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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第100章 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想給您養老
  第100章 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想給您養老

  劉恪自認為是個善於聽進勸諫的人,因而將目光移到普六茹阿摩和張淮陽身上。

  一個臉腫的跟何坤一樣胖,跪在地上低聲下氣。

  一個美髯燒了半截,被繩索綁縛,狼狽至極卻依然挺著脊背。

  東胡貴族看著像敗軍之將,敗軍之將看著像東胡貴族。

  【姓名:張淮陽(國士)】

  【年齡:42】

  【統率:99;武力:80;智略:90;理政:76】

  【特性:穩健、剛毅、堅守、謀定而後動】

  張淮陽的能力很均衡,還是難得的帥才。

  如果從大漢朝廷之中找人來對標一下,暫時只有嶽少謙能與之媲美。

  但張淮陽統軍多年,攻城略地無數,實戰經驗比嶽少謙強出太多,因而統率也稍微高了一些。

  “只是東胡南軍的大將,就已經有這種能力,後面還有北軍、東軍、西軍以及八部貴族手中最精銳部隊的親信將領,甚至是東胡大可汗本人。”

  “果然還是讓他們自己先內鬥,自我消耗一陣的好。”

  劉恪輕輕搖頭,長出一口氣,又贏了一仗,這次天下震動,但復國的路還長著呢!
  人才也仍處於短缺狀態,東胡手中的人才,肯定比大漢要多。

  即使他現在用一場火,燒了個人心思漢出來,專門從天下各地跑到瓊州投靠大漢朝廷的人才,也不會太多。

  好在東胡經此一敗,必然內亂,大漢也不用一口氣和所有人對上。

  運氣要是好上一些,等東胡大可汗死了,說不準還能有進一步發育一波的機會。

  “張將軍,朕是了解過你的。”

  “你生於淮陽郡,長在朔北,朔北比長安陷落的更早,可以說,你自幼年起,便在東胡境內生活。”

  “我大漢未有予伱半分恩情,反倒是守衛疆土不利,以至於讓你一家從漢人變成了東胡人。”

  “豫讓之報趙襄子,士為知己者死,張將軍為東胡大可汗效死,稱得上國士無雙。”

  “孝武皇帝托孤於金日磾,張將軍長於東胡,學於東胡,為東胡殫精竭慮,稱得上國之棟梁。”

  “統兵之能更不必多說,大漢偏居一隅之地,朕登基時僅剩一城,皆賴於張將軍之功!”

  “只可惜功敗垂成,敗在了陛下手中,既是敗軍之將,何德何能擔得此言,還請陛下給張某一個痛快!”

  張淮陽不苟言笑,垂頭等死。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活,固然自己頗有才能,但以大漢皇帝的遠見,根本不可能留他一條性命。

  就算大漢皇帝真的腦子一抽,起了愛才之心,以他在東胡之中的地位分量,也不可能投降,只能以死報大可汗知遇之恩。

  劉恪微微頷首,唏噓感慨著,也不知有幾分真心:
  “朕羨慕哪!”

  “若是張將軍生在瓊州,大漢說不定也有這麽一位忠臣良將。”

  張淮陽側頭不言,有也沒用,他早年和廉漢升有過幾戰,互有勝負。

  但廉漢升呢?要不是出了個英主,還在賣油。

  劉恪像是想到了什麽刺激的事,嘴角不由得勾起,繼續道:

  “朕聽聞張將軍有一妻一妾,一子一女,長女現年十六,幼子僅八歲,一家人皆居於長安的張府之中。”

  張淮陽猛地瞪大了眼睛。

  大漢的皇帝長得英武,沒想到本性竟然這麽陰險毒辣?
  俗話說禍不及妻兒,皇帝為何要以他的妻兒做威脅?

  難道是要從他口中套出東胡軍中更多的情報?
  張淮陽一時間陷入了東胡還是妻兒的糾結之中。

  劉恪卻沒給他多想的時間,道:
  “張將軍長於東胡學於東胡,所以為東胡效力。”

  “待朕回了長安,張將軍之子,便可算得上是長於大漢學於大漢,待其學業有成,朕的大漢,說不定就能多上一員良將!”

