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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71章 建不世之功,立萬代之名
  第71章 建不世之功,立萬代之名

  “噢!”

  關羽重重的一捋胡須,旋即,話鋒驟冷。

  ——“糜太守是欺關某不識數麽?”

  呃…

  糜芳頓時有一種青龍偃月刀就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關將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年,我與關將軍勠力同心,都是…都是為皇叔鞍前馬後…”

  不等糜芳把話講完, 關羽那愈發冷冽的話語再度揚起。

  ——“糜太守的意思是,我大哥薄待你了?”

  “不,不,不…”糜芳嚇得嘴巴都開始打顫了。“我只是…只是…”

  又一次,他一句話還沒講出,關羽的聲音再度揚起。

  ——“那糜太守就是欺我關羽無謀?”

  啊…啊…

  怎越來越嚴肅了呀, 這氣氛不對呀!

  “啪嗒”一聲,糜芳腿軟了,他一個踉蹌直接跌倒在地上,扶著桌案站起,腿卻已經開始抖了,抖得厲害。

  欺關某不識數?

  大哥薄待你麽?

  欺我關羽無謀?

  這語氣,一聲比一聲冷冽,這話,更是一聲比一聲要了他糜芳的老命!

  “關將軍,關將軍…關公…關公…”糜芳不知所措,他一把抱住了關羽的大腿, 一個勁兒的喊著關羽的名字。

  只是, 他的這副模樣,讓關羽對他更加的鄙夷。

  “哼!”一聲冷哼,關羽甩開了糜芳的手臂,他豁然起身,背對著糜芳, 負手而立, “依著你糜芳的意思, 開賭坊就必須穩賺不賠咯?若如此, 那你且教教關某, 如何帶兵北伐,隻勝不敗?”

  這話,一下子堵死了糜芳所有的希望。

  他的眼神變得茫然無措,有那麽一瞬間,他感悟出一個巨大的事實——這一對父子不好惹!

  關羽那冷冽的話語還在繼續。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昔日高祖入鹹陽,便約法三章,吾大兄入益州更是嚴刑律法。荊州再是四戰之地,其治理也脫不開一個‘法’字!究是你糜家再富庶,也無法躍然於律法之上!”

  “更何況,你是江陵一郡之太守,理應為萬民表率,賺了照單全收,虧了拒不賠付,若關某開了如此先河?那日後的荊州誰都如此,豈不是亂成一團?”

  言及此處,關羽長袖一甩…

  “關某的話, 你好好想想, 該不該賠付我那雲旗孩兒, 你自己去掂量!”

  一席話脫口,關羽邁著龍驤虎步直接往門外行去。

  周倉連忙跟上。

  關羽倒是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致的問周倉,“合肥戰事不過首戰,尚未塵埃落定,吾兒去糜家賭坊,如何就傳得沸沸揚揚?”

  周倉如實回道:“雲旗公子說‘一個男人,如果當著十萬人的面兒都沒硬起來?那他這輩子,還能硬起來麽?”

  唔…

  聽到這兒,關羽腳步一頓,
  然後,他笑了,帶著嘲弄孫權小兒的心情笑了。

  旋即,他捋著長髯。

  “哈哈哈哈…”

  在爽然的大笑過後,他感慨道:“雲旗這小子,想法永遠是這般清奇!呵呵…真…”

  關羽本想說“真有他的”,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總歸是覺得這一句有些矯情了,有些不符合他那嚴父的形象。

  不過…那話。

  一想到這兒,關羽揚聲道:“雲旗所言不虛,關某也覺得,這碧眼兒硬不起來了!哈哈哈…”

  這邊廂,關羽悵然大笑。

  那邊廂,糜芳那愁眉不展的臉色,簡直比“牛馬”還難看。

  “什麽事兒啊…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孫權碧眼兒,我日你,我日你,我日你十八輩祖宗!”

  糜芳聲嘶力竭的咆哮。

  馬良卻掰著手指頭,他細品著糜芳的話。

  真要去論,孫權的十八輩祖宗,那孫權往上是孫堅,也不知道孫堅往上數十八輩能到“孫武”那輩兒不能。

  萬一能到孫武,那糜芳可就日不動了。

  孫武的名聲,怕都能把他嚇死。

  “季常,你…你說句公道話,這…這什麽事兒嘛!”糜芳注意到馬良,他感慨道:“就是…就是我糜家傾家蕩產,去哪湊這麽多糧食?把我、把我哥都賣了,也沒有啊!”

