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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治大明》第460章 蘇喜忠君,帝肋遇考
  蘇去病終究是少年心性,從小就得到姐姐的特別關愛,即便自己姐姐已經成為貴妃,但不像其他人那般的忐忑不安。

  在他的心裡,此次僅僅只是遠嫁的姐姐回家省親,姐姐由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蘇去病為了這一日,亦是已經準備一份禮物送給靜妃:“姐姐,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山楂餅,我今日一早特意讓周記您準備的!”

  這是一個十分精致的黑色檀木盒子,輕輕地打開盒蓋後,一股甜香頓時彌漫開來,讓旁邊的蘇母都不由得咽了咽吐沫。

  靜妃早已經注意到自己的親弟弟,看著還記得自己特別喜歡的糕點,嘴角不由得噙起一絲微笑,心裡亦是暖洋洋的。

  “不可!”正是親情四溢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女官當即粗暴製止道。

  蘇去病心裡顯得不喜,但還是耐心地拍著胸脯道:“這份糕點是我帶人在周記後廚盯著製作的,我亦可以親自試毒,這份山楂餅絕對沒有問題!”

  其實他知曉皇宮對飲食安全格外重視,所以他在這方面亦是盯著,自然生怕人家找機會給自己親姐姐投毒。

  這份山楂餅從選材到製造,哪怕將山楂餅從周記帶回來的路上,他都是在全程負責,卻是力保不出一絲差錯,讓自己姐姐吃到最正宗的周記山楂餅。

  女官扭頭望了一眼靜妃,仍是立場堅定地製止道:“靜妃已經有喜!今後吃喝一律得忌口,尤其是山楂不宜食用!”

  這一路南下,最大的驚喜正是得到恩寵頻繁寵幸的靜妃有了身孕,所以南京過來蘇州這一路走得更加小心翼翼。

  女官雖然存在感並不強,但一直都是大明宮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生育這一個事情上,擁有很強的話語權。

  現在靜妃有喜之後,那麽靜妃的身體不再是她屬於自己的,而是整個朱氏皇家的根本,直到靜妃順順利利誕下龍種。

  “啊?有喜?”蘇去病的嘴角張開,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答案。

  “允兒懷上了?”徐娘半老的蘇母初時還覺得皇宮的規模過於嚴肅,結果得知事情的始末頓時大喜過望。

  這跟出身無關,哪怕她在蘇家亦曉得母憑子貴的道理,沒有子女的貴妃跟有子女的貴妃待遇更是差若天壤。

  現在自己的女兒懷了龍種,那麽待遇不僅全方位得到提升,而且將來亦會多一份依靠。

  “懷上龍種了?好!好!很好!”蘇伯年當即是喜不自抑,亦是忍不住開啟一個不受控制的狂想。

  原本他的女兒被選為靜妃是天大的喜訊,而今自己女兒有喜了,事情卻是要另當別論。如果運氣好的話,他沒準能夠成為國丈。

  在當今天下,誰都曉得皇帝困於子嗣。若自己的女兒拔得頭籌,而皇后生不出嫡子,那麽他的外孫便是下一任帝王,而他的蘇家將會成為第一勳戚。

  從微不足道的商賈之家,一舉成為高高在上的第一國丈府,簡直是一步登天。

  靜妃看到家裡人的驚喜,亦是溫和地微笑道:“姐姐確實懷了龍種,弟弟的心意,姐姐心領了!”

  “不礙事,不礙事!”蘇去病壓抑著心裡頭的那份狂喜,便連連搖頭道。

  跟自己姐姐身懷龍種相比,自己白準備一份糕點簡直是不值一提。

  本以為此次姐姐只是陪同皇帝姐夫南巡,順帶經過蘇州回家省親,卻不想姐姐竟然為至今沒有子嗣的皇帝懷了龍種。

  秋日正好,金燦燦的陽光正落在這座喜慶的蘇宅中。

  “允兒懷了龍種?”

  “蘇氏祖上是佑我蘇家啊!”

  “可喜可賀,蘇氏這是要大興啊!”

