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感覺身體被掏空,你在教我做事麽?
晨曦微明,長沙郡,馬鞍山,一處頗為豪奢的農莊。
這裡是士燮家族特地在長沙購買的莊園。
士燮的弟弟士武,正在給給寫字的兄長送上湯水,笑著說:“大哥起這麽早,先喝完熱粥吧,暖暖身子。”
士燮擱下筆,“還是你心細啊,原本想要派你去南海郡任太守的,只可惜如今南海已經丟了。”
“丟了再打回來就是。”士武拍拍胸腹,“兄長不是與那關四公子商議好,已經訂購了一批軍械?”
呵呵…
士燮輕輕的笑了笑,旋即一邊捋著胡須,一邊道:“四公子賣給我們的,只能是用以守城的軍械,用以進攻的軍械,他是不可能拿出來交給我們交州的。”
士武點頭,“這也符合常理…畢竟交州與長沙郡接壤,這位關四公子又是關公的兒子,有些防人之心也是情有可原。”
言及此處,士武的眼眸轉向案幾上的竹簡,連忙問道。
“大哥在寫些什麽?”
士燮提起竹簡,輕聲道:“你二哥士壹在鬱林籌軍備戰…我計劃,讓伱三哥士長居長沙,這樣方便與那韓公對接,采買軍械,這次只是開了一個頭,以後勢必還少不了交易,除此之外,讓吾兒士祗運送錢糧,讓吾兒士徽帶人赴江陵,學習這九牛弩的使用之法…”
士燮的語氣越說越是低沉…
士武聽著大哥講,覺得…這不挺好的?
怎麽語氣反倒是越來越低?怎還說著說著有心事兒了呢?
士燮的話還在繼續。“倒是還差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差一個得最信得過的人?”
“啥環節?”士武連忙問道。
“關四公子這‘八牛弩’價錢給的仁義、公道,他不賺咱們什麽錢,可咱們士家也不能虧待了他,盡讓他白忙活了…所以我打算格外送他一千交州部曲,一來表示誠意,二來也加強他身邊的防護,保他周全。”
“啊…”士燮的話讓士武一驚,“交州部曲?大哥…這是不是過了?如今交州正與那陸家軍交戰…正是用兵之時啊!”
“正因為雙方正在交戰,所以關四公子才更加的重要。”士變一本正經的回道:“咱們能抵禦陸家軍唯一的倚靠便是這‘八牛弩’,而能將八牛弩售賣給我們的人,普天之下唯獨關四公子一個,他若是有個什麽閃失?交州就完了…所以,他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士燮這麽一番話,士武恍然般的點頭。
他低聲感慨:“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士燮則順著士武的話繼續道:“四弟,由你來保護關四公子如何?”
啊…士武一驚,連忙擺手,“我不行,我不行…大哥你是知道的,士家能統兵的本就不多,在那八牛弩到來之前,抵禦陸家軍,還需要我呀…我…我…”
“四弟放心。”士燮語重心長的道:“在八牛弩到來之前,關四公子已經教給咱們退敵之策!接下來,陸家軍一個城郡也打不下來!你可以放心的去!”
士武不可思議的望著大哥士變…
他想問這個所謂…關四公子教授的“退敵之策”究竟是什麽?
卻知道這是機密,大哥一定不會說。
那麽…
士武凝著眉:“大哥…我倒不是不能去做這關麟的護衛,實在是…還是擔心交州的戰事啊!”
“四弟啊…”士燮的話變得語重心長,“眼界要放開,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麽?自從我們士家采買那黃老邪的軍械起,如今的交州不過是戰場,真正較量的是那‘黃老邪’與‘陸遜’哪…而這‘黃老邪’是誰?普天之下,怕只有他關四公子一人知曉!甚至…”
士燮的話戛然而止…
士武卻是怔在原地。
士燮的話卻愈發的鄭重,“這位關四公子在,交州尚能姓‘士’,這位關四公子不在,交州就要變幻大王旗咯…”
“四弟啊,護衛這關四公子的周全,這個任務…對於我們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四弟你自小習武,弓馬騎射不在話下,乃是我交州第一勇士,而這個任務,非但需要勇武,更需要忠誠,除了你之外?為兄還能放心交給誰呢?”