  看著糜芳這慘兮兮的模樣,馬良搖了搖頭,旋即他也緩緩起身。

  “關公說的沒錯呀,若‘子方’開設賭坊,隻賺不賠,那還有人去賭麽?何況‘子方’還是江陵太守,若連你都仗著權勢,威逼利誘,那皇叔與諸葛軍師理想中那政通人和、四夷賓服、禮儀綱常重塑的時代?又從何而來?”

  “可…”糜芳張開嘴,他還想掙扎…

  只是,馬良擺擺手,“沒什麽可是的…”說話間,他把手指向一旁石階上的一封布告處。

  “子方猜猜這是什麽?”

  “什麽?”糜芳連忙問。

  馬良提起布告,緩緩展開,解釋道:“這是關公下的罪己書。”

  罪己書?
  糜芳一怔,“關公何罪之有?”

  “為訓練關家軍,大肆捕捉虎狼,於山林中興建軍營校場,霸佔虎狼棲息之所!”馬良的語氣很輕很淡。

  糜芳又是一怔,“這不是考武時,關麟公子公然指責關將軍的話麽?這等小事…關公當真要下罪己書?”

  不等糜芳把話講完,馬良感慨道:“自然,關公也不想下,可‘操刀必割,執斧必伐’,機會使然,有的事兒就這麽發生了!”

  說到這兒,馬良淡笑道:“何況在某看來,此次子方兄也輸的不虧,縱使關公在與四公子的博弈中都投子認輸,何況是子方兄呢?關麟公子要做的事兒,便是連關公都攔不住啊,恕某直言,子方還是想辦法把這些錢糧兌付的好,否則…關麟公子可不好惹呀!”

  說著話,馬良又指向了那罪己書。

  意思再明白不過——罪己書就擺在這兒,你可千萬好好掂量掂量。

  這下,糜芳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紫一陣。

  看起來,這虧…他是吃定了。

  這波,他要虧麻了!

  日…

  糜芳心頭那個恨哪!

  都怪那曹操!

  都怪那張遼!

  最該怪的,是那挨千刀的孫權碧眼兒!

  ——『孫權碧眼兒,別讓老子看見你,老子日死你!』

  …

  …

  驛館中,爐子上炙著魚膾,溫酒的酒注裡冒著熱氣。

  諸葛瑾從酒注裡拿出熱好的酒,為陸遜斟上。

  陸遜品了一口,感慨道:“是江東的酒…”

  諸葛瑾笑:“我就要回去了,自是不再需要這些,倒是這驛館還藏著不少江東的酒,就統統贈給伯言吧。”

  這…

  陸遜微微搖頭,眼眸中透出無盡的悲涼。

  “想當初,子瑜前輩出使巴蜀,何等意氣風發?可如今回去,卻是如此淒涼。”

  “伯言是聰明人,應該清楚我如今的處境。”

  諸葛瑾苦飲一樽,繼續感慨道:“吳侯方才三十多歲,正直壯年,他是不會甘心做一個‘守城’之主,可偏偏,這一次合肥沒打下來,長沙、桂陽、江夏三郡也賠了個精光,唉…唉…”

  一聲長歎。

  陸遜等諸葛瑾歎息完畢,也沉吟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正是那洪七公麽?是他誤導了子瑜前輩的判斷,也誤導了吳侯的判斷!”

  提到“洪七公”,諸葛瑾更添了無限神傷,“伯言不愧是東吳的青年俊傑,誠如你所言,如今的局面我諸葛瑾難辭其咎,是我誤判了局勢,也是我錯信了那洪七公!”

  說著話,諸葛瑾又一次將酒一飲而盡。

  陸遜為諸葛瑾斟滿酒,繼續道:“自舍其身,施於天下,明以洞察,哲以保身,若是連子瑜前輩都會被騙,那換作別人來了也一樣…晚輩唯有慶幸,至少知曉這‘洪七公’是敵非友,不至於被其蠱惑!”

  諸葛瑾驚歎於陸遜這番慨然的話語,微微頷首後,目光抬起,再度凝望向陸遜。

  “我是沒有想到,吳侯會派你們夫婦前來…”

  “晚輩沒有什麽名氣,不會引人注意,內子又擅長武藝,一手‘影箭’使得出神入化,若洪七公是友,晚輩有信心勸他歸於東吳,共相大業,若洪七公是敵,晚輩與內子也有信心殺其於無形,為東吳斬草除根。”

  陸遜一番話說得凌厲至極,偏偏語氣謙遜和善,處處將諸葛瑾稱之為前輩,也處處以晚輩自居。

  只是…

  諸葛瑾輕輕的歎出口氣,“可惜啊,這洪七公,我們是隻識其名,並未知其人,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殺他於無形,談何容易?倒是…”

  “倒是什麽?”陸遜連忙追問。

  “倒是那關羽的第四子關麟關雲旗…”諸葛瑾把話引到了關麟的身上。

  這個名字一下子引起了陸遜的注意。

  “晚輩雖來荊州不久,可此人的名字卻是聽過無數次了!”

