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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705章 這注定是薑維最震撼的一天!
  洛陽的官署外。

  薑囧守在這裡,望眼欲穿的等待兒子薑維的到來。

  總算是到了,薑囧一把拉住他就往衙署中行去,一邊行,一邊不忘囑咐,“知道,要拜見的是誰麽?”

  “孩兒知道,是那位鼎鼎大名,隻用了三年多的時間,就幫劉皇叔與他的父親將局勢逆轉過來的關家四郎——雲旗公子!”

  隨著薑維的話傳出。

  薑囧沉吟了一下,腳步也微微頓了一下,感慨說,“他與你的年齡差不多大,可…”

  儼然,因為兒子要拜見關麟,作為父親的薑囧有一些藏匿不住的緊張。

  倒是薑維,他淡淡一笑,“父親什麽也別說了,孩兒也老大不小了,長幼是有序,貴賤亦尊卑,在這位雲旗公子面前,孩兒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就好…”

  薑囧重重的點頭,然後領著薑維進入了房間。

  …

  這時的衙署中,各地的奏報已經完畢,關麟也已經屏退了左右,甚至就連陸遜,也讓他一並退下了。

  而這麽做,就是為了騰出時間、空間給薑囧、薑維這對父子。

  此刻,看到如此年輕的薑維…身長貌偉,行步有威,關麟不由得心頭暗歎。

  ——『這便是天水幼麟薑維薑伯約麽?』

  心念於此,他直接起身,“伯約,這一次的謀算步步為營,你做的好,可身處那逆魏的營盤,險象環生、如履薄冰,想來也定是極為辛苦吧,來人,快快搬來胡凳,讓伯約與薑將軍坐下,咱們坐下來慢慢聊,細細的聊——”

  無疑,關麟的一句話直接拉近了他與素昧謀面的薑維之間的關系,讓薑維體會到前所未有的親和與信任。

  這種感覺,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見面,而像是相識許久,這種信任感呼之欲出,是根本藏匿不住的。

  話說回來…

  薑維又豈會知道,關麟與歷史上的他這天水幼麟可謂是神交了許久。

  從古籍文獻中諸葛亮的那句“何人竟能識破我的玄機”開始,關麟就對“薑維”這兩個字格外的留意。

  而在前世小破站中,但凡搜“神薑維”,就會看到他那高燃到落淚的平生,以及成千上萬條字幕。

  諸如,薑維之心,始終為漢,千載之下,炳炳如丹——

  諸如,舉石補蒼天,舍我更負其誰?
  諸如,我有一計,定可使漢室幽而複明,社稷危而複安——

  這些,都使得關麟像是對薑維神交久益!
  他是被諸葛亮稱為“鳳凰”的男人,蜀漢最後的浪漫也是留給了他,關麟怎麽會不信任他呢?

  倒是薑維,這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太美妙了,這也使得他父親千萬叮嚀的長幼有序,貴賤尊卑,被他一股腦拋之腦後。

  兩人對話越發的密集,相談甚歡,而薑維的話…或者他的問題也越來越大膽。

  “四公子,維鬥膽有一問…”

  “但問無妨?”

  “公子放掉曹彰,是為了挑起大魏內部世子的紛爭,如此局面對興漢有利,這我能夠理解,可放走曹彰的方法千千萬?公子為何要將那田豫一並放掉呢?”

  說到這兒,薑維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我與父親駐守邊陲,抵禦胡虜,而這田豫也是駐守邊陲,且赫赫有名…我對他算是頗有耳聞,他先後從征烏桓,斬殺骨進、破軻比能,多有功勳,也參與對孫吳的作戰,在成山斬殺周賀,於新城擊敗孫權…甚至,是他創造出步兵對騎兵的車陣,一舉改變了邊陲步兵對騎兵時的尷尬境地!在如今的逆魏,他已經是為數不多可堪重用的文武全才,放走他…無異於放虎歸山哪!”

