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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第196章 關羽:這臭小子,把他老子當棋子!
  第196章 關羽:這臭小子,把他老子當棋子!
  襄陽城南五十裡。

  關家軍大帳。

  似乎,因為關羽並未收回進攻樊城的決定,整個關家軍士氣低沉,上上下下均宛若被一層層厚厚的陰霾籠罩。

  罕見的,這支鐵骨錚錚的關家軍中,
  竟有的將士在啜泣;

  有的將士頂著被懲罰的危險,想方設法托人替寫家書。

  有的將士們則在失望的議論。

  “為什麽非要打樊城?明明江夏是更好的選擇!”

  “因為打下樊城,能直取宛洛,能逼近許都,贏回天子啊,是因為這個…所以關將軍才會如此執著吧?”

  “正是為此,曹軍才會全力死守樊城的吧?”

  就在這時,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會不會是因為這是雲旗公子反對的,所以關將軍才會堅持,關將軍是想要證明他…”

  這句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也不知道是這個士兵覺得,這句話有些可笑,還是…接下來的話他不敢說了。

  就在這時…

  隨著“嘎吱”的一聲,寨門突然打開。

  門外騎馬的男人翻身下馬,跟著幾名守門士卒往寨內走。

  這些士卒則第一時間尋到周倉,在他的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

  哪曾想,周倉的臉色一變,當即帶著這男人往關羽的大帳處趕。

  此刻,關羽軍帳的大門緊閉。

  外面布滿層層的重兵,關羽卻是一身鎧甲,執刀挺立,仿佛…他一如既往的執拗,一成不變的傲然佇立。

  乃至於,他像是懷著不成功就成仁的決絕,肅殺地望著緊閉的大門。

  可終於…

  這一股森然肅殺的氣場在最後還是松動了。

  關羽的目光漸漸變得柔和,他將青龍偃月刀擺放回刀架上,他將桌案上,因為憤怒而拔出的寶劍插回劍鞘,按在手中。

  又過了片刻…

  “唉——”

  伴隨著一聲粗重的歎息,關羽緊繃的神經刹那間松懈了,緊握的拳頭也同時松開,他輕聲道:“雲旗,為父這次,又輸給你這臭小子了!”

  方才聽到關家軍兵士人人在寫“遺書”…

  關羽如何會體會不到關家軍如今的士氣。

  這樣的一支威武不屈、威名赫赫的關家軍。

  這樣一支戰無不勝的關家軍。

  這樣一支上船能水戰,下船能鹿角十叢,水陸任意切換,鮮有敗跡的關家軍麽?
  可…

  就是這樣的關家軍,僅僅是因為關麟派人傳來的一番話,如今就變得垂頭喪氣,一個個像是泄氣了一半,哪裡還有半點曾經的模樣,儼然一副烏合之眾的樣子。

  “呵呵!”

  關羽無奈的發出一聲冷笑。

  他不由得沉吟道:“終究是,還是低估了雲旗這臭小子啊!”

  “他選頗有膽識的諸葛恪來執行任務,這小子看人真準!”

  “他讓諸葛恪說出那番話,明著是勸他父親,暗地裡卻是讓他關麟的‘言語’散播於軍中,擾亂軍心!”

  “呵呵,他何曾真的想過勸他父親收回成命?呵呵,他不過是逼他父親不得不收回成命罷了!倒是他父親,又,又,又一次被這小子算計了!如今這襄樊是攻不成了!”

  是啊…

  關家軍如此士氣?如此怯戰?如此一個個念叨著寫“遺書”,這還攻個錘子啊?
  能打下來才怪!
  關羽雖然不知道,為何關麟這次會如此反對進攻襄樊。

  還有,他那關家軍“十死無生”、父親關羽“身首異處”的預判究竟是如何來的?
  但不得不承認,如今他關羽的這個兒子,在關家軍中…已經擁有著不輸於他關羽的能量。

  他的一句話已經能夠左右三軍將士的想法。

  乃至於軍事行動!
  “呵呵——”

  想到這兒…

  關羽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也不知道該為這麽一個“有本事”的兒子高興,還是該為這兒子翅膀硬了,已經能在關家軍中威脅到他關羽的軍令而感到悲哀。

  沉重啊!
  有這麽一個兒子,關羽的心情如何能不持久的、異乎尋常的沉重了?
  “罷了,這次是關某輸給他了…襄樊,只能放棄了!”

