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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聊齋開始》第125章 持盈守虛
  第125章 持盈守虛
  過了子時,秦川不再行功,而元神觀想中,自身的元神借著天河余韻,在識海裡化為一道天河。

  識海如虛空黑空,天河點亮識海。

  有種法無窮盡的感覺。

  天河真法的雛形便如此成就了。

  可隻適合他自己嘗試。

  一部真法從創出,到作為完整的真法傳出, 可能要經歷好幾代人。

  秦川沒有這個麻煩。

  他自己就可以千秋萬代。

  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師道院的空氣格外新鮮,這裡是個山水居。旁邊有山,近處有水,到了春暖花開時節,雜花生樹,群鶯亂飛。

  小院的院牆外種著不知名的樹木, 鬱鬱青青, 有鳥在樹枝上築巢, 也有徘徊在牆頭的。

  興許是昨夜聽了秦川的笛聲,今天還想再來聽。

  道院裡早課的經聲,與近處的蟲鳴構建了一副靜謐的畫面。

  鬥法在明日入夜後舉行,其時星如潮湧,想必極美。

  上午,秦川被王孚拖著去踏青,嬰寧也嚷嚷著要去,清清雖然沒開口,可眼神是想去的。

  青驢亦起了身。

  秦川便沒拒絕。

  春日踏青,正是時人最喜歡的活動之一。

  現如今的娛樂活動確實太少。

  踏青的地方正在旁邊的清河, 清河直入禹江,乃是禹江的支流,但是流量不大, 沒聽說有龍王。

  按道理, 清河也屬於禹江水域,歸禹江龍君管轄。

  秦川想著自己出來這麽遠,居然還在老龍的家附近。

  但是贅婿的生活,多麽枯燥乏味。

  秦川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羨慕。

  他看了看青驢一眼,心想“她跟著我做什麽,總不成對我有意思吧。她若是舉龍宮做嫁妝,我倒也不好推辭。可真是這樣的話,得告訴她要對小嬰寧好。”

  秦川胡思亂想。

  青驢看見秦川對自己的目光,像是有些奇怪,露出茫然不解。

  去清河的路上,還遇見了昨天的小道姑和她的大侄兒。

  小道姑看見秦川,很是歡喜,“怎麽樣,我們又遇見了,豈不是很有緣分。小徒兒,快快跟我回山去。”

  大侄兒一臉無奈,“這位相公,我小姑姑愛說胡話,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不比昨晚走得匆忙,大侄兒和秦川交換了姓名。

  小道姑其實本名持盈,清微是道號。

  龍虎山雖然本質上是大豪族,大世家,實則沒有儒門的禮教那一套, 比較任性自然。

  故而女兒家的名字也不忌諱說給外人聽。

  至於大侄兒叫張守虛。

  他們都是大真人府的嫡系, 在外面,張守虛被叫一聲小天師,也確實受得起。

  張守虛還是比較健談開朗,他其實也不過才十八歲。

  至於修為,因為鬼仙之道的修為在神魂上,所以除非強自窺視,不然一般是看不出什麽的。

  秦川沒那麽無禮。

  畢竟世間十七八歲的少年人,不是每一個都跟他一樣。

  正常的十六七歲是出塵、摘星那樣。

  兩個小道士見了龍虎山張家的人,倒是有些敬而遠之。嶗山和龍虎山私下交流、互通有無是一回事,在外面是不那麽和睦的。

  道門第一,誰不想爭一爭。

  倒是張守虛知道秦川的來歷後,非常歡喜。至於王孚,早和路上其他踏青的道姑和貴女攀談起來。

  練了一夜補虛壯陽功,他特別自信。

  而且王孚很善於和女子聊天,為人幽默風趣且體貼。

  其實這個時代的女子,很少有在外面和男子親近交流的機會,你對她一點好,她就很開心。

  若是換了後世,掏出心肝脾肺,人家也只是覺得理所當然。

  至於秦川還好,從沒這個煩惱。長得英俊瀟灑的他,見到的姑娘,大都對他很溫柔禮貌。

  除了張持盈。

  老是想當他師父。

  張守虛是個文學青年,對秦川的詩詞文章很是喜歡,問了許多相關的內容。

  他最愛那句“松風吹解帶,山月照彈琴。”

  覺得很有意境。

  “秦公子還有別的類似詩句嗎?”