  薑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曹彰有勇無謀,意氣用事,不足為慮,放他回逆魏,那對內部的世子紛爭將是一劑狂躁猛烈的助推…

  可田豫不同啊,這是個帥才…

  甚至在薑維看來,這田豫完全不遜色於他,不遜色於他的父親。

  眼前的這位關四公子運籌帷幄,對每個人都十分了解,想來,他必定是知悉這些,可如此這般…他又為何要放走這個隱患呢?
  還讓自己配合演出那曹彰脫困的戲碼——

  只是為了演的更真實一點兒麽?
  而隨著薑維拋出這個問題。

  關麟的臉色從方才的和緩突然就嚴肅了幾許,乃至於此間屋子的氣氛也變得冷冽了起來。

  薑囧感受到了這一抹變化,還道是兒子問了不該問的,於是連忙張口打圓場。

  “雲旗公子自有他的算計,伯約,你不在他的位置,自是看不了那麽遠…”

  “可…”薑維還是想問。

  關麟卻在這時開口了,“其實沒什麽不能說的…”

  說話時,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行至窗子前,負手而立,抬眼眺望向那寂靜的夜。

  他像是沉吟了一下,這才繼續張口。

  “這個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因為就在戰前,田豫派人向我發來了投誠信,換句話說,在這場戰役開打之前,他便是我們自己人了!”

  啊…

  啊…

  當關麟將這一條絕對的辛秘情報講述給薑維過後,薑維的瞳孔不由得瞪大。

  儼然,這個結果…是他從來想到過的。

  的確,他思慮了千種放走田豫可能,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想到田豫的立場已經改變,不會想到田豫是忠漢的一員!
  漢諜——

  原來,田豫…是接替他薑維的那個漢諜呀!

  而不等薑維從震驚中走出,關麟的聲音再度傳來,“今日既已聊到這裡,不妨我再多脫漏一些機密給伯約!”

  “其實,我在逆魏內部安插的又何止一個田豫呢?”

  …

  …

  長安城,官署。

  隔著老遠就聽到夏侯惇那氣急的咆哮。

  “哇呀呀呀——”

  “飯桶,都是一群飯桶!”

  “滾,滾——”

  隨著夏侯惇的話,一乾文武泱泱退出,各個面露為難之色。

  恰好此時,曹植與李藐一並趕來,李藐看到夏侯惇這副模樣,連忙去扶住他,“大將軍,消消氣,消消氣…”

  曹植則連忙倒了一盞茶水,送到夏侯惇的手上,“叔父,喝茶…喝茶!”

  因為瞎了兩隻眼,許多事情…都需要手下去做,偏偏夏侯惇一番話直接把手下悉數給怒斥出去了。

  這些端菜倒水的事兒只能留給李藐與曹植。

  “唉…”

  這時,夏侯惇發出一聲長歎,然後不由得抱怨道:“你說這是什麽事兒,子桓回到了鄴城,可我還沒說向他討兵呢,他反倒是說青、徐戰場緊張,還要讓我們派兵支援?支援…整個長安城的兵馬悉數都派往那巴山去了,毫不誇張的說,長安城就是一座空城,哪裡來兵呢?”

  聽得是因為曹丕的事兒,李藐眼珠子一轉,繼而與曹植彼此互視了一眼,這才張口接著說,“原來如此啊…我就說嘛,當初該派子健公子往鄴城!子健公子最是有孝心,哪怕青、徐在交戰,定然也會擠出一些兵馬馳援咱們這邊,可現在…唉…大將軍說的是啊,大王是鐵了心要與那大耳賊在巴山決戰,漢中的兵馬悉數調走了,就連長安的也調走了…即便大王是兵力佔據上風,可咱們長安城卻變成了一座空城…又指望不到子桓公子,唉,這…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李藐的話也滿是沮喪。

  而這話是說給夏侯惇聽的,更是說給曹植聽得。

  期間,連續幾句對曹丕的抱怨,讓曹植聽得頗為舒服,也是讓夏侯惇對曹丕的看法進一步惡化。

  “唉…”又是一聲粗重的呼氣,“方才我呵斥那些副將,是因為長安空虛,我讓他們在雍涼征召兵馬,可你猜他們怎麽說?他們竟說,關中沒男人了…征不到兵卒!哼,本將軍豈會不知,那些男丁一個個都躲山裡去了…以往征兵難,大哥還能以‘征寡令’的方法,用女人誘惑他們,現在…呵呵,就是送兩個女人也不好使了,接連的敗仗,這些男娃都學的精明了。”

  說著說著,夏侯惇的嘴角溢出的是苦澀…

  也是對現如今局勢的無奈。

  何其無奈!