士燮的話言真意切。
這…
士武咬牙…
這一刻,他承認他被兄長說服了。
他是交州首屈一指的勇士…
他是交州唯一掌握騎射技藝,精通十八般武藝的將軍。
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一切都是為了交州士家的存續,這個任務…也只有他士武能做!
終於,士武重重的點頭,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
“好——”
“大哥放心,只要我士武活著,就絕不會允許有人傷到關麟公子分毫!”
他的話愈發堅定,愈發一絲不苟。
“我在,關麟公子就在——”
…
…
——諸葛亮三兄弟分仕三國。
——蜀得其龍,吳得其虎,魏得其狗。
這句話中,龍自是指臥龍諸葛。
虎是指“才略雖不及亮,而德行尤純”的諸葛瑾。
狗…這裡沒有貶低的意思,甚至在漢代,走狗都是褒義詞。
倒是後世有解讀,是指“苟”在曹魏慢慢發育,從縣官做起,一步一步積攢功勞慢慢升遷。
以至於後來官拜揚州都督、儀同三司、征東將軍、高平侯、食邑三千五百戶的諸葛亮堂弟——諸葛誕。
這位諸葛誕。
他最、最、最、最高光的時刻就是在這壽春城,在這淮南戰場。
這個號稱“東方絞肉機”的地方。
在司馬昭掌權後,諸葛誕在此自立,公然反叛司馬昭!
也是…這個四十年後,五十多萬人在此廝殺的絞肉場。
壽春城…上一次這麽高光的時刻,還是在十八年前,“塚中枯骨·淮南破壞王·偽帝·蜜漿愛好者”袁術稱帝的時候。
中間的五十余年…壽春城風平浪靜,相安無事。
當然,這也有孫權這輩子…始終過不去合肥的原因!
此刻…
“嗒嗒嗒——”的馬蹄聲。
“踏踏踏——”急行軍的腳步聲…
響徹於此壽春城外的官道上,但見數以萬計的大軍已經呼嘯而來,整個官道上揚起漫天的灰塵,片刻間…化為一道道黑影從壽春城前急行而過。
這支汝南兵是星夜兼程趕來的…
就是為了第一時間救援合肥。
曹植與楊修一路催促,副將們下令,行軍的速度越來越快,抵達壽春時…每一個將士的面頰上滿是疲憊。
雙腿在本能的奔襲,事實上…已是宛若灌鉛一般。
“前方還有百裡就是合肥城了。”楊修揚起馬鞭指向正前方…“急行軍的話,半日或許能到!”
曹植長籲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
整個大軍的急行突然一下子停止。
像是前軍莫名其妙的就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楊修眉頭一凝。
曹植則騎著馬,迅速的往前軍方向趕去,楊修也跟上…想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阻攔大軍的前行?
卻見此刻…
壽春城門之外的官道上,一威風凜凜的將軍正威武佇立於此。
看到這將軍,楊修與曹植均是一怔,不約而同的張口。
“——於將軍?”
沒錯…攔在所有兵士面前的正是曹魏集團,宗族之外,官銜最高、身份最重、軍營中的影響力最大,“假節鉞”的左將軍——於禁!
此刻,於禁的身前三位副將正在拱手向他行軍禮,而於禁也注意到了楊修與曹植的到來。
只不過,他沒有理睬這二人。
他依舊在與這些副將說話,語氣平淡。
“本將軍是問,誰調的兵?”
一名副將回道:“是…是子健公子與楊主簿憑丞相手書,末將…末將調的兵!”
