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今天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紀伯常硬著頭皮去敲敲門,喚道:“阮道友,紀某來訪~”
“……”
房間中,阮瀅瀅聽到敲門聲本以為是好姐妹來了,剛想去開門便聽到了那聲‘紀某來訪’…
她心頭不由一緊的駐足在原地。
她自小接受的教導比較特殊,對用情至誠之人本就抱有一定好感…
前些日子她欲念過盛失身於人,心境有缺,又恰逢甘玉靜登門造訪,有意親近,很快便打開了心扉。
而在甘玉靜各種有意無意的細節描述中,她逐漸了解了紀伯常這個人的性格與秉性。
本就無甚惡感,這些天又經過好姐妹的循循開導,她心中也將漸漸地將那殘缺的‘拚圖’補全了。
也可以說已經接受了失身於人的事實。
現在所期待的,是一個說法!
阮瀅瀅看著門戶,知道那個男人就站在門外,也知道那個男人此番前來多半就是要給自己一個說法的。
她面色糾結的猶豫一番,最終還是銀牙輕咬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門戶。
“……”
紀伯常看著打開的院門,看著那個頭隻到自己胸口,身形嬌巧的像是半大姑娘的阮瀅瀅,心中也是一松。
四目相視,他想到那日馬場馳騁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一時間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麽。
隻好拿出那瓶紅鸞靜心丹,訕訕的笑道:“阮道友,紀某今日又煉製了一爐紅鸞靜心丹,特意給你送來了。”
“哦…”
阮瀅瀅接過玉瓶,見他面上的局促之態,心中也是暗笑真是的傻蛋,面上卻故作冷態的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啊?”
紀伯常聞言微微一愣…
就在他思量著該如何打開話題的時候,阮瀅瀅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麽事就請回吧。”
說著便要關門…
“等等!”
紀伯常見她氣呼呼的準備閉門謝客,緊忙伸手撐住了合攏的門戶,‘口不擇言’的說道:“瀅瀅,我有事要說!”
“……”
阮瀅瀅聽到那聲‘瀅瀅’不覺有些恍惚,回過神後那張略帶嬰兒肥的娃娃臉上都浮起了陣陣紅霞。
“你……你叫誰瀅瀅呢?”
“……”
紀伯常聞言露出一抹訕然笑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麽回答。
阮瀅瀅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實人之態,心中暗笑,面上卻頗為傲嬌的輕哼一聲,問道:“有什麽事兒?”
“能不能進去說?”
紀伯常瞥了瞥四周,意有所指的說道:“畢竟這門外也不是相談的地方不是?”
“那便進來唄…”
阮瀅瀅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嘀咕道:“我又沒攔著伱不讓你進來說。”
“……”
紀伯常聞言側身擠進門,闔上門戶後跟在其身後步入了客廳。
阮瀅瀅直接端了壺開水放在桌上,嘟囔著說道:“平時自己一個人懶散慣了,家裡沒收拾,也沒準備待客的茶水,你將就一下吧。”
“沒事沒事…”
紀伯常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笑道:“茶水不重要,人在就行,況且紀某也不是客。”
“……”
阮瀅瀅見他進門後似是換了個人一般,竟沒皮沒臉的坐在自己身邊,當下秀眉輕蹙的往邊上挪了挪。
“有什麽事趕緊說…”
“其實紀某此番前來,是提親來的。”
紀伯常也沒拐彎抹角,正色說道:“上次之事後,紀某知自己壞了道友的清白之身,回家食不知味,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還是過不了心中那關,故而今日厚顏來此,為自己提親,還望道友成全。”
“……”
阮瀅瀅哪裡見過這般長驅直入的陣仗?
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竟直接提親,還讓自己成全,心中不由一慌,口不擇言說道:“你…你說提親就提親?我憑什麽要成全你?”
“就憑你壞了紀某人清白。”
紀伯常神色幽幽的說道:“就憑你已經把生米煮成了熟飯,紀某心中難安,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
阮瀅瀅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竟還說出如此厚顏無恥之言,羞惱的面頰都有些漲紅。
她心中羞憤,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我嫁你也行,你與你那兩位道侶斷絕關系,我就嫁你!”
“一派胡言!”
紀伯常聞言面色一變,見其拿自己兩位道侶說事心中也隱隱有些慍怒,當下冷聲說道:“紀某與家中兩位道侶結識於微末,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如今生活與修行也都步入了正軌,紀某又豈能做那始亂終棄之事?”
“你……”
阮瀅瀅見他那般護著家中道侶,甚至不惜呵斥自己,心中悲戚之下,便是眼眶也有些發紅。
“紀某此番帶著真情實意前來。”
紀伯常見她賭著氣,深吸一口氣平複下情緒,沉聲說道:“所想的便給阮道友一個說法,也還望阮道友莫要用氣話戲弄紀某。”
“我沒有說氣話…”
阮瀅瀅眼眶發紅的看著他,說道:“之前我騙過你,我並非出自合歡宗,而是東域的邀月宮,我娘親是邀月宮的宮主。”
“……”
紀伯常聞言呼吸一滯,滿臉不可置信之態的看著她,“你……你娘親是東域邀月宮的宮主?”
他雖說早有預料阮瀅瀅的身份不簡單,也很有可能不是合歡宗的人,但著實沒想到其人竟是東域仙門大宗的宮主之女!
