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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第212章 你擱這兒玩碰碰車呢?
  第212章 你擱這兒玩碰碰車呢?
  “澡盆???”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石周曷阿邃直接上前,順手一刀,將這名斥候給砍了,重新派遣一員親信,去探明江面上的情況。

  真是開玩笑,三軍渡江用澡盆,你當是神話故事嗎?!

  是不是還得找說書人給你唱上一段兒?

  片刻後,那名親信回到帳中,臉上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澡盆?”

  “澡盆。”

  “.”

  石周曷阿邃上去又是一刀,把人給砍了。

  不過這次,他卻是信了,就是單純的想砍人。

  砍完人之後,石周曷阿邃也發泄了些情緒,將石周曷阿虎調給他的劉賓,迎入帳中。

  帳中兩人,四目相對,全都蒙了。

  要是漢軍用舢板,甚至木筏,乃至將刀槍棍棒,給捆扎起來,充當渡船,用來渡江。

  他們都可以接受。

  而且也不會升起任何在江面上,與漢軍為敵的想法,絕不進行江面攔截站。

  只會選擇死辦法,固守在沿岸,阻攔漢軍大規模登陸。

  但要是澡盆.
  與其將之稱為漢軍渡江的手段,倒不如說是,專門來嘲諷拉仇恨的。

  他們在長江沿岸布下重兵,謹慎萬分,敵軍直接囂張到用澡盆渡江,這誰能忍得下去啊?!
  “殺出去,讓將士們登船入江,把這些澡盆子都給我打翻!!”

  退一步越想越氣,石周曷阿邃這暴脾氣,直接咆哮了起來。

  他已經是怒不可遏,憤怒之下,猛地在地上的屍體上,踹了幾腳,可還是不解氣:
  “劉雉兒膽敢如此欺我!!”

  “殿下.”

  劉賓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石周曷阿邃猛地一回頭,呵斥道:

  “你想攔我?”

  石周曷阿邃帶兵來荊北,本就是趕鴨子上架。

  縱然是絕對不可能投降的東胡貴族,汗王嫡子,可降不降是一回事,打不打,是另一回事。

  不投降,他就能與漢軍一較高下了嗎?
  要不是怕被老爹砍了,石周曷阿邃肯定選擇在成都城裡橫行霸道,何必上前線自討苦吃?
  石周曷聰的屍體都沒拿回來,還不知道妻女家財便宜了誰呢!

  可現在漢軍欺他到了這種地步,即使是劉賓要出言阻攔,他也絕對一刀下去,絕無二話。

  劉賓趕忙搖頭,解釋道:

  “並非如此,此時殿下出戰,確實是好機會。”

  “漢軍再怎麽驍勇善戰,但澡盆終究是澡盆。”

  “長江之水雖說不如海上波濤雲湧,但也並非是小小的澡盆,能夠壓下的。”

  “漢軍此舉,必是在連番大戰之後,升起了驕縱之心。”

  “覺得我軍不敢出戰,便靠著澡盆渡江,想要盡快將大軍全都運到對岸,以便繼續攻城略地。”

  “哦?”

  這時石周曷阿邃卻突然轉過身,直面著劉賓:

  “那以軍師之見,劉雉兒會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

  石周曷阿邃一時上頭過後,還是恢復了理智。

  漢帝奇計百出,澡盆渡江這麽離奇的事情,自然得多加考慮一番。

  萬一是詐,可就慘咯。

  劉賓搖頭道:
  “很難。”

  “四面都是江水,縱然有計,那澡盆和澡盆中的漢軍將士,都是事實存在的。”

  “我軍則有江陵港中的艨艟,標準的戰船,雖說久疏戰陣,但對付起區區澡盆,手到擒來。”

  “只要能讓漢軍將士溺於江水之中,縱然是計又如何?”