  ……

  蘇氏嫡親在正堂面見靜妃,外面不少蘇家親屬正趴牆角貼耳朵,得知蘇允兒懷了龍種頓時像是過年般。

  雖然弘治皇帝年僅二十二歲,其實還算比較年輕,但皇帝終究已經大婚好幾年,卻遲遲沒有子嗣。

  皇帝的子嗣,這一直都是弘治帝國的心結。

  特別京城盛傳“帝嗣劫,張從秦,常似新”,導致很多人都認為將來的皇位要落到興王頭上,而今即便皇后誕下一胎亦為公主。

  只是誰能想到,而今蘇允兒懷了龍種,這不僅打破京城有關帝王絕嗣的謠言,而且給他們蘇氏帶來無限的可能性。

  大明皇帝可不興看娘家出身,以當今天子弘治為例,其母不過是從廣西的一個俘虜,但因其是皇長子的身份而成為嗣皇帝。

  相比之下,哪怕他們蘇州是商賈之家,那亦要比弘治皇帝要強上一大截了,自然不會因出身而限制靜妃的兒子繼承大位。

  正當外面的蘇州親戚還在做美夢的時候,有人卻已經忍不住說出口來了。

  “靜妃,若您此次誕下皇子,那麽咱們蘇府將來沒準是國舅府呢!”蘇伯年忍不住心裡的激動,便進行規劃道。

  他倒沒有取代常府成為國丈府的信心,但一切都按周太皇太后那般演變的話,那麽他兒子蘇去病便是妥妥的國舅爺。

  蘇允兒的俏臉一正,當即進行糾正道:“父親慎言!本妃腹中即便是皇子,我家皇兒都不會對皇位有任何妄念!”

  她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老天給她一個商賈之女安排這麽一段美好的姻緣,早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何況,一旦生起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只會自掘墳墓,她更希望自己兒子將來做一個快快樂樂的王爺。

  特別這種念頭落到常皇后那種,好不容易建立的姐妹情便會瓦解,而自己這種念想只會是自討苦吃。

  至於皇帝那邊,他跟皇后的感情是恩恩愛愛,且內鬥一直都不被他所喜,將來的帝位未屬皇后的兒子。

  “是,是,爹爹嘴拙說錯話了,允兒確實不能爭!”蘇伯年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巴,卻是連連認錯道。

  雖然他嘴裡這麽說,但心裡還是忍不住進行幻想,這個念頭已經像夏天沐浴陽光和雨露而瘋狂生長的野草般。

  商人永遠都追求利益最大化,以前覺得自己女兒能成為貴妃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但現在腹中有龍種便另當別論了。

  腹中有了龍種,那麽他們蘇家便有了成為國丈府或國舅府的資格。

  一旦他的女兒誕下皇子,那麽便是妥妥的皇長子,唯有皇后誕下的皇嫡子方能奪位。只是從最近兩位先皇的情況來看,皇嫡子的出現概率太小了。

  正是如此,他們蘇家面臨有史以來最好的局面,亦是他們蘇家所面臨的最大機遇。

  靜妃觀察到自己的父親似乎是口不對心,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欲言而止。

  她看到自己父親難得如此高興,且不說自己腹中未必是皇子,而且自己亦不可能去爭皇位,便由父親一邊樂去吧!
    為了歡迎蘇允兒省親,蘇府亦是精心準備了各種蘇州美食。

  由於靜妃需要安胎和靜養,她僅是跟大家打了一個招呼,便返回自己作為蘇家女的那間閨房歇息了。

  她重新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之時,感覺一切像是一場美夢般。

  因弘治元年的一場全國選秀,她這個商賈之女破格被選為秀女進京,而後更是成為高高在上的貴妃。

  此次她跟隨皇帝南巡已算是一大幸事,卻不想在路途上懷了龍種,而今更是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親人。

  蘇州城,熱鬧仍舊。

  因天子弘治駕臨蘇州城,憑借當今天子弘治在底層讀書人群體中的良好口碑,導致蘇州城不亞於一場鄉試趕考。

  無數的讀書人由四面八方趕來,只希望能夠在這裡見到天子的聖容,從而間接導致蘇州城的繁華。

  原本這個時期是蘇州城最好的做買賣時刻,但這一天全城蘇州城的大店鋪掌櫃都不在,有的店鋪竟然關門營業。

  原因不為其他,正是靜妃之父蘇伯年在長春樓設下生宴,向整個蘇州城大大小小的商鋪發了邀請函。

  蘇伯年現在貴為南鎮撫司的錦衣百戶,但他其實是前任蘇州商會會長,所以在商界擁有極強的號召力。

  “蘇伯年此次是真要發跡了!”

  “我家娘子也不差,但女兒怎麽就不像她親呢?”

  “這就是命,這場富貴就是屬於人家蘇伯年的!”