  關羽知道,如今關家軍的士氣低落、戰意消沉,均是因為關麟的預言,是因為他關羽執意打襄樊。

  可一旦攻擊的目標從襄樊更換為“江夏”。

  那…毫不誇張。

  關麟這臭小子的另一則預言——若攻江夏勢必大捷!
  旦夕之間,就能讓關家軍的士氣再度高昂!戰意再度激蕩!
  這小子,就是有這種不可思議的魔力!
  服了,究是關羽也不得不服了。

  話說回來…

  可悲啊!
  關羽都為他自己感到可悲!
  他作為關家軍統領,本該是整個關家軍唯一的“信仰”,可…雲旗擊碎這份‘信仰’只是經歷了一場伏虎山的戰鬥罷了!
  恐怖啊…

  有那麽一瞬間,關羽都覺得這兒子恐怖如斯。

  “來——”

  關羽本要喊出“來人”,迫於無奈,他要改變進攻的計劃了。

  卻在這時…忽然窗子一響,關羽警惕的回神,手中按著寶劍,發現來的是周倉,這才收回了所有的警惕。

  “正打算喚(你)…”

  最後一個“你”字尚未脫口。

  關羽注意到了周倉的身側還有一人。

  不是關家軍,也不像是一個軍士,從手掌中的裂紋能判斷出,這是一雙貧苦人家的手,飽經風霜多年。

  關羽疑惑的問:“他是?”

  周倉正要介紹,這男人連忙拱手。

  旋即,他一邊遞上一封信箋,一邊亮出一個翠綠色的竹棍:“小的丐幫中人,關公應該知道此‘碧玉棍’乃丐幫信物,小的是奉洪七公他老人家的吩咐,將這封急件帶給關公!”

  唔…

  果然如關麟的猜想。

  當看到這丐幫的信物,聽到是洪七公送來的急件時。

  關羽那緊眯的丹鳳眼驟然開闔,原本因為雲旗“蠱惑軍心”而精神萎靡的面頰,也刹那間生起了十二分精神。

  “——洪…洪七公?”

  哪怕只是念出這個名字,關羽的嗓音都帶著沙啞與哽咽。

  要知道,在荊州…

  “洪七公”可是比“黃老邪”更神秘十倍、百倍的存在。

  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又好像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上一次他的出現,讓東吳的陸家軍在長沙折兵,讓交州與東吳不惜大打出手。

  上上一次他的出現,讓劉皇叔借荊州一事煙消雲散,讓東吳再無理由討要荊州、覬覦荊州!
  上上上一次的出現,則是整個江陵那些流民,那些乞丐搖身一變,一個冉冉升起且日益壯大的丐幫,已赫然佇立於荊州!

  究是他關羽都不得不側目,驚歎!

  這是——珠玉在前哪!

  聽到這個名字,關羽哪裡還敢懈怠,他迅速的接過信箋,打開了信箋,而其中的十個字躍然於眼前。

  ——張遼在這裡,樊城有埋伏!

  關羽看到了落款處寫著洪七公的大名,還加蓋上了丐幫特有的印綬,顯得像模像樣!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封急件的內容。

  ——『文遠竟在樊城?』

  ——『那麽…樊城…樊城真的已布下埋伏了麽?』

  關羽心思急轉。

  刹那間,他的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儼然,關羽想到了某件可怕的事兒,若…若這急件中的內容是真的。

  ——那可就太可怕,太恐怖了!

  而下意識的…關羽會把這條急件與關麟派諸葛恪傳來的預言結合起來。

  ——進攻襄樊勢必十死無生,關家軍全軍覆沒,父親也會身首異處!