  “以當前的局勢,一換一,乃至五換一,只要能夠殺死大量漢軍士卒,汗王必然大力嘉獎殿下。”

  石周曷阿邃聽得有些心動。

  對付漢軍確實很難,但既然難,也說明了一旦成功,就能夠獲得巨大的戰功,得到族人認可。

  不求能勝,只要能夠擊殺足夠的漢軍將士,讓漢軍兵力無法維持北伐,為石周曷部換來喘息之機,他就是大功一件。

  功勞甚至能夠震服石周曷部,乃至東胡八部中的所有東胡人。

  石周曷阿邃望向劉賓,眼中流露出一絲特殊的情緒,道:

  “那你去,軍師你也擅長帶兵,就帶著將士們登船入江,把那些漢軍的澡盆都打翻。”

  “也算是將功補過,荊南淪陷,軍師可難咎其責啊!”

  劉賓:.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而且荊南的事兒,汗王都放下了,找了石周曷聰背鍋,你還揪著不放?

  石周曷阿邃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軍師不是說,縱然是計也值得一試嗎?”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以軍師之能,帶著我東胡精銳,還有艨艟利器,還對付不了幾百個澡盆子?”

  “是。”

  劉賓默然領命,倒不是他吃激將法這一套。

  而是石周曷阿邃的身份,讓他只能聽從。

  而且確實值得一試,一旦能將那些澡盆子都推翻,哪怕落水的漢軍死不了,也能大大延緩漢軍的渡江速度。

  等到登陸戰,說不定又是幾個月之後了。

  對現在的東胡人來說,能推遲漢軍北伐的時間,延緩進軍速度,就算成功。

  很快劉賓就帶著將士們,登船入江。

  船隻上的東胡將士們,看著眼前的景象,極為難以置信,心中湧現出一種莫名的憤怒和羞辱。

  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澡盆排列成一片,仿佛漂浮在水面上的蓮花。

  每個澡盆上都坐著漢軍將士,手持兵刃,左搖右擺。

  “這是什麽鬼東西?”

  一個東胡將士驚愕地喊道。

  “這些漢人瘋了嗎?居然用澡盆渡江?!”

  另一個東胡將士嘲諷地笑道。

  下面的小卒子,可不會考慮你什麽陰謀詭計。

  只看著澡盆渡江,就嘲笑了起來,這種事,難道還不夠離譜嗎?

  簡直荒謬至極。

  他們身下的艨艟,雖然算不得多好的艦船,但也是正兒八經的戰船。

  直接硬碰硬給他裝上去,一撞之下,也能帶翻四五個澡盆子。

  這怎麽輸?
  “哈哈哈!看看這群蠢貨!真是沒見過這麽可笑的戰法!”

  東胡人將士們無比樂觀。

  劉賓卻是不苟言笑,讓石周曷阿虎分給自己的幾十個勇武親兵,護在身邊,格外謹慎,稍稍審視了一番江面,才高舉佩劍,道:
  “都給我聽好了,今天你們好好表現一番,多打沉幾個澡盆子,殿下重重有賞!”

  艨艟上的東胡將士們,嘶吼著東胡語。

  他們之中,是有些人怕漢軍將士,但不代表,他們怕澡盆子。

  劉賓看著身後的東胡將士們,自言自語道:
  “說不定真有機會。”

  而後繼續下令道:
  “傳令下去,揚帆起航,準備接敵。”

  “艦隊從沿岸駛出,呈一字長蛇陣,先用箭雨對澡盆進行覆蓋打擊,澡盆之中沒有掩體,且空間狹窄,縱然舉盾抵擋,只要覆蓋的箭矢夠多,乃至讓敵軍動作太大,就能使澡盆失去平衡!”

  “待得三輪齊射之後,蛇頭和蛇尾的兩翼船隻,從左右兩個方向包過去,保持箭雨覆蓋,將漢軍圍在江中心,直至擊沉所有澡盆子為止!”

  “此外,一旦後方漢軍的渡船,加速趕來,立即撤走!”

  劉賓倒也沒有打算死戰。

  漢軍之中不僅僅有澡盆子,還有渡船。

  雖然大多只是民間的漁船、商船,比不得正兒八經的戰船。

  但只要不是澡盆子,那就對他們有極大威脅,不可正面相對。

  而且他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最前方那些,像是要當先鋒一般,看著就很好欺負的澡盆。

  “揚帆起航!”

