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全是戲~
第二日一早…
紀伯常出門瞥了眼門旁,見其門戶緊鎖,又想到昨日發生的種種,不禁歎了口氣。
在阮瀅瀅的‘幫助’下,他的修為已精進至煉氣九層。
與幾位嬌妻求仙問道多年,他也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五系偽靈根的紀伯常了。
以如今的資質,可以說現在只需閉關費些時間和丹藥,築基必成!
他本想著閉關突破築基的,但思量一番,想到百寶閣以及阮瀅瀅的事,也就沒急著在此時閉關…
一來,如今百寶閣的生意繁忙,而自己也已經答應了胡掌櫃代為照看百寶閣數月。
如今胡掌櫃還沒回來,自己若拋開百寶閣的生意去閉關,豈不是言而無信了?
二來,阮瀅瀅之事還沒拍板定下。
他知道自己與阮瀅瀅之間雖說有些誤會,但其的清白之身確確實實是自己奪走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麽有氣量的男人。
說是佔有欲也好,說是大男子主義也罷,即便暫時沒有感情,他見不得日後阮瀅瀅再委身於旁人。
再說了,感情這東西原本就是相互的,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昨日還說要對人家負責,事還沒個定性,若是今日就閉關不見人影,也實在不合適…
紀伯常照常‘上班’,到百寶閣巡視一圈,確認無事後便去煉丹室開始著手煉製紅鸞靜心丹。
轉眼又過數日……
他將煉製好的紅鸞靜心丹交於自家嬌妻,再三交代嬌妻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若是人家無意,切莫強求…
甘玉靜見自家官人心都系在自己身上,亦是掩唇失笑,寬慰一番後又摘了幾個桃子擺在果籃中拎出了門。
到門旁敲敲門,柔聲喚道:“門鄰冒昧造訪,阮道友可在家中?”
“……”
此時的阮瀅瀅失神落魄的坐在桌旁,相較於數日前,此時她眼中似乎都沒了光澤。
忽然被一陣敲門聲與陣法波動驚醒,那張略帶嬰兒肥的娃娃臉也瞬間緊張的繃起了起來…
她呼吸一滯,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身影,便是攥到骨節發白的小手都顫了顫。
就在她思量著該怎麽拒見那人之時,卻忽然聽到門外傳進的竟是女聲。
“門鄰?女人?”
阮瀅瀅呢喃一聲,似是也想到了什麽,剛松下去的那根弦再次緊繃了起來,便是心臟跳動的頻率都快了許多。
‘莫不是那人的道侶來找我問責的?’
她想到那日紀伯常說自己有家有室、家中有嬌妻、回家無顏面對嬌妻等等言辭,心頭一慌,越發覺得對方是來問責的。
她滿臉淒苦之色的咬著下唇…
想到自己不僅丟了清白之身,現在還要被人家道侶上門問責,關鍵還確實錯在自己,當下委屈的眼角滑下豆大的淚珠…
“我…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她帶著哭腔的抽噎著:“娘,我…我再也…再也不跑出來了。”
門外…
甘玉靜還不知自己此行已經把人嚇哭了,見門內沒動靜,她又敲了敲門喚道:“阮道友,我替我家官人給道友送丹藥來了。”
“……”
不多時,阮瀅瀅眼泡紅腫的開了門,直勾勾的看著門外女子,哽咽的問道:“你…你是紀伯常道侶?”
“是…”
甘玉靜見她那般姿態也是微微一愣,回過神後點點頭應道:“妾身甘玉靜,特來替我家官人給道友送丹藥來了。”
“行了,別裝了…”
阮瀅瀅抹了把眼角的淚痕,故作鎮靜的說道:“我也不是有意勾引你家男人的,伱要罵你就罵吧,我不還口。”
“……”
甘玉靜茫然的眨眨眼睛,見她眼泡紅腫的嘟囔著嘴,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之態,便是也意識到了她想岔了。
她強忍笑意的說道:“阮道友誤會了,我是替我家官人給道友送丹藥的,順便也為我家官人賠個不是。”
“啊?”
