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索要死屍!
“原來是沈夫人。”
面對這位嫵媚的美婦,李魚卻是反應平平,只是淡淡點頭:“夫人不必客氣。”
“應該的。這次妾身前來其實是專程帶著玨兒向公子道謝的。”
沈落雁一雙美目凝視著李魚,眼中流光溢彩,溫聲細語道:
“我這孩兒之所以能夠平安歸來,還要多虧了公子您所提供的消息。”
接著又情不自禁地看著一旁的兒子,歎息道:
“只可惜,他現在卻變成了這幅模樣,也不知趕屍派的魔道賊子對我這孩兒施了什麽手段。”
聞言,李魚看向沈玨。
這少年的年齡比他要小上幾歲,約莫十四五歲左右,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無神,身形消瘦,甚至在其印堂部位隱隱發黑,帶著幾分死氣,靜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若非李魚察覺到這少年呼吸和心跳還在,還真以為這家夥是一具行屍走肉。
也不知道之前趕屍派究竟對這少年做了什麽。
“我叫沈碧君,見過李公子。”
相對於沈落雁,沈碧君就隨意多了,對著李魚點了點頭,神色平靜淡然。
“沈小姐多禮了。”
李魚微笑點頭,簡單的寒暄之後,他便將幾人邀請到野棗樹下的石桌前坐下,並為幾人倒了茶水。
燕伯沒有湊熱鬧,待在馬車前給兩匹火羅馬刷起了毛發。
那侍女鈴兒乖乖地站在沈落雁、沈碧君的旁邊守著。
沈玨則依舊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眼神空洞木然。
見此,李魚眼中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思。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靈茶,沈落雁一雙美目看向李魚,輕聲道:
“上次妾身曾說過,如果公子能提供關於玨兒的消息,到時候必有厚報。這一次公子幫了妾身這麽大的忙,我們沈家欠李公子你一個大人情,不知公子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只要我們沈家能夠做到的,絕不推遲。”
有什麽需要做的?
李魚摸了摸下巴,他原本提供消息是為了還沈家之前那份厚禮的人情,順便借沈家之手探查趕屍派那幫人的底細,這樣自己才能躲在後面撿便宜。
不過這次沈落雁幾人前來義莊,既是為了報恩,同時明擺著則是想借報恩這個由頭,加深他與沈家之間的關系。
欠別人人情這種事情,有時候並非是什麽壞事。
正因為有著這個由頭,他與沈家才能相互有所來往,這對沈家和對李魚自身,都不是什麽壞事。
在李魚看來,既然沈家上趕著要報恩給好處,那自己也用不著客氣。
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李魚心裡思索起來,想起了自己所修煉的幾門五行神通,除了九轉庚金劍訣,其他幾門神通還尚未凝練大成,不僅僅是差一些五行屬性的靈材,而且以後自己所殮的屍體也是一個問題。
普通屍體收殮一百具,說不定也不及一具修士的屍體。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想到這裡,李魚笑道:“你們沈家家大業大,也算頗有勢力,倘若以後有什麽死屍,無論是人屍也好,妖屍也罷,亦或者魔屍,什麽樣的屍體都行,都可以送到我這裡來。”
“死屍?!”
一旁的侍女鈴兒嚇了一跳,看向李魚的目光都變的不一樣了。
沈碧君神色平靜,眼裡卻浮現出一絲詫異。
至於沈落雁,饒是她早已做好了這次沈家大出血的心理準備,此時聽到了李魚的要求也不禁有些怔然。
無論李魚索要大量的靈石、珍奇丹藥,亦或者神兵利刃,某種罕見武學,她都可以理解,也有相應的準備。
但她著實沒想到,李魚居然需要屍體!
不過轉念一想,沈落雁心中恍然。
李魚之前在墨陽郡的時候就曾透露過,他們這一脈,道統特殊,需要借助為亡者收屍、守屍、殮屍等行為來積累陰德,籍此修行,故此索要屍體也說得過去。
“公子放心,此事我應下了。”
沈落雁點頭乾脆地應下。
接著,她話音一轉,道:“還有一件事,希望公子能夠幫忙。”
說話間,她看向了一旁正呆呆望著老黃狗的沈玨,臉上流露出一絲愛憐和淒苦:
“妾身這孩子自從被救回來後,便一直如此,看起來呆呆傻傻不說,身上還帶著幾分死氣,已經危在旦夕。倘若再繼續下去,絕對在劫難逃。”
“這段時間妾身也不是沒有找過一些杏林聖手,佛道高人。”
“但那些高人對此卻無能為力,只是說我這孩子被趕屍派當做屍體祭煉多時,若非救治及時,早就已經殞命。可就算這樣,現在他也已經屍氣入骨入髓入髒,而且神智還受到了影響,除非是少數修持煉魔神通的金丹大修士親自出手,才有希望將屍氣連根拔除,將他救回來。”
說到這裡,沈落雁嘴角有些苦澀:“可金丹大修士那是何等的人物?平日裡見都不一定能見到,縱然我沈家也很難請來,更何況還是修持有煉魔神通的金丹,那更是少見。”
“李公子你本身修為高深,且常年與死屍打交道,應該對於這類事情多少有些經驗和辦法。妾身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才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請公子試一試,還望公子一定要救救他。”
說完這些,沈落雁忽然落淚啜泣起來,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簡直令人憐惜,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換了別人,估計此刻要麽色授魂與,鬼迷心竅的張口答應下來。要麽心生憐惜,無能為力,隻得拒絕。
李魚心裡卻有些古怪。
以他如今的武道修為,再加上有不死冥王法相的加持,能夠清晰感應到他人的惡意,乃至心中的情緒波動。
雖然這女人也不簡單,一身武功能有先天武師的水準,心裡的情緒波動武道大師也感應不到,但卻瞞不過李魚。
在李魚的感應中,這女人心裡很平靜,好似一座湖水,不起絲毫波瀾,表面卻是一副抽抽泣泣的模樣
其內心與外表截然不同,這種情況說明這女人分明是在演戲!
(本章完)