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速度飛快。雖說心裡沒底,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趙鋼鏰的身體一定出了問題!
趙鋼鏰面帶笑容,站在原地。
兩人之間的距離轉眼即逝。
白鶴手臂高高的抬起,一記重拳,轟向趙鋼鏰。
趙鋼鏰神色正常,在白鶴拳頭靠近的時候,趙鋼鏰的身體突然往旁邊動了一下。
這一下動的不快,在在場的很多人看來甚至於有點慢,而且這一下動的十分沒有道理。
因為本來兩個人的拳頭是相對的,趙鋼鏰這一動,就讓兩人的拳頭錯開了!
白鶴的拳頭朝著趙鋼鏰的胸口而去,而趙鋼鏰的拳頭,卻也同樣朝向白鶴而去。
兩人竟好像是要一人挨對方一拳!
白鶴心裡咯噔一下。
這一拳如果自己能夠打在趙鋼鏰的胸口上,就算趙鋼鏰現在處於全盛狀態,自己依舊有信心一拳把他打成重傷!
但是,如果自己用力一拳打在趙鋼鏰胸口上,相對應的,趙鋼鏰的拳頭同樣也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趙鋼鏰是全盛時期,那自己同樣也會受重傷!
簡單點說,這一拳對一拳,兩個人如果都是全盛,那兩個人都會受重傷!
白鶴覺得趙鋼鏰現在不是全盛時期。
但是那也只是覺得!
如果這一切都只是趙鋼鏰的假象呢?
如果趙鋼鏰從進來到現在為的就是將他白鶴打成重傷呢?
假設兩個人都受重傷,擱給外人看,就會是自己欺負新人,結果被新人打成重傷,而在趙鋼鏰這邊,那就是勇於挑戰老人,雖重傷,但是老人卻也同樣重傷。
這不管從哪邊來看,自己都會顏面全無!
白鶴悚然一驚!
因為他覺得,眼下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趙鋼鏰安排的局!
如果自己用力打一拳過去,那就得挨趙鋼鏰一拳,雖然很大的可能是自己會沒事,但是卻也有很小的可能性自己是重傷。
而如果重傷,自己就得顏面全無!
就算這一拳自己真的沒事,但是自己一拳把趙鋼鏰打成重傷,擱給外人看,同樣會是自己以大欺小,自己同樣會顏面全無!
不管如何做,自己都要不到任何的好處!
白鶴瞪大眼睛,看向趙鋼鏰。
趙鋼鏰面帶笑容,就好似是在嘲笑白鶴一樣。
“不能中計!”
白鶴瞬間做出決定,將拳頭上的力量收回九成九,隨後把這股力量挪移到了身體上。
在兩人拳頭即將打到對方胸口上的時候,白鶴竟然硬是憑著這收回來的力量,將身體給強行的扭開了一點點。
啪。
白鶴的拳頭落在趙鋼鏰的胸口上。
趙鋼鏰的拳頭落在了白鶴的胸口靠近肩膀的地方。
十分之一成的力量,讓趙鋼鏰身體往後連退數步,而趙鋼鏰打在白鶴身上拳頭的力量,卻讓白鶴有點不敢相信。
這軟綿綿的力量,是趙鋼鏰的?
就在這時。
一陣微微的暈眩突然襲來。
白鶴只看到趙鋼鏰的手從自己胸口位置往上一抬,然後暈眩感瞬間變強。
不過,這暈眩感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在趙鋼鏰抬起手臂的時候趙鋼鏰的身體就被打的退了好幾步。
白鶴的腳下一軟,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
趙鋼鏰臉色微微變紅,站在原地,看著白鶴,笑著說道,“多謝前輩承讓。”
白鶴咬著牙看著趙鋼鏰。
如果自己沒有這一個趔趄的話,那在外人看來,自己絕對是佔了上風的。
但是!!但是那突然的暈眩,讓自己趔趄了一下!!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趙鋼鏰一拳打了自己一個趔趄!!
而且是在趙鋼鏰沒有任何提前助跑的情況下!
白鶴往旁邊看去!
果然,那些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似乎在震驚趙鋼鏰竟然能打自己一個趔趄。
白鶴咬著牙看向趙鋼鏰,說道,“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麽能成為學校裡的傳說了,趙鋼鏰,你很聰明,非常聰明。”
趙鋼鏰笑著拱手說道,“前輩過獎了。”
白鶴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趙鋼鏰笑著也跟著白小琴一起轉身走開。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趙鋼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脫下自己的衣服。
在胸口的地方,是一個微微的紅印子。
趙鋼鏰深吸一口氣。
雖說靠著心理戰讓白鶴收回了力量,而且還佔了他的一些便宜,但是,就算是十分之一的力量,卻也讓趙鋼鏰心口一陣絞痛,要不是**的強度擺在那裡,單單白鶴剛才那一下,就足以讓趙鋼鏰受到重創。
白小琴伸手在趙鋼鏰的胸口上按了一下,然後說道,“剛才如果白鶴沒有收回力量,現在你已經死了。”
趙鋼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沒死麽?”
“我不喜歡拿命當賭注。”
白小琴搖了搖頭,說道,“你剛才就是一個賭徒,不成功便成仁,以後這樣的事情,少做。”
趙鋼鏰難得看到白小琴臉色嚴肅,連忙點頭道,“這個,我以後會注意的。”
“我帶你去看看身體。”
白小琴將趙鋼鏰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扶著趙鋼鏰的手往老施的住處走去。
“趙鋼鏰的身體絕對出了問題。”
白鶴坐在沙發上,沉著臉說道,“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他氣虛,而且身體軟弱無力!!太可惜了,如果我當時沒有收回力量,現在他肯定已經在醫院躺著了。”
“他怎麽會突然變虛弱?”白炎坐在一旁,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估計應該跟他實力增長過快有關,任何實力的過快增長都會有副作用。”白鶴說道。
“那我這個??”
白炎緊張的問道。
“你吃的東西是全世界最先進,而且絕無僅有的。”
白鶴搖頭道,“從目前看來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那就好,不過,二叔,既然趙鋼鏰已經變弱了,那咱們是不是可以找機會把他給做掉?”白炎問道。
“你不要成天就想著把他做掉…一味的把私仇放在心裡,這是難成大氣候的。”白鶴認真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不過趙鋼鏰不死,我難受啊,二叔,您就盡早把他乾掉吧。”白炎哀求道。
白鶴歎了口氣,要不是自己大哥就這麽個兒子,自己早就大耳光抽過去了,自己這才跟趙鋼鏰切磋,回頭趙鋼鏰就死了,那自己嫌疑不就是最大的了?
雖然現在趙家已經沒落,但是…要是這麽明顯的乾掉趙鋼鏰,白家就得完全承受趙家的怒火,很顯然,這個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