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誤會
邱有容似是察覺到了什麽,心有所悟的抬起頭,卻見那臭小子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眼神中似有他意…
她面露嫌棄之色的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有些人啊~話本寫的齷齪也就算了,人可千萬不能再齷齪了~”
“啊?”
紀伯常回過神來,見其內涵自己,當下挑著眉頭說道:“前輩可以說晚輩齷齪,但晚輩寫的話本可不齷齪。”
他聲音頓了頓,又道:“不僅不齷齪,還是修行界的一股新風~”
“嗤~”
邱有容不屑的嗤笑一聲,滿臉鄙夷之色的說道:“也就是我心善,若是旁人看到你那眼神,非得把你眼睛摳了不可。”
“長的漂亮還不讓看了?”
“沒大沒小的,我憑什麽讓你看?”
“唉~”
紀伯常歎了口氣,滿臉落寞之色的說道:“前輩勿怪,其實晚輩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苦衷?”
邱有容聞言秀眉一挑,問道:“什麽苦衷?”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紀伯常沒皮沒臉的說道:“晚輩自幼記性不好,現在多看看,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裡也好有素材不是。”
“……”
邱有容見他居然敢和自己開黃腔,不禁惱的牙癢癢,當下目光微動的冷笑道:“光看有什麽用啊,伱想不想再深刻一些?”
“夠了夠了…”
紀伯常‘羞赧’的笑了笑,說道:“再深刻一些,我怕就走不出這間房門了。”
“紀伯常,你可真惡心。”
“乾娘過譽了~”
……………………
另外一邊…
張梁元滿臉鬱色,背負雙手的踱著步,每每想到方才一個煉氣期小修士喊自己的意中人叫‘乾娘’,便感覺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
他來墨雲軒當客卿已有數十年,初見邱有容時便驚為天人。
奈何無論如何表白心意,都是被婉拒,因此他也深知邱有容性格清冷,對任何人都是不假辭色之態…
他近幾年外出得了些機緣,不僅修為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便是符篆一道的造詣也提升到了二轉中階。
如今自覺能配得上邱有容了,於是正好趁四宗大比的盛況前回到了坊市,想著收獲美人芳心…
不曾想,邱有容的態度依舊清冷,未曾改變過半分。
可為何…
為何她會收義子?
而且還就是趁自己不在的這幾年收的,關鍵是那義子看起來也老大不小了,收的什麽個玩意?
張梁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麽,出門喚來一個墨雲軒的前台接待,問道:“邱掌櫃收義子了?”
“啊?”
那女接待聞言滿臉茫然的眨眨眼睛,回過神後搖搖頭說道:“妾身還從未聽說掌櫃的收義子。”
“……”
張梁元聞言面上的陰鬱之色更甚幾分,袖中拳頭緊握,便是的指節都攥的哢哢作響。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下情緒後問道:“那你可知方才尋邱掌櫃的人是誰?”
“方才妾身在接待客人,並不在前台,不知是誰尋了邱掌櫃。”
“……”
那女接待見客卿面色不對,怯生生的問道:“客卿可知那人叫什麽名字?”
“叫……”
張梁元想到自己並不到對方的名字,不由面色一僵,訥訥地說道:“是個姓紀的煉氣期修士。”
“妾身知道了!”
那女接待聽到客卿打聽的人姓紀後,眼睛一亮的說道:“那應該是紀伯常紀道友了。”
“紀伯常?”
“對,紀道友和邱掌櫃很是熟絡。”
“跟邱掌櫃很是熟絡?”
張梁元聞言呢喃一句,隨即眉頭緊鎖的問道:“那為何我這墨雲軒的客卿會不認識那什麽紀伯常?”
“張客卿您有所不知…”
那女接待想到張客卿在外幾年才回來,便解釋道:“紀道友與邱掌櫃熟絡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
他基本每月都會來尋邱掌櫃的,而掌櫃的也和我們打過招呼了,說紀道友來尋她不必通報,直接讓人上去就是。”
“……”
張梁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那紀伯常是什麽路子?”
“這個…妾身倒不是很清楚。”
那女接待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只知道紀道友和邱掌櫃關系匪淺,但因為紀道友不是我們墨雲軒的人,我們對他也沒怎麽深入了解過。”
“……”
張梁元目光微凝,似是又想到了什麽,問道:“你確定那紀伯常不是邱掌櫃的義子?”
“啊,這……”
那女接待掩著唇角,訥訥地說道:“我們還真沒聽說過這事。”
“行了行了,下去吧。”
張梁元不耐的擺擺手,見招待離開後,他神色更加陰鬱了幾分,冷哼一聲便出了門…
剛到掌櫃辦公的房門外,他本想敲門而進的,但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麽,手掐靈決,耳朵微動的竊聽起裡面的談話…
‘現在多看看,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裡也好有素材…’
‘那你想不想再深刻一些?’
‘夠了夠了,我怕走不出房門…’
“……”
張梁元滿臉不可置信之態的愣在門前,待聽到那句洋洋自得的‘乾娘過譽了’後,他想要敲門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想到自己的意中人和一個煉氣期小修士在房間裡打情罵俏,做著不可描述的事,他心都碎成了八瓣!
他腳下踉蹌的一連後退了數步,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瞬間的變得蒼白…
難怪那紀伯常喚她乾娘時,她沒有反駁;
難怪那紀伯常每月都來尋邱有容;
難怪他們想要讓自己離開;
難怪她對我不假辭色;
難怪…難怪…
在這瞬間,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
在這瞬間,他似乎又被更多的問題困惑!
‘我張梁元到底哪點不如他?’
他想的眼睛都有些發紅,想的拳頭都捏的哢哢作響,始終想通自己到底哪點不如那個煉氣期的小賊!
他腦子中回蕩著那句滿是自得之意的‘乾娘過譽了’,如同一條被抽走了脊柱的喪家之犬,失魂落魄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頰,火辣辣的。
又看了看鏡子,隻覺得鏡子中的自己活像某些戲劇話本中的醜角。
乾娘?義子?
呸!!
張梁元面容都有些扭曲,隨即似是想到什麽,忽然目光幽幽地冷靜了下來,隨即面色如常支起身子出了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