  ……

  商人們身著各色錦袍,有的正低聲交談,有的則是歎息連連,而談論的對象正是舉辦今日宴會的蘇伯年。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蘇伯年還故意將消息往外放,而精明的蘇州商人得知靜妃懷了龍種後,當即紛紛攜禮前來赴約。

  只是看到蘇伯年因女而貴,一些商賈想到自己亦娶了如花似玉的嬌妻,一時間難免生起一點醋意。

  正在大家談論最激烈的時候,這場宴會的發起者走向了高台中央。

  蘇伯年一襲深青色的長袍襯得他身姿挺拔,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這個全新的形象顯得威嚴而不失儒雅。

  他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能看穿世間萬象。

  蘇伯年回到商場簡直像換個人一般,顯得如魚得水般地朗聲道:“多謝諸位賞我蘇某人的臉,在此向諸位敬上一杯!”

  “蘇員外,您太客氣了!”在場的商人紛紛端起酒杯向蘇伯年進行回應,態度恭敬而又不失熱情。

  蘇伯年將酒一飲而盡,對受邀前來的商戶大聲道:“想必大家知曉朝廷頒布禁銀令,天子更是不惜辛勞,今已南巡至蘇州城。今後凡是敢收取白銀,便是跟我蘇家過不去,亦跟咱們整個蘇州商會過不去!”

  在舉行這場宴會之時,他已經恢復蘇州商會會長的身份。

  因江南商號遭到重創,現在蘇州商會其實是群龍無首,而今他亦是輕輕松松地奪回了蘇州商會的寶座。

  正是憑借著蘇州商會會長這個身份,他亦可以對整個蘇州城的掌櫃直接發號施令,從而幫助大明天子解決蘇州的禁銀頑疾。

  “若是大家都不收,我亦願意不收!”

  “不錯,我們商人又豈會真願意跟朝廷對著乾!”

  “說起來銀元確實更加便利,我願意加入拒銀行列!”

  ……

  在場的商人雖然內心早已經動搖,之所以還暗裡地收取銀兩不過是為了生意,此刻亦是紛紛進行表態道。

  雖然蘇州的禁銀已經開始取得初步成效,但蘇州城的商賈過於發達,反倒成為整個南直隸最為滯後的一個。

  現在由蘇伯年牽頭,而今蘇伯年既是新任蘇州商會會長,他的女兒懷了龍種,所以大家決定賣蘇伯年的面子。

  “好,那麽請諸位上前簽署禁銀協議,誰敢有違此約,蘇州商界人人誅之!”蘇伯年指向下面的方桌,顯得早有準備般道。

  原本他蘇伯年不寧願出這個頭,但現在的形勢發生大轉變。他因自己女兒懷了龍種,身份和地位水漲船高,對禁銀令的態度明顯更加積極。

  最為重要的是,他需要增加自己及蘇家在當今天子弘治心中的分量,好為將來的外孫鋪好路子。

  “我簽!”

  “誰有違此約,人神共憤!”

  “禁銀利在華夏千秋,吾輩當支持!”

  ……

  不少蘇州商人都曉得蘇伯年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而今看到事態到了這一步,亦是率性上前簽署了自己的大名。

  他們商賈最重要的財富是貨物,所以禁銀令對他們的利益侵害並不大,只要大家能做到攻守同盟其實是有利而無害。

  何況這是當今天子所做的事情,而且此舉確確實實是利於華夏,他們亦沒道理像跟倭人勾結開采銀礦的江南商號那般強烈反對。

  正當蘇州的禁銀令取得有效進展的時候,天子弘治的軟肋遭到了考驗。

  “聽聞皇宮缺少樂師,草民及蘇州商會想送爾香入宮為樂師,還請陛下恩允!”蘇州商會副會長蘇半城來到了應天巡撫行台,卻是準備獻禮道。

  他當年跟王越在揚州的船上結識,亦算是因禍得福。雖然他最終沒能指染淮鹽,但憑著王越的那份似有似無的關系,加上踩在絲綢風口,而今成為蘇州城響當當的人物。

  此時的樂師正跪在蘇半城的身後,正是傾國傾城般的花魁爾香。

  今年的蘇州花魁號稱百年難得一遇,雖然有一定的誇張成分,但敢於打出這個招牌,自然要比前面的花魁都要強。

  此屆的花魁叫爾香,一個年芳十七的少女,肌膚勝雪,擁有一雙漂亮的美眸,渾身有著一種讓人想要撲上去的好身段。

  此刻正抱著琵琶來到禦前,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那眉目間仿佛是等待著當今天子弘治今晚進行采摘。(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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