  “洪七公洞若觀火,是厲害,可此子也不簡單。”諸葛瑾解釋道:“後來我才知曉,早在昔日關羽對諸子女考文時,此子的答卷中就推演出合肥戰果,分毫不差…就連東吳奇襲荊南,也是此子提醒出來的,此子與那洪七公一樣厲害。”

  “你倒是提醒我了…”陸遜眼眸微眯。

  關麟這個名字,又一次印在他的記憶當中。

  只不過,這一次烙印的更深了許多。

  陸遜眼珠子轉動,接著問:“我怎麽聽聞,這對關家父子並不和睦,此關麟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要父親下罪己書?”

  “表面上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諸葛瑾語重心長,“我還是奉勸伯言,千萬不要小覷此子,關羽神武無雙,馬良也是治國佐世之才,他們的弱點,是他們太‘正派’了,往往太正派的人都害怕鬼魅伎倆!”

  “恰恰這關麟膽大妄為、語出驚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邪氣’,他這‘邪氣’與洪七公的‘邪氣’相輔相成,相得益彰,這股邪氣加身,倒是驅散了關羽與馬良身邊其它的邪氣,讓此二人百毒不侵!”

  ——嘶!

  諸葛瑾的話深深的觸動到了陸遜。

  陸遜眸光閃爍,他站起身來,手中緊緊攥著酒杯,意氣難平良久。

  最終他拱手朝諸葛瑾一拜。

  “晚輩多謝前輩指點,晚輩自當竭盡全力,不負吳侯所托,不負前輩所托。”

  諸葛瑾也緩緩起身,“伯言通透,我平生最為敬佩之人,乃留侯張良,以滿腹才學扶一明主,君臣相得,肝膽相托,建不世之功,立萬代之名,只可惜,時不我待。倒是你,伯言,如今正是伯言之良機!”

  一番話說罷,諸葛瑾也朝陸遜拱手。

  禮畢,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間心領神會!
  …

  …

  江陵,城郊。

  此處山野,風光宜人。

  說起來,荊州自劉表劉景升病逝後,大亂開始,三家紛爭。

  這使得原本逃禍避難到此的百姓,有許多死於非命,也正因為此,荊州人口集聚減少,許多山谷中都再難覓人煙。

  此刻的關麟,獨自一人來到這山谷。

  但見得山下溪水潺潺,雜草遍地,野花無主自開。

  區別於那些無人煙的山谷,這一處山谷中竟有幾個十二、三歲的儒生,穿著尋常百姓裝束,低頭熟練的揮鋤刨土,引開水渠。

  一塊兒石頭刨開,一股清泉湧出,關麟從山泉中看到一個異樣的東西,俯身查看,是一隻小烏龜。

  這可把關麟樂壞了,他俯身撿起小烏龜,掂量下重量,還挺重的。

  關麟自然不會蛋疼到把這小烏龜養起來。

  於是,他把小烏龜交到一個揮鋤的儒生手裡,笑著說道。

  “今晚,給那老頭子加個菜,對了,這玩意得拿雞肉與它一起燉,燉足足三個時辰,燉出來的湯,對那老頭兒因為陰虛火旺引起的虛熱,有好處!”

  關麟口中處處離不開“老頭兒”這個稱呼…

  這儒生也不介意,連忙收起了鋤頭,捧著這小烏龜就往夥房方向行去。

  這一方山谷,夥房、農莊、田畝、起居之所一應俱全,儼然世外桃源一般。

  就在這時…

  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從那高高石階上傳來:
  ——“小崽子,你來了!”

  關麟抬頭,卻見那高聳的石階後,一個年過七旬的老者,穿著皮衣,騎著小驢,拿著一壺老酒。

  他看著關麟,關麟也看著他。

  終於,還是關麟張口喊道:“老黃,你騎個驢爬那麽高幹嘛?你以為你騎的是山羊啊!”

  那被關麟喚作“老黃”的老者,一捋山羊須。

  “沒大沒小的,跟你說多少次了,就是那劉皇叔見到我,也得恭敬的稱一聲‘老前輩’,真要跟你論起來,你小子,你得喊我‘翁翁’了!”

  這老頭…倚老賣老起來了。

  “別整那些沒用的。”關麟一擺手,大喊道:“錢我搞到了一些,咱們那計劃,是不是也能開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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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明兒繼續爆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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