  這…

  這…

  “砰”的一聲,關羽一拍桌案,他連忙問:“此話當真?洪七公他老人家在樊城麽?”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負責給關公送來信箋,至於關公信與不信,洪七公他老人家並無闡述,自然也不需要我詳加類訴。”

  男人拱手行了個辭禮,毫不猶豫的就退出了此間。

  周倉覺得看著男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十分古怪…“關公,這…這會不會有詐呀!”

  “是真的!”關羽的丹鳳眼闔起,他的話一絲不苟,“丐幫許多人查過,這壁玉棒的確是其中信物,是只有三袋以上的弟子才能夠使用!這弟子是丐幫中人不假,而他所言,文遠在樊城,樊城有埋伏…多半也是真的…”

  說到這兒,關羽罕見的用手踹住下巴,而非去捋胡須。

  其實他行蹤在想。

  ——『為何這洪七公一而再,再而三的幫關某?』

  ——『他圖關某什麽?』

  等等…

  突然間,關羽像是一下子明悟了什麽。

  他的聲音再度吟出,“關某知道了,怪不得雲旗如此堅決的勸我…我懂了,我懂了…雲旗這臭小子從一開始就識得‘洪七公’這個老者,且他們二人關系匪淺!”

  若不是丐幫中人口中總是在洪七公的後面加上“老人家”三個字。

  保不齊這時候,關羽已經能猜出洪七公的真實身份了。

  “怪不得這小子…”

  猛地一個瞬間,關羽神思一陣恍惚。

  刹那間之後,他突然就懂了,仿佛已經看懂了這一切。

  而因為如此,他那握在臂腕間的掌心刹那間由溫暖變得滾燙,變得炙熱。

  就好像,洪七公與兒子雲旗合夥布下了一個局。

  而他關羽,他的一言一行,則這個局中最重要,也是最迷惑敵人的一枚棋子!
  ——『原來如此!』

  ——『原來棋子是我自己!』

  關羽心頭重重的感歎。

  就在這時,夜風從帳門外吹入,關羽的長髯被吹得在夜風中翩飛翻卷。

  可,關羽的一雙丹鳳眼,這一刻卻亮如晨星…他在笑,仿佛看穿一些的笑!
  “周倉!”

  “末將在,準備紙筆,關某要下軍令!”

  啊…啊…

  隨著關羽的話音傳出,周倉一陣恍然,“關公何須準備筆墨?若有軍令,末將現在就去通傳即可!”

  “哈哈…”關羽捋須,“現在還早了點兒!”

  說話間,關羽已經找到了筆墨,他迅速的在竹簡上寫下一列列的文字,寫完了這些,他將竹簡塞入周倉的懷中。

  他緊接著問:“即刻點兵的話,有多少騎兵?”

  “一千四百余…”周倉不假思索。

  “如果再加上此前繳獲的馬匹呢?”關羽接著問。

  “至多兩千五百騎,這已是極限。”

  隨著周倉的回答,關羽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他的眸光似電,“即刻點出這支騎兵,要悄悄的,關某現在就要出征!”

  啊…

  啊…

  這次周倉已經不是驚訝了,是巨大的驚訝。

  他連忙提醒,“關公不是說三更天時造飯,五更天時向樊城進發,待得抵達即刻發動總攻麽?可這…這才剛剛入夜,距離三更天還十分遙遠哪!”

  面對周倉的質疑。

  關羽只是淡淡的回了句,“關某說過?去攻樊城了麽?”

  這…

  此言一出,周倉的瞳孔刹那間變得渾圓碩大。

  …

  …

  關家軍,一處營寨。

  已經到三更天了,各營盤的夥夫開始生火,嫋嫋炊煙徐徐升騰…

  儼然,關公的進軍計劃,不像是有變的樣子。

  而這…卻讓諸葛恪愈發的不可思議。

  “——不對呀!”

  諸葛恪站在門前,迎著勁風,不解的搖著頭。

  他身側的廖化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口中卻問:“哪裡不對?”

  “三更造飯,五更行軍,似乎…關公並未收回那進攻襄樊的軍令!”諸葛恪的話中添得了無限的疑竇。“可這不對呀,明明雲旗公子一番話,已經左右了關家軍的戰意,全軍上下士氣低沉?怎麽還要進攻?”