  每一艘艨艟上,都響起了整齊的筒鼓聲。

  一張張白帆升起,上面繡著狼頭,迎著江風獵獵作響。

  “北風。”

  劉賓沉吟一聲,如今的風向,也是他敢於在江面作戰的信心之一。

  北風之下,不用擔心火攻,而且他們可以用火箭,來威脅漢軍密集的船隊。

  不過他倒是沒想著用火箭,萬一被漢軍找著空子,或者又突然北風變南風,那可就自討苦吃了。

  隻用艨艟來欺負欺負澡盆,就足夠了。

  東胡人的船隊,整齊的從岸邊駛出,直撲江中心的澡盆。

  “軍師,距離澡盆子大約還有五裡。”

  劉賓站在船頭,望著遠處的漢軍澡盆,心底裡搖了搖頭。

  雖然不明其意,但這澡盆子渡江,確實是一步臭棋。

  舢板、小舟,好歹也能擺出最基本的陣型。

  澡盆卻連個陣型,都擺不出來,就這麽稀裡糊塗的,上了江面,能維持平衡,不沉沒的同時保持前進,就已經很不錯了。

  東胡士卒,可沒那麽容易對付啊!

  漢軍如果只是因為勝了幾場,而完全不將東胡士卒放在眼中的話,遲早得吃大虧。

  不過劉賓並沒有因此而輕敵,不斷讓親信匯報這雙方距離,嚴陣以待。

  “軍師,雙方相距二裡。”

  劉賓眯著眼,他甚至能看到那些澡盆子上的繩子。

  擺不成陣型,所以用繩子相互連接?

  什麽連環盆。

  不過這樣,確實能讓澡盆子更加穩定,即使偶有一兩個澡盆翻了,也能順著繩索,將落水的將士,給救上來。

  看見這一幕,劉賓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直接射火箭放上一把火。

  但還是忍住了內心衝動,理智的選擇了四平八穩的齊射。

  “全軍瞄準漢軍澡盆,放箭!”

  數千名東胡將士拉滿弓弦,箭矢如飛雨般,射向對面漢軍的澡盆。

  雖說澡盆渡江很抽象,但漢軍將士也不傻,乘載著澡盆的,都是刀盾兵。

  他們紛紛舉起大盾,緊貼著澡盆,拚命抵擋著東胡人的箭矢。

  箭矢扎在澡盆的側面,或是激起一片濺起的水花。

  幾輪箭雨下來,很快便有大量的澡盆,失去平衡,動搖西晃。

  但是險之又險,始終沒有一個澡盆翻覆沉沒。

  漢軍將士們沉默著,心中也有些奇怪,興許這澡盆渡江,還真有那麽點玄學?

  劉恪心中更加有了把握,沒有劉裕的【老司機】天命之前,他靠著【高粱河車神】和【自駕遊】,就能讓船只在大海的風浪之下,安然無恙。

  現在多了個【老司機】天命,雖說駕駛的只是驢頭澡盆,但身下也不過是風浪遠不如大海的長江水。

  就算澡盆真的翻了,沉了,不是還有個車輪兒可以當救生圈嘛!
  以劉恪的估計,要是把這幾個天命加以合成,下次再渡江渡河,就能直接全員澡盆偷渡,敵軍估計都反應不過來。

  “這這.”

  劉賓看著眼前東倒西歪的澡盆,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在他的命令下,數千名東胡戰士再次齊射,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澡盆陣。

  然而,澡盆卻只是在箭雨中左右晃動,依然沒有沉沒,就像是一灘積雨上的落葉。

  打著轉兒可以,要它沉?

  不可能!
  東胡將士們也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用盡力氣射出的箭矢,竟然無法擊垮這些看似脆弱的澡盆??

  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怎麽可能?!”