“——唰”的一聲,於禁手起刀落。
只是一瞬間,這副將的腦袋就被割了下來。
但聽得“咚咚”的響聲,這副將的人頭滾落在塵沙遍地的地面上,血跡殷然。
這一幕讓曹植與楊修心下一驚。
——『這就…就殺了?』
同樣的,這一幕也讓汝南軍的每一個兵士低下了頭,仿佛不敢直視於禁那冷酷且嚴肅的目光。
倒是於禁的聲音淡淡的傳出。
“本將軍治軍素來嚴整,若是曹丞相手諭?本將軍都沒有看到?身為副將,隱瞞主將私自調兵,依軍律該殺!”
於禁的話冷漠至極,而隨著這鮮紅人頭的掉落下…隨著那無頭屍體噴出的鮮血…
血霧茫茫之下,於禁將軍的話…無疑更添得了無限的威懾與森然。
這使得曹植與楊修均是後背冷汗淋漓。
“於…”
曹植上前本想張口,楊修卻迅速的拉住了他。
於禁卻是扭過頭來,直視曹植的目光。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仿佛在寒冰中浸了萬年。
“——子健公子,此人沒有本將軍的命令,私自將兵帶往襄樊,又私自將兵帶回淮南,視軍紀於無物,本將軍懲罰自己的將?子健公子有何指教?”
這…
曹植雙腿一個踉蹌,迫於這位“五子良將”的威懾,竟是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楊修卻像是從於禁的話語中,品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
——『此人私自帶兵麽…於禁將軍是在幫子健公子!』
覺察到這一番話深意的楊修連忙拱手,“於禁將軍軍令如山、軍法嚴明…子健公子是佩服不已、欽佩不已!”
區別於《三國演義》中於禁的小醜形象…
歷史上的於禁,乃是五子良將之首。
誠然,五子良將各有特點,張遼勇猛無比,還有智慧;
樂進果敢為先;
徐晃會兵法還軍法嚴明;
張郃有‘不死之身’,還很雞賊,擅長“巧變”禦敵;
至於於禁,他的特點,就只能用全能來形容。
而之所以能成為五子良將之首,除了全能以外,還有“關鍵時刻靠譜”、“防禦戰功高”、“會治軍”等特點。
這也是為何,在曹魏,於禁的實權與地位,僅僅次於“仁、惇、淵”這三位宗室將軍。
而假節鉞的特點,就是…可以代替曹操行殺伐之令!
莫說此刻,殺的是一個副將!
就是把“楊修”殺了,甚至把“曹植”殺了,都合著“規矩”呢!
這也是為何,這支汝南軍在遇到於禁之前,會聽曹植與楊修的。
可於禁一出來…在他的威懾下,曹植與楊修算個屁啊?
此刻,曹植連忙提醒道:“將軍…東吳軍正在進攻合肥城,間不容發,還望將軍…”
不等曹植把話講完,回應他的是於禁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子健公子是在教本將軍做事麽——”
呃…
這次曹植感覺腿更軟了。
卻聽得於禁大聲吩咐道:“全軍聽我號令,在壽春城東二十裡處就地安營扎寨,與壽春城互為犄角,本將軍隻給你們兩個時辰,沒有完成安營任務者,軍法處置,現在開始——”
此言一出…
頓時,所有兵士齊刷刷的朝城東奔襲,哪裡還有半個再敢再言支援合肥戰場的。
這…
曹植忍不住再度開口,“可…可如此,合肥城…就…就…”
又是不等曹植把話講完,於禁立刻打斷道:“本將軍從不做冒險之事,合肥城已經失了先機,再去不過是送死!”
“當務之急,本將軍要做的是保住壽春,壽春若在,淮南就在,那江東的碧眼兒就是攻下合肥,也掀不起什麽風浪,若是壽春丟失,淮南不存,那才是大難臨頭!”
於禁展現出了他獨有大局觀。
他在用行動證明,在過往的兵戎生涯裡,他立下的那一個個防禦戰功,絕不是一紙空談。
曹植咬著牙…他想反駁於禁,卻…
“子健公子…”不等曹植張口,於禁的話再度傳出,“四公子應該清楚,如今的局勢下,你能帶兵馳援壽春,保住壽春,就足以將功補過…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往前涉足一步,極有可能你的功勳,你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說到這兒,於禁指著身側的那副將的無頭屍體,“他是有罪,卻罪不至死,子健公子且好好待他的家人吧,他是替你抗下了半數的罪責!”
