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的米拉波伯爵陷入了苦惱,愛斯巴尼亞的外交官已經和路易十六達成了協議,他們準備開放數十幾個港口,而且取消對愛斯巴尼亞的工業品限制,並對關稅作出保底承諾。
愛斯巴尼亞侍者承諾,如果路易十六願意全面開發,那麽每年將可以得到不少五萬金幣的收益,這部分錢足以解決王宮的建築問題。
米拉波伯爵歎了一口氣。
愛斯巴尼亞國土不大,但是工業實力很強。
別看路易十六現在得到了一大筆錢,整個國家卻可能因為愛斯巴尼亞工業品的侵入損失更多的經濟利益。
更重要的是,這使得王室逐漸脫離掌控了。
有錢的人說話就有分量。
有的路易十六隨時可以雇傭自己喜歡的人擔任近衛軍官。
他甚至不需要通報財政達成。
因為這是花得王室的錢,而不是國家的稅款。
當然,米拉波並不是多麽高瞻遠矚的人。
他知道怎麽做生意,了解商業運作的基本遠離。
但是他知識面仍然受限於時代,米拉波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即將誕生的蒸汽機,也不知道一個用來抽水的裝置可以成為時代變革的基石。
米拉波只是本能認為讓別人把弗蘭西特的財富賺走,這樣不好。
另外,富裕的王室會對米拉波伯爵的地位造成威脅。
他以及他背後的革命軍體系的都不喜歡。
他們嘗試過很多辦法試圖破壞協議。
但是港口都在沿海,他們海軍打不過愛斯巴尼亞人。
而且缺乏國王的配合的話,米拉波伯爵很難組織軍隊戰鬥。
所以革命軍只能看著國王一意孤行。
一些原本站在米拉波伯爵身後的老牌貴族看到他最近風頭不振,一個個全都跑到了國王的背後獻媚,這使得路易十六非常高興,他已經派人去尋找最優秀的建築設計師了。
羅亞爾宮已經過於老舊了,很多地方都有大便味。
有時候路過走廊,仆人都需要憋住氣才能通過。
後世人一直追捧的踩屎感,現在的人不用花錢就能享受到了。
“國王的權利不加以限制的話,就會造成巨大的破壞。”
“每個人都是國家的一部分,要想人人相互平等,就要簽訂合約,並推選出主宰者來掌控,從而形成國家。”
“但前提是主宰者也要公平公正的對待每個人每個事情,否則就失去了走出自然狀態的初衷,所以霍布斯的思想主張主要的意思是霍布斯講述生存之道,讓人能夠產生的仁愛之心。”
上面這段話是托馬斯·霍布斯在《契約論》中說的。
這段時間弗蘭西特和愛斯巴尼亞的貿易增多,米拉波弄到足夠的書籍去了解愛斯巴尼亞政府中的變革,其中有許多思想對他本人產生了巨大的思想。
和洛克相比,托馬斯·霍布斯認為人性本惡。
他覺得應該把權利賦予一個群體。
比如說議會。
米拉波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我們應該限制國王的權利,就像是愛斯巴尼亞政府一樣成立議會,然後通過投票地方式去選擇將來的執政方式。”
“這樣所有的人意見都能顧忌到,特別是那些和革命軍交好的商人。”
“他們會反對國王,支持我們。”
“弗蘭西特的很多地方都是地方貴族自治,王宮可以選擇地方強大的貴族和影響力巨大的商人,讓他們了解政治、發表感想,這樣我就有充足地理由去幹涉王國的行為。”
多麽漂亮的論證。
把那些喊著君權神授的人的臉都給打腫了。
米拉波不會阻止這些書籍的傳播。
反而要盡可能地推廣。
他暗暗想到,要是有弗蘭西特人能夠寫出類似的書籍,說明整個弗蘭西特已經有很多人的思想和我趨同了,那樣的話限制王權的事情就大有可為了。
另外,米拉波還打聽了不少愛斯巴尼亞的政治變化。
他很好奇為什麽這個王國的發展策略從原本的移民貿易轉變成了商品傾銷。
根據一些人的消息。
愛斯巴尼亞國王威廉在經濟危機發生後去世了。
威廉是一個有些貪財的國王。
對下屬和國民很寬容。
只是運氣不好,遇到了經濟危機。
威廉國王的繼承者是詹姆士,這家夥就沒什麽頭腦了。
原本他就是個天主教徒,受到了愛斯巴尼亞國內很多人的反對,並且一上台就對那些不支持他的自由黨人進行了血腥審判,雖說自由黨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但是其地位卻反而有所提高。
詹姆士本來有機會鞏固他的統治的,但是他後來的行為極不明智。
一方面,他企圖加強王權,強化統治。
我們知道愛斯巴尼亞國的民主思想要比其他地區更為濃厚。
而且歷史上出現了很多獨裁的君主。
所以愛斯巴尼亞人都不喜歡他。
另外一方面,他擔心國教教徒威脅自己的地位,所以任命天主教徒擔任宮廷大臣,這既出自於他的宗教信仰,同時也因為天主教的思考比較適合君主專製。
在他的支持下,且受限於當時的逆境中經濟。
天主教公開恢復了活動。
國教教徒受到了排擠。
最終原本支持詹姆士國王的火炬黨人也不能忍受了。
他們曾經處於王位繼承的正統性而支持詹姆士,但是詹姆士國王顯然忘記了愛斯巴尼亞兩黨要比大多數人在乎國教的地位。
為了打到詹姆士國王,兩黨策劃了一起陰謀。
他們邀請克拉倫登伯爵來擔任新國王。
克拉倫登和他的妻子都是新教徒。
其妻子是詹姆士國王的女兒。
如果由他們來繼承王位,王權的擴張就會被阻止。
在兩黨人士的幫助下,克拉倫登伯爵很快來到了敦尼斯坦。
原以為詹姆士會鐵骨錚錚地反抗。
誰知道他看到情況不妙就直接逃走了。
於是克拉倫登伯爵下令各地區選出代表開會,共同商量國策。
會議宣布詹姆士擅自離開值守,背棄了國王的職責,因此他已經自動退位。
議會宣布新國王臨朝。
在此之前,議會先發布了一項《權利法案》。
法案將人們和權利作於書面,而且成為了人民與國王的契約。
因此這次變革死去的人很少,而且成果巨大,所以後來的一些人會將此次事件稱之為光榮革命,他們與有榮焉地表述自由民主早早就在愛斯巴尼亞出現。
在地球的歷史中也是這樣。
但是在本書中,一群最為可怕的野獸正式駕臨到歷史的舞台上——資產階級。
在克拉倫登國王上位之後,他必須首先收拾經濟上泥潭。
幸好,他來自重商主義盛行的尼德蘭。
克拉倫登國王首先廢除了《濟貧法》以及許多對窮人的福利政策。
然後他發現愛斯巴尼亞國的紡織技術很不錯,但是受限於原料太少,組織不起大型的紡織工廠。
他便允許莊園領主圈佔自由佃戶不需要的荒地。
大量的農業人口被趕到城市裡來。
他們領取微薄的工資,成為工業壓榨的原材料。
“對最廣大的工人階級來說,自由主義政策隻代表著低廉的工資,超長的工時,惡劣的工作環境,以及,連身軀和靈魂都在日漸消耗的童工和婦女。”
當然,只有商品還不夠。
愛斯巴尼亞需要成熟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