  有東胡人失了聲,喃喃自語。

  他們是從川蜀調來的兵馬,之前還經歷過與禿發部、乞顏部的三方激戰。

  見過各種頑強的敵軍。

  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遇到這種離譜的對手。

  劉賓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這澡盆明明怎麽看怎麽拉跨,但此刻的情景,卻讓他感到無比壓抑。

  根本無法擊沉漢軍的澡盆,隻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和困惑。

  “軍師!軍師!撞、撞過來了,撞過來了啊!!”

  一名副將在劉賓身後驚恐的叫喊著。

  只見好幾個澡盆子,以讓人難以理解的速度,衝了過來,直接撞在了一艘小型艨艟上。

  那澡盆上的驢頭,甚至像是起到了撞柱的作用一樣,往前一頂。

  江陵港雖然有艨艟,但都是被淘汰多年的老型號,沒有弩倉也沒有矛窗,一旦被接近,基本沒有太多還擊手段。

  而且除了普六茹部之外的東胡部族,也基本不會注重水師。

  不僅不注重,乞顏思烈當年為了平衡東胡八部,同時保證自己的統治,還會限制除了普六茹部之外的部族,發展水師。

  保證各部族都有各自的側重。

  像是石周曷部,他們更偏向於攻城守城的大型器械,只是人家漢帝直接水淹長沙,完全不給他們用大型器械守城的機會。

  這也就導致了,江陵港雖然有艨艟戰船,但疏於訓練。

  如果對付起真正的澡盆,當然沒有任何難度。

  但如果面對開了掛的澡盆.
  “船要沉了,快快,全都立即跳船!”

  一個曲長對著手底下的士卒大喊道,他甚至都沒工夫想,區區澡盆怎麽能這麽加速,只是憋著一口氣,直接跳入到江水之中。

  但跳船也僅僅只是避免了,船毀人亡的下場。

  一旦落到江水裡,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澡盆雖說有著各種各樣的缺點,但在澡盆之中,對付起落水的敵人,卻比在船上容易得多。

  下達命令的曲長,也沒活太久。

  一個飛速撞來的澡盆,直接給他開了瓢。

  盡管雙手還在水面上拚命揮舞,雙腿亂蹬,極力掙扎著,但只能咕嚕咕嚕,喝進去幾口江水,慢慢的,就不再掙扎,化作一朵浪花。

  澡盆子開始亂撞一通,反正也不沉,沉也有車輪,對著艨艟就是肆無忌憚的亂撞。

  澡盆換艨艟,血賺!
  小型艨艟直接被連環撞撞得翻了船,大些的艨艟倒是遵循了物理規律,只是歪七倒八,找不著船頭船尾。

  遊樂場的碰碰車見過吧?

  江面上的澡盆子就像那一個個碰碰車一樣,碰著這個,再去撞那個。

  擺作一字長蛇陣的東胡艨艟,在漢軍澡盆子的撞擊下,中段的船隻幾乎癱瘓不成陣勢。

  與江面上的一片混亂類似,當澡盆子開始亂撞一氣的時候,在岸上的石周曷阿邃,也是一陣陣頭皮發麻。

  他氣急敗壞的咆哮著:

  “踏馬的澡盆子,還敢主動撞我軍的船隻?”

  “還踏馬真能撞著?!”

  “鳴金收兵,讓將士們快撤!快去傳令!”

  他萬萬沒想到澡盆子還有這種威能,趕緊揪起身邊一名親信的衣領,讓他去敲筒鼓下令撤軍。

  石周曷阿邃雖然和他爹一樣生性殘暴,可是並沒不是沒腦子。

  相反自幼就熟讀兵書,雖說只是中人之姿,但也有些能力。

  比不得那些名將,但作為一員將領,還是及格的。

  現在連漢軍最薄弱的澡盆子,他們都打不過,在江面上作戰,自然不具備任何優勢。

  趕緊下令鳴金撤退,撤回岸上,繼續布防阻攔漢軍登陸,是唯一的辦法。

  咚咚——

  急促的鳴金聲響起,怕劉賓離得太遠聽不見,岸邊還在塔樓上打著旗號,提醒劉賓趕緊撤退。

  劉賓聽著筒鼓聲,也看見了旗號,但心中無可奈何。

  澡盆子都這麽猛,他當然也想撤軍啊!

