲太遠，否則一旦出現變數就完蛋了。”

  【我知道的，每個人都是孤島。現在我登上您的孤島了嗎？】

  “肯定是登上了。”

  【所以我現在一步都不想離開，沒有錯吧？】

  “沒錯，不過孤島上的你不會因為物理距離而離開，你得相信這一點。”

  張銘哄了半天，最終決定把時空之蟲的眼睛挖下一隻，讓她帶走。

  這樣一來，他能通過這一隻眼睛，看到舊神話時代的風光，相當於是一種陪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