說到這兒,於禁再不與曹植多言,他昂起頭。
當即吩咐道。
“——鹿角十重即刻擺上!”
“——所有將士,包括本將軍在內,兵刃不離身,敵軍隨時就會攻來,我等時刻準備,嚴陣以待,禦敵!”
於禁那嘹亮的聲音響徹於此間。
他的人卻已是翻身上馬,疾馳走遠。
這裡…一時間,只剩下曹植那凝眉、踟躕的模樣…
過了半天,他方才喃喃:“於禁將軍這副將…是…是殺給我看的!”
楊修歎了口氣,感慨道:“他也是殺給三軍看的,殺給曹丞相看的…今日,於禁將軍之行徑,倒是讓我想起建安二年時丞相征討張繡,張繡降而複叛,整個曹軍亂於一團,就連丞相也不知所蹤,生死未卜時的情形。”
“世人隻知,那一戰子健公子的大哥戰死,丞相的侄兒曹安民戰死,丞相的愛將典韋戰死,丞相的愛馬絕影也殞命此間,可…世人誰又知道,若不是於禁將軍帶著幾百人抵擋住張繡軍的攻勢,面對如潮的敵軍,即便有人死傷,陣型不亂,也沒有一個士卒逃跑…!甚至,在逼退敵軍後,他整軍列隊,起軍鼓行軍撤離,就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的軍隊!”
“甚至到最後,他不忘先安營立寨、挖鑿溝壑,嚴陣以待…便是有人誣告他反叛,讓他去向曹丞相解釋,他也巋然不動,隻說‘敵軍馬上就到,沒有營盤和準備,怎麽防禦?’”
楊修像是感慨良多。
“這一戰,若是沒有於禁將軍,怕就不止是死了長公子、曹安民、典韋將軍與一匹絕影馬了,丞相怕死也…也…呵呵,今時今日與當年的情形何其的相識啊?”
嘶…
聽著楊修的話,曹植不由得重重的咬住嘴唇。
他的眼眸再望向地上栽倒的那無頭屍體時…
不由得感慨。
“不愧是父親最器重的外姓將軍…”
“呵呵…”楊修淺笑,“不過…至少現在看來,於禁將軍還是站在子健公子這邊的,否則…他不會幫子健公子這一次,或許…”
楊修的話說到這兒,戛然而止…
其實,他心中在想。
——『或許於禁將軍也意識到,丞相不再年輕了吧!』
一番話脫口…
楊修的眼眸微眯,眼芒中多出了幾許意味深長。
——『至少,這一次…用那李藐之謀,子健公子是能將功補過了!』
——『呵呵,說起來,這位李藐倒是有些能耐…且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呢,值得將子健公子托付的人!』
似乎是意識到,私自調動汝南兵馬,這件事兒…總是需要有個人替子健公子背鍋。
還好…
有李藐在,楊修這“鍋”,也算是能背的輕松一點兒了。
…
…
——啟程了。
趁著這微明的晨曦…
關麟總算要從長沙郡啟程,要返回江陵去了。
他要赴江夏開啟全新的篇章…啊呸,準確的說,是要去江夏,開啟那…被老爹狠狠算計一把的篇章了!
丫的…
關麟雖是個江夏太守。
可特喵的江夏除了九千降卒?
除了一個誓死不降的大發明家劉曄?
除了那“蔣乾”、“阮瑀”、“王粲”…這類動動筆杆子還行,真要委以重任,關麟下意識就覺得不靠譜的文人墨客!
還剩下什麽?