  可已經被澡盆子殺到陣中了,一通亂撞下,中段的船隻已經完全無法聽指揮,甚至還有繼續往外擴散的趨勢。

  就這麽個局面,哪還能輕易撤回去?

  周邊全是被澡盆撞得人仰馬翻的船隻,現在掉起頭來,都不容易啊!
  “下令,按照原定計劃繼續!”

  劉賓咬牙發號施令,現在還沒有陷入混亂的,就是兩翼的船隻。

  也就是蛇頭和蛇尾,原定用於包夾的船隻。

  他親自打著旗語,讓兩翼的船隻包抄,直接撞向澡盆。

  讓澡盆加速,帶著莫名其妙的衝擊力,撞向己方船隻,確實會出事。

  但如果他們主動撞過去呢?
  澡盆的速度沒有起來,艨艟可比澡盆大得多,澡盆肯定會沉!
  兩翼的船隻散開,劉賓同時下令道:

  “放箭,齊射!”

  嗖嗖嗖,隨著劉賓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船要撞,也少不了用箭矢掩護。

  一時間又是漫天箭雨,場面無比混亂。

  而箭雨之下,全速衝向澡盆的兩翼艨艟,就是東胡人真正的意圖。

  射箭射不翻,我踏馬直接開著船撞總行了吧?!
  “把船都撞過去,直接撞過去!!”

  然而更令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這澡盆的形狀呢,是圓的。

  圓的就沒有棱角。

  艨艟撞是撞上了澡盆,但圓不溜秋的澡盆,滑了過去。

  船頭撞著了澡盆,澡盆打個轉兒,貼著船頭轉到船身側邊,卸去了衝擊力,然後就蕩開到了一旁。

  無事發生。

  甚至那些艨艟上的東胡人,還能看見澡盆上的漢軍將士,在他們眼前,轉了好幾個大周天。

  看其神情,好像還有些迷糊。

  也是,澡盆是沒啥事兒,你人在裡頭轉啊轉的,容易頭暈。

  直接從碰碰車改旋轉木馬了。

  東胡將士們震驚萬分,原本以為,艨艟撞澡盆,怎麽也能隨便亂撞。

  沒想到,反而成了笑柄,仿佛一拳打在軟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劉賓看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整個人都在發癡。

  他怔怔地盯著滿江澡盆,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怎麽可能?”

  他喃喃自語著,臉上的表情,只有震驚錯愕。

  他本以為用艨艟撞擊澡盆,必定能打破這看似脆弱的陣勢,十拿九穩。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諷刺,澡盆比籃球還滑。

  劉賓的腦子都有些混亂,他努力理清思緒,但那號稱一步百計的智謀,卻無法解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澡盆應該是易碎的,卻如此堅韌。

  艨艟應該是強大的,卻被澡盆輕松卸去力。

  他甚至都能理解長沙郡百年難遇的暴雨,乃至於武聖再生,陰兵過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其實都屬於兵法的一種,計謀的一種。

  但他卻始終無法理解,這匪夷所思的澡盆子。

  這合理嗎?

  這似乎合理。

  但這踏馬不應該合理!
  “軍師小心!”

  正在劉賓愣神之間,一員將士大勝呼喝著。

  劉賓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好些個澡盆子撞在他所在的艨艟上,轟然幾聲巨響。

  劉賓直接被撞得站不穩,猛地摔在了地上。

  這時候他才清醒一些,搖搖晃晃站起來。

  只是腦中依然在嗡嗡作響,也不知道是摔的,還是驚的。

  就像行屍走肉一般,麻木的晃著腦袋,看了眼甲板上的將士們。

  只見得,甲板上的東胡人,都在抱頭鼠竄著,完全沒了戰意。

  劉賓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船頭,對正在掌舵的將士下令:
  “趕緊調轉船身,我們立刻回到岸邊去,決不能喪命於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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