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個世界的秘密

  半小時後。

  北門區，明月五星級酒店。

  陳怪在安然的帶領下，來到了33層的一套家庭式套房。

  打開套間門，豪華感撲面而來，新中式風格的尊貴與大氣，使得套房頗具格調。

  這個套間裡擺放了很多日常居家生活的東西，比如入門旁邊的玄關上擺放著一整排的包包。比如鞋架旁的衣櫃上，正掛著女子的服裝外套和帽子。

  往裡面再看看，那大電視前還擺放著ns和ps9遊戲主機，旁邊甚至有一個專門放置遊戲卡帶的櫃子。

  在沙發上，茶幾上，一大堆零食隨意地擺放。

  都不需要陳怪動用他的鼻子，就能感受到了房間內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而稍微一聞，就可以聞到兩個女人的體香殘留，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而這淡淡的香水味讓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林靈素。

  所以，住在這裡的兩個女人，竟然是安然和林靈素兩個人。

  安然：“脫鞋，待會兒會有人送來一些男士的基本生活用品。今天你就暫時住在這邊，這個屋，裡面有洗手間。另一個臥室套間不要去，那是別人的。這裡還有一個獨立書房和瑜伽房，你的畫和冰箱搬過來後可以放那裡。等你的正式任命下來，到時候再搬走不遲。”

  陳怪皺著眉：“這是你的房間吧？這樣好嗎？”

  安然訝異地看了眼陳怪：“你怎麽知道這是我的房間。”

  陳怪：“聞出來的。”

  安然正要說話，手機上的提示音響起，等她翻開手機一看，卻是韓流的信息，上面寫道：“這件事完結之前，無論如何不能放陳怪隨意出去，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他，否則臨湖區和寶塔區多半會來搶人。另外，陳怪的資料，已經自內網發你，可登錄查看。”

  安然抬頭看了眼陳怪，心說一個自然進化者，的確得小心著些。現在獵人管理局正是嚴重缺人之際，遇到可用之人斷然是不會放過的。

  安然：“我大多數時候並不住在這，只有很少的時候會過來住。還有，待會會有阿姨過來更換床單和被套。”

  安然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機登錄了內網，迅速地查起陳怪的一系列資料信息。不時地也會挑挑眉，似乎有些驚訝。

  等她再抬眼，就看見陳怪已經站在了電視機前的遊戲卡櫃前。

  安然：“你要玩遊戲？”

  陳怪：“反正我現在也沒事。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遊戲也是一門藝術，不能因為他叫遊戲，就輕視它，這畢竟是無數人心血的傑作，很值得去欣賞和體會。”

  很快陳怪便找到了一張《生化危機》卡帶，熟絡地換卡，上手。

  安然有些無語道：“你就沒什麽想問的嗎？嚴格意義上講，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怪物獵人了。”

  陳怪回頭靜靜地看向安然：“一起嗎？”

  安然：“……”

  許是常和林靈素一起，所以安然對遊戲也並不陌生。心想著今天唯一的任務就是看著陳怪，自己總不能乾看著他打遊戲吧？
  於是，安然拿起了一個手柄，坐在沙發的邊角，距離陳怪遠遠的。

  陳怪一邊精準地乾掉了遊戲裡突然冒出來的喪屍，一邊隨意說道：“我能問出來的問題太有限了，有些事情，還需要你跟我講，我才能理解。比如，獵人管理局的歷史？所謂的怪物到底從哪兒來的？你們為什麽這麽厲害？覺醒者和自然進化者又是怎麽回事……你說呢？”

  遊戲中，安然有序地跟上陳怪的步伐，同樣平靜地開槍。正色說道：“那就從獵人管理局的歷史開始說吧！其實這個歷史我也並不清楚，但大致知道一些最早的傳說。據說在商朝時期，有一支神秘而特殊的部隊，名為象兵。《呂氏春秋》中就有記載：‘商人服象，為虐於東夷’。說的是它們由大象組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當時天下各部落都非常懼怕商朝的象兵。但是對戰西周的時候，象兵並未出現。”

  陳怪不禁側目看了眼安然，只見遊戲中，安然乾脆利落地開槍擊殺了三隻喪屍。

  安然又道：“北魏酈道元的《水經注》中稱，飛廉曾為商紂王效力，周武王擊敗了紂王，飛廉殉國自殺，天帝為他的忠誠感動，用石棺掩埋他，並使他成為風神。飛廉你應該熟悉吧？”

  陳怪點頭，作為一名畫家，他不可能不識得《山海經》，據說飛廉鳥頭鹿身，顯然並不存在於現有的已知動物中。

  安然再道：“你再聽聽另一段史料記載，這段話出自《孟子·滕文公下》，說周公相武王，誅紂伐奄，三年討其君，驅飛廉於海而戮之，滅國者五十。驅虎豹犀象而遠之，天下大悅。”

