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在你頭上暴扣!(求首訂)
此時的網絡上,網友們那叫一個急。
“這演唱會都快結束了,弄啥呢嘛。”
“你讓他進去不就完事了?”
其實大部分人今天只是看樂子的,但沒想到看著看著,上頭了。
不過上頭也沒辦法,大家除了罵罵天星,還能幹啥呢。
還是看演唱會吧。
解散演唱會的直播間裡,趙俊峰已經在唱《牧馬城市》了。
“遊歷在大街和樓房……”
但是網友們一聽,就感覺不是那味。
“雖然他當時在廣場上唱的哭哭咧咧的,但是我就是喜歡那個味。”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桀驁不馴的樣子。”
“請你恢復一下。”
對不起,真的恢復不了。
每首歌曲,不同的心境,不同的狀態唱出來,肯定是不一樣的。
這首歌,趙俊峰已經練了十幾天,技巧嫻熟,效果上也是達到了他嗓音所能到達的巔峰狀態,但心態不對。
他們這些天和公司一直拉扯,現在滿心隻想逃離。
他的歌聲中少了很多感慨。
“看來趙俊峰還是適合野外呀。”
“怎麽叫野外,那是戶外。”
“野馬歌手趙俊峰。”
許沐和謝琛就在體育場外聽著,反正也沒剩多少時間了,站著聽吧。
那記者朋友,粉絲朋友,都在呢。
得裝呀。
許沐這會兒找個角落蹲著刷手機也不好看啊。
舞台上,這會兒,趙俊峰已經唱完,馬上輪到陳耀星。
主持人上台:“陳耀星所要演唱的歌曲,是秋相容老師為他量身打造的歌曲《思明月》……”
然後陳耀星就拎著一根笛子登台了。
之前就說過,陳耀星是搞樂器的。
民樂都會一些,什麽笛子、嗩呐啥的都能吹一吹。
演唱會現場,秋相容看了看台上的陳耀星,同時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愚者的座位。
那裡是空著的。
秋相容難免有些意興闌珊,但他很快就興奮起來。
嘴裡嘟囔著什麽一挑二的莫名其妙的話。
秋相容傻嗎?
他才不傻呢。
前幾天他一聽陶一然那首《天才白癡夢》就知道這把是個迷惑局。
這首歌好是好,但編曲有點老。
而且這是粵語歌呀。
粵語歌市場才多大。
這贏了有什麽意思?
秋老師不滿足,秋老師要打兩個!
他仔細研究了愚者的作品,詞好,但編曲時舊時新,以舊的居多。
這種情況,要麽是新手,要麽是歲數大。
他傾向於後者。
歲數大沒關系,歲數大秋老師也打。
你不是詞好,有古韻嗎?我也整個詞好,有古風的。
贏了《天才白癡夢》沒意思,他把目標盯上了《相思》。
《相思》當時可是沒登上榜一的。
我贏你兩首歌總不能算勝之不武了吧。
這樣想著,秋相容滿臉自信地看向舞台上。
舞台上,陳耀星上台之後先是拿出一把笛子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曲風婉轉。
然後伴奏裡開始出現古箏。
緊接著陳耀星的歌聲傳來:“明滅暗燈,照不見三千裡……”
觀眾們:“嗯?”
陳耀星之前在團隊中的存在感很低,因為他本身屬於沉默寡言的。
但此時橫笛在手,再唱著這首《思明月》,網友們竟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安靜。
一種古韻。
“真不錯!”
“以前怎麽沒發現陳耀星唱歌這麽好聽?”
“不是,秋相容老師的這首歌很應景的,今天都八月十三了,馬上就中秋節了呀!”
“秋老師心思挺細昂。”
其實歸根結底是歌的問題,秋相容這首歌寫得好,陳耀星也表現的好。
神一首鬼一首的秋相容,這次居然穩定發揮了。
等到一首歌唱完,大家都還在回味。
“這個陳耀星要不自己出道吧。”
“別急,還有陶一然呢。”
此時,舞台上,主持人說道:“接下來有請陶一然為我們帶來愚者作詞作曲的歌曲《天才白癡夢》。”
“天才白癡夢?”
就這歌名,有的人一聽就愣了。
怎麽感覺是在說文盲四人組啊,曾經他們稱為天之驕子,後來證明一個個全是白癡。
“拿不準,聽一聽吧。”
陶一然站在了舞台上。
他開始平複心情。
他始終記得愚者的話。
要靜下心來。
演唱會現場這會兒也很安靜。
看視頻的網友們在等待著。
這時候,伴奏響起,但伴奏響起之後的幾秒鍾,陶一然的聲音也出來了:“人皆尋夢,夢裡不分西東。”
“嘶……”
一句話,全場嘶聲不斷。
看視頻的網友們直接來了個戰術後仰。
“這歌……”
“這歌,聽不懂啊大哥!!!”