  大哥曹操只知道一個勁兒的要兵,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夏侯惇就是天下兵馬大將軍也難為無兵的事實啊!
  “經大將軍與漢南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擔心了…”曹植卻像是突然回過味兒來,他凝著眉,“洛陽那邊的戰況尚未傳回結果,咱們長安城卻是父王的退路,至關重要…不容有失,可偏偏如今的兵馬如此稀薄,倘若…倘若…倘若敵人來…”

  敵人來“攻”的“攻”字都尚未脫口。

  “沒有什麽倘若的…”

  李藐與夏侯惇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打斷了曹植。

  盡管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卻絲毫不影響他們這個看法的苟同。

  這時,李藐向曹植解釋道:“大將軍的意思是,長安南邊是漢中,東側通往洛陽,北境是雍涼,這些都是我們的地盤!那漢軍…總不能無聲無息的就趕來吧!即便是動用飛球,這等距離,補給也跟不上,所以說,咱們長安城雖空,但卻決計不會有事兒!即便是漢軍突襲,那也當是漢中先行遇襲,如此…我們長安這邊如何會收不到任何風聲?”

  李藐的一番話讓曹植恍然。

  他看了看李藐,又看了看夏侯惇,然後不由得感慨道:“原來叔父只是生子桓與這些無力副將的氣,並不是真的擔憂長安空城。”

  “呵…”夏侯惇笑出一聲,“我夏侯惇是眼瞎了,不是心瞎了,越過漢中襲取長安,呵呵…這事兒絕無可能,就是讓他關羽與關家軍來,累不死他們也要餓死他們,就是放那關家逆子的飛球來,呵呵,也一樣飛不過那七百裡的秦嶺——”

  隨著夏侯惇這一番話。

  曹植頷首,深以為然。

  反觀李藐,他的心情無以複加,此刻的他…平靜的表現下掩飾不住的是一顆躁動的心。

  長安,他覺得已經穩了——

  …

  …

  今天注定是薑維這輩子最震撼的一天。

  因為就在方才…那短短的一刻鍾之內,他對眼前這位翩翩公子有了顛覆性的、全新的認識。

  而這些,全都是因為他的那一席席的話語。

  『天哪——』

  『天哪——』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薑維在內心中感歎,他太震撼了,一個又一個的震撼讓他應接不暇。

  “所以說,現如今的曹魏…曹彰身邊的田豫,救下曹丕…且作為曹丕救命恩人、情同再造的馬虎,還有…還有支持曹植的李藐,他們…他們都是你的人…”

  你——

  顯然,因為驚訝,薑維有些語無倫次,正確的說法,他應該喚做敬詞一般的“公子”,而非更簡潔的“你”…

  薑囧聽到這些也很震撼,但他比兒子更冷靜許多,或者說,因為提前在關麟身旁一段時間,薑囧更熟悉這位公子,自然,他做出什麽驚人的、不可思議的行為、謀略,薑囧都不會覺得意外。

  “怎麽與雲旗公子說話…”薑囧提醒薑維。

  薑維顧不得父親的提醒,尤是“咕咚”一聲,深深的咽下一口口水。

  這太可怕了!

  曹彰、曹丕、曹植身邊的人都是關麟的…那麽,一旦魏王曹操有個什麽閃失,原本以為是三位公子爭奪世子的爭霸…

  頃刻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場由關麟暗中操縱的逆魏政權的顛覆。

  最後的結果,必定是如同但當年官渡之戰後,四世三公的袁氏一般,亡於兄弟相爭,亡於禍起蕭牆,亡於內耗!
  這麽看…現在的重點,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曹操——死!

  “無妨…”關麟對薑維那個“你”的稱呼並不介意,他只是淡淡的說,“這些知道的人很少,甚至就連我爹也不完全知悉,不過…伯言,薑將軍,我們雖見的時候不長,但你們卻都是我最信任的人…還望你們嚴守這些機密!並且等待…收編、整合這些降軍,等到那逆魏內部動蕩、內耗、瓦解後,然後就是我們大規模的北上…徹底結束這紛亂的山河!”