  張淮陽不由得松了口氣,不是做那種小人之事就好。

  至於皇帝所說,要等他的孩子長大了任用為將.
  確實是誅心之言,初一聽確實是惱火至極。

  可張淮陽再一想,為何不呢?

  如果大漢的皇帝真有能耐,能夠興複漢室還於舊都,那讓自己的兒子為朝廷效力,為朝廷繳納稅賦,又有何不可?
  受了哪國的恩情,就應該為哪國效力,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劉恪繼續道:“張將軍在海上救了朕一命,朕就讓將軍你自己選一個死法。”

  張淮陽聽著聽著,臉就黑了,當時就是後悔。

  要不是把皇帝撈船上了,他們說不定還能跑,現在好,全搭上了。

  “斬首便可,乾淨利落,張某也走的痛快些。”

  “好!就讓朕親自送你一程!”

  劉恪也不囉嗦,拿著大可汗的馬刀就是一刀斬下:

  “汝死後,汝妻子吾自養之,汝勿慮也。”

  “張將軍,一路走好!”

  張淮陽閉上眼,感受著生命的最後進程。

  一刀砍下,張淮陽的身體毫不抖動。

  像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沒有流淚,沒有顫抖,生命在最後時刻,完美結束。

  但他的從容淡定,很快就沒有了,因為疼,太痛了。

  劉恪也很尷尬啊,這一刀下去沒給人家脖子砍斷,還卡住了。

  誰知道這馬刀是個樣子貨,看著保養的很好,實際上一點都不鋒利?
  可手頭上也沒有棋盤,隻好雙手按住刀柄,狠狠使勁,才算是斬首成功。

  這一幕看得將士們,又是解氣,又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斬首居然還能這麽斬,乾脆利落的斬首,硬生生弄成了酷刑。

  想著張淮陽被第一刀卡在脖子上的感覺,心頭就一陣酸爽。

  沒有人覺得皇帝是力道不夠。

  一個神射無雙五百步開外能給人開瓢,用棋盤砸人都能砸之必死的皇帝,說他力道不夠不是開玩笑麽?
  劉恪擦了擦馬刀,也沒太在意。

  算了,不管怎麽處置張淮陽,都各有各的好處,不用糾結這種事。

  處理好張淮陽,接下來就是普六茹阿摩了。

  劉恪先調出了普六茹阿摩的屬性面板。

  【姓名:普六茹阿摩(邦士)】

  【年齡:32】

  【統率:63;武力:68;智略:84;理政:93】

  【特性:冒進、爭權、英姿、機敏】

  原本稱得上頗有風姿的普六茹阿摩,此時雙眸灰暗一片,更是被剛才張淮陽的二次砍頭給嚇著了。

  砍個頭都要這麽行刑,大漢的皇帝太暴虐了!
  劉恪想讓普六茹阿摩稍微放松放松,仔細思索了利弊,他並不打算殺普六茹阿摩。

  活著的普六茹阿摩比死了的好用,要攪動東胡內亂,全靠他了。

  於是乎,劉恪輕聲好言,仿佛敘家常一樣道:

  “朕等了一夜的風,不知道你在等什麽?”

  普六茹阿摩聽著皇帝話中,似乎沒幾分殺意,眼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色彩。

  他面露恭敬,剛才還本王本王的,現在整個人都變得謙遜了起來,開口便是稱臣,連忙舔道:

  “臣等著東胡水師,近千艦船,化作一片灰燼!”

  “等著喜迎漢軍王師入長安,送陛下一場大勝!”