大家都以為陶一然要唱國語歌呢,誰知道他來了一首粵語。
完全沒有思想準備。
弄啥呢?
畢竟這個世界的粵語歌並沒有那麽大的市場,除了粵省的人以外,其他人還是很難一下子反應過來。
好在演唱會現場是配了字幕的。
“這……”
有陶一然的鐵杆粉絲直接在評論區裡發言了:“陶一然參加節目的第一首歌就是粵語歌,當時大家也是聽不懂。”
“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
“對對對。”
在演唱會現場,也有那麽一兩千粵省的人,都是陶一然的粉絲嘛。
“唱下去!”他們在喊。
他們給了陶一然很大的勇氣。
在粵省,不少人今天專門在看文盲團解散演唱會的視頻。
甚至在一些大排檔,老板還專門投屏了這個視頻。
怎說呢,陶一然在粵省的感覺,屬於低配版的陳楚生在海南。
在陶一然唱《天才白癡夢》之前,大家都還很感慨。
“這小孩原來挺不錯的,火了之後就沒意思了。”
“天天整什麽唱跳rap,也沒見他跳出什麽名堂。”
而現在,聽到這首歌,他們卻是愣住了。
“陶一然在最後一場演唱會唱的粵語歌?”
“真的假的?”有人抬起頭開始認真聽歌。
在珠海,陶一然的父母也在看這場演唱會。
本來陶媽剛才還在罵街,聽到陶一然的歌聲之後……
她罵的更厲害了。
“這種場合不好好唱首大家都能接受的歌幹什麽呢?”
但陶爸卻聽得很認真:“你先把孩子的歌聽完嘛。”
演唱會現場的舞台上。
陶一然還在唱著。
“片刻春風得意,未知景物朦朧……”
其實,這說的不就是他嗎?
幾年前,他想當大明星,結果真的成了。
可是後來呢,是長達好幾年的痛苦。
“人生如夢,夢裡輾轉吉凶,尋樂不堪苦困,未識苦與樂同。”
這首歌其實是有禪意在裡面的。
人們隻想要好的,快樂的,卻不知在尋樂的路上,往往被痛苦所糾纏。
可是痛苦和快樂都算是人生的一部分吧。
陶一然唱著:“天造之材,皆有其用……”
這句話陶一然最有觸動,他這段時間想明白了,自己以後就唱粵語歌完全可以。
難道偌大一個粵省養活不了他?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何不揚長避短呢。
“……醉翁他朝醒覺,是否跨鳳乘龍……”
聽歌的人就著字幕慢慢地聽了進去。
“這歌一開始聽沒啥感覺,怎麽現在越聽越覺得挺有味道呢。”
“歌詞,主要是歌詞確實寫的不錯呀。”
“以前沒太關注過粵語歌,這一首聽著還可以。”
這是大家的反應。
粵省那邊的反應就更大了:“小陶,就這麽繼續唱,以後就唱粵語歌,不要出去跟他們胡混了!”
“當個地方歌手也很好啊,傻仔。”
他們聽得懂這首歌,也能感受到這首歌的詞曲在粵語歌裡都是上乘的作品。
有人在演唱會直播間發評論:“回來吧小陶,天造之才,各有其用。”
很快,這首歌唱完了。
還真別說,網友們居然感覺有點意猶未盡。
“天造之才,皆有其用。這歌詞總感覺是愚者在點撥陶一然。”
“這不僅僅是點撥陶一然,這是點撥整個文盲團的人,讓文盲團的三個人按照自己的路線走下去。”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三位各個天賦異稟是吧?”
“野馬歌手趙俊峰、古風帥哥陳耀星,粵語唱將陶一然。”
“就這三個人,演個屁的戲啊,各自按照自己的路線走就完事了唄!”
人就是很奇怪,總要快失去了,才發現對方的好。
此時大家對三大天王也是如此。
但現在大家越覺得這三個人不錯,那是越不喜歡天星呀。
“天星真不是東西。”
“對,天星你怎麽搞的。”
“那許沐怎麽從天星走了之後,影考就過了?”
“這三個人,為啥非要讓他們去演戲啊。”
網友們直接演唱會都不看了,罵天星去了。
其實網友們沒有感覺到,他們之所以會這麽想,從某種程度上是受了那句“天造之才,皆有其用”的影響。
這句話強調所有人都要走適合自己的路。
而這,和天星的做法是完全相反的。
天星是流水線式的明星作坊,所有的人到他們手裡都會按照利益最大的方式去打造。
你的天賦沒人在意呀。
網友們不管這個,反正今天罵天星就對了。
“今天文盲團解散,許沐卻通過了影考,爺的青春真的結束啦!”