  聽到這話,薑囧與薑維立刻站起,莊重的拱手。

  薑囧說:“我們父子必定會嚴守這等機密…”

  倒是薑維,他像是還有疑問…

  沒錯,越是與關麟深入的去交談,他發現他的疑惑越多,就像是關麟本身的周遭就布滿了無限烏雲,這些烏雲將他籠罩,為他增添了無限神秘的色采。

  “伯約還有什麽要問的麽?”

  “有!”薑維抬頭,“我猜…虎牢關處的應該不是真的關將軍吧!”

  唔…

  關麟沒想到薑維會這麽問。

  他下意識的回道:“怎麽說?”

  “很簡單。”薑維頓了一下,“如果虎牢關駐守的是真的關將軍,他決不會放過洛陽城外的這場勝果,他勢必會趁著大勝之際,趁著逆魏軍軍心大亂、戰意全無的當口向那張遼帶來的淮南軍、徐州軍發動奇襲——”

  薑維的含金量…永遠在增加!

  關麟很欣慰,就這麽一番分析,讓他隱隱有一種感覺,無論從洞悉力、統禦力、眼光、判斷力來看,薑維的能力未必遜色於陸遜,最關鍵的是,他…太年輕了,這個年紀…即便是未來成功的三興炎漢,他依舊是大有作為。

  “沒錯,伯約算對了,虎牢關的從來都不是我父親!”

  關麟向薑維坦白。

  薑維自然迫不及待的問出,他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那個問題,“那麽…還請雲旗公子賜教,如今的關將軍?他在哪?”

  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好奇同樣聰明者的部署。

  無疑,現如今關羽的位置,就是解開薑維好奇與疑惑的最終鑰匙。

  反觀關麟,面對這個問題,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他坐定喝了口茶,這才鄭重的回答道:“我爹,他正率關家軍趕赴長安!”

  “長安?”

  果然,當長安這兩個字眼傳出的刹那,無論是薑維還是薑囧均是瞪大了眼睛,一雙瞳孔中滿是驚怖之色。

  ——『長安…』

  ——『怎麽會是長安呢?』

  於是,關麟將關羽怎麽通過房陵、上庸,將關羽沒有選擇奇襲漢中,而是過子午谷奇襲長安的計劃娓娓講述。

  隨著他的話音一句句的傳出,薑維隻覺得天雷滾滾,五雷轟鳴…

  他今日注定要睡不著覺,巨大的驚詫注定要讓他許久…無法入眠。

  “原來…漢中的戰場並不是劉皇叔與那曹操的決戰,而是…而是一場會戰,由雲旗公子部署,由關將軍參與進來,釜底抽薪也好,前後夾擊也罷,這注定是一場會戰哪!”

  薑維的話音中帶著顫,很明顯,他的心情尤是悸動連連,無法平靜。

  只是…

  關麟的下一句話永遠會讓他的認知再度顛覆。

  “其實…”關麟眯著眼,緩緩的說,“在我的計劃中,除了我大伯、我爹這兩支軍隊外,還會有一支軍隊參與這場會戰…這裡也從來不是前後夾擊,這是三路合圍——”

  “咕咚…”

  薑維第無數次的咽下口水,“三路合圍…”

  他太好奇,這第三路是哪一路?
  可…關麟沒有明說,父親薑囧拚命使著眼色,這也使得他也不敢追著問。

  反倒是關麟,這麽一句話脫口,他的心思也難免越過這重巒疊嶂的山巒,一路向西,一路向南,最終到天府之國的成都。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後想說的話藏在心裡。

  ——『維之…搞定蠻女,給逆魏一記致命的南蠻入侵,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別說,這個時候的關麟,滿心滿眼都是弟弟…

  『我那多情、留情、濫情的歐豆…啊不,是多情、留情、濫情的萬花簇威、驍勇小將啊——』

  …

  …

  成都郊外的醫館之中,姐姐王悅將頭上釵著的金釵取下。

  金釵上還刻著一個“索”字一個“悅”字,自然,這金釵是關索贈給她的…

  妹妹王桃也有一個,上面同樣是“索”字,但不同的是“悅”字換成“桃”字,唯獨可惜,她的金釵在千裡尋夫的路途中丟失了。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此刻的王悅有些心疼,幾番思慮之下,這才依依不舍的將金釵遞給了郎中,同時張口吟道:“多謝大夫這些時日的醫治,我與妹妹的盤纏被賊人騙走,身上並無它物,只能將這金釵交付於大夫,還往大夫替我們去典當一番,除了醫費外,這些時日的飯食也一並奉上。”