“是!”
阮瀅瀅帶著哭腔的說道:“你那兩位道侶一個還在閉關突破築基,一個也才煉氣八層。
要家境沒家境,要修為沒修為,她們能給你的修行帶來什麽?
即便她們突破了築基又如何?
兩三百年後還不是一杯黃土!?
你要娶我阮瀅瀅,旁的不說,我起碼能讓你少走三百年彎路!
只要你願意與她們斷絕關系,跟我回邀月宮,我便是用天材地寶砸也能給你砸到金丹期!”
“……”
紀伯常見她言辭誠摯不由默然。
他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說道:“阮道友說的不錯,三娘與玉靜是沒什麽家境背景,修為也不高。
但我也從未想過要借她們的家境,借她們的修為如何如何。
我只知道,她們是我紀伯常的道侶,是我紀伯常結識於微末的發妻,就足夠了。”
他說著淡然的笑了笑,滿是歉意的又道:“所以可能要讓阮道友失望了,旁的要求紀某都能答應,唯獨拋妻這點,絕無商量的可能。”
說罷,他起身歉意的拱拱手,轉身而去。
“你……”
阮瀅瀅見他決絕的背影,甚至離開時都不再多看自己一眼,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淚珠如大壩決堤似的自面龐滑落…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她音線都顫栗的問道:“西南域這塊不過是修行界一角,說是彈丸之地亦不為過。
你就甘心屈居在這小地方碌碌而為?你就不想長生久視?”
紀伯常聞言駐足,歎了口氣的說道:“西南域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我確實知道這坊市是個小地方。
我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寬廣,我也確實想長生久視,好好領略一下這修行界的風光。”
他說著自信不疑的笑了笑,又道:“但紀某人有手有腳的,憑借自己也能看到外面的天地。”
“……”
阮瀅瀅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心中想罵他,可一時間竟不知該罵那狗賊有良心,還是沒良心。
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隻覺得萬分委屈,當下俯首在客桌上抽噎…
紀伯常剛出了門,便又看到阮瀅瀅的好感度竟莫名其妙又漲了5點,已經達到了73點的‘情投意合’…
心中暗歎這都什麽口是心非的人?
他見自家院門緊鎖,猶豫一番,當下歎了口氣的又折返了回去…
見阮瀅瀅將面頰埋在臂彎,俯身在客桌上嚶嚶啜泣,那般姿態像極了被人糟蹋後慘遭拋棄的小姑娘。
‘拐就拐吧…’
紀伯常心中一橫,當下走過去坐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寬慰道:“瀅瀅,別哭了別哭了。”
“……”
阮瀅瀅心中沒有防備,突聞聲音被驚的一個激靈的抬起了頭,見是那壞人去而複返。
她眼泡紅腫,那張巴掌大的娃娃臉上滿是淚痕,抽噎的斥問道:“你不是舍不得家中嬌妻走了嗎,又回來幹嘛?”
“是舍不得家中嬌妻…”
紀伯常歎了口氣,伸手輕柔地幫她擦拭面上的淚痕,笑道:“但我也舍不得能縱橫馳騁的小馬駒。”
“你……你莫要胡言!”
阮瀅瀅聞言心中委屈之意更甚幾分,見他伸手在自己面前,當下湊到他手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紀伯常感受到手上的痛意,不禁從牙縫中嘬了口涼氣,硬著頭皮說道:“咬吧咬吧!使勁咬!”
阮瀅瀅鉚足勁咬了一會兒,似是也發泄了心中的委屈,松開銀牙後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叱罵道:“沒良心的狗賊!”
“是是是,大小姐罵的是!”
紀伯常見自己手掌都留下了一排被咬青的牙印,當下佯裝疼的齜牙咧嘴的甩了甩手,表情十分滑稽…
隨後一邊嘬著涼氣甩著手,一邊點頭附和著:“都怪我,都是我沒良心,惹大小姐生氣了。”
阮瀅瀅見他那般滑稽的姿態,不由噗嗤一笑,便是心中的鬱氣都消散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她緊忙又繃起臉,故作姿態的說道:“你走了又回來幹什麽?”
“家門不幸啊…”
紀伯常怎舌一聲,頗為無奈的說道:“來之前,你玉靜妹妹便把我趕出了家門,說我要是不給你個說法,便不讓我進家門。”
“你活該!”
阮瀅瀅聞言面色有些漲紅,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就去百寶閣呀,來我這幹嘛?”
“當然……”
紀伯常目光微微一動,隨後彎腰一手穿其腿彎,一手搭其腰肢的便把身旁嬌巧的小美人兒抱了起來。
“當然是來你這兒借宿一宿!”
阮瀅瀅突逢變故不由驚呼一聲,重心不穩,下意識的便環住了他的脖頸。
回過神後,見那沒良心的狗賊抱著自己往臥室而去,她滿臉羞憤的呵斥道:“你…你…你放開我!”
呵斥的同時,那小拳頭也雨點般的落在紀伯常的胸口與肩頭…
“你…淫賊!你放開我!”
“你越打我越興奮~”
紀伯常還沒嘗試過這種調調,感覺很是不錯,當下戲謔的說道:“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阮瀅瀅被他這番露骨之言羞的面紅耳赤,認命似的俯在他肩頭惡狠狠的又咬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