“結束啦結束啦。”
“天星你耽誤了四個好苗子!”
無意之中,《天才白癡夢》這首歌,給天星頭上來了一記暴扣。
“本來是三個天才,讓你們給帶成白癡了!”
此時的網絡上,“許沐影考”“文盲團解散”“天星不當人子”這幾個話題都開始沸騰。
《思明月》開始在各個音樂軟件上線衝榜。
《天才白癡夢》則開始在粵語區傳播,並且在粵省聽眾的努力下,進入新歌榜。
……
後面的演唱會內容有些乏味。
比如和大家告別之類的,整整告別了十幾分鍾。
三大天王站在舞台上,看著粉絲們從出口離開之後,毫不遲疑地來到了後台。
趙俊峰給許沐發信息:“來了嗎?側門見吧。”
許沐回復:“到了。”
然後他招呼了謝琛一聲:“走,琛哥,側門去。”
他們一動,那媒體人們就跟著動了。
“跟上跟上。”
十幾分鍾後,許沐來到了側門。
沒等待幾分鍾,趙俊峰他們三個人就衝出來了。
趙俊峰最為年長,面容也最為硬朗。
陳耀星臉型有些消瘦,但笑起來很好看。
陶一然一頭小卷毛,看上去很喜慶。
“木頭!”看到許沐之後這三個人立馬衝了上來。
許沐此刻也很開心,終於見到自己這哥幾個了。
“老大。”
“老四。”
幾個人亂七八糟地叫著。
“這是我琛哥。”許沐拉著謝琛介紹道。
“琛哥好,聽木頭說了好多回了!”
媒體人們啪啪啪地就在旁邊拍照。
照片裡的四個人笑得那叫一個爽朗。
標題他們都想好了:“文盲團再聚首,笑逐顏開,天星阻攔許沐,不當人子。”
“等等,你影考過了沒?”趙俊峰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嚴肅地問道。
許沐微微一笑:“穩過。”
“牛逼——”陶一然誇張地跳起來。
然後他看向旁邊的一個記者。
這記者臉色黝黑,帶著鴨舌帽。
以前許沐他們見過他很多次,這是專門跟拍文盲團黑料的記者,好像叫劉軍。
看到陶一然的目光,劉軍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幹什麽?要打我?
“來來來,劉哥,給我們哥四個拍張照,這幾年你也不容易。”陶一然拉著他往自己這邊走。
劉軍懵了。
這,給我整不會了呀。
怎麽這解散了,人都變了呢?
但他還是拿起了相機。
“琛哥一起來。”許沐他們把謝琛拉到了旁邊。
“哢嚓。”劉軍按下快門。
照片裡的五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那個……采訪一下?”劉軍遲疑了下,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這問題一問,周圍觀望的記者都圍上來了。
“請問,你們現在感覺難過嗎?”
趙俊峰眉頭一皺:“你離開監獄會感覺到難過嗎?”
記者們懵了。
要不要說的這麽直接?
實際上這種事,當事人往往是最不難過的。
地球上某些男團女團解散的時候,粉絲那叫一個哭。
但當事人可能反而覺得解脫。
私下裡不知道都已經鬧成什麽樣了呢。
劉軍問道:“你們幾個以後就不在一個團隊了,就見不到了……”
陳耀星:“不會不會,團隊解不解跟感情沒關系。”
“那你們以後的計劃是什麽?”
“以後再說吧。”
簡單聊了幾句,趙俊峰等人就拉著許沐溜了。
今天,他們確實沒什麽難過的感覺,隻覺得解脫。
“我有安排,跟我走。”幾人坐上車之後,陶一然舉起手來說道。
然後汽車消失在馬路邊。
“跟上他們。”媒體人們才不會就此罷休呢,有人也開上了車。
車子往西邊走去。
另一邊,天星的幾位高管看著網上的熱搜都快氣瘋了。
“人都走了,還潑我們髒水?”
“那許沐自己要來的,關我們什麽事兒?”
很快,天星的官方微博發了一條動態:“相伴四年,終有一別,過去的四年裡,沒有不堪,沒有強製,請大家放心。祝winning man男團的各位成員在新的領域各有建樹,如果哪天想回到天星,天星的大門隨時向你們敞開。”
後面的那幾句沒用。
最有用的就是“沒有不堪,沒有強製”八個字。
意思很明顯,反正這幾個人不是我們毀的。
這微博發出來之後,網友們立刻就湊過來了。
“嘴硬是不是?沒強製嗎?”
“那陶一然舌頭都捋不直,他自己腦子秀逗了去影考?”
“別逼我們找文盲團四人組求證昂!”
熱度越來越大了。
許沐這邊,車子一路向西。
路上的風景也逐漸變好。
ps:現在共一萬二千多字,我再接著寫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