  他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低頭恭順,姿態諂媚,甚至想往前跪行幾步,貼近著皇帝。

  冷不防又被廉漢升一個大嘴巴子扇回去了,你什麽檔次也敢靠近我大漢的皇帝?
  就在近處的將士們見此一幕,不由得砸了咂嘴,更有甚者笑出聲來。

  他們在水寨屯扎的時候,可沒少見著這位普六茹部的什麽王,在高大的樓船上開宴會。

  沉香香飄數裡,歌舞生平,更是讓人心頭癢癢。

  現在,竟淪落到諂媚苟活的地步!

  劉恪更是放肆的大笑了幾聲,詢問道:

  “你可有妻兒?”

  普六茹阿摩磕頭如搗蒜:

  “臣府中有美姬三千,若是陛下喜歡,臣這就修書一封遣人送來!”

  “只是膝下暫無子嗣可為陛下效力,甚是遺憾!”

  劉恪捏著頜下短須,思索道:
  “朕膝下也無子嗣啊!”

  普六茹阿摩當即心領神會,舔著臉道:

  “陛下膝下無子,臣父母雖尚在,可若是陛下不嫌棄,臣願拜陛下為父,為陛下養老!”

  臉上雖然無比諂媚,但他內心都在滴血。

  他一個32歲的普六茹部汗王之子,最接近左賢王之位的男人,竟然認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男人當爹。

  這可不是什麽義父義子的父慈子孝,而是赤果果的羞辱。

  如果傳至天下,人們也不會當真,除了感歎大漢皇帝這一仗牛逼,把人敵軍主帥打的認爹以外,就只會恥笑他這個被迫認爹的兒子。

  甚至原本普六茹部在東胡八部之中的超然地位,也蕩然無存,堪稱奇恥大辱。

  但沒辦法,他要活啊!
  雖然這麽一場大敗,他的優勢蕩然無存,但只有活著,才能去爭一爭左賢王之位!

  “帶他下去吧,關起來,餓不死就行。”

  劉恪沒打算好好待普六茹阿摩,世家貴族都得關起來拿錢贖,何況是東胡貴族?

  得加錢!
  至於口嗨出一個兒子,也只是臨時想法。

  有了普六茹阿摩這個兒子,他是不是能算作普六茹部汗王的兄弟?

  而普六茹部汗王,又和其他東胡八部,包括東胡大可汗在內的所有汗王,以兄弟相稱。

  那他的【弑兄殺弟】,是不是直接變成了對可汗特攻型寶具?

  要真能這麽算,弑兄殺弟的開發空間可就太大了!

  關押普六茹阿摩後,漢軍繼續打掃戰場。

  雖說船隻都被燒毀,但仔細撿撿垃圾,也是有部分能用的。

  而且劉恪深知,今日能夠順利大勝,卻絕不只是因為一陣南風和他身上的天命。

  三軍將士的英勇無畏,更是不可或缺,封賞不能疏忽。

  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一直到了天色發白。

  劉恪找到陳伏甲,手上還拿著吃食,多叮囑了一句:
  “朕欲為老太師封爵,擇吳郡楊氏之中的賢良英才繼之,陳卿可有想法?”

  陳伏甲略作思索,道:

  “老師似乎有所安排,臣可去信一封相詢。”

  這也是劉恪對世家釋放的一些善意,包括之前出征之前,提出的選妃,都是如此。

  此番大勝,人心思動,在東胡佔領區的世家貴族,不好明面上支持,可暗地裡給那些有膽子造反的,提供些兵器,總歸不是什麽問題。

  當然,如果吳郡楊氏不識時務,那他索性就從民間搜羅人才,改姓過繼給楊仲,就說是老頭兒遺落在民間的私生子。

  既能提拔自己人,又能收攏人心,簡直兩全其美。

  咕嚕——

  大抵是因為老師故去,陳伏甲一夜未有進食,又一直做著清點的活兒,到了早晨,已經有些餓了。

  偏偏見著皇帝手上吃著正歡,不由得嘴饞問道:“陛下吃的是什麽?”

  “驢肉。”

  “泡了點海水,所幸味道還不錯,朕要是死在昨夜,可就吃不著了。”

  劉恪是沒死在昨夜,蓋海號上的驢倒是被燒死了,還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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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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