  “或許…”廖化沉吟道:“或許伱是低估了關家軍,也低估了關公…在關家軍中,關公就是信仰!他說東,縱是刀山火海,也不會有人指向西!”

  “那也不對!”諸葛恪還是搖頭,“關公這是在與雲旗公子賭氣,否則,他沒有理由這麽做。”

  “呵呵…”聽到這兒,廖化笑了,“又不是這對關家父子第一次賭氣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可這是拿三萬將士的性命賭氣!”

  諸葛恪語氣冷冽,他憤憤然的喊出聲。

  緊接著,他又變得茫然了起來,偏偏這份茫然中還帶著幾許失落,“難道…是我看錯了雲旗公子,也看錯了關公?”

  這次…

  廖化沒有回話,只是任憑諸葛恪站在風中。

  晨風吹拂,涼颼颼的,可…諸葛恪的心境更涼。

  如果…如果關公只有這種程度。

  如果雲旗公子只有這種程度,那…那他或許真的選錯了。

  就在這時…

  “報…”一名關羽的親衛進帳,當即行至廖化的身前,“廖主薄,關公有令…由廖主薄統領五千兵馬,即刻動身向江夏進軍!”

  “啊…我?領兵?噢…末將領命,末將領命——”

  廖化不加思索的領命。

  他還疑惑,為何是他?
  他是主薄,是文職啊…若是帶兵跟著關公,最多…也就是收編下已經攻陷的城池。

  可攻城陷地的話,廖化不是不行,而是關公從未如此吩咐過。

  等等…

  廖化突然驚覺了什麽。

  這讓他眼眸眯起。

  ——『是江夏…』

  ——『沒錯,是江夏,怎麽會是江夏呢?』

  這個驚人的發現,使得廖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無比驚愕的望向侍衛。

  諸葛恪反應更快,“不是樊城麽?怎麽是江夏?”

  侍衛的話接踵而出,“這個末將就不知了。”

  “那關公在何處?”諸葛恪連珠炮似的發問。

  “關公在兩個時辰前,已經秘密調集所有騎兵,向江夏進軍了…”

  隨著這一道聲音,諸葛恪恍然大悟。

  他驚呼:“也就是說,關公名義上取樊城,可他的真正目的…是調動曹魏的守軍集結樊城,江夏勢必空虛,勢必無援,然後聲東擊西,關公親自攻江夏一個出其不意…也就是說…雲旗公子的提議,他…他統統聽進去了。”

  聽到這兒,廖化亦是一臉驚詫。

  “若如此…”

  諸葛恪打斷了他的話,連忙催促道:“廖主薄你速速動身吧?否則關公攻下了江夏以北的一座座新城,就無人接管城防了。”

  廖化這才徹底大悟…

  他連忙穿上鎧甲。

  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做將軍時的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他連忙問。

  “兵…兵在哪?”

  …

  晨曦微明,關家軍軍寨,關平所部的營盤,太陽已經微微生起,關平帶著所部兵馬在營盤外肅立等待。

  不少將士眼眶熬的通紅,望眼欲穿的望著中軍的營盤,哪怕到現在。

  他們還是期盼,關公能收回成命,放棄進攻襄樊…

  可誰都知道,這是枉然。

  這時,天地間突然響起清脆、急切的馬蹄聲,關平翹首相望,馬上的人影逐漸清晰,是周倉。

  此刻的周倉揚著令旗。

  “關公令——”

  關平與一乾副將齊刷刷行軍禮,齊呼——“接令旗!”

  周倉環望他們,當即下令,“著令牙門將關平,即刻動身往襄陽!”

  ——襄陽?
  關平一怔,連忙反問:“怎麽是襄陽?父帥昨夜下令,不還是樊城麽?”

  襄陽、樊城,說是一水之隔,隔江相望。

  可就是這條荊江道,若未越過,那時江的南邊,離南郡的補給線更近;

  可一旦越過,就離宛、洛更近,離曹魏的補給線更近。

  故而,是樊城還是襄陽,其實十分敏感。

  “軍令如山,末將只是負責傳關公之軍令!”