  “……”

  安然：“年代太過久遠，後人只能從史料的隻言片語中尋找和確認那些神秘的力量。但你應該也聽出來了，紂王擁有象兵，擁有飛廉，擁有虎豹犀象組成的大軍，還是敗了。”

  陳怪臉色略微嚴肅了起來：“上古時期，有人在利用怪物在征戰？”

  “不只是怪物。”

  安然道：
  “據《史記》記載：帝辛資辨捷疾，聞見甚敏。材力過人，手格猛獸。”

  “據《帝王世紀》記載：帝辛能倒曳九牛，撫梁易柱。”

  安然眼睛盯著電視，口中說著那玄之又玄的秘聞：“古人的心中，猛虎異獸，可能就是他們心中理解最凶狠的生物了。而牛這種大型家畜，動輒數噸，能用倒曳九牛這個形容詞，可能已是一種形容上限。歷史的真相究竟怎樣，誰都不知道，但我們只需要知道商紂王不是正常人就行了。”

  陳怪：“所以，商紂王就是所謂的覺醒者？”

  安然：“是不是覺醒者我不知道。你問我們為什麽這麽厲害，其實，每個時代都有一些能人異士，就好像生物會變異一樣，這麽多人當中，當然會出現一些異類，比如你擁有過人的嗅覺能力，非凡的繪畫天賦。”

  陳怪：“所以這些奇人和那些怪物，其實一直都存在？”

  安然：“或許吧！民間坊傳太多，無可辨別，但有些東西，是在歷史中有濃墨重筆去記錄的。比如先秦的遊士，漢朝的繡衣使，三國的校事官，唐朝的不良人，宋朝的皇城司，明朝的錦衣衛……你聽到這些部門的時候，是不是覺得這都是那個時代隸屬於帝王，監察百官，執行各種秘密任務的神秘部隊？”

  “不錯。”

  陳怪的瞳孔微縮，至少史書中是這麽記載的。

  安然：“那是因為有些出土的神秘文獻，並沒有被公之於眾而已。不否認，這些部門中大部分都是正常人，也的確如史料所言，監察百官什麽的。但這部分人，其實並不神秘。真正讓這些部門的名傳千古的，正是那些神秘的人士。因為神秘，所以這些部門，從來都令人忌憚。而獵人管理局，你可以理解成現代的神秘部門。”

  陳怪沒再插嘴，因為安然背書一樣的繼續說道：“最後回答你覺醒者和自然進化者的問題。其實，我們這種人，有兩種劃分，一種是覺醒者，可以覺醒某種特殊能力，你姑且可以理解為超能力。另一種是進化者，主要是體質變強，力量，速度，反應能力都會大幅度提升，但一般不會覺醒什麽能力。”

  陳怪心頭一動，那按照《蜘蛛的鋼鐵幻想》這道食譜配方，自己似乎既可以全方位提升身體綜合素質，又能吸收三種怪物能力，那自己這算什麽？
  安然自然不知道陳怪心中所想，她繼續道：“進化者，又分為兩種，一種是自然進化者，天賦潛力俱是極佳，進化提升後，綜合實力是最強的。而另一種……隨著科技的進步，人類已經利用某些技術，創造出進化者了。比如我，我本該在一次任務執勤中犧牲的，瀕死邊緣，我成為這項技術的實驗者，成為了一名進化者。可以稱作人造進化者，或者官方進化者，都無所謂。理論上，我們的潛力和天賦，是無法與自然進化者媲美的。”

  陳怪不禁有些訝異，有些錯愕。

  不僅僅是因為安然這姑娘還有這樣的經歷，也震驚人類科技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陳怪：“就因為我沒有覺醒能力，身體又變強了，所以你們認為我是自然進化者？”

  安然：“一個普通人，每天就吃飯，睡覺，畫畫，就能如你所言，在某些方面遠超國際職業選手，超過人家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努力，你覺得這正常？”

  陳怪沉默了片刻：“有沒有自然覺醒者，也會特殊能力的？”

  安然不禁看向陳怪，似乎想看看陳怪為什麽會這麽問。

  陳怪：“你既然知道了我嗅覺異常的事情，應該知道這同樣不是個正常現象。”

  安然了然，然後搖頭：“進化者也是可以獲得怪物能力的，但是需要特殊的條件。我成為進化者的時間還短，和你一樣，還不算正式加入獵人管理局，所以這種保密事件，我暫時沒法給你解釋。”

  後面，安然就給陳怪科普了幾件她所知道的怪物事件，片刻後，只聽“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只聽有人在門外喊道：“安然警官，是我啊，小黃，我把那些畫和冰箱都搬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