  秦川指了指前面的大青石,眾人先在上面歇息。

  原來嬰寧不能變成狐身,僅是女童模樣,很難恣意奔跑,嚷著要休息了。張持盈和嬰寧倒是很玩得來。

  秦川坐在大青石上,對著張守虛回答剛才的問題,“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妙啊。”

  “只有這兩句嗎?”

  “嗯,也是聽某個過路的道士吟誦的。”

  張守虛笑道:“秦兄的一身學問也是過路的道士傳授的?”

  秦川微笑:“不是,是天授。你就當我生而知之。”

  這話旁人肯定不信,但是張守虛作為龍虎山大真人府的嫡系子弟,還是相信的。

  龍虎山張家有過轉世歸來的天師。

  張守虛笑道:“秦兄很是風趣,不過你的話,我可是要當真了。你和嶗山的道友們一起過來的,是不是對製符有些心得?”

  秦川微微驚訝:“張道兄此話從何說起?”

  張守虛:“儒門六藝有書這一藝,書這一道其實和製作符籙是相通的,我見秦兄和嶗山道友們相近,便有些猜測。”

  秦川笑道:“若是旁人問,我就搪塞推脫了。在下也不是不謙虛,確實會一點。”

  他知道張守虛突然問起這個,肯定不是無的放矢,想來對符籙有些需求。

  他修行的事,總歸是瞞不住的。

  就像昨晚上他觀想星河,張守虛身處道院中,若是沒有打坐入定,說不得就有些察覺了。

  張守虛臉上有些喜色,“其實我對煉丹沒什麽興趣,反倒是對製符頗有感覺。只是龍虎山主修是煉丹,我接觸符籙一道的機會很少。若是秦公子有閑暇,我可以向你討教一二嗎?”

  秦川笑道:“那可是要交束脩的。”

  這是儒門的規矩。

  張守虛:“自然要的,那麽秦兄一定要在道院多留幾日。其實若是秦兄書藝極佳的話,我還真有一筆買賣要和你做。”

  “什麽買賣?”

  張守虛覺得秦川這個跟一般書生不一樣,其他儒門士人,實則恥於在口頭言利,但真涉及利益時,比誰都看重。

  秦川則不然,雖然口上言利,但有種滿不在乎的意思。

  他不知道,那是因為秦川現在對一般的利益,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剛覺醒那時,給秦老補龍王畫像時,得到的幾百文錢,對他都是一筆巨款了!

  那是他覺醒以來第一桶金。

  此世修行自此開始。

  “秦兄若是精通符籙,對丹青繪畫肯定很擅長,我下山來,除了遊歷外也是想找人畫一幅天師畫像帶回山,作為獻給大真人一百歲壽宴的賀禮。”

  這一代的龍虎山天師,已經一百歲了。

  聊齋原著裡便有關於張天師的故事,其中一篇叫做“雹神”,秦川記憶猶新。

  此外,一聽是要做畫像,秦川不得不推辭,他可不想再搞個灶神出來,他說道:“張道兄,此事不行。”

  “為何?莫非秦兄不擅長丹青之道?”

  “我怕畫了畫像,再冒出一個張天師來。”秦川笑道。

  張守虛莞爾。

  兩人交談時,不知不覺間就中午了。

  這時天上一片濃密的烏雲出現在眾人頭頂,忽忽間,一陣冰雹下出來。

   可能得了流感,身體不太舒服。先湊活一章看著,待會睡一覺,如果沒啥事,下午還有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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