  關平連忙拱手,接過令旗。

  周倉卻又再度拿出一封文書,意味深長的補充道:“末將這裡還有一份軍令,關公有言,待得長公子兵臨襄陽城下時,再開打不遲!”

  “末將遵命——”

  說話間,關平已經大聲號令本部兵馬。

  “急行軍,襄陽——”

  軍士中難免有些小聲議論。

  “怎麽會是襄陽?”

  “是啊,攻樊城…是隔斷襄陽的援護,樊城若攻陷,襄陽不攻自破,何必單獨先攻襄陽?”

  “你們方才聽到…關公除了下達軍令外,還給了長公子一封軍令麽?”

  一時間,一陣陣疑雲籠罩在每個關家軍兵士的心頭。

  五千人的兵馬已經開始急行!

  那邊廂…

  關興、關銀屏、關索…分別帶著本部兵馬,他們集結於一處,也在望眼欲穿的等待著父親下達最後的進軍軍令。

  所有軍士士氣低迷,一個個萎靡不振,就仿佛…

  在四公子那恐怖的“預言”之下,他們已然看到了自己陣亡於樊城城下一般。

  更有不少,因為夜裡睡不著,輾轉反側…如今的雙眼通紅,滿臉的委屈。

  卻又因為是驕傲的關家軍中的一員。

  軍令如山…

  明知是刀山火海,只要關公有令,亦是義無反顧。

  終於,周倉總算趕來。

  他高舉令旗,開門見山:“關公有令,此間兵馬分成四部,由周倉、關興、關銀屏、關索率領,即刻動身殺往江夏以北!同時向‘安陸’、‘石陽’、‘平春’、‘邾縣’發動總攻!”

  周倉不忘補充道:“昨夜,關公已率精騎,提前殺往江夏的治所‘西陵’…關公有令三日內,若不能將曹魏江夏以北諸郡縣悉數攻克,軍法處置!”

  ——江夏!
  當周倉口中,那擲地有聲的“江夏”二字一次次傳出時,所有關家軍的兵士,先是驚詫,然後就陷入了落針可聞的靜謐。

  可不足十息的時間。

  嘩然…

  此間嘩然一片。

  ——攻的是江夏,不是襄樊。

  那雲旗公子的預言,若攻襄樊,十死無生,就…就不算了。

  他們,他們都不用死了。

  等等,雲旗公子似乎還有另一條預言,若攻江夏則手到擒來。

  這說明什麽?說明江夏是個軟柿子。

  是兵不血刃;
  是易如反掌!
  這豈不是說…

  江夏就是一塊兒大肥肉,就是莫大的功勳,誰搶到就是誰的?
  不過是片刻的時間,這個想法迅速的揚起於每一個將士的心頭。

  一下子,關家軍將士們的冷漠不見了。

  這一雙雙被折磨了一夜的眼睛裡,突然間滲出綠油油的光。

  絕望的人,突然不再絕望,突然看到了希望,自心底裡,他們生出了某種超越尋常人的本等!

  他們一個個身子顫抖,大家,突然就振奮、激昂了!

  ——“破江夏,立大功!”

  不知是誰開個頭。

  一時間,整個三軍將士齊聲高喝——“破江夏,立大功!”

  ——“破江夏,立大功!”

  氣勢如虹。

  誰能想到,短短的半盞茶之前,這裡的每一個關家軍甲士還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可僅僅半盞茶之後,他們一掃陰霾,他們生龍活虎,他們氣勢如虹!
  關興、關銀屏、關索亦是不可思議的彼此互視一眼。

  巨大的情緒波動之下。

  關索興奮的喊了句。

  “——父帥認輸了!四哥贏了,四哥贏了!”

  關銀屏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笑意,關興則是凝著眉,一板一眼的提醒道:“莫說那麽多了,父帥的急行軍已經殺往江夏,我等該速速動身!莫要讓父帥陷入孤立無援之境。”

  此刻,周倉那嘹亮的嗓音已經揚起。

  “——全軍聽我號令,急行軍,江夏!”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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