呵呵…
關麟就“呵呵”了,除了開府這個好處外,關麟感覺…他被他爹關羽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而此次…
同行回江陵的人不少…車隊浩浩蕩蕩,且成分極為複雜。
有東吳的魯肅、諸葛瑾;
有蜀漢的張飛、張星彩…
也有新晉成為關麟手下的——廖化、諸葛恪;
以及老一波就是關麟手下的——麋路、糜陽等人。
還有要去江陵開設“荊州第二官醫署”的張仲景、貂蟬…以及那兩個年輕的弟子杜度、韋汛…
除此之外…前來為關麟送行的。
有與他關麟的下屬廖化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長沙太守廖立。
負責替關麟與交州聯絡軍火生意往來的——韓玄韓老同志…
還有小透明鞏志同學!
此外…還有一乾,儼然把關麟當成“杏林領袖”一般存在的,前來十裡送行的醫者,他們在張仲景大弟子王叔和的帶領下,分列兩旁…向關麟行的是深鞠的重禮。
這是對十分尊貴的人才會有的禮節!
看到這一幕幕…
關麟突然感覺…
這特喵的,一趟長沙之行,關麟的隊伍一下子就壯大了起來。
或許,這就是趕鴨子上架…成為江夏太守,能“開府”的好處吧!
又或許,是關麟那“高尚”人格的感召…
也不排除是來自這位“關家逆子”獨特的魅力。
當然…
如果僅僅是這些人,關麟雖是驚喜,卻並不驚訝。
在長沙郡的北門前…
車隊正在裝載,準備。
士燮來了。
他是喬裝了一番,扮做一個尋常老者來的,如果僅僅是他,也沒啥可驚訝的,偏偏這位士燮一張口,就要送給關麟“一千交州”部曲…
說隨著這批“八牛弩”的定金一並交付。
除此之外,還硬是要送給關麟一個形狀“威武”,身材高大,一看就很能打的護衛…
名喚——士武!
關麟知道,這士武是士燮的弟弟,可瞅著這他好像也就四十多歲的模樣。
那麽…士燮快八十歲了?
士武四十歲?
按照史書記載,這中間還有個士壹、士,關麟琢磨著。
這年齡的跨度有點兒大呀!
這弟弟不是能當兒子輩兒了,簡直能當孫子輩了!
關麟都覺得…得讓糜陽好好算算,這個跨度四十年的生法…是一道這等差數列的問題啊。
原本關麟的思路還在“數學”上。
可當士武拱手向他一拜,認山頭的刹那,關麟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
且印象十分深刻。
這是前世在三國的遊戲中,關麟玩過交州勢力…他知道,士燮的三個弟弟裡,士壹智力是最高的,士政治是最高的,士武武力是最高的…
當然,遊戲的數據…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關麟很清楚的記得。
在遊戲中,這士武根本就活不了幾年,也就四十歲左右吧,剛開局不久,就“嘎”了,導致關麟玩遊戲,如果交州開局的話,根本就沒法打!
因為…士武死後,交州這邊,手下一個武力超過七十的都沒有。
為此,關麟特地去查了查這位士武。
這不查不要緊,他的記載就一條——官至南海郡太守,早卒!
那麽…回憶到這兒…
關麟突然感覺,眼前的士武,就有那麽點兒塚中枯骨的味道了,當即…關麟把士燮、士武叫到一邊,意味深長的問道:“我沒有不敬的意思,閣下是名喚士武?是士先生的四弟,對吧?”
“正是!”因為士燮的交代,士武對關麟很是客氣。
關麟揣著下巴,“吧唧”著嘴巴,疑惑的問道:“那你之前是南海太守?”
士武如實回答:“本來兄長是要派我赴任的,只是…南海郡如今已經被陸遜攻破,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噢…關麟撓撓頭。
“那麽…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有沒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或者…頭暈目眩,胃口不好,腰肌酸軟,心力衰竭,心角痛?”
關麟一口氣問了一大堆。
可就是這番話,讓士燮、士武均驚掉了下巴。
明明眼前的這位士武身形硬朗,身姿挺拔,哪裡…像有這些症狀的樣子啊?
甚至,士燮都不由得多想。
——『四公子這是…這是看不上我這四弟麽?』
…
…
Ps:
(沒有存稿,更新時間不定。但,應該有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