  “好說,好說!”這蜀中大夫名叫董奉,將近五十,乃是雲遊各地,凡是去一處,就會在一處行醫問診半月。

  他也是個淳樸的人,把救人當做醫者的天職,他收下這金釵卻是解釋道,“老夫醫人,若病患沒有錢糧,那也無妨,只需在這山中栽杏五株,若是輕症則是至少也要栽上一株,今日老夫收你這金釵,並非貪墨,而是看姑娘身無錢財,即便是過了這醫館,之後也是會舉步維艱…權且我替你去典當了,你無需給我診費,這些盤纏自當姑娘尋親之用便好!”

  聽得這位醫者董奉如此言語,王悅款款行禮,“多謝大夫,待得我這些友人痊愈,定當於山中栽杏五株…”

  說話間,王悅就留下這金釵退出了正堂,往尤是昏迷的鮑三娘、花鬘那邊行去。

  董奉收好她的金釵正要進城去替她典當,哪曾想,剛巧來一身著道袍的病患趕來,他大大咧咧的扯開衣袖,原來是一處打鬥的傷痕。

  董奉喚他坐下,就要為他診治、用藥…

  可,偏偏這醫館小,偏偏王悅正巧推門而入,正巧那昏迷的花鬘就躺在病床上,這一幕讓那受傷的道人看了個真切。

  “不會吧…”

  他小聲嘀咕道…

  董奉連忙問:“什麽不會?”

  “噢,沒什麽,沒什麽…”這受傷道人也顧不得醫治傷口,連忙傳回上衣,“今日還有事就不治了,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說著話,他溜也似的往外跑去。

  …

  成都城內,一處酒肆的地窖,這裡是五鬥米教在成都的一個據點。

  昔日五鬥米教在巴蜀廣為傳教,哪怕是後來被劉焉趕至漢中,可諸如這類的據點依舊保留了許多。

  今日,除了鬼婆張玉蘭,聖女張琪瑛外,五鬥米教六大祭酒張普、萌生、趙廣、王盛、黃長、楊奉齊聚於此。

  連帶著外圍還有許多鬼卒,不少都是近來支援過來的。

  這是因為南蠻已經動兵,按照魏王最新的指令,五鬥米教需要配合南蠻,裡應外合奪下成都,讓那大耳賊劉備無家可歸。

  此刻,五鬥米教所有高層齊聚於此,就是在議論,如何裡應外合之事。

  “綿陽關相對來說好過…那裡的守軍裡本就混入了我們五鬥米教的教徒…”

  張著在侃侃而談,“等到南蠻大軍抵達,讓他們洞開城門,綿竹關不攻自破…最難得反而是成都…從綿竹關通往成都多山巒,這些山巒都極易埋伏,那諸葛亮又是個善於埋伏的軍師,怕是過了綿竹關,成都…不好下!”

  張著的話說罷,張琪瑛正打算發表她的見解。

  哪曾想,就在這時。

  踏踏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越發的響徹,也越發的急促。

  因為是密室,腳步聲形成回聲,莫名的就給此間增添了一抹極致緊迫的氣氛。

  而如此急切的腳步,能穿越重重外圍的盤問,想來…定是當緊的要務!

  “怎麽?”

  看到那鬼卒,張著凝著眉問道。

  “鬼婆、聖女,諸位大祭酒…”這鬼卒單膝跪地,朝眾人行了一個道禮,然後,他的臉色變得如喪考妣一般,變得複雜到極致。

  “我…我好像看到那蠻女了…是她,是她…就是她…”

  什麽…

  當這一句話傳出,整個密室的氣氛全部都變了,變得迫在眉睫,變得間不容發,幾乎所有人的眼瞳都圓滾滾的瞪大。

  不會吧?
  不會吧?
  這是他們捫心的自問…

  而於此同時,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意識到一個無比迫切的事實。

  一旦…一旦那蠻女沒有死,那…那他們做所的一切,就都…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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