阮瀅瀅聞言微微一愣,便是擦拭眼角的小手都頓了頓,滿臉詫異之色的問道:“你不是來問責的?”
“官人和我說了那日之事…”
甘玉靜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本就錯在我家官人,我賠禮還來不及呢,又何談問責?
“……”
阮瀅瀅茫然的眨眨眼睛。
雖不知她說錯在自家官人是何意,但見她語氣與態度十分誠懇,身上還有種十分親切的氣息,心頭不由一松。
“你…你真不是來問責的?”
“真不是…”
甘玉靜笑著搖搖頭,將手中的果籃提了起來,說道:“官人自覺無顏面對阮道友,便托我來給道友送丹。
此前聽官人說道友喜歡桃樹,想著家中桃樹所結的桃子都熟透了,便特意摘了些送來,還望道友莫要嫌棄。”
“啊,這……”
阮瀅瀅見她態度友善,姿態也放的很低,甚至還送來靈桃,與自己想象中的問責差距頗大,一時間心中竟莫名滋生一種手足無措之感。
她略顯慌忙的將那果籃接了過去,又見其人還笑吟吟的站在門前,緊忙側過身子說道:“那個…道友,不若進院一敘?”
“那就叨擾了…”
甘玉靜笑吟吟的跟著她進了院門。
待到客桌旁落座,見其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沏茶,卻露出幾分窘迫之態,當下也似明白了什麽。
“我不喜茶水,道友無須介懷。”
她說著將果盤中桃子取出淺嘗幾口,又取出一個遞了過去,笑道:“家中結的桃子鮮甜可口,阮道友不若也嘗嘗?”
“啊,好好好…”
阮瀅瀅自己獨居,家中也沒置備那些待客的茶水,見其說不喜茶水心中也是一松。
又見其遞來的靈桃,順勢接了過去淺嘗了一口,腮幫子鼓囊囊的嘟囔道:“你家那大桃樹還未至成熟期,所結的果子便已這般靈秀,日後所結的靈果品質必然極佳。”
“那就借阮道友吉言了…”
甘玉靜見她這般姿態,越發認定其人涉世未深,當下心中有了計較。
她將那瓶紅鸞靜心丹取出放在桌上,誠摯的說道:“其實此番前來,我不僅要替官人送丹藥,也是想著為官人和道友賠罪。”
說罷,她起身到一旁便想行禮…
“這是作甚?”
阮瀅瀅見她要和自己行禮賠罪,緊忙趕過去將其攙扶住,頗為費解的說道:“紀伯常和你說什麽了?你為何要替他向我賠禮?”
“這……”
甘玉靜故作驚疑之態的說道:“官人說前些日子給道友送丹藥,見道友一人在家,心中動了邪念,做了對不起道友的事,難道其中有誤?”
“……”
阮瀅瀅聽聞那紀伯常將事情攬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得生了些好感。
又想到其人將事攬在自己身上,必然被道侶誤會,她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猶豫一番,眼神閃躲的說道:“其實,那事也怪不得紀伯常,是我自己修行出了問題。”
“啊?”
甘玉靜聞言故作茫然之態的眨眨眼睛,問道:“阮道友的意思是,不是我家官人犯錯在先?”
“不是…”
阮瀅瀅面色漲紅的點點頭,很是難為情的解釋道:“說來這事也怪我,是我自己修行出了問題,見他隻身前來,施法強迫了他。”
“這……”
甘玉靜聞言露出幾分愧疚之色的呢喃道:“那我豈不是錯怪了官人。”
“……”
阮瀅瀅訕然的點點頭。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甘玉靜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官人說他見阮道友修行出了問題,心中動了邪念,趁機壞了阮道友的清白之身,我聽聞此事將他好一頓責罵,不曾想竟有這般隱情。”
“……”
阮瀅瀅聞言默然了一會兒,問道:“那他現在在作甚?”
“必然緊張的在院中踱步…”
甘玉靜歎了口氣的說道:“自那件事後,官人被我責罵的數日未眠,每每念及總是長籲短歎。
我以為官人是心懷愧疚,不知該如何面對道友,便讓他煉出丹藥,由我來和道友賠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